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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你不喜欢我?”二师兄的声音淡淡的。
“没有。”我哪里敢说不喜欢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沐浴?”二师兄想不明白。
“因为你我不一样。”云愫咬牙。
“我们都是东华山上的弟子。”哪里不一样了?他又抱紧了她,轻轻的蹭着,无关暧昧,只是简简单单的表示喜欢。
“我们的身体不一样,你不是也知道吗?”云愫咬牙切齿。
“嗯。”二师兄轻轻的应了一声。
“二师兄,你听说过男女授受不清没有?”你别这么引诱我,虽然我身体不成熟,我思想很成熟。
“听过。”可是那又怎么样?
“你会跟女子一同沐浴吗?”云愫眨着眼睛,脸颊已经是一片通红。
“不会。”二师兄肯定的回答,他讨厌别人靠近自己,当然他也不会去靠近别人。
“那你还跟我一起沐浴。”云愫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
二师兄,你看我语气如此的委婉,应该不会伤害到你那脆弱幼小的心灵,以你的智商,肯定能懂了吧。除非你就是故意的。
“你是我师弟。”虽然彼此的身体不一样,师兄和师弟沐浴,是很正常的事情。
“……”
二师兄,你就没觉得哪里别扭吗?还是你就是故意的?
许久以后,云愫才明白,薄倾城没见过女子的身体,所以他知道云愫的身体跟自己不一样,也不会想到她就是女的。
就算同浴,也是很纯洁的师兄弟情谊。
所以二师兄,你的人生真是太单纯了。
单纯得,让我这个腐女十分的捉急。
不过二师兄单纯不懂男女之间的区别,对于云愫来说,也不是坏事,至少她这女子的身份吧,暂时是不会泄漏了。
第二天,山上扫地的一个弟子偷偷的塞给她一个荷包,荷包上锈的是苍鹰的图案。
她抚摸着那苍鹰的图案,眼底渐渐有些酸涩,这种感觉很奇怪。
荷包里是一张字条:西山竹栖宛。
就是那片竹林?云愫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二师兄,遣开了秀青和秀凌,提上木剑,朝竹林的方向赶去。
竹林深处是一间简朴的小竹屋,竹屋外面摆着竹椅竹凳和竹制的桌子。
徐风吹过,竹叶摇曳,摆在桌上的雪白宣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云愫一脸的疑惑,走到桌前,桌上的一块玉石压着宣纸,宣纸上画着一副女子的画像,墨迹还没有干透,像是刚刚所做。
竹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淡灰色粗衣麻服的男人跛着脚走了出来,看到站在桌前的云愫,并没有太大的惊愕。
看起来很熟!云愫盯着他那头凌乱的长发,长长的胡子,隐约的觉得眼前的男人,面容也算俊逸矫好。
“你是谁?”云愫突然开口。
☆、二八、偶尔间歇性失忆
男人跛着脚,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声音低哑,目光幽深苍桑,缓缓而道:“我才离开三年,变化有这么大吗?”
男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那张脸,明明丰神俊逸,不过几天没刮胡子,不过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云愫呆住,三年没见过,那是什么时候见过,七岁?
刚刚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就脱口而出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万一他发现,我不是真正的云愫怎么办?不会杀了我吧?
云愫好紧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得很,又没有什么内力,最多只会些花式子。
男人见云愫皱眉,孩子清澈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转身坐到了竹桌前,拿起台上的狼豪,低哑的说道:“我只叫你人前装傻,不是叫你真傻。”
云愫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的面前,轻轻的捉住男人握笔的手腕,语气轻盈稚暖,“我撞着脑袋了,偶尔间歇性失忆。”
我有病,得治!
她之前被薄倾城打过一掌,男人也是知道的,他盯着云愫那张稚嫩的小脸,孩子清澈的瞳子闪烁着清澈纯净的光芒,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素儿,真是苦了你了。”
果然!认识。
居然这么容易就相信她失忆了,果然穿越这种事,用失忆的借口最合适。
“那你,你是谁?”她小心翼翼的问。千万别生气,千万别怀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我发誓,骗你是小狗。
“素儿,我是……你师伯。”男人开口,盯着桌上的画像发呆,想到那个清沉恬静的女子,男子眼底的涩意更深,“素荷,五年了。那个人还在找你,在找素儿,当初我答应过你,一辈子都跟会陪着你的,原来,没有人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的。”
云愫掏出那个荷包,“这个荷包是你的吗?”
男人突然冷冷的望过来,眼底闪过一丝啫血。
云愫一惊,他娘的!果然有奸情,不会是什么正室小三之类的狗血情节吧?
