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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鸭惊喜的差点跳起来,“真的吗?医生。”
医生频频点头,“真的。这是鉴定结果。可是,我不明白你妈妈怎么会把那些细碎的布绒吸入肺中,如果继续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对于你妈妈来说是很危险的。”
小鸭愧疚的低下了头,“我妈妈是纺织厂的会计,那家工厂人手不够,我妈妈经常要下车间做替补的,可能可能是不小心吸入肺中。可是别人都没事的,怎么偏偏我妈妈就——”
“也许纯属巧合吧?我还是希望你妈妈换个工作环境,毕竟她已经经历了一次大手术,身体再也受不了任何摧残。”
“我知道,我不会再让妈妈去那个单位上班的。”
小出租屋中。
秦妈妈正在给儿子打电话,“她妈明天出院,听说好像没事了,不是癌症是啥布毛,你说得的这叫什么病呢?我还以为是癌症呢?要是癌症,咱家就是卖了房子也不够哇,如今她妈没事了,你们就好好过吧?省了耽误我抱孙子。嗨,你还回来吗?”
“我,我……”秦杨支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小鸭危难的时候,他选择了逃避。拿着手中一万元存折,满面羞愧。他试着给小鸭通过电话,满以为小鸭会劈头盖脸将他一通臭骂,不料,小鸭对钱的事情只字未提。小鸭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直与自己相依为命,她又去哪里弄一万块钱呢?朱耀祖——小鸭外表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内心是个骄傲倔强的人,她绝对不会去求朱耀祖。
医院中,小鸭忙着给妈妈收拾东西,“妈,这脸盆扔了吧?”
“嗯,省了把病菌带回去。”
把妈妈的几件换洗衣物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小鸭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搀扶妈妈,向电梯口走去。
电梯到了,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
“小鸭,我拿着衣服吧,你搀扶着妈妈。”
半月未见,秦杨晒黑了,瘦了,看上去有一种沧桑感。站在电梯口,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
淡淡的隔膜(3)
进了电梯,两人被不断增加的人流挤到了一个角落。暗暗的,很静,沉闷的静。小鸭与秦杨肩并肩站着,闻到秦杨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她曾经认为最温暖最值得信赖的味道,如今两人距离近了,心内却瑟瑟的荒凉。
秦杨看出小鸭的抗拒和冷漠,抖了抖唇角想做一个解释,却始终没说出什么。
王芹刚出院五天就喊了几次回家,她知道自己长久的住下去,对于女儿将会意味着什么。秦杨一直待在家里,对王芹嘘寒问暖,体贴的不得了。今天熬排骨汤明天就是煲鱼汤,不会的就去百度查,拿着笔和本子写写画画记下各种食材和烹饪方法。连秦妈妈都羡慕的不得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宝贝儿子,生下来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给自己洗过一次碗。看来小鸭这个媳妇是找对了,震得住他。知道儿子对人家女儿真动了心,也不再横挑鼻子竖挑眼,树叶终究要落在树底下,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心里想开了,秦妈妈对王芹的照顾上也费尽了心思,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陪她聊天讲两个孩子的未来。
王芹看到小鸭能遇上这么开明的婆婆体贴懂事的秦杨,心里很是宽慰,经常当着秦妈妈的面对小鸭说:“你这么调皮的丫头能遇上秦杨遇上这么好的婆婆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老人又给你们买房子又操持婚事,以后要是敢不孝敬老人,我肯定不绕你。”
小鸭一遍又一遍的被妈妈数落着,冷着脸一言不发。
“瞧!从小就是这个倔脾气,大姐以后你该管教了管教,管不了告诉我。”
秦妈妈此时心里乐开了花,还假意推诿,“哪里哪里,小鸭很懂事的,都是妹妹平日调教的好。”
晚上,秦杨和自己的妈妈在朱越洋的房间凑合,小鸭还和王芹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朱越洋偶尔白天回来露露脸,晚上也无人过问他去哪里漂着。
王芹答应了小鸭暂停纺织厂工作后,小鸭才把她送上回家的火车。上车时,母女俩难分难舍。妈妈最终坐上了北去的列车,小鸭的泪水随着列车的远去滚滚落下。秦杨伸出了手,想给他一丝安慰,小鸭拒绝了。
王芹走了,秦妈妈出来太久,挂念家里,第二天,一手拉着秦杨一手拉着小鸭千叮咛万嘱咐两人要好好过日子不要吵架,也走了。
小出租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秦杨抱着裹在睡衣里那具充满又或的躯体,心里一阵激动,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小鸭白皙的脖子,耳根上,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情浓处,手摸进了睡衣里面。
那具冒着香气的躯壳微微的发颤,有低低的啜泣声。
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秦杨意识到真正的风雨欲来。
谁也没你甜?
