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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如此,轻哼了一声:“你怕什么?我还真不敢动你了。赵翰墨好大的能耐啊!我打电话去,已有人帮你在学校请了三天的病假。”
我闻言脑子里一片混乱。情况一桩桩突变,已经超出了我的思考能力。
他又用估量货品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冷冷说道:“辛小姐,对不住了。本来你与这事情无关,我大可以事了之后放了你。不过看来,眼下还得靠你送我们一程。哼,三天。他就这么有自信?”
我听完几乎心跳过快地站不住。他的意思很明显,赵翰墨已知道了我在他们手里。他大约没想到会是我的出现,搅合了他们之前的布置,因此这么气急败坏。
那么,赵翰墨是如何这么快就得知我的情况?他说“三天”,是意味着我可以在三天内得救么?可是今天已经第二天了。无论如何,我相信他。
房子里似乎空了一般,再没有一点动静。院子里倒是有人忙着搬运一箱箱的东西。
过了会儿,有人来敲我的门,我开门,没想到是张怡。
她神情比方才更加疲乏黯淡,对我说道:“你收拾下,大概快走了。”我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的走是指跟救援的人走。
她说完也不经邀请,便自己走进我的房间,站在窗边看他们忙活。
“你知道他们在搬什么吗?”她幽幽地问道,她指着一人道:“如果那个盒子现在爆炸了……”。
她没有说下去,我却已经明白了,脊背一阵寒凉。
她嘲笑地看了我一眼,却又似自嘲,“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后来就习惯了。”
“那你参与了吗?”我低声问道。犹记得那天听到的对话中,赵翰墨的意思,她是无辜的,只是被牵连了而已。不过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目光说不出是不在乎还是心灰意冷,“你不是看出来了么?”
随后她极快地蹙了下眉,语气懊恼:“是啊,你都看出来了。凭三哥对我的知根知底,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不拆穿我,不过是为了钓大鱼罢了。”
我听了这“知根知底”四个字,颇不舒服。
她如扫除心中烦愁般地扇了扇手,看了我一眼,“听说你是三哥的女朋友?”她说着撇开头,叹息道,“其实,若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我们本可以做妯娌的……”
她说完闭上眼,面色隐痛。而我的心中却被这句话点亮了,“妯娌?你……”
许是听出了我语气中不合时宜的喜悦,她睁眼有些困惑地看着我,随即了然又颇有些打趣地冲我眨了下眼睛,“你以为我喜欢谁?三哥么?”
见我不配合,她有些无趣,“或许在大家眼里我都是和三哥最为相配,毕竟年龄相差不大。但三哥从小就是一副疏离的性子,看似脾气很好,其实和谁都不亲。说实话,他小时候还有些女气,我颇瞧不惯他。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他的哥哥赵翰青,像太阳一样的男子。我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情的,或许从懂事后就开始了。可是,他比我大那么多,谁又会在乎我的感情呢?虽然翰青对我一直很好,但我知道他一开始只是把我当妹妹一般。”
她说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懂的,对么?我想我是懂的,我懂得她脸上崇拜似的热爱,懂得她爱而不得的痛苦无奈。有一瞬,我甚至觉得我们两个的心很近,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他曾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于是,我的一辈子到二十岁就结束了。”
我心一凉。她的声音也很冷。
“那一年,他死了,才三十三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我正自心惊,她近乎刻骨铭心的低诉便响起:“他是被他们逼死的!”
“那时候,我为了避开国内的这些人,在美国读书生活,翰青特意领了使馆的工作来看我。可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竟然没过两天就吵嚷着要他立刻回去,否则她第二天就要怀着他们赵家的孩子去中东维和!你说可笑不可笑?她以为维和是给她们家院子扫垃圾么?更可笑的是,她仗着她爹和她公公的本事,还真给弄到了委任书。”
“翰青没办法,只能连夜飞回国内,却不想飞机在红海上空出事。那时候,我也刚怀上翰青的孩子,听到消息后,孩子流产了。你说是不是造孽?她的孩子把他爸爸克死了却顺利生了下来,她的丈夫替她死在了中东。那我呢?我的孩子呢?”
她的脸色未变,语速却越来越快。我想我的脸色都要比她难看许多。造孽?还真是造孽。可是谁在造孽呢?又造了谁的孽呢?
