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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认真的。”
“其实我是真的想过再次拿掉我们的孩子的,可是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如果我再次拿掉这个孩子,或许我跟柏彦真的会彻底的完了。”
“尹泠,你还年轻,你的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我知道你或许对他也产生了感情,可是你们的感情不深,分开之后你们会很快淡忘彼此的,你会找到一个真正适合你的男生。”
“柏彦老是说我太贪心,什么都想抓住,或许是的,所以现在我受到惩罚了,可是现在我选择了他,我为了他暂停我的梦想,如果现在我们没有了那些横在我们婚姻里面的阻碍,我们是可以走下去的。”
“毕竟我们还是相爱的,我舍不得我们因为‘不爱’以外的原因分手。”
“所以请你离开他可以吗。”
…… ……
整个谈话里,我一直低着头。
正妻要求小三离开,我有什么资格不答应。
其实他给足了我面子了,她没有甩我一巴掌叫我滚,也没有拿茶水泼我叫我不要脸,她只是心平气和的哀求我,叫我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竟然还抱歉的跟我说:“对不起,我说这样的话或许伤害了你,请你原谅。”
对不起,请你原谅,这样的话应该是我跟她说的,从来就是我对不起她,该我请求她原谅的。
其实她说的话没有错啊,他们是相爱的,夏柏彦也说过,他不是不爱她的,只是有太多的东西挡在他们婚姻里面而已,那么现在,如果没有了那些挡在他们婚姻里面的东西,他们就一定可以幸福了吧。而我,这个婚姻里面的第三者,也是挡在他们婚姻里面的东西吧。
我从咖啡屋里出来,坐在出租车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可是走着走着,我却又不由自主的让司机停在了那座白色的大楼下面。
我站在大楼的门口,觉得自己好奇怪,我不是最怕来这里的吗,怎么又走到了这里来。
我站在徐暖病房的门口,却怎么也不敢进去。
辛想想突然从病房里面出来,我转身想跑,可是她却突然叫住我:“尹泠,你到底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停下脚步低下头来,她慢慢的走近我,在我面前停下:“尹泠,你可不可以快点接受现实,你知不知道他没有时间了,医生说,他没有几个月可以活了。”
周围是安静的,只有护士偶尔路过。这是我们两年多来,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讲话,可谁知道却是在这样的情形里。
她抹了一下眼泪,然后继续说:“尹泠,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是讨厌你,讨厌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你知道他是怎么出车祸的吗?他是为了追上你跟你解释,穿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上的……”
“如果当时你在医院里肯停下来听我们解释,或者上前问一问,而不是甩我们一巴掌就跑,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你知道当时在马路上我抱起他的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不要告诉尹泠,不要让她担心。”
“他那么爱你,爱你爱到连生命都可以为你放弃,你为什么连那么丁点的信任都吝啬于给他?”
“是,当时我是去打胎,可是不是徐暖的,我是被人□才怀的孩子,我没有办法才找上徐暖陪我去的,我不能让我父母知道令他们骄傲的女儿让人给玷污了……”
我站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又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我一直以为错的是别人,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坏的人。爸妈和弟弟是为了来看我才出的车祸,徐暖也是为了追我出车祸的,孙渔也说,我离开,她跟夏柏彦的婚姻会幸福的。
我最好的朋友被人□了,我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却怀疑她抢了我的男朋友,我最爱的人为了我躺在医院里,我却以为他背叛了我,我还插足别人的婚姻,破坏别人的家庭。
如果没有我,他们是不是都会好好的呢。
我重新一步步走回病房门前,推开门,病床上的人睁着眼睛望着我,手努力的向着我抬起来。
我走过去,跪在床边,拿起他的手放到我的脸上:“对不起,徐暖,对不起……”
他的手指艰难的移到我的眼睛下面,想要帮我抹掉流出来的眼泪,他的嘴在动,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我知道了,他在说:“不要哭。”
我努力忍住眼泪,握着他的手说:“我不哭,我不哭了。”
然后他的嘴角很努力的翘起,露出一个笑容来。
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辛想想帮我买了一杯热咖啡,我对她说谢谢,她只是对我笑了一下,然后便坐到我的旁边。
她感慨:“真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坐在一起的一天,我以为我们的友谊就这样一辈子完了。”
