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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流了你开不开心?”
“噗”文瑾没忍住,笑出了声。
顿了片刻,颜采又道:“不过我最奇怪的还是他居然没有和钟佳宜结婚,这对痴男怨女纠结了好几年,居然会这么不声不响就散了。”
文瑾一摆手:“能散得那么容易吗,还不是因为钟佳宜她爸,你也不想想上大学时林子捷那样,除了长得帅一点,根本就穷光蛋一个,钟佳宜他爸爸可是上将,那帮玩政治的,能看得上这种人?反正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正好给你八卦八卦,林子捷现在的老婆是他们公司亚太总裁的女儿,我猜他娶那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为了跟钟佳宜他们家赌气,既然钟家嫌弃他穷,他就干脆娶一个有钱的,没准还能抱上他岳丈的大腿,等老人家退下来之后,他也能靠着这层关系顶上亚太区总裁的位置。”
颜采啧啧两声:“这里边可真够腥风血雨的。”
“可不是。”文瑾继续喝着她的鸡尾酒,忽然眼睛一斜,越过颜采望向餐厅门口的方向,感慨一句:“冤家路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颜采回过头,餐厅门口的侍者正领着一个男人走进来。男人身形瘦高,模样英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优雅的气质,同他相比,他牵着的女人就要逊色许多,标准丑女美男的搭配。
颜采对文瑾笑了笑,准备起身,文瑾急忙拉住她的手,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咽下去:“你要干嘛?”
颜采表情愉悦:“如你所见,过去给林子捷打个招呼。”
文瑾急道:“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别犯傻,这里可是公共场合,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搞不好还有你同事在这。”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闹,而且我要是怕这些,我就不叫颜采了。”
她扬起眉,就着身边巨大的观景玻璃理了理头发,然后迈步走到林子捷身边,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肩膀。
“嗨”
林子捷疑惑地抬头,不过这样的疑惑也仅仅持续了一秒钟,他张开嘴,目光顿在颜采身上,俊秀的脸露出轻微诧异:“颜采?”
“没想到吧,真巧啊。”颜采笑得客套又灿烂,顺势又对坐在林子捷对面的女人伸出手,主动自我介绍道:“想必这位是林太太了,你好我叫颜采,子捷的大学同学。”
或许是她的表现实在是太有风度,这位林太太有些仓促地站起来同她握手,险些打翻了面前的餐盘。
虽然看过照片,不过近距离打量林子捷如今的老婆时,颜采也不禁为这个男人叹了一口气,这位林太太长得又黑又瘦又矮,说五官端正已经算勉强,难为林子捷可以天天搂着这么一个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他曾经是那么地崇尚美感。
金钱的力量真大。
“咱们应该有好些年没见了吧。”林子捷朝颜采温和地笑:“时间过得真快,你越来越漂亮了。”
颜采轻轻掩住嘴,笑了两声:“哪里比得上你啊林子捷,我呢,是越来越人老珠黄,你呢,就越来越阴险狡诈,不过这也算正常,老话,姜还是老的辣嘛。”
“你说什么呢。”林子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算了,不说这些,我是真来向你问好,这么多年没见了,有缘分再遇到,得体的问候还是应该的,我就说一句话,说完我就走。”颜采拿起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同林子捷手边的高脚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轻快地语气朗声道:“你这个杂种好久不见了,我他妈的把你的孩子流了你开不开心?”
说完,她举起酒杯,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仰头喝得一滴不剩。
整个餐厅里鸦雀无声,林子捷的脸已经歪得不能再歪,他老婆正切着牛排的餐刀叮叮当当落在了地上,刚走到颜采身后的文瑾也张大嘴,半天没合上。
“文瑾,我们走。”颜采不再多话,冷哼一声,拉过文瑾的手朝餐厅门口走去,临在大门前,她仿佛还觉得不解气,又转身对着那个正同自己老婆费力解释着的男人,狠狠竖起了中指。
门口迎宾的一排侍应生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
“你居然真把那句话对他说出来了。”站在楼底下,文瑾舌头都打了结。
颜采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这种人就不该跟她客气,本来我还预留了一句台词‘你爸当初怎么没把你射在墙上’,不过这句话对长辈实在太不敬了,我说不出口,就给他留点面子。”
“你这面子可留得真到位。”文瑾抹了抹前额上的细汗:“说实话刚才我真怕你和林子捷打起来,冷汗都出了一身。”
“既然这样就快点回去,洗个澡然后让你老公帮你松松筋骨,我帮你拦车。”颜采对路上的车流伸出手。
“别。”文瑾把她的手扯回来:“你忘了,你家里那个小朋友怎么办?”
