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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长生明白他们的意思,转身进屋,打算拿两条烟打发几个小子走人。
这会儿,正赶上郭长生的女儿放学回家,见花店门口多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嘻嘻哈哈地还污言秽语的,本来在学校里模拟考试受了点刺激,便大声呵斥要轰几个小子走。
青皮头翻了翻眼睛,突然挥起木棍朝女儿打去。
郭长生刚拿了烟出来,见青皮头要对女儿下毒手,忙冲上前挡在了女儿身前,脸上就挨了青皮头一棍子。
“你……你凭什么打人?”郭长生的女儿指着青皮头叫道。
青皮头没搭理郭长生,小棍在手上拍的噼啪作响。
郭长生把女儿推进了花店里,把手里的烟塞到“老鹰手”手里。
“老鹰手”和青皮头盯着女儿的背影,嘴角上挂着冷笑。
青皮头用木棍捅了捅郭长生的胸口,阴阳怪气地说:“老兄,你女儿人长的不错,脾气不太好啊,你得好好管管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啊。”
说完,领着几个小混混扬长而去。
第450章谁都有难言之隐
郭长生没敢回党校,先是安慰女儿,好不容易稳住了女儿的情绪。
等到女儿复习功课去了,又去跟老婆解释,由于解释不清楚,落了老婆一堆的埋怨,说在望城县宣传部长干得好好的,非要跑到莲江县去当什么副县长,害得老婆下岗没人管,女儿学习管不上,好端端的一个家搞得不得安宁。
谁如此放肆(24)
郭长生就说,干部就是一块砖,组织想搬就要搬,我有什么法子呢?共产党的干部不就是一张纸条子的事,写几行字让你去哪不就得去哪吗?
其实老婆已经习惯了,借着今天的事发发牢骚而已。
等把老婆糊弄好了,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郭长生想想还是不放心,就没有返回党校,在家里住下来了。
早上亲自送女儿去上学,又托付班上的老师帮忙多多照看,再回家和老婆商量着准备把花店关了,花店正经营得好好的,老婆有点舍不得,好不容易把老婆思想工作做通了,才急急忙忙往回赶,却堵在了九里湖大桥上,直到下午下课的时候才回了党校。
郭长生怕大家问脸上伤痕的事,便在党校外面的餐馆里吃了个便饭,回到宿舍,隔壁几个房间的学员们还是围拢来,问长问短。
温纯走后,郭长生躺在床上,转辗反侧睡不着觉。
说起来,郭长生大小也是个副县长,但是,他的权力在莲江县还有点作用,在望城县却不太好使,以前胡长庚当公安局长,遇到这种烂事还可以讲点老面子,请他帮忙吓唬吓唬,现在的公安局长乔万鹏不熟悉,也就开不了这个口。
温纯问到郭长生有什么难处的时候,郭长生本来还打算说说,想想又咽回去了。
怎么说呢?
与曾为锁的纠纷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初曾为锁代表“牛冠乳业”送的十万块钱,收了之后,郭长生的心里也是打鼓,就以牛冠的匿名寄给了自己的启蒙学校西山县城关小学,现在曾为锁以此为由找他的麻烦,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退,曾为锁纠缠不休,甚至不惜买通小混混寻衅闹事,让老婆孩子过不了安稳日子。
退吧,总不能跑西山中学把钱要回来,自己拿钱出来退,一来老婆那边肯定过不了关,二来还担心曾为锁捏住这个把柄,继续威胁敲诈,那就更苦不堪言了。
郭长生这个后悔啊!
当时以为与“牛冠乳业”的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曾为锁代表“牛冠乳业”要表示表示,自己拒绝了好几次,但架不住曾为锁沉着脸说莲江县没诚意合作,才无可奈何接收了下来,还想着终于为母校做了点贡献,心里还为此美滋滋了几天。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把钱交给县纪委呢。
这个做法,郭长生也不是不想过,但他有顾虑,既担心同僚们讥讽自己“作秀”,又担心自己这一交,别的县领导收了没交,自己本来在莲江县就没什么根基,县领导们有了另类的看法,这日子就难过得很了。
谁如此放肆(25)
曾为锁这鸟人也真是的,你他妈的吹嘘你个人资产都有好几千万,还在乎这区区十万块钱吗?他这就是存心要让我难堪,把被老婆捉奸在床、被公司降职处理、被扣减了年薪等等的怨气发在我的身上。
这些个难言之隐,跟老婆都解释不清,怎么能跟温纯说呢?