小鸭不知是陷在对妈妈的思念中还是因一万块钱的事情还在嫉恨秦杨。
她很少有笑容。
尽管秦杨在做着百般的补救措施,给她洗衣服做她爱吃的菜,带她去看陈凯歌的电影《无极》,她没有任何善意或者恶意的表示。
他把那一万块钱的存折放到小鸭的手里,默默的说:“钱你拿着,我的就是你的。”
小鸭没要。她是一个霸道的女孩任性的女孩却不是一个贪财的女孩。
秦杨自己收拾好行囊,对她说,我真的不能再陪你了,公司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小鸭露出少有的笑靥,很温柔。是秦杨喜欢的那种女性的温柔。
花朵般唇瓣扬了扬,“去吧,我没事。你放心。”落寞的目光里有让人疼惜的依恋。
秦杨的心碎了一地,将她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不准想我!我走了,不要送我。”
不准想我,这是秦杨在与小鸭分别的日子里体会最深的一句话,想念原来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他怕她受苦。
妈妈回家后第一件事是将一万块钱打到她的卡上,她取出来还给了朱越洋。母女连心,什么都不用说,妈妈已经明白了她的苦衷。
捏住钱的那一刻,小鸭的心是酸涩的。她发誓要好好的养妈妈,让妈妈以后的日子更加快乐幸福。
岁月如梭,不知不觉一年的光景又过去了。秦杨的工地很忙正处于关键时刻,他第一次独自承建这样大的工程需要事事小心,希望打响升职后的第一仗,为前程铺路。
小鸭正积极准备一个新楼盘的销售计划,她要在新的环境中挑战自己,向美好的人生发起冲锋。
事业淡化了爱情,他们聚少离多。时间将那股浓浓的相思冲得稀薄。
相思是习惯,想忘还是源于习惯。他们习惯了分离习惯了沉浸于工作中忙得昏天黑地。
周末,小鸭穿着宽松的粉色卡通睡衣站在阳台上打着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天气很好,阳光微微的刺眼。她眯着眼睛看着蔚蓝深处的白云变幻着不同的形态,大马大狗大肥鸭,哈哈……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突然,眼前一片黑暗。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双眸。
“缴枪不杀,举起手来。”一股臭汗味席卷而来。
“无敌鸳鸯脚!”小鸭晃着腰肢乱蹦乱窜。那股臭汗味也只有她那整天泡在工地的准老公才具备,屋里另一男主人公从来都是披着一身脂粉味回来,老一副醉在花中不怕死的劲头。
“能不能轻点!快把我脚面踩成珠穆朗玛峰了。”秦杨一脸不悦吼了起来。
“瞎叫唤什么,你不在工地憋着,跑回来干什么?”小鸭也拉着脸子撅起了嘴。
秦杨大惑不解,“我回来干什么?我走了一个多月了,我好不容易请假回来一趟与你团聚,你竟然问我回来干什么?真是!我回来干什么,我贱,我多余。”说完,闪身回了他们的小卧室。
小鸭也不去理睬他,捡了几件脏衣服扔在洗衣机里,拧开按钮,自顾自的洗了起来。
秦杨在床上被子蒙头憋了一会儿,见人家没当回事,觉得很没意思。起来,打了一通网络游戏,关关都被打死。怨恨重重的摔掉鼠标,去朱越洋卧室转了一圈。朱越洋的房间用三个字形容脏乱差,摸摸床畔的尘土估计有日子没回来了。
转来转去又转到了阳台上,小鸭正踮着脚尖挂衣服,白色的人字拖,配上轻飘飘的粉色睡裙,修长的双臂曼妙伸展开来,一种诱人的味道。
秦杨实在有点想,他坏坏的从后面将小鸭抱起,戏谑道:“小矮人,晒个衣服也这么难,我帮你。”
小鸭站在距离地面几十米的阳台上,被他凌空托起,骇然惊叫,“死秦杨,你想摔死我!”
“我真的想摔死你,不过不是这里,是床上。想不想,想不想让我在床上把你摔死?”
小鸭恍然明白,男人的通病发作。红着脸小声哀求,“放下我,这里别人能看见。”
“我不怕,让他们看个够。”
两人腻味到床上,秦杨紧紧贴着小鸭的耳朵说:“你知道吗?在工地上晚上逮住只蚊子都是公的,呵呵……”
“嘴上说的可怜,跑那地方不知跑了多少趟呢?”
“可是我觉得谁也没你甜?!”
叶清清
小鸭跑出售楼处的大门来到路边,刚要招手通往自己小出租屋的二路公共汽车,一辆红色小车咔的停在自己面前。刚要骂谁呀精神病。车窗落下,叶清清探出头来,“大哥,上车吧?”
喜悦五星级酒店的一个奢华套间。
小鸭一屁股坐在软软的印尼风情的沙发上,问:“老四,怎么想起回深海了?你家老郭呢?”
叶清清甩了甩一头橙色的大波浪,怀里抱着一只小毛熊,眼神放在墙壁上一幅油画,蒙娜丽莎的微笑。
“他,他在北京总公司呢?”叶清清眼神缥缈,手指摁在了鼻尖,又很快的离开。
小鸭想起去年在晚宴上遇到郭东和那个漂亮秘书司敏,之后就再也没有叶清清的消息。
清清还是那么瘦,骨感迷人,眼圈涂的深蓝,嘴唇被嫣红的化学物质覆盖。长裙摇曳,面料轻柔闪着暗暗光泽,高贵而妖艳。
小鸭拉过她的手说:“好久不见,你又漂亮好多。”
“是吗?”清清抿着红唇笑的很开心,“大哥你这段时间好吗?”
小鸭简单将自己一年的近况描述了一番。
“总以为大哥是个处处要强的人,没想到会摊上一个这样的恶婆婆,想必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