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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到通知要出发了,要前往贵州的黔东南自治州。据陈头说,专家们分析判断后认定金九龙翻译的蚩尤天机碑和苗族流传的古歌互相对应,苗族古歌中认定蚩尤战败后,从黄河流域一路败逃,后在舜禹时代又屡遭征伐,势力渐渐南迁,逃到崇山峻岭之中。
可是有许多学者认为蚩尤是诞生在北方,今山西河北一带有许多关于蚩尤的纪念地,如墓、城等,尤其是在河北和山东等地更为集中。而传说中的学会冶炼的庐山并不是当今庐山,而是山西等地。怎么会去贵州这现实中的苗民聚集地去寻找。我这一段时间搜寻了不少关于蚩尤的历史资料,便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
陈头很赞许我的怀疑精神,他说他也提过相同的问题,专家的解释时,在苗民的古歌中蚩尤并没有死,他要求他的族人把他葬在龙源之地,而这个龙源之地据古歌描述在今天黔东南。
对专家的话,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执行命令。最起码黔东南在国内,比起国外险象环生,我们求助也放便许多,找到找不到,全当一次旅游。抱这种心态的并不是我一个人,从大家纷纷找陈头要银行卡都能看出来,购物恐怕是必不可少的一项重要工作,据说苗族同胞的银器非常有特色,有些人已经在悄悄商量着带一些回来。
我们对外叫着社科院苗族文化研究组,组长自然是陈世安,顾问是范教授和他的一个学生,我们都叫他袁博士,据说他对中国少数民族文化的文字都有很高的造诣,是范的得意学生。袁博士将直接参与我们的工作。指导员是徐教导员。由于骆驼请了假,所以副组长人选便成了大家的关注的焦点,结果宣布时大跌眼睛的是,副组长落在了我的头上。
在这个外勤组里,我的资历最短,虽然年龄比苏原和吴漱宏要大上一些,但比起李大哥他们要差的远了。大家都上来表达恭喜,我知道其他人还好说,白法海比较看重这个位置,他的资历能力都是上等。但白还是大大方的来祝贺我,表达了真诚的祝福。
而吴漱雪是对这个任命最冷漠的人,我几次想找他谈谈,为什么他突然变的如此冷淡,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一时热情似火,一会寒冷如冰。我也曾经问过薛宏,让他通过苏原去打听,但是苏原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可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当面和她问个清楚。希望这次贵州之旅能让我们两个重归于好。
贵州,我记忆中中国最神秘的省份,多雨多山多民族是我对他不多的记忆,大学和读研时,我的野外研究范围更多的集中在陕、冀、晋等温带省份,对这种亚热带气候关注不多,也曾有去贵州野外考察的机会,但都有意无意的错过了。
第六章 手拿烟袋的苗王
到达黔东南时,当地文化部门热情接待了我们,对我们这些人不了解,但是袁博士的大名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他也多次来过这里进行考察研究,在当地有着极高的人气和极好的人脉。当地民俗馆、博物馆的领导人都和他有着很好的交情。
黔东南州的全称是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位于云贵高原东南边缘,东邻湖南,南接广西,与本省黔南、铜仁毗邻,境内山川秀丽,气候宜人,资源丰富,民族风情浓郁。全州辖16个县市,首府凯里市。黔东南面积30337平方公里,东西相距220千米,南北跨度240千米。地势西高东低,自西部向北、东、南三面倾斜,海拔最高2178米,最低137米,历有“九山半水半分田”之说。境内沟壑纵横,山峦延绵,重崖叠峰,全州常住人口为348万元,现在有彝族、白族、傣族、壮族、苗族等33个民族,少数民族人口占全州人口总数的82%,其中苗族人口占42,侗族人口占32%。
在首府,当地文化部门领导邀请了当地苗族文化相关人士,和我们进行了探讨,从苗族的起源谈到苗族的分类,从苗族服饰谈到饮食,从苗族风俗谈到苗族古歌,在坐谈会其间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向我们唱起了苗族古歌。苗族古歌是苗族流传最久的最完整的史诗,它分为四部分:《开天辟地》、《枫木歌》、《洪水滔天》和《跋山涉水》。老人调子雄壮而苍凉,虽然我听不懂他唱的什么内容,但能从他的语气中深深感受到苗族历史中所遭受的苦难与磨砺。
当地文化人士告诉我们,苗族古歌以口传心记为传承手段,全诗属五言体结构,押苗韵,长达一万五千余行,塑造了一百多位有名有姓的人物,并充满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色彩。诗中大量运用比喻、夸张、排比、拟人、反问等多种修辞手法,生动地反映了苗族先民对天地、万物及人类起源的解释和人们艰苦奋斗开创人类历史的功绩,充满了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色彩。古歌虽然在苗岭深山代代相传了几千年,却一直藏在深山不为世人所知。
