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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开药铺可以,我要你对面那两间铺面。”齐冬月扇子“啪”的一收,指着郭老原来的那两间铺面说道。
“你早瞄准了啊?”九月瞪眼说道。
“也不是,被你刚刚提醒的。”齐冬月嘿嘿一笑,放低了声音,“游少说你有心把这一块做大,我当然要全力支持了。”有她的祈福巷为基础,以后游少想要蚕食康镇甚至于这一带的势力应该轻松不少吧?他自然要全力配合的,毕竟,游少遍布大江南北的生意中,他们齐家也是获益无数的,抛去兄弟情谊不提,齐家与游少也是相息相关,结成了同盟,说透一点儿,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行。”九月想了想点头,“不过,那两间必须付租金,毕竟是我姐姐的。”
郭老的那几间铺子并没有指名哪间给谁,不过,她们姐妹之间很自觉的就按着长幼顺序排了下去,所以,最前面那个应该是祈祝和祈愿的,祈祝已经把铺子交给了九月处理,祈愿远在邻县,也不太可能来这边,所以,租给齐冬月倒也不错,不怕他赖了租金那点儿小钱呀。
“成。”齐冬月爽快的点头。
“具体的,你去找我四姐夫和吴掌柜谈吧。”九月把事情推了出去,“记好了,初五一早去大祈村义诊哦,别让那儿的大姑娘小媳妇失望了。”
齐冬月满头黑线,什么大姑娘小媳妇?为了防止九月说出更离谱的话,他赶紧脚底抹油,找杨进宝去了。
院子里便剩下了九月和葛玉娥母子大眼瞪小眼。
葛石娃一脸抗拒的站在葛玉娥身后,不过,他并没有离开,方才那人确实救了他娘,自己也确实没有钱付那诊费,刚刚来之前,他也答应那人帮忙做事,只不过,他没想到竟是让他来给她做事。
葛石娃的心情复杂之极。
葛玉娥却简单许多,她虽然疯颠,对自己的仪表却似乎一向注意,不过,这会儿安静的站在一边,身上也少了一些正常人不会戴的东西,蓝底白碎花的衣裙配着同样的头帕,倒是跟换了个人似的。
五十二岁的妇人,容颜早已老去,脸上满是皱眉,长年营养不良的脸也是蜡黄蜡黄的,可偏偏,如今的眸色竟这样纯粹、干净。
九月看着她,心里惊讶不已,到底是齐冬月医术了得还是她这样的人清醒之后就能如此?
“我能喊你玉姨吗?”互相打量了许久,九月见他们母子也没有想开口的意思,只好主动说话,玉姨,要是她爹回来以后给他们个名份,这姨尽早还是要喊声的。
葛玉娥眼中有些怔忡,随即惊喜便涌了上来。有些小小的激动:“好……好。”
“玉姨,你想留在这儿还是回大祈村?”九月微笑着问。
“我……想和石娃一起。”葛玉娥经过齐冬月这么久的诊治,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如今倒是清醒的时候比较多,说话也没以后那样离谱。她看了看身边的葛石娃,开始有些局促。
“那好,以后你就和我们一起住这院吧,这儿还有一位莫姐,正好做个伴。”九月点了点头,葛玉娥在大祈村遭遇那么多事,现在不回去倒也好。省人被人闲话,到时候再刺激到就不好了。
“那……石娃呢?”葛玉娥有些不安,她不想和儿子分开。
“这巷子两边的院子都是我们的,他住这院子不合适。却也不会离你太远。”院子多的是,以后自然是男女分开住喽,九月想到这儿,便决定一会儿跟张义和阿安说说,让他们搬到隔壁去。这样,舒莫和葛玉娥住在这儿也更方便些。
“我要去对面做事。”葛石娃终于开口,指的方向便是齐冬月方才指的。
“你想学医?”九月惊讶的看着他,随即便释然了,想来他是想学一些好照顾他娘吧。九月头一次这样认真的打量这个有可能是她哥哥的年轻人,二十岁了学医,等他学会多大了?那齐冬月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出头,会收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徒弟吗?
“我想试试。”葛石娃难得这样心平气和的对着九月,他也在打量着这个让他娘记挂的女子,头一次,他没有排斥她可能是他妹妹的念头出现,“我欠的是他的诊费。”
意思就是只还齐冬月的账喽?
