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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芹也认真看了看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语气中没有了哀求柔弱,冷冷答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郭东还是固执的叫着,“芹,这么多年你过的好吗?”
小鸭见郭东没完没了的纠缠妈妈,窜过来挡在妈妈前面,“姓郭的,休想欺负我妈妈,有什么本事冲我来?!”
郭东望着老鹰保护小鸡似的保护妈妈的小鸭,问:“她是你的妈妈?小鸭——”
“她不是我的妈妈,难道是你的妈妈?切!”
“芹,这是怎么回事?”
小鸭张开双臂掩护着妈妈,质问郭东,“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你暗地调查我了?想彻底打击报复我和清清。告诉你清清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种老男人,她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姜凯。你就死了心吧?”
郭东看着小鸭,又打量后面的王芹,目光依旧追逐着王芹,“这是你的女儿,你结婚了?芹,告诉我。”
王芹脸色惨白,如见了鬼一样,“我结不结婚,与你无关。”
小鸭挥着不算坚硬的拳头威吓郭东,“滚!我妈妈不认识你——小心我的拳头把你打的七零八碎。”
郭东目光黯然,失魂落魄,他缓缓转过头,对小鸭说:“你爸爸是谁?”
“你——你找抽是吧?”
小鸭最怕别人问的问题,被郭东提了出来,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二十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为谁是自己的父亲而苦恼,妈妈说爸爸去世了,为什么从来不告诉自己父亲的名字?难道,难道妈妈再撒谎?可那三万元的存折哪里来的,她亲眼见过妈妈在深夜一遍一遍端详那个深红的存折本,一滴一滴的泪水洒在存折本上。样子让人心碎又心疼。
距离最近的陌生人(9)
郭东一向的冷静似乎在一瞬间崩塌,他歇斯底里的纠缠王芹,卑微的如同一个小孩子,他苦苦哀求道:“芹,你结婚了?小鸭是你的女儿?告诉我这么多年你过的好不好?”
王芹无法逃避,拼尽所有力气甩开郭东的纠缠,冲出房间。小鸭骂了一句,随后也跟了出去,边跑边喊:“妈妈!妈妈——”
她第一次看见妈妈如此的心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流露悲伤。
王芹跑的那么快,不顾一切的奔跑,跑动中有股疯狂,看不到她平日的优雅动人。
饺子馆里只有叶清清和郭东两个人。郭东不再用盛气凌人的目光仇视叶清清,一反常态,十分温和的说,“小鸭和她妈妈是哪里人,她们家住在什么地方?”
叶清清冷笑一声,端起一杯凉茶,“你搞的还不够乱嘛?”说着手腕轻扬,凉茶从郭东的头上飘落,几滴扩散的茶叶子凝结在郭东的发梢上,郭东愤怒的晃悠着脑袋,狼狈不足搞笑有余。
叶清清笑的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郭东见问不出什么,悻悻的走了,开车远去。
小鸭在街上陪伴了妈妈很久,妈妈走累了,坐在路边长椅上歇息,小鸭就远远站着,妈妈走,她就走,妈妈停,她就停。
王芹一个回首,看到了烈日下,落寞凄凉的女儿,焦虑不安的望着自己,她的心一下酸了,她跑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向女儿一句一句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从小,女儿就陪伴在她身边,她不知自己赋予了女儿什么,只知,如果没有女儿她不知能否撑到现在,不知人生路上除了爱情外还有更大的快乐。
也许,她纵身一跃,已辞别这善变的人世。
不管如何,她已没了爱的能力,虽然她爱的人又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小鸭抱着妈妈呜呜哭了一阵,见妈妈还没有停止,边给妈妈擦泪边笑着说:“妈妈,我终于发现你变丑的样子了,就是你哭的样子好难看。”
王芹知道是女儿在变着法的哄,自己,女儿懂事了,会给妈妈擦泪了,很是欣慰,停止哭泣,拍拍女儿的肩说,“谢谢你宝贝,你陪了我这么久。”
小鸭忸怩的叫了声妈妈,挽着妈妈的胳膊回家。
郑雪峰见小鸭挽着一位气质美女回家,从卧室出来打招呼,“这位是哪里的贵客,鸭子?”
“这位是我妈妈,妈妈这位是我邻居,合租的邻居。”
郑雪峰大跌眼镜,这位是小鸭的妈妈?文绉绉的,弱不禁风的样子,皮肤白的吓人。看小鸭的认真劲儿,也不像开玩笑,收起好奇的表情,规规矩矩叫了一句,“阿姨。”
王芹也打量眼前这个小伙子,高高的,黑黑的,很强壮,“哎,您贵姓?”
郑雪峰礼貌的一笑,“我姓郑,是小鸭邻居兼朋友。”
“噢——”王芹恍然大悟,“你是郑厨师吧?常听小鸭提起你,您对小鸭还挺照顾的,她跟你学了很多手艺,谢谢啊!”
郑雪峰微笑的表情马上僵硬起来,直勾勾看着小鸭,“郑厨师?”
小鸭偷偷撵了他一脚,对妈妈耐心解释,“他的确是郑厨师,就因为我常常和他探讨厨艺,所以我们就成了邻居。”
王芹很开心,“是啊,彼此有个照顾好,年轻人就应该多学习。小鸭,秦杨也住在这里吗,他多久回来一次?”