我看着她此刻状若没心没肺的表情,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我赖在美国不想回来,之后便遇见了现在这个人。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那是建立在彼此利用之上的感情,但也还算牢固。他对我很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那个把我抓来的男子,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个人果然不只是保镖那么简单。
“你知道吗?对于他们的生意,我只稍有抵触后就坦然接受了,甚至还有些复仇的快感。那女人不是会拿枪么?我也可以啊。可以拿很多。”她仿佛说道了什么乐事一般,轻松地笑了起来。
窗外有人对她打了个手势。她回了个手势后就拉起我的手,手心竟是暖的,我却愈发心底寒凉一片。
“走吧。时候到了,他们叫我们了。”
我下意识地一退,她拉紧,安抚似的,用另一只手拍拍我,颇不赞同地看着我,“你怕什么呢?三哥不是正在安排救你么?你怀疑他的能力?呵呵,可见你爱得不够,那时候,翰青说什么我都当真理一般信着。”
我挥开她的手,目光沉着地看着她:“我自然信他能救我。我只是恨自己不能自救,却要让他涉险,让他为难。我的爱不是自私的索取。”
大约是被我的话触到了痛处,她脸色微变,大力拉了我就走,语气也不好起来:“反正无论是什么样的爱,无论今天如何终了,你和他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既然足够无私,不如把这事实也先看清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喵的,回校神马的最讨厌了,断网断电长途奔波还要大扫除。
还收到教务处通知,统计毕业信息时,我的身份证上生日被提前一千年。。。姐就此成了祖宗!一堆表格推翻重来……额滴草泥马……
又接到通知,本周榜单我还差8千字,截止明天中午12点。。。祖宗的祖宗,我造了神马孽!
告诉看V文不顺利的童鞋,赶紧站短管理员。据说排查很给力。。。看不到自己V文的米子已报修。。至今未给力,当然。。乃们知道鄙人RP那啥的。。。
32
男人的爱,可以分成三个进化阶级。由下而上,最初由青春力量支配,被欲念主导,高一阶,懂得用心去特殊地爱,最高阶段,是整个思维灌满不舍又无私心之浓情。——来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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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到二十岁在,终于体会了人生如戏,却是最残酷的剧情。
头顶直升机盘旋,三艘小型军舰围堵在我身处的渔轮周围。双方已从白天对峙到黄昏。但彼此都忌惮着对方的火力,迟迟没有动作。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实力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使军方涉入,对,不是警方,而是军方。但赵翰墨做到了,诚然见过大嫂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样子,但那种感受与此时这般武力的对峙是完全不同的。
时隔四十多个小时,我终于再次听到了赵翰墨的声音。
“辛澜,是我。”
硬撑到现在的精神终于崩溃。我死死握着手机,尽是哽咽得无法出声。
他的声音也压抑着颤抖,却依然有镇定我心的作用:“辛澜,要坚强,等我!”
他的话音还没完,我的手机就被旁边看守的人夺了去。他的余音还留在耳畔,叫我等他。
我闭上眼。往事一幕幕。
那年,他第一次出现在我家,对着旅途归来风尘仆仆的我说:“辛澜,欢迎回家。”
那年,他在雾茗校园里,拨开簇拥着他的人群向我走来,直直望向我,仿佛周遭都是背景,只剩下我和他。
那年,他陪我守夜,仰望星空。取下他那副假眼镜,神神叨叨地说:“你知道的,无论行医还是教书,都最好能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可信,然后么,才能……”“招摇撞骗!”他被我逗乐了,笑容还有孩童般的天真,从此在我心里定格。
那年,他在莲叶与烛光中,将“My Prayer”诵读给我听,以沈遥的名义给我最好的祈祷祝福。但从此以后,一直守护着我心灵的那个人,是他。
那年,我的梦里开始不停地出现他,第一次梦见他的吻,那么深。可到现在,我都没有碰到过他的嘴唇。
那年,他隔着门对我说“生日快乐”。于是,无论之前再多风雨,我的十七岁已圆满。
那年,他与我始终隔着十公分的距离,在白日的校园里无法将我抱紧,只能隔着十公分的距离,抚摸着我被打肿的脸,用忧伤而心疼目光看着我,对我说:“辛澜,受委屈了。”那一刻,我懊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就差一点点,我就毁弃了女孩最宝贵的东西,怎么可以?从此以后,我牢记了最好的要留给最疼爱自己的人,唯恐不能更好地珍爱自己。因为知道,我受了伤,会有人比我更伤心。
那年,他走了。依言没有告诉我行期,但他不知道我常在他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流连,直到某天,看着他的车在晨曦中离开,再没有回来。
三年,我一直记着他的话:要好好的,让他心安。终于等到了重逢,才发现那守着爱情等待着某人的日子其实快乐如梦幻,相爱以后要在一起才是梦境破碎、现实的开端。
可以在一起吗?几个月前,没有重逢的时候,我还每天都想象,某一天我和他白发苍苍牵手散步的画面。但此时此刻,耳中直升机的轰鸣不断,身周敌人排布的身影匆忙,我忽然脑海中一片空白,看不到未来。
直到,他从直升机的扶梯上落到甲板上,海风吹开灰色的长风衣,在海天间的半轮红日映衬下俊美得我不敢触及。
他叫我等他,于是,他真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