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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家里人催的不行,天天给我找对象,一想大人们为自己着急,也就顺了他们的意。”
“好巧啊,我也是,我都不敢给我妈打电话,她一开口,除了催我找对象还是催我找对象。”
就这样我和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没有爬山,也没有去看山上的风景。一直坐在凉亭里唠着家常,看着人们上山再下山,直到近了黄昏。
最后,我们还是和刚见面一样,握手,不过这次不是初次见面而是告别。
他说“愿你看到你久等的风景。直觉告诉我,你们会再次重逢。”
我说“愿你遇见那么一个女孩,许你一段刻苦铭心,温柔了岁月。”
☆、第三十七章 受伤的灵魂
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并且越来越安稳。又是六月,从去年刚回到合欢城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了,这一年我过得平淡极了,除了星期天和假期会和青青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之外的日子每天都会按部就班的在早上七点钟乘公交车去学校,中午在学校里吃午饭,下午五点放学,下班,再乘公交车回到租的小屋子里。现在的屋子里比去年刚租上的时候东西多了好多,被我装饰的很温馨,因为一个人住,这样子看起来不显得那么冷清。刚搬进来的时候我还买了盆芦荟,它长的很好,每天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它有没有长大一点。到现在它也在我的小屋子里生活了一年了,我很喜欢它,因为它是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之外的唯一一样有生命的东西,它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这一年里,我没有再去合欢一中了,因为我害怕想起宁夏,萧珲和魏硕。我们的时光太美,以至于我不舍得去回忆;我们的经历太心痛,以至于我不敢去触碰。记得刚回合欢城的时候,不论走到合欢城的哪一个角落我都会四处张望,希望在某个地点的某个时刻看见宁夏或者萧珲的背影。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我连个相似的背影都没有看到过,所以渐渐的我不再刻意的寻找了,顺其自然的过着自己的生活,给孩子们上课,给孩子们批改作业,给芦荟浇水……
我也曾问过自己,会这么一直等下去吗?一直会等到我没了青春,变成黄脸婆,甚至一直到孤独终老?我不知道。或许哪一天我等的累了,一个人生活累了,也许就真的随便找个人嫁了,和这个人没有感情,只有契约。
“堇老师,想什么呢?没听见铃声吗?”小林老师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林峰,和我一样也是去年被“佳英小学”录用的老师,他教数学,我教语文。我们俩是办公室里年纪最小的老师,所以我经常叫他“小林老师”,他叫我“小堇老师。”
“哦,放学了?那一起走吧。”
每天下午放学都是和小林老师一起去站牌等公交汽车,以至于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总是开玩笑说我和小林老师正在热恋。每次听到诸如此类的话,我和小林老师都会相视一笑。好想告诉她们其实人家小林老师有女朋友了,他的女朋友在冰河市读研究生呢。后来一想,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每天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绕学生的,有点新鲜的事让她们八卦也好。我也就没去做过多的解释了。
出了学校的大门往前走几十米就是公交站牌。今天和往常一样,从学校大门口到站牌的短短的一段路堆满了穿着一样校服的学生。我和小林老师站在大门口,尽量的让这些孩子先走,没料到我还是被一个急着乘公交车的学生不小心撞了一下,幸好小林老师就在我旁边,扶住了即将要跌倒的我。
等到我们上了公交车,早已没了座位,我面对窗户,扶着扶手站着,这种站姿已经成为了我这一年下班回家的姿势。只不过我的平衡能力还是那么差。在车启动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又在打晃,待我抬头重新站好的这一刻,我竟然看见了萧珲,他就在站牌的旁边站着。我不会看错的!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唯有他我不会认错!他在向公交车走的这个方向看,他在看我?还是在看车?他刚刚一定看见我了,可是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为什么!
