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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怎能不爱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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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失望了,那是他离开的脚步,坚定有力的,越走越快,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再听不见。
心渐渐地放了下来,却沉到谷底。
他终究是不能原谅我的么?可为何又要送来那些东西,对我这样好?
那一刻,我有了想哭的冲动,深埋的心底的想念喷薄而出,近在咫尺的人却望而不得。病号服宽松的衣襟被我拧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胸口窒息的感觉让我忽视不得,却终究挤不出半点泪来。
五年里,我从没有过哭泣的感觉。因为离开他时,那曾经太过汹涌的悲伤,早已让一切挫折显得微不足道。
因此,在施洋等人的眼里,我是冷情的,距离感的,EQ偏低的。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尝过了真正的伤心,眼泪就不会那么轻质廉价。
可是现在,曾经那股揪心噬骨的感觉再次把我席卷,为什么我依旧无法流泪?越来越多的失落悲伤忧郁悔痛积堵在心中,找不到缺口发泄,我想我恐怕要受不住。
我苦笑,第一次重逢便是这样的效果,那以后无可避免的更多见面,我该如何是好?他呢,避过我这一回,今后也都打算避而不见么?
下次相见,是不是应该在职场,他会以怎样一副公式化的面孔向着我?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些,职业化点,不要害怕,我是心理学的专业人士了啊。可是,那是他啊,让我如何专业的起来?
在施洋的病房门口徘徊了两步,我终于下定决心。可刚要叩门的时刻,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是辛澜啊?睡不着了?”
施洋熟悉的笑容出现,虽是问句,但见到我,并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
与我的满面颓丧相比,这家伙却一脸精神焕发的好相貌。要不是我扫了眼病房中确实只有他一人,而他又暂时有些腿脚不便,还真难免会联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等等,他开门开得这么及时,倒像是料准了一般。难不成,方才的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这个该死的家伙莫不是有夜游症和偷窥癖?怎么什么不容易撞见就刚巧撞见什么?
他挑挑眉,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
我无语。和他熟悉到这样的程度,其实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在国外那么多年,老头和他们都已如我的亲人一般,虽然彼此不说,但心里都知道。何况,我们还都是学的这个专业,猜心的能力自是比别人都要强一些。
施洋把我让进了屋,匆匆收拾了下软椅上的杂物。我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几本《花花公子》。亏他事无巨细,国内禁卖的杂志他还不远千里一路带了过来。
施洋懒懒地抚平折起的页角,理所当然地说道:“精神食粮么,和饭菜食物一样,应该是丰富多彩的。不要忌口,不要偏食,不然容易缺少某些重要的微量元素,让体质变差。”
说着,话中有话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嗤一声,谬论,还大言不惭。
他这么厚脸皮的人自然是不会理会我的不屑,只是抱头仰躺回床上,“怎么,心里不好受睡不着了,需要我来帮助你?”
我深吸口气,点点头。
不要误会,其实这是件很严肃很学术的事情。施洋的催眠术是得老头独家传授的,我们师兄妹中只有他真正学到了精纯。
至于,为什么要以这样让人联想的说话方式?好吧,这该问他。反正我早已习惯了。还真没想过,要不然该怎么表达?
施洋又从床上弹起,身体轻盈有力的模样,哪里像是个还缠着绷带的“残疾人”?
他拍拍床铺示意我,“把外衣脱掉,过来躺下吧。”
我嫌恶地看了那床单一眼,谁知道他方才一个人在干什么?
施洋见我这样子,一阵好笑。“得了吧,都免费治疗了,还那么多要求?”
我终究不情不愿地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感受到头顶有施洋温暖轻揉的抚摸,听着耳畔他低沉的轻语,渐渐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第6章 零六
高二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我缺席了。
独自背上背包坐了一昼夜的火车去了北方一座有海的城市。
我不知道辛校长是怎么处理她女儿在校的烂糟情况的。总之,之后我依然可以顺利升入高三。我终于可以将身份所带来的好处享受得毫无所谓。可那个时候,无论是我还是辛校长夫妇都早已无心关注这些。
沈遥的死是两个家庭的灾难。他家和我家。沈爸爸和沈妈妈,我曾经的干爹干妈对我恨之入骨,连带着辛校长的校长之位也变得艰难起来,我妈妈也被调岗。
我后来才知道,沈家其实是一个背景很大的家族的分支。但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这些,我只知道沈爸爸在教育局工作,是妈妈从前的领导。而沈遥,一直都只是我的小跟班,我最贴心的小遥子。
我不是个省心的孩子,更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在我的父母被这件事故的后续纷扰搅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却在给他们制造更多的麻烦,带去更大的伤心。
火灾发生后,学校取消了住宿制度,我也回到了家里住。但事实上,父母与我见面的机会反而更少了。那阵子父母似乎很忙,经常晚归或外出。
而我,在学校几乎已很少露面,我无法面对那些曾经经历过火灾的同学,见到他们个个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我有时甚至会罪恶地想,为什么被大火吞噬的不是他们?为什么只有沈遥,偏偏只有他?