唉!郭长生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又什么好办法才能彻底摆脱曾为锁的阴影,只是觉得,要是能调回望城县就好了,至少老婆孩子受到骚扰的时候,还能请公安部门出面压一压。
说到底,郭长生搞宣传出身,和斯文的记者编辑们打交道还能应付自如,与曾为锁这种粗俗无赖还有点死心眼的暴发户纠缠,他还真是一点儿招都没有。
烟抽了大半包,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郭长生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课,温纯特意坐在了后排,留神注意了一下郭长生,他脸上的伤痕稍稍好了一些,但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而且心神不宁,感觉到电话震动声就惊慌失措。
温纯觉着,郭长生大概是遇到难处了,如果真的像传闻说的那样和曾为锁这鸟人有关,自己多少还是有责任的。
这正是一个化敌为友的好机会,能帮一把一定要伸手。
虽然强调了学习的纪律,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进修班的学员们还是有人找由头请假不来上课。只不过今天你缺,明天他缺,上课总还能保持一定的人数。
当然,课堂上再没有像开始那样乱哄哄的了,教授们对于有多少人来上课并不太关心,只要讲课不被电话打断,没有人唧唧喳喳的影响情绪,也就无所谓了。
讨论课一般由汤如国主持,大家就放开了许多,除了正儿八经地发言之外,接听电话、说点小话、开开玩笑什么的,就顾不得汤如国脸色难看不难看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就到周末了。
周五上午是个大报告,请省委党校的老师来讲依法行政。
大报告是全校各个班次的学生一起听,礼堂里人坐得很满,一些市委党校的老师也拿了本子在下面认真听讲。
到了下午,学员们就蠢蠢欲动了。
头一个周末,市直机关的处长们、企事业单位的头头们自然要回家。县里来的领导,离得近的,也打算回家看看,有不少已经把县里的司机叫到了党校。
温纯本来打算回去看看的,准备吃完饭给曾国强打个电话,请他过来接一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萍媛开玩笑说,让他带王晓翠去见见公婆。
这么一说,温纯反而不敢提回去的事了。
仔细想想,回去有什么意思呢?
谁如此放肆(26)
听甘欣说,孙少锋已经准备接手三大项目的管理,人家招呼都不和你打一声,未必自己还专程跑回去和他交接工作不成。
回去了,总要礼节性地去跟秦方明见见面,他就势让你和孙少锋交接工作,岂不是自讨没趣。
于是,温纯说,算了,就在学校陪陪晓翠吧。
说难听一点,这也是温纯的难言之隐!
身上没有杀气(1)
第三章
第451章身上没有杀气
到下午的讨论课,课堂上就有点乱哄哄的了。
黄平在班会上说过周末要请大家喝酒,他还真做了准备,上课没多久就接了路桥公司办公室主任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在来党校的路上,特地带了十条中华烟,还带了一箱子的五粮液酒。
路桥公司不愧是临江市建筑施工行业的利税大户,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大方,好烟好酒一箱一箱地往外搬。
在课堂上,黄平就嚷嚷着说谁也不许回家,要回家也得喝完酒再走。
李喜良等离得远的学员,本来就回不了家,当然大声赞同。
可那些准备回家的学员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尤以安定县的副书记兼纪委书记蔡文志喊得最凶,他军人出身,酒量很好,他吵吵着要黄平改天再请,或者把属于他们的那一份留着,等周一上课了再来喝。
黄平有点急,说早就安排好了,你们怎么能不捧场呢?
季萍媛是个爱热闹的人,就提议说:“大家辛苦一个礼拜了,一起聚聚放松放松也不错的,能晚点走的就喝完酒再走呗。”
市政设计院的副院长胡唯一和黄平有业务来往,平常关系走的近一些,自然没有话说,涂明强等几个住在市里的学员,也答应留下来。
争来吵去的,最后,蔡文志等稍远一点的县里头头们差不多都走了。
李喜良走不了,温纯没打算走,汤如国没要着车,一赌气也不回去了。
郭长生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同意留了下来。
屈指算来,大概也就十几位。
季萍媛提醒温纯,把王晓翠叫上吧。
温纯点头同意。
季萍媛又说:“老黄,看能不能把丁校长和老师们也请上。”
黄平表示赞成,说:“嘿嘿,我不是好学生,请丁校长和教授们,我估计请不动。温纯,你是班长,你就带着同学们的深情厚意去请吧。”
说好了,没等讨论结束,温纯就去了办公楼。
先去了付岩春教授的办公室,他正在收拾东西。
温纯说:“付教授,晚上没安排吧,我们班想请老师们吃个饭。”
“哟,请吃饭?好啊!”付岩春停下了手里的活,笑了笑,立即就答应了。
温纯就去了另外几个教授的办公室,不是没人,就是很客气地说有事要赶回家。
老师也只请到了付岩春和另外一位讲哲学的年轻讲师。
请完了老师,温纯就上楼去找丁浩。
举着手正要敲门,碰着丁浩拿着几张纸从办公室里出来。
没等温纯开口,丁浩就说:“小温,有事啊?我要到李校长那边去一下,你先在我办公室坐坐吧。”
身上没有杀气(2)
“丁校长,我们班不走的学员晚上聚一聚,请你一起参加,正好,你帮我们顺便请请李校长吧。”温纯顺势说。
丁浩说:“好,我帮着问问,你稍等一会儿。”
温纯要等丁浩的回话,就进了丁浩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太大,但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