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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愫看着管家离开,这才回过头来对惊蛰道:“惊蛰,福叔的样子,跟你有些像,都是心不在焉的。”
惊蛰愣了愣,心想,殿下,你要不再努力一下,就会成亡国奴了。
“我进宫去看看皇兄。”云愫甩了甩衣袖,觉得是不是应该换件衣服,正想叫丫环,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马车驶向皇宫,皇城守卫一见到云愫,正要拦,想到之前的传言,在城门口就因为有不识相的士兵拦了一下云王爷,结果当场就被云王爷手下的人杀了。
任何事实的真相传来传去,都很容易被人曲解,所以云愫也不屑解释,反正这种嚣张的作为,她以前也没少做过,只是这回帮三师兄背了黑锅,心里有些不太服气。
云愫一袭月白色的大麾,墨发微微有些凌乱,一张倾城绝绝的脸庞,原本脸上招牌式的三分笑意已经收敛,换上的是一派伤心与严肃。
一路在太监和宫女们没人敢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帝城小霸王云愫一回京,不出半个时辰,已经弄得人尽皆知。
云愫淡淡的瞟了一眼避开自己的宫女和太监,心底愤愤的想,好你个殷恒,等老子处理了荣王和袁相这两个混球,再收你这祸害!
杀人的事情明明殷恒做的,现在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在了她的身上。
殷折兰的安庆殿内,几十个火盆摆在殿内,外面是寒冬,一入殿之后,就跟夏日一样,云愫被迎面扑过来的热空气怔得脑子怔了好几暖,感叹,这就是有暖气的区别啊,老子在外面冻成了狗,你丫倒好,在自家的宫殿里热成了狗。
“愫儿?”殷折兰轻轻的咳嗽着,扶着床榻坐了起来。
身边守了一夜的皇后站了起来,说道:“是云王殿下。君上,你先别着急,云王殿下已经进来了。”
云愫上前,笑眯眯的朝皇后揖了揖礼,“嫂子!”
年轻的皇后那张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站到了一旁,说道:“君上,臣妾告退。”
等到皇后离开,殷折兰才朝云愫招了招手,“愫儿,你过来。”
云愫一脸的担忧,说道:“皇兄,你怎么样了。”听说这病都病了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殷折兰拉住云愫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愫儿,朕很担心你。”
“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云愫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殷折兰身边的被子。
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有些异样。
小怪物突然窜了上来,跳到了床边的小桌上。
桌上的药碗里还残留着一些药渣,被小怪物舔得一干二净,还差点儿把碗给吃了。
云愫脸色一冷。
殷折兰突然握住了云愫的手:“愫儿!”
“这药里有毒!”云愫咬牙切齿,小怪物喜欢毒物,平日里喝水都得加块砒霜。
殷折兰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说道:“愫儿,有些事情,你不懂,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着。”
“是谁做的!”云愫一拂袖,将药碗打落在了地上。
殷折兰突然按住云愫的手,说道:“愫儿!记住我的话!”他说得很认真,仿佛在交代后事。
殿下突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兵器摩擦抹铠甲布料的声音,一群侍卫闯入了殿内!热腾腾的殿内,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分,空气里弥漫着冷肃的杀气。
阴侧侧的笑声从人群后传来,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出。
☆、五八、惊变
“袁相!”云愫惊愕了许久,突然发生的变故是她没有意料到的。
袁寒一脸的冷意,慢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云愫之后,突然他的脸上换上一丝奸诈的笑意。
云愫顿时觉得心底充斥着满满的厌恶。
殷折兰轻咳着,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袁相,你来了啊。”
云愫那只握剑的手,被殷折兰给按住,殷折兰面色从容,仿佛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发生,而袁相也是一脸的从容,仿佛这些事情做起来的时候,便是理所当然。
这两人明明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而唯一不知的却是云愫,云愫原以为自己的已经安排得够慎密,能洞察一切。却不知早已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袁寒的笑意不达眼底,说道:“陛下,微臣听说荣王勾结皇宫禁卫军首领想要图谋造反,所以便带人过来维护内宫的安全。”
云愫咬了咬牙,目光冷冷的盯着袁相,殷折兰的脸上,笑意不减,淡淡的说道:“袁相辛苦了。”
袁相厚颜无耻的说道:“陛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保护陛下的安危是微臣的职责。”
说着袁相挥了挥手。殿外是利刃砍向人体的声音,殿外传来几声惨呼,血腥的气息弥漫。他命人杀掉了守在这庆安宫里的侍卫,真正的囚禁了殿内的人。
殷折兰语气淡淡的,对云愫说道:“愫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袁相突然说道:“云王殿下若没有什么事,还是先行回府吧,微臣会派人送袁相回府。”
云愫瞪了袁相一眼,正想开口,突然手心里被殷折兰塞入一张绢帕,她愣了愣,抓起身边的赤宵剑,站了起来,说道:“皇兄,我先走了。”
袁相吩咐道:“来人,送云王殿下回府,并加派人手去云王府保护云王殿下的安危。”说的是保护,实际也是囚禁,这一点连傻瓜都听得出来。
云愫出宫之后,才打开藏在袖中的绢帕,上面是殷折兰给她的留言。
惊蛰看到突然出现这么多人,顿时心里十分的不自在,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说是来保护殿下的,可以他怎么总觉得好像是监视殿下呢?