我大喊一声“停车!”这一声“停车”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车上的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大概他们以为我是疯子吧。站在我旁边的小林老师说“小堇老师,你没事吧?怎么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在乎别人的眼光,更没心思去向小林老师解释。因为我的眼睛从看见萧珲的那一刻起就没离开过。他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在车上的我却离他越来越远,车马上就要转弯了,马上就看不见小珲了。“停车!”这次不是喊,是吼!司机没理我,一心的开着他的车。回应我的依旧是别人异样的眼光。
车真的转弯了,我真的看不见萧珲了。我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挤到车门前。车终于停了,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往回跑,只听见小林老师喊了我一声“小林老师…。”
我是个不擅长跑步的人,甚至对跑步有了一定的厌恶感,可是今天我多想让自己跑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当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奔跑的力量时却发现一站地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当我闯了红灯,穿过人群终于跑回到萧珲刚刚站立的地方时,发现他早已不在了原地。我以同样的姿势站在他刚刚站过的地方,人群过了一拨又一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被我转晕了,只是不见,他的身影。到底哪个方向才是他走的方向?此刻的我就像在做一道毫无头绪的数学题,只不过比做题的感觉难受多了。
我想我还是没有长大,无力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还是哭了,以前我哭的时候萧珲总是会摸摸我的头……
不知道是着急还是难过还是遗憾还是什么,总之就是心好疼好疼,这种痛,就和我当初离开他的时候一样痛。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离开他已经整整一年了。一年后的今天终于看见他了,可是仅仅只是远远的看见,仅此而已。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和他说句“好久不见”也好。
我知道萧珲看见了我,可是为什么不叫住我说话呢?难道他看见小林老师扶我了?不会以为我交男朋友了吧?如果他真的这么想,那他就是个大傻瓜,天下最大最大的傻瓜。算了吧,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他现在应该是恨我的吧,恨我的不辞而别。其实我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当初不听他的话才会上了白桦的当,被玷污,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结果。现在的我,好后悔,后悔当初不听他的话,后悔当初离开他,甚至是后悔刚刚上的那辆公交车,如果我不上公交车,他有没有一点可能走向我?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好。可是现在,我们是不是算错过了?
六点钟,近了黄昏,所谓“人约黄昏后”此时在我世界里已经成为了笑话。
太阳早已退去了它灼人的温度,金黄色的光晕笼罩在天的一边。我努力的站起来用手狠狠的捶了捶已经发麻的双腿,一拐一拐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像极了一个受了伤的灵魂。
☆、第三十八章 一局定终身
天终于放晴了,经过大雨的洗礼,整座合欢城明朗而干净,像画中的风景。合欢树好像更苍翠了,活跃在夏天里,或许是因为在我心里我们的去年的那个夏天还没有和萧珲走完,所以我格外珍惜这个夏天,并想好好的过完这个夏天。
我和萧珲十指相扣,散步在我们高中时候每逢星期天就会来的公园里。我问他以后的打算,他说既然我想留在合欢城,他也会陪着我在合欢城终老。我一想他的父母正好也在合欢城,他们就萧珲这么一个儿子,我们留在他们身边可以照顾他们,这样也好,于是对于萧珲的打算我也没说什么。
我们走累了就在合欢树下坐一会,歇好了再继续走。我开始害怕这个夏天会很快过去。可能是因为去年的夏天除了青青,我的人生是一片空白吧。
我们走着走着便走到了有棋盘的地方,老爷爷们在下象棋,围观的人很多。萧珲眼睛一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把我拉到另一个棋盘旁,带着一脸坏笑,说“还记得三年前的约定吗?”我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关“约定”的记忆。我还真的想起来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星期天的时候萧珲总是会骑着一辆借来的自行车去我们学校接我,然后把我载到公园。记得我问过他为什么每次都要来公园,他说“公园里老人多,他们大多都过了退休的年龄,而这个年龄也正是享受的时候,不用去工作,也不用带孩子,所以有大把的时间去娱乐,去放松。有跳广场舞的,有看书的,有耍大刀的,有唱戏的……这才叫生活,也是生活的本来面目。”
“喂,想起来了没?”萧珲问我。
“想起你为什么喜欢来公园了。”
“其实重点是我想让你想起我们的约定。”
“哦,再给我几分钟。”我一边摇着他的手腕一边冲着他傻傻的说。
有一次我们在公园散步,路过棋盘的时候,萧珲问我会不会下象棋?我说不会。于是他教了我整整一个下午。清晰的记得我总是把“马走日,象飞田”的口诀记成“马走田,象飞日”,以至于我被他鄙视,说我“没脑子。”当时的我还是很“轻狂”的,可能真的是应了那个词“年少轻狂”。因为不服,所以找着各种理由,影响最深的理由好像是:你下了好几年的象棋了,我刚学。
然后我问他为什么要叫我学会下象棋?他开始笑着回答我的是“你这么笨,我可不希望你没老了就痴呆了,下象棋会让你变聪的。”当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时,他很认真的说“当我们老了的时候,你都看了我一辈子了,我怕你厌烦我,觉得生活无聊,你学会下棋我就可以陪你下象棋解闷了。”这就是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感动我。当时我便暗暗的下决心一定要学会下象棋,不是为了让他给我解闷,而是为了我陪他。
记得回学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