九月理解的点头:“只要齐公子答应,我没意见。”接着,她又补上一句,“其实,并不是只有会医才能帮到玉姨的。”她的安神香应该也可以,精神有问题的人大多数都是心病引起的,只要没有人再去刺激,辅以安神的东西,相信葛玉娥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当年,是葛玉娥让她降生这世间,这也算是有救命的恩情了,就算没有祈丰年的那句话,她也不会不管。
“还有什么?”葛石娃果然感兴趣,犹豫了一会儿便问道。
“香。”九月微微一笑,“你们跟我来。”张义和阿安得抽出来做别的,这儿也不能只有那三个伙计看着,要是葛石娃能出力就最好了。
说罢,便往杂物房走去,进了屋,寻了一个小小的安神效用的香熏烛,点燃了端到葛玉娥面前。
“闻闻,这个舒服吗?”九月面带微笑的看着葛玉娥,柔声问道。
“好香。”葛玉娥很有兴趣的接过那香熏烛,凑近了闻了闻,微闭上眼睛赞叹了一句。
葛石娃看看他娘,又看看那香熏烛,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五个人,疑惑不已:这东西也能治病。
九月看出他的心思,站到他身边轻声说道:“我这个也只是能缓解她的情绪,心病还寻心药医,在找到症结之前,让她平静的过日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说是吗?”这心药如今去了京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葛石娃听罢,顿时沉下了脸,心里五味纷杂。
“玉姨,这个好闻吗?”九月不理他,上前哄葛玉娥去了。
“好闻,好闻。”葛玉娥睁开眼,连连点头,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这儿都不闷了。”
“那,我多挑几个送你,你睡觉的时候点一会儿,有助于睡眠。”九月失笑,安神效果是有的,可这话却有些夸张了,她这些东西又不是神药。
然,葛玉娥这话落在葛石娃耳中,却又是另一番体会。
“我……”葛石娃一番纠结,好几番欲言又止之后,总算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我留在这儿。”
246祈福巷
葛石娃留在了铺子里,当天,张义和阿安便把自己的被褥抱到了隔壁,连同那三个小伙计和葛石娃的,也都安排妥当。
看到儿子离这么近,葛玉娥心情极好,也不再粘着葛石娃,反倒跟在九月后面跟进跟出。
九月顿时不习惯起来,她发现,葛玉娥看她的眼神有些直,不由想起了之前葛玉娥那一句经典的话:“你的命是我了”。
不会是真想跟她索命吧?九月平白无故一个激灵,不行,这样下去葛玉娥非又要犯病不可,她得找些事给葛玉娥做做。
当即,九月让人去布庄买了许多红碎布和布头,交给了葛玉娥:“玉姨,你会缝东西吗?我最近需要很多小袋子,你帮我做一些好吗?”
“会。”葛玉娥眼中流露一丝欢喜,点了点头。
“那好,这些就交给你了。”九月把东西给她,又给了一个样品。
葛玉娥欢天喜地的的端着东西坐在自己的房门口做事情去了,她现在就住在舒莫的隔壁。
九月看到这时的葛玉娥,心里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显然,葛玉娥的举止还是和正常人差一大段距离的,可如今,却只能慢慢来。
饭要一口一口吃,日子要一天一天过不是?
安顿好了葛玉娥母子,九月再次开始忙碌,她先找了鲁继源,订了一批小盒子,用来盛装福袋用,既然肖想别人口袋里的银子,总得花些本钱把这福袋包装的精美些,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商品自然也要看包装。
齐冬月的动作也迅速,第二天就派了人过来打扫交接铺子。打扫,布置,采购。
其他几个铺子也都渐渐的有了铺子的模样。
十几间铺子除了齐冬月那间。另外还租出了七间,余下的。都是杨进宝和吴财生招了人手开办的,可以说,无一间铺子的买卖是重复的。
九月极满意,跟着看了一圈,也就不去挑手划脚,点子她或许有几个,可说到实践。她便不如杨进宝和吴财生了,与其帮倒忙,还不如放手让他们去做。
张义和阿安也被安排出去,一人管一家铺子。
很快。万事俱备,只等着明日初一时开门大吉了。
做好最后一遍检查的杨进宝和吴财生到了这边院子里,九月把这几天晚上做出来的福袋装了盒交到了他们手里,她试了无数次,用袋子泡制过袋子。香味有些过了,有心人一闻就知道,也不妥,所以,她试了许多次。便把合好的香粉挑了些混入了朱砂中,再画成了符,果然便好了许多。
全部画好后,又分类进行了熏烤,于是,连那符纸也有了淡淡的香味,除此,九月还运用了游春教她的一些小把戏,在符纸上动了手脚,若是有人拆开外面的袋子取出里面的符纸,符纸一见光,那上面的符就会消失,相信那时,也能起到一些震慑吧?
“四姐夫,这几个用的是安神香,这几个用的是驱虫香,这里还有几个是专门为妇人准备的,有孕的妇人是这两个,若是求子的,是这两个。”九月手指划过最后两个时,表情有些小小的不自在,她想起了她第一次合香时的糗时,不自在中又多了丝丝甜意。
这两个盒子里的符,用的份量极少,有没有用那是两说,她也不敢保证,不过,催丨情的效用还是有些的,适合夫妻耳鬓厮磨时有用……咳咳。这些自然不好向杨进宝和吴财生说明了,毕竟,小姨子和姐夫之间的传说太多,她对杨进宝说这些自然是极不合适的。
“上面都有记号,姐夫可得看好了,莫发错了。”九月指了指盒子上的花纹,她在上面动了些手脚,花瓣处多了几道纹路,一条纹代表安神香,这种制的最多,二条纹表示驱虫香,用的也不少,这种,比较合适给小孩子,如今已是五月,天气没有真正的热起来,蚊虫却开始多了,小孩子白天跑累了,晚上要是被蚊子再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