回到王府,袁相派过来的人直接把王府里里外外都围了好几多层,其目的,府中的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厅内,云愫一袭淡蓝色的锦袍,面前摆着火炉,火炉里正煮着酒水,她慢吞吞的拿起酒杯喝着酒,浓浓的酒气弥漫着整个大厅,厅外站着的是袁相派过来的人马,敢控制皇子,怕除了袁相,也再没有其他的人。
惊蛰心底愤愤,已经在那里站不住,正要出门,被云愫手中的酒杯给击中后脑。他一摸后脑,一脸的不解:“殿下!”
云愫拿捏着殷折兰给她的绢帕,看了一眼,扔到了旁边的火炉的,语气懒懒里,却透着几分冷厉:“袁相也是为我好,他一片心意,我怎么好违呢?”
惊蛰愤愤的走了回来,“这哪里是为殿下好,这分明就是囚……”
云愫长袖一挥,袖风凌厉,炉中火光飞溅。
惊蛰顿时惊住,殿下这个意思很明显,是想告诉他,隔墙有耳。惊蛰悻悻的在云愫的身后站住,心里郁郁的,本来想去找谷雨帮忙,让谷雨告诉殷恒大人,说殿下有危险,需要求助。
“其实三师兄怕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吧。”云愫叹了一口气。
殷折兰给她的绢帕留言说得很清楚,叫她稍安勿躁,等到荣王与袁相两败俱伤的时候,到时候好坐收渔人之利,荣王和袁相是殷折兰做梦都想除去的人,因为这两人都有很大的野心,有想要吞并整个天煞国的野心。
殷折兰的想法倒是很好,只不过云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总觉得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而她却一直没有看出来。
第十五杯水酒喝下去,云愫的脸色已经带着醉醺之色,不过脑子里却越来越清醒。她突然站了起来!
“殿下!”惊蛰一惊,顿时一脸惊愕的看着云愫。
“袁寒和荣王两人要叛乱,三师兄肯定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而他却一直没有告诉我!”云愫脸色变了变,殷恒这个神棍能算到很多的事情,似乎每一次都有那么几分的准。
“殿下这是要去找殷恒大人吗?”惊蛰心底顿时有些安心了,觉得现在整个朝堂里,唯一可以助到殿下的,怕是只有大祭司殷恒大人了。
云愫摇了摇头,又坐了回去。
好像也不太对,如果真有什么大事情,殷恒不可能坐视不管,这到底是不是真像殷折兰所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云愫坐在大厅内独自喝酒喝到了半夜,醉得一塌糊涂,这才迷迷糊糊的被惊蛰扶着回了房。
冬夜,夜空里开始飘起了细细的雪花,惊蛰将云愫送回了房,这才转身出了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住。
突然一阵狂风刮起,树梢雪花飞舞,在这夜色里,掀起一片雪雾,等到那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惊蛰的身影。
明明已经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可以城内却火光闪烁,时不时的有军队从中走过,云愫走到角落里,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她此时穿的是惊蛰的锭蓝色护卫服,雪越下越大,云愫拿起手中的赤宵剑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三师兄,我发现这件事情与你有关系,就休怪我不顾同门之义了。”
雪夜里一声轻轻的叹息。
大祭司府中,披着一袭深黑色的大麾的男子站在院下。
谷雨和樊京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身后。
殷恒说道:“希望她能承受得下去。”
谷雨疑惑的看了一眼殷恒,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云王现在被袁相控制住,陛下如今也自身难保,您难道不去帮一把吗?”
殷恒冷冷的瞟了一眼谷雨,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
刚刚一进屋,便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凉丝丝的雪气,以及淡淡的香气,那股香气很熟悉,熟悉到,冲击着他的心底。
一把冰冷的巨剑突然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的语气传来:“三师兄,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殷恒面不改色,从容的在榻上躺了下去,说道:“小师弟,你现在不是应该去找袁相算帐吗?你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云愫说道:“帝城里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已经知道了?而我一直没有料到的原因是因为,你在这从中做了手脚。”
要说云愫在皇宫中也安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