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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死咬着牙,怒视着罗毅。
她的眼泪一直不争气的往下流,双拳握的发抖。
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在掌心中留下四个深红的血痕。
面对这个叛徒,她甚至连将他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这一巴掌……”宁婉说道,无法掩饰哽咽的哭腔,她摇着头,“我不是代表云卿打的,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
“我赋予了与云卿相同的信任给你,我从不相信你们中有任何一个人会背叛云卿。哪怕是现在,真相就在这儿摆着,我依然难以接受。”
“你别指着,能靠这一巴掌就解了我的恨。”宁婉冷声说道,“如果云卿真的有什么事情,我就是穷极一生,也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就算是千刀万剐,都难以赎罪!”
“我不管云卿怎么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的背叛,我真是死……也想不到!”宁婉说道,眼泪越流越凶。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仿若没了力气一般地说:“阿军,耗子,让他走。”
“宁婉……”封至军不由自主的叫道。
宁婉吸吸鼻子:“让他走,他想亲自跟云卿解释,那就让他去。我想,云卿也想听他当面解释给自己听。”
宁婉扯唇轻笑:“恐怕云卿就是想破了头,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遭到背叛。”
“罗毅,我就再信你这一次,信你不会跑,信你还是个男人,还有男人应有的尊严与承诺。给你机会,亲自去跟云卿说明。”宁婉低泣道。
她深吸一口气:“你走吧!”
罗毅一言不发的看着宁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于宁婉,他没有其他人那么深的感情,可是这一刻,他真的佩服这个女人。
他吞了口口水,发现口水都是苦的,火辣辣的感觉烧灼着喉咙,又吸了口气,才缓缓的转身离开。
他知道,他这一转身,跟这些人就是永别。
过去的那些感情,那些回忆,全都要被封存在记忆里,以后再也不存在。
他知道,他这一转身,跟这些人就是永别。
过去的那些感情,那些回忆,全都要被封存在记忆里,以后再也不存在。
以后,他就只有守着那些记忆活。
而这些人,恨他入骨。
走了这一步,他失去了他的兄弟,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他的人格,还有所有付之于他的信任。
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每多走一步,就是离他们更远了一步,现在的动作,就是在渐渐的远离身后那些人的世界,远离他所喜欢的,并且想付诸一生的世界。
皮鞋踩着脚下的水泥地,明明是冰冷的他却觉得有火在烧灼着他的双脚。
耗子恨恨的盯着罗毅的背影,右脚突然抬起向后一扬,又向前荡去,将脚下的一颗石子踢了起来。
“妈。的贱。人!”耗子骂道。
在他骂出口的同时,石子飞踢,如子弹一般的射。出,速度极快的在空中划过,破开空气射。向罗毅。
石子不大,差不多也只有拇指指腹那么大小,可石子的速度实在太快,杀伤力也是惊人的。
石子“噗”的一声,射到了罗毅的左腿肚上,罗毅吃痛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紧紧地拧起,被射中的左腿也不由自主的屈膝。
石子尖锐的棱角射。在他的腿上,就如子弹一般。
“叛徒!”察觉到罗毅吃痛的停顿动作,耗子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
罗毅深吸一口气,紧抿着唇,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还在宁婉等人的视线之内时,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到了路边,靠着罗毅极近的地方。
帕萨特想起了两声喇叭声,罗毅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那辆车。
便见驾驶室的车门“咔嚓”一声打开,一个中年人从车里走出。
谢智桓!
宁婉等人皆是微微的错愕,可随即,又了解到这是理所当然的。
车里并没有凌墨远,只有谢智桓过来了。
他的头发一如当年那样,打着摩斯,把头发一丝不苟的以三七分往后梳着。
西装领带,把扣子全都系上,衬衣扣子更是系到了最顶上的一颗,衬衣领口呈三角形似的卡着他的脖子。
让人看着都觉得会呼吸困难,可他就是这样一丝不苟的穿戴。
在下车的同时,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谢智桓朝宁婉这边瞥了一眼,脸上虽然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可是他的目光却是蓄着挑衅的光。
他得意的瞥了一眼宁婉等人,嘴角撇了撇,才又收回目光,看向了罗毅。
“罗先生,请吧,凌少派我来接你。”谢智桓说道,言语间自有一股恭敬。
且不说,这恭敬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做给宁婉他们看的,效果却是达到了。
从他出现,宁婉等人便再明白不过,罗毅这是跟凌墨远扯上了关系。
更甚者,是凌墨远派来的!
再说的可怕一点,说不得,便是凌墨远摆在萧云卿身边的一枚棋子!
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宁婉不禁想,如果是这样,那么凌墨远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筹划这件事情的?
那么说,萧云卿说的,从一开始,凌家就把目标放在了萧家,就是真的!
“混蛋!”耗子紧握着拳,就想要冲上去。
也不知,他是想揍罗毅,还是想揍谢智桓。
“耗子!”宁婉冷静出声,这声音冷静沉着的,竟是能让人心安抚。
虽然声音不一样,可是那气势,竟让耗子他们想起了萧云卿。
好像,萧云卿就在旁边陪着他们!