苗族歌师王安江用大半个人生,以乞讨为生,追寻苗族的古歌旋律,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最后整理出最全面的王安江版苗族古歌。我不由的肃然起敬,一个人执着、寂寞的做一件事,人生的落魄,内心的强大。
对这种学术研讨,我还是颇有兴致的,又回到了当年读研时的状态,而对肌肉宋来说就纯属折磨,开始他还勉为其难地听上几句,但用不多久就呵欠连天,让正在讲的兴致勃勃的学者们面露愠色,最后徐教导员干脆以其感冒为由让其在宾馆睡觉,免的丢人现眼。
我们包上当地宾馆的一层楼,我发现这个宾馆很多当地人,一个个表情凝重,如临大敌,陈头皱了皱眉头。晚上,陈头特意喊上我,在宾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等着我们,他是当地安全部门的负责人,他很庄重向我们汇报了这几天黔东南自治州的情况,随着我们的到来,平静的古州突然热闹起来,有一些可疑人物来到,本地一些帮会也出现了异常,打架斗殴事件明显减少。
而一些久居其地不活动的死桩也开始有所行动了。负责人的表情很严肃,我能感觉到他的压力,这个地方既非战略要地,也非交通要地,经济也不发达,驻军也不多,安全压力并不大,但我们的进驻让暗潮涌动,他的太平官做不成了,万一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他老兄就得背黑锅。
他表情严肃地向陈世安请示,两人职务事实上是平级的,但陈世安毕竟是上级派来的,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我们任务属性绝密,对他来说更显得的神秘莫测。但陈头的要求很简单,平时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句话大有学问,需要好好琢磨,负责人很无奈,努力做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这一系列的座谈会将要进入尾声的时候,当地文化部门邀请我们去当地苗族村寨去参观,我们受邀请去参观榕江县苗王庙,苗王庙位于榕江城关西面卧龙岗上,坐西南朝东北(据说是苗王以怀念故土中原),为砖木结构,主人介绍说苗王庙高封火墙青瓦顶,气势宏伟。庙中有苗王塑像身高七尺,赤足芒鞋,头缠包帕,手持长竹烟杆。每年清明之前,苗民必至苗王庙,高悬火把,上供烟叶,焚香烧纸,厚祭苗王。它是古州苗胞为开辟苗岭原始大荒的始祖而建,是中国乃至世界绝无仅有的供奉苗族始祖的庙宇,被称为“苗族天下独一庙”。
我们去时,正值细雨连绵,游客极少,一路上古榕成林,拾级而上到也幽静,别有怀古凭吊的味道。庙远没有介绍的宏伟,甚至显得的些萧条,杂草从生。进的殿来,苗王皂色苗衣,手持烟杆,两边各一带刀侍卫,三人皆头披红布。老实说雕像原没有想象的雄伟,只是一普通人,甚至感觉有些粗糙,和印象中的战神蚩尤根本沾不上关系。
我相当失望,白法海更是掩不着失望之情,不住地摇头,只到徐教导员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才忍住。过了一会,他附在我的耳朵边上:“明朝时烟叶才传入中国,如果是蚩尤拿个烟袋锅,那烟叶要申请专利了。”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在烟叶传入中国之前,中国也有吸烟一说,应该是一种麻科植物的叶子,但这三尊像的服饰武器更象是民国时期的,但我对苗族文化并不懂,不敢自下判定。
我转身走出了大殿,一个身影闪电般的扑向我,还没等我看清是谁,他已经抱着我的双肩晃了有十几下,竟然晃的头晕眼花,我好容易才看清,来的竟然是小白龙,此刻的他比记忆中又高了一些,已经比我还高,又胖了一点,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第七章 再见小白龙
在这里遇到他,真的让我们每一个都喜出望外,他认了龙家以后,就被送入一贵族学校,和我们失去了联系。他也非常高兴,显得异常亲热,哥哥姐姐的叫个不停。他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脖子上的极品翡翠挂件最少也在二十万以上,如今的他再也不是在地下城里哀求哭泣的白痴杀手,而是一幅标准的富家子弟装扮。
闹了很大一阵,他才想了起来,他现在叫龙天逸,已经开始介入了龙家的生意,这一次是跟随堂兄来,说到堂兄他才想起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不远处一个英俊的青年人含笑而立,他白色的休闲西装,整个个人显得非常协调和自然,他身材比小白龙还要高出一些,脸上线条分明,满面的笑容如沐春风。
他看着小白龙,眼里充满了宽容和关爱。他大方地向我们伸出手:“我叫龙天远,是天逸的堂哥。”我们互道仰慕,小白龙告诉我们,他的堂兄毕业于哈佛大学,回来接掌里家族事业,这次来黔东南是因为捐助的希望小学开学,也顺道带龙天逸去熟悉在云贵一带的业务。
他客气而优雅,可以看出来他的优雅不是假装的,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绝不是后天刻意模仿就能做到的。在我们面前,他并没有显示出高高在上的语气或动作,但他的确确的显得高高在上。
陪同他的是一位常务副市长,肥胖而高大,无论是投资客还是慈善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