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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想了一下,说,“不记得了,好像是个年轻人,平头,长的可吓人……”
她脸色越发苍白起来,虽然天气还很冷,手心里,却不觉冒出了汗水……
根据那个地址,不,其实不需要地址,她也永远都会记得那里。
她曾经去过那里,但是只有一次,唯一的那一次,她被人打的混乱不堪,看着那排房子,她仍旧能记起,第一次来时,找的并不容易,破败的平放区,一个连一个的平房,全都长的一个样子,好不容易才分辨出来那个地址,这一次,虽然很久不来,竟然很容易找到。
比起那一次,现在这里更显得破败不堪,垃圾成堆,与城区那些崭新的高楼大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看着那个地址,对照着门牌号,就是这一间,
然而,让她惊奇的是,门上的锁,已经挂了很对锈,她摸了摸,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没有人回来打开过……
她站在那里,想着那个老伯的描述,好像是个年轻人,平头,长的可吓人……脑海中闪电般闪过那个长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长相,他活着的时候,死了之后,她都不会忘记。
没错,如果没有错,这个地址那个平头的年轻人,早已经死去。
那就是,当年被杀死的男人……
之后她来过,是想要看一看他的父母,自然,她这个被当做罪魁祸首的女人,狠狠的挨了一顿打骂。
她站在那里,回忆慢慢侵蚀,当年那混乱的场景,在脑海中流过,但是她赶到时,已经是死一般的寂静,她只看见,炎单卿站在他旁边,那个男人,还有一口气,他用力的抓住了炎单卿的小腿,大眼睛瞪着,瞪的那么大,嘴角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然后,他浑身抽搐了起来,口吐鲜血,他的胸口,插着一把钢刀……
她当时,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忘了言语……
回到当下,她手里握着那个单子,想起那个胸口插着小刀的娃娃,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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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带血娃娃
怎么会这样,那个寄东西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死去的人?
她喉咙动了动,突然感觉自己周围,好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很诡异,就仿佛,即便自己躲到了哪里,那双眼睛,都能准确无误的逮到她。
她忽的转头,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四周灰暗的建筑,让她想到了《山村老尸》中的场景,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她今天遇到的事,无法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快步离开了这里,头也没有回……
回到住的地方,她镇定下来,慢慢的才觉得不对劲。
首先,她并不是无神论者,但是,她也从来不相信有神灵在,她一直觉得这种东西,并不一定是没有的,但是,绝不是那么玄幻的,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鬼怪作怪这种事发生?
想起本土悬疑剧中总是有这样的场景,或许,会是什么人,在利用鬼神这种虚无的东西,来吓唬她。
想了想,她还是起身,先联系了炎单卿。
下班后,炎单卿便找不到梁初夏了,他查看了GPS,眉头紧锁,joe告诉他,她去调查那个邮件的事情了。
炎单桀想,依她的性子,这件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过去。
他顿了顿,便问了joe她现在的住址。
经过昨夜*,加上一个白天,他已经想的很明白,他只是输给弟弟一个开始,却没有输给他结局,他怎可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更何况,现在不过是刚开始,到底最后谁胜谁负,还没有定论。‘
在感情上,她总是被动的,而他便是那个一直追在她身后的男人,既然早知她是这样一个让人无奈的女人,这个时候,他定要更主动。
梁初夏正在路边等着,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十分,跟炎单卿通过电话后,他说他马上会到,让她来路边等他。
果然,刚放下手机,便看见那边一辆车慢慢开了过来,她以为是炎单卿,便向前了两步,谁知,车停下来,她才看清,竟然是炎单桀的车。
他下了车,看到她竟然站在路边。
她在等他?不不,若不是疯了,他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皱着眉,“你要出去?”
她顿了顿,才说,“我在等人。”
看着她的眼神,他便已经明白,她在等谁,他自嘲的笑了笑,说,“刚刚离开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每天跟他见面了吗?”
她舒了口气,看着他,“你不要误会,我跟他见面,是有原因的。”
他却只是插着手,站在那里,“是么……”他说着,带着很不信任的表情,转过头去。
她叹了声,两个人站在路边,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路面上,沉默不语,就那么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着她,“你想要跟他走吗?”
