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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慕容依芊决定离开他,并且觉得两人无法在一起的最主要的原因,虽然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忘记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在宋朝会不会找到一个愿意只和她过一辈子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想让他死心,她欧阳晓晓从来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感情上更是如此。
只不过,没有想到,要忘记一个人是那么地难,原以为她和赵飞云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故事,也没有相处太多,要忘记他也许不会太难,沈林和她相恋五年,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不也被放下了,可是没有想到,赵飞云在自己的心里竟然隐藏得那么深那么深,以至于要赶走他是那么地难。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赵飞云,你可知道我在想你?
“芊芊,在想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地打断了她漫天飞舞的愁绪。
她回头一看,身后站着的是紫藤,“你怎么也出来了?”
“义父叫我去看看药熬好没有,我就看到你在这里发呆了。”
药是熬给风凌然的,风凌然的伤还需要喝药静养一段时日才能完全愈合。
““紫藤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坚持要带欧阳诉,不,是东方墨上山,那么风大哥就不会受伤了,是我害了风大哥,”慕容依芊的眼里尽是悔恨,是她太轻易相信欧阳诉,才会酿成如此恶果,幸而风大哥性命无忧,否则她如何对得起紫藤,如何对得起风凌然。
“傻丫头,谁会知道欧阳诉就是东方墨呢?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东方墨太狡诈,太会伪装,连我也被他骗过。你别想太多,风凌然这不是没什么事吗,你就别自责了,”紫藤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责备,反而更多的是劝慰。
只是他们越是不责备她,越是没有一句怨言,慕容依芊的心里就越难受,东方墨是她坚持要带上山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也是让她一直都在后悔的事情。
“那山里的其他人都好吗?胡子和杨大哥也都好吗?他们现在都去哪里了,怎么不和你们一起回来?”
紫藤不忍心再看到慕容依芊更难过和自责的眼神,违心而言,“他们都好,不过受了点伤,需要好好疗养,没有什么大碍,他们都留在山寨里,东方墨目的是要杀沐紫,所以应该不会再回山寨伤他们。”
紫藤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想出那一片惨烈,那一具具的尸首,只是心里再悲痛也不能表现出来,面上依旧保持着刻意的平静。
“那就好,我们走的时候,东方墨已经杀了不少人了,我还是害死了几条人命,我对不起他们,”慕容依芊声音哽咽,热泪滚落。
“生死有命,不能全算在你头上,要怪就怪那个残暴无情的东方墨,他才是侩子手,他才是真凶,”紫藤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愤起来。
话虽如此,可是慕容依芊怎么也抹不去这深深的内疚和自责,东方墨,你为什么要骗我!慕容依芊在心里愤怒地呐喊着,心底涌起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深深的失望,她最怕的就是别人对她的背叛和欺骗,可是为什么花孤寂骗了她,东方墨也来欺骗她。
从一开始救她,就已经设下了陷阱,然后一步步地骗取她的信任,而让她带他找到沐紫,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可是为什么,当她听到景秀山庄的消息晕倒醒来后看到的是东方墨那么真诚的关切的眼神?为什么在她最难过最伤心的时候,是他在默默地陪着她,还真诚地对她说,还有他在她身边?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遇人不淑,还是她笨,以至于同样的错误她犯了两次,第一次她不过伤的是自己的心,可是这一次她伤的却是无辜人的性命,她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这一路的相处,慕容依芊对东方墨由开始的戒备到后来的信任,从来没有想到,东方墨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假象,他只不过在利用她罢了。
慕容依芊的心一阵抽挛地痛,她一直都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坦诚相待,可是人心终是太复杂,她的真诚,她的单纯换来的却是伤害和血的代价,慕容依芊悲从心来。
第一百零五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飞舞,在随风飞扬,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晶莹的雪花像轻盈的玉蝴蝶纷纷飘落在她的手中,一阵冰凉之意在手心化开。
半个月了,她嫁入王府半个月了,可是世子却始终没有踏进他们的新房听涛阁一步,她知道,因为他不肯承认他们的婚事而被王爷禁锢,被锁在那间房间里已经两天了。
小凌说,世子两天不吃不喝,房里的东西能砸的都被他早砸得稀巴烂,今天他房里没有了大动静,也许是能砸的都砸完了,也许是两天不吃不喝让他没有力气再砸了,为了慕容依芊,这个衣食无忧,锦衣玉食的世子竟然做出如此举动,可见她在他的心里占据了多大的分量,司马佳莹的心里掠过一阵酸涩,自己爱的人却爱着别的女人,这样的感受谁也不会好受。
“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雪风那么大,当心着凉了,”风灵拿着暖炉走了过来,递给她。
她才觉察到自己的手心有点湿润,雪水冰凉透心,整个手都是冰冷的,她把伸出的手缓缓地收起。
风灵见她的手冻得有点红,连忙放下暖炉,用自己的手把司马佳莹的手捂着,然后轻轻地搓着,边埋怨着说:“小姐你怎么能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呢。”
司马佳莹虽然如今身为世子妃,可是陪嫁丫头风灵一直还是习惯称呼她为小姐。
看着风灵的紧张的模样,司马佳莹浅浅一笑,“看你紧张的,我的身子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好了,我的手都给你搓出汗了。”
话虽那么说,但她还是拿起了暖炉,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世子现在怎么样了?”