我依然常常独自在外漫无目的地游荡,每每要直到深夜才回家。感谢S市良好的治安,我竟然从来没受过骚扰,最多不过几声无聊者的口哨,我嗤笑,我比他们吹得更好。回到家后,我便立刻将自己锁进房间。
那些碟吧、地下影屋,大学城周围的愤青聚居地,却是再也不去了。我无法原谅他们如伊甸园的大毒蛇一般将我诱惑,间接害死了我的遥儿。或许,我只是无法原谅曾经在那里流连的我自己。
许多年后,我接触到一些癔症性漫游症的病例,难免感怀,高中时的自己其实也有很明显的先兆。那时,我常常走过很长的一段路之后,到了路口却回想不起来自己是从何走到这里,记忆经常会出现暂时性的空白,有时却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所取代,比如有两三次,我似乎是在同一只会做出嘲笑表情的猴子交流,可清醒后,我会发现明明自以为在城西的我却不知为何正身在城北。
这些非正常现象让我害怕,但那时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我只能把一切都写进给沈遥的信里,当然这些信永远都无法寄出。
后来认识了赵翰墨,在某次闲聊时,我无意中提到那段灰色的漫游时光。我清楚地记得他搂住我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要将我的骨骼嵌进他的手心里,最后深吸一口气,将我扳过正对着他,用目光点点滴滴描画着我的样子,一脸万幸的表情。
刚开始,辛校长曾经试图像对待一般正常的小孩一样,用温暖安慰挽回我。虽然他很忙,但仍努力抽出时间来陪我。但很快事实证明,我与他之间似乎除了冷战或火拼这样残酷的方式便再无法有其它形式的交流。在最后一次,辛校长忍无可忍甩了我一巴掌之后,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再没说过话,他也彻底放弃了对我的管束。
直到,我在沈遥生日那天又独自漫游了一整夜后,大清早回来告诉辛校长,我要去北方旅游。彼时他正打算出门上班,见我主动跟他说话,脸上那惊喜的表情绽放如花,看着他眼角的深纹,那一刻,我麻木了许久的心情竟有些酸涩。也不知他听清了我的要求没有,他就一个劲地点头,然后老脸一红,竟是不好意思面对我似的,便匆匆离开了。
我到底还是给辛校长留了封信交待清楚行程,不过他收到信的时候我应该已在开往D市的列车上。
尽管不甘心,但终究只能承认自己娇生惯养的本质属性。24小时的硬座下来,到了D市,我如剥皮抽骨,哪里还有游兴?但我依然执念似的跑到了海边。那是我和沈遥共同的梦想。如今,我替他一块儿实现。
北方的初夏依旧很冷,海风大到超乎我想象。我被吹得浑浑噩噩,回到宾馆就浑身不太舒服,过敏性肤质的我还出了风疹。
这是次失败的旅程,或者说失心落魄也不为过。D市的海景让我失望了,没有沙滩,甚至没有阳光,雾蒙蒙的。寥寥几个旅客,驾着高档的敞篷车来,拍几张矫揉造作的照片,又匆匆驱车离开。
一切都显得速食而虚假,最初的热情被无情扑灭。我嘲笑,浩瀚的大海所扮演的也不过是背景和摆设的傀儡角色,那么还有什么是能够彰显本色,放飞真性情的呢?
别人初次来到海边,都会张开双臂,我却紧紧地环抱住自己。沈遥,我正面朝大海,却丝毫感觉不到春暖花开。如果有你在,会不会不同?
在宾馆的第一夜就听到有火警的声音,是附近的一家粥店出了事。这触动了我最脆弱的神经,我看着小旅馆房间斑驳的天顶,一整晚噩梦连连。第二天,我待在旅馆里哪儿也没去,不停地给沈遥写信,写我的失望和不开心。再后来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归程。
又是24小时的硬座,看到熟悉的家门,我已近乎虚脱。
万没想到,为我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赵翰墨。很高,并不像我们高中那些正在拔个的男生,瘦如竹竿,而是有很匀称的身材,甚至有一点点强壮。但气质却让人感到清秀儒雅的。多么奇怪的一个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厚实而优质的经历沉积。
“辛澜,欢迎回家。”他对我露了个微笑,喊我的名字。那么自然熟稔,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他的声音很有特点,那一声“辛澜”之后,很久,那略带鼻音的嗓音仍如带有磁力一般附在我的脑海里。
我愣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这还是第一次被陌生的成熟异性以如此随意的方式打招呼。
但或许是赵翰墨那与生俱来就能将人吸引的气场,也或许是我骨子里以貌取人的劣根性作祟,对他这般大大方方闯入我的生活的行径,我只是不习惯,倒并没有反感。
很久以后才知道,那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我。不过,无论哪个第一次,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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