她抿着嘴,“桀爷,卿回来,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跟你说实话,这几天,我也一直,就好像在梦里一样,我总觉得,不是真实的……所以,我对他……也根本就没有确定……你不要这么快下定论好不好。”
他看着她,原本璀璨的闪烁的眼睛,看起来,却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说,“那么就是说,现在,你还没有确定,我还要老实的等你确定了你到底选择谁?梁初夏,你真的厉害了。”
“你……”她真是无话可说,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
这时,不远处,一辆车停了下来,按了下喇叭。
他回过头,看着一个男人下了车,远远的,看不清长相,但是从那身形看,便知道就是炎单卿,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那么注视着,眼中慢慢的凝聚起了一股凉气,那是对于敌人特有的目光。
梁初夏看了他一眼,叹了声,匆忙的说,“炎单桀,我找他,是因为有事要谈,先不跟你说了。”
她说完,便挎着包向那边快步走去。跨过了马路,在他的注视下,走到了那个男人身边。
她走过来,说,“你来了。”
他淡淡的对她点头,目光掠过她,看向身后那个男人。
四目相对,即使是离的那么远,但是,两个人遥遥注视。
早春的空气,于是又降低了几度。
她有些尴尬,便说,“先走吧,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他点了点头,这时,她手中的手机嘟了两声,是短信来了。
她打开短信,是炎单桀传来的,她回过头,见他正看着她,虽然相隔很远,但是,那目光中对她的愤恨,仿佛是尖刀一般,剜着她心上的肉。
短信上说,“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她的心有一瞬间的停顿,站在那里,看着路灯下自己模糊不清的影子,他在那里站了片刻,便头也不回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炎单卿微微侧着头,“要不要去找他……我们可以之后再说。”
她叹了声,说,“不是我去找他,就能说的清楚的。”然后她便上了他的车。
炎单卿带她去了曾经的初中院校,那座学校,在从前也是闻名远近的学校,后来,市里规划,便给建了新的院校,但是原本的老校园就空了下来,作为乡里的寄宿学校。
已经开学,学校里学生三两成行,她看着那些稚嫩的脸庞,回想当年,似乎便看到了自己。
她初中一年级,便认识了炎单卿,初一下半年,她十三岁,她终于追到了大家眼中最不可能追上的炎单卿,那时,他已经上高三,两个人在校园中,形影不离,她笑着指着那颗高大的梧桐树,“以前这里种的是垂柳,秋天时,我在上面,撒了你一身的树叶!”
他望着她,她嘴角带着笑容,满是怀恋的语气。
他说,“那时你最调皮。”
她笑了起来,是啊,她的性格中,还曾被形容为调皮,她简直都忘记了。
她高二时,炎单卿辍学,每日无所事事,只是与人一起混日子。
只是他已经不能常来这个校园,她开始跳墙出去找他,她总是能找到他,他跟兄弟们所有的窝点,她都找得到,每次见到她在门外,他总是要无奈的叹气,他说,“你应该好好上课。”
她那时着了魔般,她低着头说,“可是,我上了大学……是不是就要离开你?”
这是她不愿提及的事情,她总是在避免,但是,他们都说,她以后会上大学,会走上一条与他完全不同的道路。
她那时在心里天真的想,如果,她跟他一样,辍学了,他们是不是就能永远的在一起?
但是炎单卿不许,他冷下脸来,对她说,“如果你不能上大学,就回家去吧,我再也不会见你。”
说完,就真的决绝的转身离开,她吓的赶紧抓住他,连连向他保证,“我在开玩笑呢,我这么聪明,不用天天当书呆子,一样可以考上大学。”
是啊,她当时真是疯了一样,一面拼命的跟炎单卿在一起,找一切的机会跟他在一起,在没有炎单卿的时间里,便拼命的学习,所以,她的成绩竟然一直保持在全班前几名。
她就是学校的一个奇葩,一面打扮的好像个太妹,整天跟一群混子在一起,一面又保持着优等的学习成绩。
但是,好日子不长,高二下半年,她终于被家里发现……
她暗自叹了声,想起了找他的原因,“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嗯?”
“你既然说,当年,并不是你杀了人……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既然不是你杀的人,到底当年,你怎么会在那里?不是你,又是谁?”她问。
炎单卿想了想,说,“你应该还记得,我约了他在顶楼,但是,最后他死去的地点,并不在顶楼。”
是的,她记得,那个人,死在篮球场。
她原本简单的以为,或许顶楼有什么不妥,他们换了地方而已,因为当时的焦点,并不在到底地点在哪里,而是他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