风灵脸上马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嘴角一撇,“小姐,那个无情无义的人,你管他那么多干嘛。”
风灵对这个世子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在小姐未嫁入王府之前,她就已经听说过世子的风流史了,风月楼是世子常去的地方,有一个跟了世子三年的牡丹,还有一个弄得世子神魂颠倒,害得小姐嫁进王府却独守空房的慕容依芊,这样的世子除了那副臭皮囊还看得顺眼,无一处让人喜欢,偏偏小姐对他就情有独钟,受尽委屈还要死心塌地地跟随他,这让风灵心里一直为小姐叫冤。
如今世子不但不接受小姐,反而为了那个慕容依芊而闹得王府鸡犬不宁,闹得王爷暴跳如雷,闹得小姐暗自悲伤,风灵心里别提对他有多怨恨了,只是碍于小姐的面,怕伤了小姐的心,只能在心里暗怨着,不敢表于情,发于声,如今见小姐为这个风流世子而忧心,忍不住说出这句话来。
司马佳莹目光一凝,俏靥正色道:“风灵,我知道你为我,可是如今我已经嫁给了世子成了世子妃,世子再不好,也是我的夫君,我不担心他要担心谁呢?以后这样的话在别人面前不要说,免得引出事端。”
风灵满是委屈,却也点头称是。
司马佳莹目光流转,长叹一声,“其实他也非无情无义之人,只是情意不在我身上罢了。”
风灵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小姐清容带着一丝悲伤,心疼不已,“小姐,你对世子那么好,他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心意,会对你好的。”
“但愿吧,”司马佳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目光却投向远处,满眼望去,是一片雪白。
她认识世子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白雪皑皑的冬日。
身穿红装的小女孩在雪地上奔跑,身后是奶娘和丫环们的呼喊和追赶,她一直笑着往前奔跑,突然转弯处冲出来一辆马车,她躲闪不及,被马车挂倒在地,幸而马车及时停住,才没有酿成惨剧。
一个美丽的女人撩开车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回王妃,一个小女孩突然冲出来,被车挂倒在地,差点被马辗过去。”
“那女孩子没有事吧?”女人的声音变得急切而紧张,说话间一个少年已经跳下马车,来到小女孩身边。
“你没事吧?”他用一双好看的眼睛望着依旧摔倒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女孩。
小女孩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孩子,他的皮肤很白,白皙似雪,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分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睛里像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她目光呆滞地望着他,一半是因为刚才的慌乱,一半是因为他的容貌。
“我拉你起来,”他向她伸出手来。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他把她拉了起来,然后还帮她轻轻拍了拍头上的雪,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你是谁?你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云儿,快上来,外面冷,我们要赶路了,”那个端庄美丽的女子从车窗透出头来。
“世子,我们上车吧,”一双大手过来拉走了他。
他上车之前还回头朝她看了一眼,很快他便爬上了马车,进了车厢。
她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还在惊慌,刚才被马车一吓,吓得她已经六神无主。
他从车窗探出头来,“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赵飞云。”
“我……”她连忙张口,却见马车已经飞快地行使,他的脑袋瞬间从眼前晃过,越来越远。
“我叫司马佳莹,”这个微弱的声音消失在风中,瞬间吹散。
那一天,也是这样的白雪皑皑,那一天八岁的她第一次见到了十一岁的赵飞云。
她以为这辈子他和她都会擦肩而过,没有想到她十五岁那年随爹爹去大相国烧香再次见到了陪王爷一起到大相国的赵飞云,十八岁的赵飞云长得更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眉目间多了几许风流,自见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就停留在他身上了,不知道是幼时的记忆让她对他有种莫名的喜欢,还是情窦初开的她对他一见倾心,只是因为女子的矜持,那天她并没有和他有交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