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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儿,你就非慕容依芊不可吗?姑妈帮你选个身份地位好的,跟你匹配的给你,慕容依芊如今的身份,配不上你,即使是侧妃,也不能娶个罪臣之女呀,再说虽有借孝嫁娶的先例,可是你们又不是之前定下的非嫁娶不可的婚事,这样做,不太好。”郭皇后的眼里有一丝犹豫。
“姑妈,我就是看上她了,我就是要她,我等不及一年,一年太漫长了。”郡王再次恳求地说。
郭皇后看郡王心意坚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宠爱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一根筋呢,好吧,我就找个机会和章御史说说吧,如果他不答应,我再和陛下说说,尽量帮你达成心愿。”郭皇后虽然也觉得这借孝嫁娶有些勉强,有些强人所难,可是谁让自己的侄子非慕容依芊不可呢,她这个做姑姑的不帮他,还有谁帮他。
“侄子谢谢姑姑,还是姑妈对我最好。”郡王下跪拜谢,嘴角浮现出一丝阴沉的笑意,只要姑妈肯开口,这事就成了,官家一直对郭家的势力顾忌三分,总不会为了一个罪臣之女而不给姑妈情面,得罪郭家吧?小小的御史怎么敢拒绝呢,慕容依芊,你跑不了了,看本王以后如何“宠爱”你吧。
此刻还在船上摇荡着的慕容依芊突然打了个喷嚏,一种不祥的预感突如其来,让她的心很不安,难道是姨娘出事了?还是沐紫出事了?她此刻恨不得能一下子飞回去看看,才能安心。
船轻微地摇晃着,船上的人都一脸疲倦地靠着,有些人睡着了,有些人和旁人在小声地交谈着,更多的人保持着沉默。
慕容依芊安静地靠着船边,闭上眼睛认真听还能听到船外面的汩汩的流水声,很快就可以到凤凰镇了吧,很快就可以回到景秀山庄了吧?来回折腾了几天,她觉得累了,尤其是折腾了几天后发现自己的无能,这才是让她感到心累的最主要的原因。
她心里的悲痛似乎开始减少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爹娘,那种丧父丧母之痛没有当初那种剧烈的痛苦,她为自己这样自私的情感而感到愧疚和不安,虽然对她而言,他们只是养育了她一年不够的爹娘,可对慕容纳尔和周若馨而言,她一直是他们的女儿,养育了十六年的女儿,可是她竟然在慕容纳尔和周夫人死后悲痛了几天,这种悲痛就开始减少,她觉得很内疚。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会尽已所能来帮慕容纳尔洗清冤屈,也许这是慕容纳尔最想要的,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背负着叛国的罪名而死去,这也是真实的慕容依芊最想做的事情吧?可是她该如何做呢?她该如何向强大的郡王报仇呢?
第五十九章 遇山贼
深夜,一船的人在轻微的摇荡下渐渐地入睡,安静的夜晚传来了汩汩的流水声,秋天的夜晚已经有些寒意了,船上传来鼾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响亮。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空黑得如墨水一般。从小到大,她欧阳晓晓就很害怕看黑夜里的天空,因为在凝望天空的时候,她总会有个错觉,就是她漂浮在上面,而天空变成不知底的深渊,她总怕自己往下掉,掉进那黑暗无底的天空里,那时候,妈妈总摸着她的头说:傻瓜。
那温柔的手,那温柔的声音,她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她的妈妈现在过得好吗?她这辈子还能穿越回去见到妈妈吗?
“妈妈,我好想你!”慕容依芊心里默念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当慕容依芊被一阵吵杂声吵醒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船已经靠岸,她连忙收拾好包袱,下了船。
下船后她才想起,她要到蝴蝶镇还有三十里的路,来的时候是花孤寂送她来的,现在她要怎么回去呢?应该有驴车租吧。
想起花孤寂,她的心里暖暖的,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花孤寂面前,她才是欧阳晓晓,而不是慕容依芊,她会很轻松,她会很快乐地做回自己。花孤寂给她的感觉,就像他们是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所以在他面前无需任何的伪装。自从穿越过来,为了不让别人生疑,她总是小心地说话,总是小心地学着古人的言行举止,尤其怕自己的奇怪的言语或者行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穿越小说中的女主不都是因为与众不同的言语和行为才会引出一段段爱恨情仇吗?她欧阳晓晓不需要爱情,不想带着一段忘不掉,舍不去的爱情而悲痛地离开,然后穿越回现代。她只是一个过客,历史不会因她而改变,因为历史不容改变,所以她注定是要离开的,她想离开的时候能潇洒一点。
可在花孤寂面前,她还是会自然流露出欧阳晓晓的一面,该怎么办好呢?该隐藏起来,继续做慕容依芊,还是要贪恋这样的轻松和快乐?慕容依芊的心里着实很矛盾。
她租了一辆驴车去景秀山庄,驴车比马车慢多了,这速度让归心似箭的慕容依芊变得有些不耐烦,自己为什么偏偏要穿越到宋朝呢?在宋朝,连个马车也很难见得到,这驴车要晃多久才能晃到景秀山庄呢?
