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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任何表情。
“娟娟告诉我,壮壮自己开了家建筑公司……”许若楠想了下,似是不经意地说。
“是嘛……”楚云樵的脸上依旧平静。
“她还说,壮壮离开楚氏几个月了……”看着身边人脸上的平静,许若楠的心竟一阵阵发冷。
“是的,几个月前,他跟我说,想自己单干……”楚云樵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平稳,没有任何起伏。
“你……”
“我有点饿了……”没等许若楠说完,楚云樵突然按住自己的胃,一脸憔悴。
憋在肚子里的那些话只得再度被强咽了下去,许若楠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楚云樵,悠悠地说:“那,我先去给你做点吃的。”
楚云樵点点头,轻轻地在许若楠的侧脸上亲了下,很自然地说了句:“还是老婆好!”
不知为何,往日觉得甜蜜的一个动作今夜突然让许若楠冷冷地打了个颤。
53、编织毛衣 。。。
许若楠静静地站在餐厅的落地玻璃前,看着那辆“悍马”驰离自己的视野。唇上,似乎还停留着他的味道。许若楠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转过身来,慢慢地向楼上走去。
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衣帽间,许若楠走到最里面的一个衣橱,向深处摸了摸,慢慢摸到一堆软软的东西。许若楠轻轻地拿出来其中一坨放到一边,再继续摸,又摸到几根毛线针,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来,放到一边。
很久,许若楠就靠在衣橱上,有些痴痴地望着那坨深灰的毛线和那几根散在一边的毛线针。
原本,这是许若楠最引以为傲的技能。作为一个豪门的小姐,做菜只是应景,而编织毛线才是她真正醉心的东西。想起偷偷跟陈姐学的那几年,每当那细线上手,触感总是温暖,像极了小时候生病时妈妈的手。那时,心中便有个愿望,有朝一日,一定要借着这缕线,传递温暖给那个最爱的人。
于是,下了功夫地学,下了功夫地练,待到好不容易满师,却去了国外。这些年,不是没有织过东西,围巾、手套甚至外套,可是,织完也仅仅是自己欣赏,然后再一针一针拆掉。父亲是不喜欢手工织的东西的,而其他人,又有谁呢?
曾有一次,织过一件套头毛衣,浅米色,V领,除了领口一点花样,其他的就是平针。织完,才惊觉,那件衣服应是为某人而织。几番踌躇,终是没忍心拆。在国外的那些清冷的夜,常是摸着这件毛衣,心便渐渐地暖了。
回到国内,第一次见他,却发现他原比印象中的似乎又清减了不少,那件毛衣竟是大了些,于是,压在衣箱底部,再也不曾拿出。
嫁给他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竟一直没有心情和精力再摸毛线。直到前些日子,无意中翻看日历,看到日历上那个自己早就用红笔圈起来的日子竟已这么近了,才踌躇起该给他准备点什么。
几番思来想去,终还是辗转买来毛线和针。原打算等设计图交了,就动手。然而,今天,当那一缕温暖缠绕上手时,心下竟有些犹疑,不知这份温暖是否能够让那谜一般的男人真正开怀?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楚云樵招呼了声岑豪。岑豪立刻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你近期安排个人去查查‘江南风雨’的工程承建商。”坐下后,楚云樵不动声色地对岑豪说。
“怎么?”岑豪一时有些怔忡。
“还有,除了雷涛的贷款,他们自筹那部分资金的来源。”楚云樵没有回答岑豪的话,而是继续说下去。
“你在怀疑什么?”
“我听说,我们最近转给于老头的那个场子,生意渐涨,而收入却下降了。”楚云樵瞄了一眼岑豪,淡淡地说。“还有,曲壮壮开了家建筑公司……”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查清楚。”岑豪点点头,“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转身欲离开之时,突然回头说:“对了,你那个奖,商会还是想请你自己过去领。”
“我不是让你昨晚代领就完了么?”楚云樵正翻着桌上一个文件夹,闻言。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岑豪。
“云樵,‘A城杰出青年企业家’加‘亚洲杰出青年企业家’提名,这样的奖,你认为我能代领?昨晚本就是商会专门为你开的庆功宴,你却……”
楚云樵重又埋头在文件中,声音低低地传过来,“没有她在身边共享,那些,不过是浮云……”
岑豪顿了下,望着那个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人,心中暗叹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许若楠望着自己又一次打漏了的三针,笑了笑,退回来,重新开始。
不是没去看过毛衣编织书上的那些花样,不过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最简单的样式最适合他。深灰的羊绒线,密密地简单排列,才配得上他那份淡定和从容。
不过,是真的淡定,还是一切都皆在他掌握的了然于胸;是真的从容,还是心思太过缜密的漏水不漏?许若楠拿着毛线针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下一针,便又斜斜地偏了下。
许若楠叹了口气,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维,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毛线上来,很认真很认真地编织了两行。突然,手机的铃声响起在寂寂的客厅,也打断了她的认真。
“若楠,看今天的报纸没有?”电话一接通,曲娟娟的声音足以把人的耳膜震破。
许若楠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些,才慢慢地说:“你知道,我不爱看报纸。”
“天,这么大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
“你家有报纸吧?”