“对不起,想想。”
其实,我欠很多人对不起。
她摇摇头:“其实,当初我也有错,如果当时我提前告诉你了,或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只是那时候我很害怕,发生那样的事我又难以启齿,特别是对你,尹泠你知道吗,虽然你是我朋友,可是我一直都很嫉妒你的,你长得比我漂亮,成绩也比我好,我好像样样都不如你,所以我不希望在你面前这么狼狈的。”
第二十七章
“可是你又知道吗,我也是嫉妒你的,嫉妒你会画画,会唱歌,会跳舞,朋友缘也比我好。”
“那你不也是会弹琴吗。”
“是啊,结果我们都是在互相嫉妒来嫉妒去的而已。”
然后相互一笑。
她捏着手中的纸杯,继续感慨道:“真怀念以前初中和高中的时候,你记得我们初中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就是你们的最佳传信桶,还有,有时候明明是你想跟徐暖出去约会,还拉上我跟你爸撒谎说是和我一起出去。”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真幸福,什么都还是好好的。”
从医院回到香山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卧室里没有开灯,夏柏彦抱着“泠泠”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眼睛望着大门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然后缓缓开口:“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我想离开了,告诉你,你会让我离开的……现在,我想离开了。”
他没有说话,我继续说:“我明天离开。”
我站起身,想要走,他却拉住了我:“在半山别墅的时候你说过,如果以后有机会,你想再回去的,明天我们一起回去看一看吧。”
“我……”
“再陪我三天,三天之后,我放你离开。”
“…… ……”
“如果你觉得三天太长的话,那么一天就好了,我们明天去,后天回来。”
“好。”
早上是一大早的飞机,到达半山别墅的时候是中午。
樱花的花期早就过去了,樱花树上长出了茂盛的叶,风吹过来,吹得叶子沙沙的响。樱花树下的秋千在风中轻轻的晃动着。
我坐到秋千上,轻轻的荡起来,夏柏彦送了行李上楼,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的休闲服,我第一次看他穿休闲服,他之前总是常年不变的西装,但我没想到他穿上休闲服的时候也是这般好看,比穿西装多了一份温和的味道,看起来不再是冷冷的,高高在上的。
他走到我的后面轻轻的推着秋千,樱花树的叶子挡住了外面热烈的阳光,风轻轻的在耳边滑过,我对他说:“高一点。”
他便推的高了一点,我在秋千上沿着藤绳划出来的弧线,飞上去,又飞下来,可是我便还想更高一点,高到和云相平的地方去,我对他喊:“更高一点。”然后秋千荡的更高了,几乎要把我抛出去,我在上面不停的笑。
终于荡到我头晕了,我才对后面喊停,然后秋千慢慢的停下来。夏柏彦走到前面坐到秋千上,我的头还晕晕的,重的很,我把他放到他的肩膀上。
我晃晃他的手臂,问他:“诶,你说我们今天做些什么好?该不是要在这里坐一天吧?”
“走吧,出去走走。”
将手里大袋小袋的菜拿到厨房,放到桌子上,然后将篮子里的菜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放到篮子里,抬眼见看到那个靠在门上,正捧着咖啡悠闲的看我忙里忙外的男人,他倒是会享受,心里不平衡了,掰了一个烂菜径扔到他身上:“你过来,帮我打一下手!”
“你倒大胆,竟敢叫夏氏的大老板帮你干活。”
“我又不是你公司的员工,有什么不敢的,还有不干活的人,今晚不准吃饭。”
他笑笑,终是放了咖啡杯,走到我旁边,挽起袖子:“要我做什么?”
我把手上的青菜递给他:“帮我洗菜,还有切菜。”
但这个男人明显对洗菜这个活不在行,菜没洗几棵倒把衣服弄得那里都是湿的,我非常好心的拿了条围裙走到他后面叫他抬起手来,他依言,我把围裙围到他身上,在后面小心的帮他打了个活结,然后看了看前面的男人,手指放在下巴,点头,嗯,这样看起来倒有点家庭妇男的气质了。
这男人的刀工真不是盖得,菜切得又快又好,我抬起头,捏着下巴问了他一个上次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这刀工在哪里练出来的?”
“念书的时候有厨艺课,几个人一组,我负责切菜。”
“诶,那你厨艺课怎么不把厨艺学到了,只学会了个切菜?”这明显是把本末倒置了。
他的表情微囧了一下,切菜的动作也慢了起来:“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我差点把厨房烧了,至此以后我便不愿意拿锅了,何况,家里有佣人,不需要我掌勺,学不学都没有关系。”
我取笑他:“是学不会吧!”
说完就自己偷偷笑起来,真想看看,一向善于掌控全局的夏大老板,看着菜在锅里却无可奈何的样子,那表情一定很生动,至少比他平时的一副死人脸要有趣得多。
菜很快做好了,我们把餐桌搬到了院子里,菜一样一样的端了上来,正好有月光,中间点了蜡烛,夏柏彦还拿了红酒和两只酒杯出来,倒上了红酒。
我夹了一只清蒸蟹放到夏柏彦的盘子里,翻开了上面的蟹盖:“尝一下,看一下怎么样。”
他拿起筷子夹了里面的蟹黄尝了一下,点头道:“嗯,不错,有周妈的三分之一手艺了。”
才三分之一吗?我以为我学了有六分了。我夹了前面的干贝粉丝吃了一口,嗯,还是很好吃的,连我自己都想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