坐在驴车上就已经开始想象和姨娘以及沐紫相见的场面,姨娘会责怪她吗?沐紫一定找不到她也担心她了吧她开始为她的冲动和不负责任的出逃而后悔,欧阳晓晓,你这冲动的性格可真的要改改,再这样下去,以后慕容依芊这具美丽的躯体也会被你连累的。
驴车在颠簸的路上奔跑着,慕容依芊的心里有点激动,也有点兴奋,同时又有点愧疚,此行既没有帮爹娘洗冤,也没有帮爹娘报仇,她没能帮上一点忙,而且还白白让周若兰和沐紫担心了,她该如何面对她们向她们道歉呢?
慕容依芊正想着,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然后听到驴的嘶叫声,驴车突然停了下来。慕容依芊一时没有坐稳,整个人都从座位摔下来了,来不得揉一下她摔疼的屁股和手臂,她正要开口问车夫怎么回事,却听见车夫带着恐惧的哭腔说:“大爷饶命,”紧接着听见一声惨叫。
慕容依芊惊慌地拨开车帘一角一看,这一看把她吓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群人把驴车团团围住,驾车的车夫已经伏地倒在血泊中,驴车正前方是两个各坐着一匹马的男人,其中一个长得还算顺眼,白白净净的,还带点书生气,另一个却满脸胡子,黝黑的皮肤,一脸的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看了生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这些是什么人?郡王的人吗?慕容依芊慌乱地猜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已经跳下马来,直接朝慕容依芊走过来,慕容依芊连忙放下车帘,心跳得厉害,身子在微微颤抖。
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车帘被来人用手中的刀把一挑,那张恐怖的脸呈现在她面前,来人见只有慕容依芊一人,凶狠地说,“把身上的钱财全部交出来。”
慕容依芊知道自己遇到山贼了,也不敢做声,老老实实地掏出所有的钱。
“就这么一点?给爷塞牙缝还不够,”他非常不满地看了看手中的钱财,然后一手掐住慕容依芊的脖子,恶狠狠地盯着慕容依芊说:“老实点,别藏着不交,不然我叫你死无全尸。”
那力气之大,足以让慕容依芊的呼吸变得急促,气也差点喘不过来,她挣扎着也不忘故意粗声粗气地说:“我就只有这些了,真的没有藏起来,全部交给你了。”
男子用凶狠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手,慕容依芊大口地喘着气,脖子好痛,可是她也顾不得这些了,赶紧把身子往里移了移,钱全给他了,他会放过她吗?想到刚才她看到的车夫的尸体,她的心里就更恐惧了,她不会也被这些山贼一刀结束了性命吧?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这时候听到一个声音说,“给我搜身。”
车帘再次被粗暴地揭开,一个男人伸手抓住了慕容依芊的手臂,一把拉了她下来,这让她差点直接从车上摔下来,一个踉跄后,总算没有摔倒在地。男人伸出手就要搜慕容依芊的身,慕容依芊心里又急又怕的,这一搜,她女子的身份就暴露了,那这些山贼会不会劫财又劫色呀。不可以,我怎么能这样白白受辱,宁可死,我也不要被这群强盗玷污。
她惊慌地往后退着,身后却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她的双手牢牢按着动弹不了,她马上拼命地挣扎,可是女人的力量怎么能够抵得过男人的力量呢,另一个人就骂骂咧咧地靠近她,先是伸手打了她脸一掌,“奶奶的,还敢反抗,想必身上藏着不少银子。”
他的手正要伸入她的怀里,慕容依芊情急之下飞起一脚对着对方的要害处猛踢了一下,对方完全没有防备,结果被踢得一下子疼得弯下了腰,而慕容依芊趁着大家惊讶之时,低头对着按住她手臂的手就是狠狠地一咬,男人痛得大叫一声的同时不自觉地松开了手,慕容依芊趁机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用尽力气大喊救命,她的心里在祈求着花孤寂会像早几次那样从天而降,可是这次花孤寂却没有出现,她只跑了二十几步就被追到了,然后被狠狠地摔倒在那两个坐马的人跟前,这一摔几乎把她的筋骨都摔碎了,痛得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奶奶的,还敢跑,看我不杀了你,”满脸胡子的那人凶狠地骂道,下马举起刀正要一刀结束这个黄毛小子的命时,另一个像书生的人却开口了。
“老二,住手。”
刀举在半空,没有落下,凶神恶煞的男人惊讶地回头望着说话的那个男子。
“怎么了,老三?”
那个叫老三的人下马,一言不发地在满脸恐惧,浑身发抖的慕容依芊前面蹲了下来,突然一把扯下慕容依芊的帽子,然后拔下发髻,一头长发就这样散了下来,慕容依芊女儿身份就这样被暴露无遗。
旁人一阵惊呼,“原来是个女人。”
老二也惊住了,刚才就觉得这男的长的特别的秀气,原来是个女子,这女子还长的挺漂亮的,老二看她的眼睛开始发亮了。
慕容依芊害怕地条件反射地抱着胸,声音也颤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