“啊?秦杨,他吗?他——很久吧——”
郑雪峰一瞥小鸭那副猥琐的面孔就知道怎么回事,对小鸭会心一笑,“秦杨?走了大概十来天了吧?是吧,小鸭。”
小鸭连连点头,手心捏出一把冷汗,“是是!饺子馆的事把我都忙晕了。”
饺子馆。
郭东成了饺子馆的常客。他整天甩着一张痴情忧伤的苦瓜脸,追着叶清清问,“小鸭住在哪里,她妈妈怎么联系,我要见她。”
叶清清烦他烦的要死,从最初的冷嘲热讽,到最后的麻木不仁。小鸭陪了妈妈几天来到店里,看着郭东一副寻死觅活的憔悴样儿,又可笑又生气。
距离最近的陌生人(10)
小鸭转过去阴阳怪气的问到:“郭大总裁,又失恋了。想开点,不要跳河也不要上吊,死不了怪遭罪的。跳楼比较保险,爬到二十几层,闭眼一跳,不管保持哪种姿势都准死无误。嘻嘻……”
郭东没功夫与小鸭斗嘴,拉着小鸭的胳膊问:“你妈呢?你妈呢?”
小鸭双手叉腰,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瞪,“你他妈的,你他妈的!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你个大色狼!老色鬼。”
郭东哭笑不得,继续哀求,“我想见你妈,我有重要事情和她谈。你妈妈叫王芹吧,我们二十多年前就认识,而且,而且我还有可能认识你的爸爸?”
他听叶清清说过小鸭自幼没有父亲,究竟谁是小鸭的父亲,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我爸爸?你认识我爸爸——”
“可能。”
“当我三岁小孩吗?”
“小鸭,这真的关系到你的身世,我要见你的妈妈,请你帮我。”
小鸭看着郭东低三下四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又怕妈妈受到伤害,想了想说,“我回去跟我妈妈商量一下吧?如果她愿意见你这个故友,我也不反对。”
“好好……”
郭东快活的像个买到糖的小孩子。
“什么?要我见他?小鸭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我去见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王芹的情绪非常激烈,气得脸色发青嘴唇有点哆嗦。
小鸭没想到妈妈反应会如此强烈,她不知该如何向妈妈解释,更不敢说是自己一直想知道关于爸爸的事情,才答应郭东来做说客。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很平静的说:“妈妈,他说认识你,在二十多年前。妈妈,你看着我说你不认识他,你说呀妈妈!你说了,我就不再让你去见他。”
王芹柔和的目光逃避着小鸭的执着与好奇,女儿天真的目光中有深深的怨恨和谴责。她逃避了二十多年,始终没有逃过去。
今天就是她的劫数,此生遇上他,她注定在劫难逃。
幽幽的叹了口气,眸中尽是哀伤。“好吧,我去和他谈一谈。”
古色古香的茶室,今天是格外的安静。王芹是听着自己高跟鞋的节奏踏上楼梯的,红木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临窗而立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穿着一身银灰色西服,皮鞋擦的极亮。头发理的很短,紧贴着头皮。
空气中大概含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因子,她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步履沉重难以上前迈却一步。
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
“小芹——”
声音低沉而浑厚,深情脉脉。
王芹秋水一样的眸子对上梦里那双深情款款温柔备至的眼睛,二十多年了,那双眼睛依旧深邃溢满深情。
“为什么?”
王芹梦呓般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呆呆望着郭东,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汩汩泪水却不知因何而来,湿了满面。
当初他给了自己三万元的青春赔偿金,主动要求分手,回到他妻子旁边。如今为什么又苦苦纠缠。
“小芹,当初我回去找你了,真的。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你。没想到老天让我们又重新遇到,小芹……我不是再做梦吧?”
郭东老了,眼角有了碎纹,身材比二十多年前发福很多。举手投足更加稳重,浑身散发着成熟与沧桑。
王芹不知说什么,身体抽搐无力依靠在郭东的肩上,那肩膀比之前更加宽厚有力,她闭上眼睛,多想靠着这个温馨的肩膀就这样,这样一辈子。
郭东望着怀里梨花带雨弱不禁风的王芹也落泪了,当初就是这样一个单纯恬静的小姑娘无名无份的跟着自己,默默的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给予最大的鼓励。
距离最近的陌生人(11)
小芹中专毕业后就到郭东的媛美化妆品公司找了一份工作,郭东看她为人细心安分,不久提升他为公司的会计。小芹是个老实善良的姑娘,她和公司很多员工都很要好。她工作认真,为人也是谨小慎微,老板对她很是看重。没人会想到小芹会和老板之间有什么暧昧。
小芹也未想过自己会和已有家室的老板有什么瓜葛,她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的每份工作,报答老板的知遇之恩。
梅镇。一个让小芹兴奋的地方,她裹着厚厚的围巾踏着细雪飞扬走在梅林,洁白的梅花在雪中傲然独立,芬芳冷艳。
老板不知为什么带她来到这个地方,不由自主的翘望梅树下怡然而笑的老板,老板很年轻,比她大七八岁。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