听到宁婉的声音,耗子竟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双眼死死地盯着谢智桓和罗毅。
罗毅瞄了眼谢智桓身后的车,嘴角轻嗤的扯了一下。
“我所做的事情,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跟你们扯上任何关系。”罗毅似有意若无意的瞄了宁婉一眼。
“我背叛萧少的原因,萧贯起清楚得很,你们凌家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以后,我们不会有机会再有牵扯。”罗毅冷声说道。
“我背叛了萧少,不代表我就会跟凌家怎么样。”罗毅嘲讽的看着谢智桓,“所以这些东西,就省省吧!”
在罗毅说这些话的时候,宁婉目中精光乍亮,双眼猛睁,随即,又垂下了眼皮。
同时,谢智桓的表情也骤然变冷。
不知,是不悦于罗毅看似无意,却是有意将萧贯起给说出来,让宁婉他们有机会去查的更清楚。
还是不悦于罗毅的拒绝,不知好歹,竟是不伸手接凌家抛来的橄榄枝。
谢智桓冷着脸,紧咬着牙,眼皮垂了垂,而后抬起,双目中炸出精光。
“不识抬举!”谢智桓冷声说道。
“呵呵呵呵!”罗毅低声轻笑,而后垂下见,低头转身离开,不再去理谢智桓。
不过,只有谢智桓听清了,罗毅在转身时的那句自语。
“像我这样的人,现在还怕什么呢?哪怕是活着,也不如一死了。”罗毅低声轻语。
这话只有谢智桓听清了,而后,便随着刮来的清风消散在空气中。
只是,仿佛空气中的每一颗微粒,都还保存着这句话,慢慢的飘远。
谢智桓若有所思的看着罗毅的背影,看着他不顾红灯,便在车辆穿梭中,走过了马路。
谢智桓默默地叹口气,重新坐回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宁婉,下面我们怎么做?”罗毅和谢智桓都走了,封至军便问道。
宁婉又深呼吸了几次,脸上的泪早已被风干。
她看向骆律师:“法律上的事情,骆律师是专业的,要怎么能通过法律手段,把云卿救出来,这还得靠骆律师。”
“放心,我一定尽全力!”骆律师点头说道。
“当然,我们该做的,也一定会做,骆律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宁婉说道。
“刚才,罗毅提到了萧贯起。”宁婉表情冷了下来,便如寒冰一般的。
她只是嫁进萧家来,本身,跟萧家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
除了萧云卿的家人,她对这些亲戚叔伯,也没什么感情可言。
原本,她还可以恭敬地叫一声三叔。
可是现在,既然萧云卿被背叛,里面有萧贯起掺和进来,那宁婉也不需要对他多么恭敬!
她一直认为,不论自家人怎么斗,内里怎么不和,却绝不能联合外人去陷害自家人!
你要争,可以!
光明正大的去争,却不能去害自己的亲人!
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能害,那么这个家族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还凭什么继续强大下去?
你今天能害这个,明天就能害那个!
只要不如你的意,不站在你这边儿,就要被你迫。害,那么这家族中,就得人人自危,时刻小心提防。
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相信,那么还能相信谁?
这些事若是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耗子,你去查萧贯起最近的动向,他打算干什么,之前都见过什么人。”宁婉说道,“并且,查一下他名下的产业,他的生意来往。”
宁婉眯起眼睛,冷声说道:“他萧贯起手底下的东西,恐怕比云卿的要脏的太多太多!”
“他在萧家地位说不上高,想要继续过好日子,被人尊重,他就得想办法,犯得事情,踩的线,就会非常多。这些东西一旦多了,他就是再谨慎也都会顾不过来,一定会有漏洞!”
“还有他的儿子,萧云书。”宁婉嘴角挂上一抹阴冷的笑,“萧云书还只是小小的公务员,在官家系统中,资历太浅,要熬上去还要二十几年呢!现在要动起来,很容易。”
“他若动云卿,咱们就去把萧云书攥在手里!他让云卿受牢狱之苦,我就让他儿子毁了一生!就看他是想要权力,还是想要儿子了!”宁婉冷声说道。
听到宁婉的吩咐,耗子的嘴角也挂上了一抹嗜血阴冷的笑。
原本,他还担心,宁婉的心够不够狠,够不够果断,能不能把萧云卿救出来。
现在看来,宁婉能当萧云卿的妻子,这夫妻俩也算是绝配,都不是善茬!
该狠的时候,斗都狠的起来!
耗子快意的笑着,这样还救不出萧云卿,他就去吃翔!
“萧云书虽说现在只是个小公务员,可是因为背靠着萧家的靠山,找他办事的人也少不了了。”宁婉说道。
“再加上这一家子野心都极大,萧云书既然置身官场了,一定会凭借着本身的便利,多方的结交那些官员,给萧贯起提供生意上的帮助。这其中,也少不得一些见不得人的牵扯。”
“而且,萧云书要往上爬,也要借助萧贯起的财力,这里面的交易,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