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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沈长安和何小布都没有从袁鸿的房里走出来。
直熬到第二天早,窗外的太阳斜照进来,满地阳光,袁鸿才打开了房门。
冯熙女看了看袁鸿的脸色,果然,昨夜纵欲过度了,如此无精打彩!
袁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去煮咖啡。”
冯熙女:“……”!果然,天底下的债主,都是黄世仁!本宫还有伤在身呢,就指使得如此毫不留情,摧残得如此狠心。
袁鸿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冯熙女一个字都听不懂,甚至不确定是哪国的语言。
嗯,咖啡煮到一半的时候确认了,很多国的语言!因为,袁鸿老换台。
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递到了袁鸿的手上,袁鸿连喝了好几口,才感觉好受了些。
见袁鸿的脸色好多了,冯熙女开始说起自己的福利问题:“晚上我睡哪里?”
袁鸿淡漠的说了两个字:“随意。”
冯熙女:“……”!没有床,让本宫怎么随意?
袁鸿放下咖啡杯,抬手一按,然后冯熙女坐着的那张沙发,就变成了一米八的大床。是真的床,和床一模一样的,真的床啊。
冯熙女呆若木鸡中……反应过来后,只想说,有钱就无所不能啊!还是坚定的认为,有钱就是大爷!
这时,何小布和沈长安走了出来,昨夜怒放的二鲜花,一夜过去,如今成了凋谢了的菊花。
冯熙女看着二美的憔悴,觉得好生奇怪。都说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那为啥,这两地,看起来都给累坏了?
何小布和沈长安先后走了出去,冯熙女瞪着关上的门,满腹狐疑。
袁鸿挑眉问到:“有问题?”
冯熙女回过神来,摇头:“没有!”职场生存第一大忌,就是切忌对上司的私人生活指手画脚,要做到耳聋眼瞎。冯熙女很高兴,自己做到了第一点。
却没有做到第二点,那就是不要对上司的私生活充满好奇,否则死得很惨。
其实吧,冯熙女也只是心里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好奇,嘴上还是没有问的。无奈袁鸿亲自问:“你想知道她们昨夜来干什么了么?”
冯熙女看着袁鸿两眼直冒青光,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袁鸿突然说到:“帮我脱衣!”
这思维跳跃太快,跨度太大,冯熙女承认自己老了,跟不上了,傻愣住了:“啊?”
袁鸿说:“给我脱衣。”
冯熙女犹豫了,这不大好吧?本宫虽然不稀罕看你那身板,可是,终究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见冯熙女还是不为所动,袁鸿的冷眼瞪了过来,冯熙女从了,脱就脱。手指在空中一划,袁鸿的衣服就这样,四分五裂了。
袁鸿:“……”!
看着袁鸿前胸后背触目惊心的伤疤,还有青紫?新伤!冯熙女瞪圆了杏眼,难不成昨夜玩重口味的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请允许再尖叫三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袁鸿却是更加大尺度的说到:“还有裤子!”
震惊中的冯熙女,听了,更是凌乱不堪。但还是再次凌空划了两下,袁鸿的长裤就这样成了破布。
看到袁鸿的腿,冯熙女倒抽了一口冷气。
袁鸿却是非常淡漠,指着前胸后背大大小小的伤疤,说到:“这些,有些是很久很久前的陈年老伤,有些,是近些年遭暗杀时新添上去的。”然后特意指着大腿和膝盖那触目惊心,惨无人道的伤口:“这里,是我在十二岁时,被人关在狼狗屋里三天三夜,被咬的。很难看是不是?里面全是打满的钢钉,每到变天,还有夜里气温一下降,骨头里面就会酸痛不堪。沈长安昨夜给我。”
说到这里,袁鸿停了下来,冯熙女不自觉的就屏息着接口问到:“给你干什么?”
袁鸿的答案一点都没有春意:“做治疗。沈长安是沈从来的女儿,她女承父业,医术很好。”
冯熙女的失望,如洞庭湖的水,一片浩瀚,无边无际:“……”本宫昨夜真是浪费表情无数!嗯,那何小布呢?
袁鸿第一次说出了那些女伴的身份:“何小布名义上是我的女人,实际她们都是贴身保镖,有些不得不参加的应酬,不方便时刻带着男保镖在身边,所以,换了何小布她们。”
冯熙女震惊得张圆了嘴,啊啊啊!好幻灭,难怪人家会说,无知是福。这种事实,一点都不让人想入非非。还是以前的误会比较好。嗯,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要不停的换女伴,好吧,是换女保镖。
袁鸿冷着脸:“用久不好。”呆在身边久了,知道的就越多,那么,一旦有利益相悖的那天,危险就越大!更何况,还会起妄想。曾经就有一个用了五个月的,身手好,又八面玲珑,善交际。用得是得心应手,可是到后来,她却妄想真的爬上床!还不惜下药。
冯熙女叹息一声,明白了袁鸿的这种防患于未燃。当年,自己要是有这份心思,何至于落到打入冷宫那么不堪的地步!