“有啊。”许若楠听着曲娟娟那兴奋中带点焦急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毛线,慢慢地站起来,走到餐桌边,记得早上吃早饭时,云樵看过的报纸似乎还留在那里。
“财经版。”
许若楠轻轻一翻,立即,楚云樵的大幅照片映入眼帘。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甚至看不到一丝笑。
“我看到了。”许若楠一边看着那行醒目的黑标题,一边对曲娟娟说。
“对不起,我耽误了你昨晚的晚宴……”曲娟娟的声音带着几分愧疚。
“没事的,娟娟。”许若楠一边慢慢地说,脑中却忆起昨夜那个人说到晚宴时的寻常不过。
仅仅因为自己,他就舍弃了那个晚宴……许若楠的心突然狠狠地跳动了下,情愫却慢慢在心中弥漫开来。
“我想再看会,先挂了。”淡淡地说着,慢慢地挂上电话,坐在桌前,许若楠仔细地看起那版来。
那版今天的所有的报道似乎都是有关他的。他的获奖,他的经历,甚至他的婚姻……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大半年前与许氏的联姻让楚氏如虎添翼,也为楚氏进一步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以至于本次以黑马姿态成为内地唯一获提名的青年才俊……”
反复读了几遍这段话后,许若楠的脸上逐渐凝重。原来,这就是外人眼中自己和云樵的婚姻,不过是一个强强联合的商业联姻。而他,似乎也是沾了婚姻的光,才得到如此的成就,以至如今的这个奖和提名。他的努力和勤勉在外人的眼中,比起这些,却成了朦朦的背景……
就在那一刹那,许若楠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更深刻地了解他的那份淡定从容了。从他登上楚氏权利巅峰的那一刻起,围在他周围的多数,不是想着从他那里捞点好处,便是想搞点事端看他笑话。日常的言行举止,甚至生活起居,无一不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如果不是万事了然于胸,如果不是万事心思慎密,真不知会多生多少事端?这个世上,原就没有几个人懂他,而离他最近的自己,除了猜忌盲目,似乎也从未静下心来了解过那份淡定从容的背后……
许若楠就这样端坐在餐桌前,直直地看着那版,看着那些或犀利或隐晦的文字,看着报纸上那个人隐忍而平静的表情,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过了很久,许若楠才推开那份报纸,迅速地站起来,回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毛线,重新认真地编织起来。
54、温暖 。。。
这晚,楚云樵照例回来得有些晚。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客厅内的灯竟是比往日开得大些,而许若楠正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不是让你别等我吗?”楚云樵换了鞋,走过去,坐在许若楠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许若楠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触感只是一瞬,但那份冰凉却惊了许若楠。抬眼望去,衬衣、羊绒衫、西装,还有搭在一边的大衣,这样的衣着,加上暖暖的室内,竟还不能让他的手多一点温度么?
“我一向如此,别担心。”楚云樵悄悄地把手往回缩了缩,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上去睡吧。”
“别急……”许若楠伸出手,按下了正要起身的楚云樵,“我去给你端碗汤来,人家熬了一个下午,你可要赏脸喝点。”说着,快步跑到厨房。
透过隔间的玻璃,楚云樵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仅仅就是一眼,他原本疲倦的脸上便添了些许的光彩。
端着一碗汤放在餐桌上,许若楠招呼:“过来吧。”
楚云樵站起身来,走过去,坐下。看了一眼面前那有些醇浓却无一丝油腻感的汤,转头再望了望对面坐着的那个人,语调带了些欣然。
“是什么?”
“山药紫苏炖乌鸡。养胃补心,快趁热喝吧。”许若楠望着眼前男人突然深情起来的眼,脸却不自禁地有些红。
“什么时候,我们若楠成了厨师?还是专做药膳的!”楚云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端起碗,浅浅地喝了口。立刻,舌尖传来山药和紫苏的清香,还有乌鸡的淳鲜,而应酬了一晚,虚空着有些抽搐冷痛的胃也随着这汤渐而温暖起来。
“哎,就是你蹙眉按心,面色晦暗的时候……”许若楠的心突然一酸。“云樵,如果我不当这厨师,我怎么补得回自己曾经加诸在你身上的伤?”说着,眼圈竟有些发红。
楚云樵端汤的手突地一抖,他匆匆放下碗,走到许若楠身边,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声音带点征询。
“白天,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么?”
“没……有”许若楠的泪滚了下来,语调也更是哽咽。她紧紧地搂着楚云樵的腰,冬天的衣物厚重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