颜采这才想到还有件大事没处理,沮丧地垂下肩膀,摇头道:“还能怎么办,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能这么兜着,我也不多想了,好歹是我主动的,也不能去怪人家。”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乐观,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文瑾压着声音在她耳边道:“现在的人内心可阴暗着呢,少不了拿这来说事的,前几年那些闹得满天飞的艳照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劝你啊,还是留个心眼。”
颜采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乔宇川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我也没说他一定是,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谨慎一点总没错,其实打从我知道你让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搬到你家的时候,就觉得这种事迟早会发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望着文瑾一本正经的脸,颜采只觉得淅淅沥沥的冷汗从背心浸出来。
乔宇川他,真的会是那种人吗。
半小时后,她回到家,晚上八点钟,本该是个万家灯火的时段,屋子里却黑漆漆一片。
她摸着墙将灯打开,见到客厅里的情形,不禁让她瞳孔一缩。
乔宇川一身衣服整整齐齐,趴在客厅的茶几上,似乎是睡着了,身边放着他的行李箱和吉他,颜采顺势朝他的房间看过去,果然,房间里边收拾得干干净净。
或许是灯光太刺眼,乔宇川身子动了动,抬起了头。
“你醒了?”颜采干巴巴问了一句,指着那个行李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搬走?”
乔宇川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盯着颜采看了半晌,忽然从沙发上起身,就这么呈九十度弯腰下去鞠了一躬,用沙哑的声音道:“真的非常对不起。”
颜采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好大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你你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乔宇川直起腰,紧紧抿着嘴唇,说道:“颜小姐,我知道现在道歉大概已经没用了,如果你要报警的话,我一定会配合警方调查的。”
纵使颜采在进门前已经想过了面对乔宇川的种种可能,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发生眼前这样的事,看乔宇川的意思,他居然打算就这么直接扛下来。
这个乔宇川,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你先坐下,坐下慢慢说。”颜采咳了两声,看着乔宇川身边的行礼道:“你都不事先问问我,就打着包准备走人了,你是真心想要把这件事兜着呢,还是存心想借故赖账远走高飞?”
乔宇川脸色有些焦急:“不是的,你别误会,错是我犯下的,我就一定会承担,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就是想等着你回来向你道歉,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哦,既然你要向我道歉,那在自己决定这些事情之前,是不是也要问问我的看法?”
乔宇川点头。
颜采指着那口箱子,又指了指乔宇川的房间:“那好,我的意思就是提着你的箱子,回房间去,东西该放回原位就放回原位,不许搬走,也没人逼你搬走。”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听好了乔宇川,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意外,你懂什么是意外吗,意外就是并非人为操控而偶然发生的事件,作为当事人之一,连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你这样难道不会觉得自己太做作了吗?”
“可我不觉得那是意外。”乔宇川低头静静说着:“颜小姐你或许能觉得这没什么,但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这样的事情能出现一次,就一定能出现第二次,第三次,更何况它对你的伤害……”
说到这里,乔宇川噤了声,似乎是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颜采脸色也有些发红,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把各种关系理顺,用一种心平气和的语气道:“我已经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意外,我们双方都不是有意为之,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我们把它忘掉,彻底当做没发生过。”
乔宇川安静了一会,才涩然道:“忘掉?”
“没错,如果我说,我完全可以当昨天晚上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那你是不是也能跟我说同样的话,既然是意外,让它过去就好了,然后明天早上起来,我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一切恢复原样,一切照旧,OK?”
“可是……”
“你不要再可是了,如果你觉得昨天晚上吃亏的人是你,你要继续再纠结这个问题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颜采耸了耸肩,抱起手坐到乔宇川对面的沙发上,不再多言,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乔宇川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捏紧又松开,下颚绷得紧紧的:“这对你不公平。”
颜采这瞬间连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乔宇川是这么认真这么纠结的一个人呢。
“乔宇川,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没有一夜情的经历?”
“啊?”
“你别告诉我,你长这么大唯一相处过的女人,只有孟颖一个吧?”
乔宇川表情相当挣扎,他竟然通红着脸将头点了点。
那个动作让颜采如遭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经受了一通圣洁的洗礼,同乔宇川比起来,颜采从小到大那些惊涛骇浪的经历都可以给自己贴上一个禽兽不如的标签。
“我怎么觉得,真正占了便宜的人还是我。”颜采喃喃说了一句。片刻之后,她甩了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