袁鸿只着一四角内裤,站在屋中央:“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冯熙女有些犹豫,现在,有了一个新的疑问,这‘少爷’如此是处啊是处啊是处啊还是非处?想了想还是不问了,问多了,知道得多了,真的不好,不好。还不如不知道呢,好歹也能有份念想。唉,现在给幻灭得,人生好无乐趣。所以,请留着这最后的一丝念头来幻想吧。
袁鸿回了主卧,去拧了衣服裤子出来:“给我穿上。”
冯熙女傻眼了,脱的时候好办,可是穿的话……想死,刚才为什么要脱?!看着袁鸿,坚定不移:“你自己穿。”
袁鸿冷动了动受伤的手,瞧着冯熙女。
冯熙女死去又活来,只得上前,生不如死的帮袁鸿穿衣服裤子,满意是愤愤不平,也不怕折寿,本宫母仪天下,却侍候你着衣。
等一切都妥当的时候,袁鸿按了铃,有人送来非常丰富的早餐,全是补血的!色香味俱全。冯熙女好吃得眯起了眼,看着袁鸿,这人真的很会享受啊,餐餐如此美味佳肴。再次感叹,有钱就是好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以随心所欲!
其实冯熙女这回可真是误会袁鸿了,虽然他做得一手好菜,虽然他很有钱,可是,在吃的上面,袁鸿一向都不在意。甚至是节俭的,不提倡浪费。可能跟小时候总是三餐不饱,经常饿肚子有关吧。
冯熙女正喝着红枣乌鸡汤,苏西北发来短信问:“起床没有?”
又问废话!本宫昨夜一夜没睡!
苏西北看着冯熙女发过来的‘废话’二字,一脸哭笑不得,想了想,问:“吃什么早餐?”
冯熙女扫了扫满桌子的盘子,选了几样,发了过去。
苏西北看完后,决定早餐和冯熙女吃一样的。
吃过早餐后,冯熙女问袁鸿到:“我们什么时候去巴黎?”
袁鸿站起身来,坐到沙发上,按了下按键,然后天花板开始慢慢变化,直到全部收起,太阳当头照进了屋子里,晒在人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袁鸿眯着眼,不答反问:“你很急着去巴黎?”
冯熙女闷声到:“有点。”想早点问东郭百里是怎么回事,想早点回国,想教官了。教官就那样走了,心里总是感觉到不安稳,有些失落,又有几分忐忑。
袁鸿的答案,让冯熙女觉得暗无天日:“等伤好了,再去巴黎。”
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好了,都不知道到何年马月了!
冯熙女想了想,问到:“那能不能你在这里养伤的时候,让我回趟国?”
袁鸿闭目养神:“为什么要回国?”
冯熙女如实到:“我放心不下教官,想回国看看。”
过了好久,袁鸿才给了答案:“不能。”
冯熙女瞪大眼:“为什么?”
袁鸿一锤定音:“因为我不同意。”
冯熙女:“……”!等本宫有钱了,一定做你大爷!
去了阳台,拿出手机,拨打教官的电话:“到哪了?”
宋子轩开门,进屋,坐到沙发上:“刚到家。”
冯熙女闷闷的说到:“教官,我想你了。”
没想到教官会说:“嗯,我也是。”
冯熙女的心里有一丝欢喜在漫延:“教官,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教官没有回答。
冯熙女着急到:“教官,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教官过了好一会,再次慎重说到:“你要记得回家。”
冯熙女郁郁寡欢:“袁鸿要在这里养伤好后,才去巴黎,还要好久我才能回来。”
教官轻叹,熙女,你到底是没懂我话里的深意。
挂了教官的电话,冯熙女的心情更是低落。
袁鸿却从沙发上起来:“走吧。”
冯熙女问到:“去哪?”
袁鸿大步往前,没有回答。
冯熙女只得跟在身后,跟在袁鸿身后。猜测万千,该不会是去楼下那些店里逛吧?
事实证明,冯熙女又想多了……
袁鸿是下楼了,却是去开会!此次舱班天灾空难,18死32重伤,得妥善安抚……
看着数据,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图片,冯熙女心有余悸,谢天谢地,真的很庆幸自己还活着,活着才是王道,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了,还在继续,前面关于空难,冯熙女还挺有心和兴趣听听,可是开到最后,讨论的是股票,冯熙女听着泛味极了,而且也听不懂,到最后,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失血过多的人,体力就是跟不上,精力也大不如前啊。
冯熙女侧着脸,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袁鸿看着冯熙女的小半张睡脸,挥了挥手,示意会议结束。
等所有的人都走后,袁鸿起身,走到了冯熙女的身边,坐下,就这样看着她的睡颜,百看不厌。
冯熙女再醒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而且,这睡的是哪里?举目四望,袁鸿的床。不是在开会的么?掀被,下床,打开门,就见袁鸿坐在沙发上,紧皱着眉,看文件。
见着冯熙女起来,抬起头,问到:“饿么?”
冯熙女确实是饿了,但是该问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