“洛师伯。”一袭翠衫,长发如墨的男子从竹林中走出,手中拿着几个药包。
他面目清俊,从青翠的竹林中走出,自是钟灵酼秀,如竹中精灵,透着清雅不俗之气。
“素儿。”男子脸上露出欣喜,放药包往桌上一放,弯腰,刚好够握住了云愫的肩膀。
“大师兄。”云愫扬眉,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大师兄肯定知道她的身世,得想个办法从他的嘴里问出些东西来才行。
不然两眼一抓黑,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仇家什么的,她看见了也不知道绕着走。
不过这具身体现在才十岁,要说仇人,也应该是上一辈的仇。
大师兄望了一眼洛沉,语气里带着几分尊敬,说道:“洛师伯,这是家姐叫我给您配的药,应该会你的旧伤有好处。”
洛沉点了点头,说道:“替我谢谢叶欢。”
大师兄浅笑一笑,如沐着春风,让人觉得很温和,“师伯这次回来,就去神农谷找姐姐好好替你看看吧。”
洛沉神色冷冽,目光盯着云愫看了许久。似乎看到了云愫那张稚气的脸上,有几分素荷的样子,让他才觉得很安慰。
“听说你拿了赤宵剑。”洛沉幽深眼眸里闪过一丝如冰霜般的光芒。他这次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回来的。
云愫手里拿的还是木剑,她的确是嫌那赤宵剑太丑了。
大师兄将云愫护在身边,说道:“素儿也是无意之中拿到的。洛师伯,你就别怪她。”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洛沉冷冷的说道,一瘸一拐的朝竹屋的方向走去。
大师兄牵着云愫的手,站在门外,声音清冽沉稳,“师伯放心,我会保护她的,一辈子。”
屋内没有声音,半晌是洛沉那嘶哑的咳嗽声。
云愫依然是一脸的疑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完全听不懂,有木有?大师兄,师伯,你们确定咱是处在一个时空里吗?
洛师伯,你好歹也说句话啊,二师兄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还有大师兄,咱好像也没这么熟悉,没必要用一辈子这么的长承诺吧?一辈子还这么长。
竹林的风吹得沙沙响,云愫盯着桌上那副画,画上的女子恬静淡雅,容貌倾城,眉眼之间还有几分坚冷之态。洛沉称那女子素荷,名字里也有一个素字,难道跟我有关系?
洛沉一瘸一拐的从竹屋中走出,手中拿着一个布包,然后将布包塞到了云愫的手里,说道:“素儿,你总要长大的。我也照顾不了你一辈子,我当初让掌门收你的时候,原本只想让你就这么一辈子平平庸庸的过日子。”
云愫打开布包,布包里是一块玄金的牌子,正面是苍鹰展翅的图案,背面写的两个隶书小字天煞。牌子巴掌大小,沉沉的。
洛沉盯着云愫手中的那金牌看了许久,然后又猛烈的咳嗽起来,最后咳出一口血,看得云愫心惊。
“你……怎么啦?”云愫紧张的问道。
有病就得吃药啊,别放弃治疗。
“洛师伯以前中过毒,由于时间太长,已经侵蚀到身体的五脏六腑。”大师兄伸手去扶洛沉,被洛沉轻轻的推开。
“素儿,如果可以的话,呆在东华山上,不要下山。”洛师伯慎重的说道,拍了拍云愫的肩膀,然后拿起竹桌上的药,朝屋内走去。
云愫盯着他那踉跄的身影,心底突然涌起浓浓的悲伤感来。
大师兄牵上云愫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只用木雕出来的竹蜻蜓放到云愫的手里,“素儿,这个给你。”
云愫眨吧着眼睛,“大师兄,这是什么?”
是暗器?有没有毒?
大师兄从她的手里拿过木蜻蜓,然后放在手中轻轻一搓,蜻蜓翩翩的飞了起来。
云愫一头的黑线,大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你拿小孩子玩的竹蜻蜓给我,是给我当玩具消遣的吗?
“别急。”大师兄掰正云愫的脸,指着头顶上的木蜻蜓。
木蜻蜓突然咔嚓一声散开,变成了三个小蜻蜓,然后三个又变成了更小的九个。
云愫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马上又平淡的下来,虽然改造了一下,那也是小孩子玩的小把戏好不好?
耳边风声呼呼的响起,那九个木蜻蜓突然急速的飞转起来,然后又以几何倍增的速度变成了二十七个,最后在空中一爆,隐约的看到一抹淡淡的白烟。
云愫一惊,果然有毒,大师兄,你这是给我玩具,还是给我玩命?
“这个毒无色无味。可以使中毒者暂时性的失去攻击能力。”大师兄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
云愫脸色黑了黑,大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用抱小孩子的姿态抱我好不好?
“那个薄倾城,离他远点。”大师兄盯着竹林深处,语气沉沉,眼底有着冷冽的寒光。
云愫想着,大师兄,你怎么这么恨二师兄,其实二师兄很单纯的,非常的单纯。
“他会害你。”大师兄见云愫发呆,又认真的说道。
“二师兄是什么人?”云愫突然问道。
“素儿,当初你上山的时候,师伯叫你装傻躲在山上,低调的活着,师弟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