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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墨子风多问一句。
“墨总,跟着的人说太太昨天在下班路上去了一家药店。”
药店?应该不是大不了的事吧?她最近好像是不太好,又不像仅仅是胃病,却没来由的一直拖着。她也没有叫沈医生,更没有去医院。他这几天是忙了,有些疏忽了……
墨子风嗯了一声。
“太太买了这个……”白杰明下决心似得把手中的药盒整齐地摆放到老板面前。
墨子风看过去,有些眼熟,记不得是身边的谁用过。他不由拿起那只白底蓝色图案的小盒子。
米非司酮片,名字更有些熟了……
然后,白杰明看到老板的眉慢慢蹙起,面上像突然凝住了的冰柱。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墨子风捏住盒子,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杰明,如果已经出了事,你……”
下面应该是省略掉的处置他的话,白杰明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对不起,墨总,我以为您是知道的,所以……”白杰明知道这种药,他也怀疑过是老板不想要太太才……可怜他矛盾了一整个晚上,几乎一夜无眠。
“太太在学校?”
“是的。”白杰明立刻答,不觉挺的笔直。
“告诉Cherry把所有需要我签的文件拿过来。”墨子风吩咐:“让司机二十分钟后在下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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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西看着孩子们搭着积木。
原本已经接近完成的小房子被Lisa的小手轻轻一推,轰然倒塌。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她并不恼,反而高兴地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就这样搭建成功又推倒,Lisa已经不亦乐乎地进行了很多遍。
安安的小火车,第一遍都还没有完工。
若西望着独自呆在角落里的安安。今天,她的心里一直惴惴的,像是揣着一不小心就会点燃的某种东西。
她按捺住自己想“帮助”他的心情,移开了视线。
课间,若西暂时把孩子们交给保育员,她有些头疼。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依赖起一种白色的小药片。
到了休息室,她打开抽屉,顺手拿出一板药。
手指与药片间的薄薄突起一触,她的心没来由地缩了一下。
有人敲门。
是雅琳过来找Teresa。
Teresa不在,若西看着雅琳打着哈哈,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走,不时睇自己一眼。
若西注意到她艳丽的眸下两小片明显的阴影。
看着雅琳出门,若西才发现刚刚不知不觉间已将药片放回到抽屉。
她坐到椅子上。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声音不大,她却吓了一跳。
“您好!”她接起电话,勉强振作了精神。
电话里稍稍沉吟:“我想找梅若西小姐听电话。”
一口标准的台湾国语,软软腻腻,不知怎么的,若西竟从那声音中听出一丝焦灼。
“我就是。”
“哦……”对方传过长长的尾音,然后直接报上姓名:“你好,梅小姐,我是虞美琪。”
短暂的沉默。
若西扶住额角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您好!”她的气息有些不匀。
“梅小姐,我知道自己打这通电话会很冒昧,但是,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虞美琪直接进入主题。
她需要自己的帮助?若西没有出声。
“我给王小姐打了许多电话,直到确定绝不可能从她那里得到你的电话。于是,我只好求助我爸爸。同样很难,你的许多信息都表明拒绝被查看。但是我最终想到了通过你们幼稚园……梅小姐,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所知道的所谓事实其实是一个骗局。一个善意的骗局。”
若西扶住额角的手指僵住了。
虞美琪的声音是难抑的颤动:“只有一样是真的,他的病。如果可以,梅小姐,我宁愿这样一个骗局永不被人说破。因为我爱他,而他始终不能放下的就只是你,无论是好着还是病着。一切的演变,只是因为他不想拖累你。而他因为这个病勉强留在我身边,到现在,他很快就要离开了……”
若西的手指死命地压着听筒,她的眼睛徒劳地睁大,干涩、麻木,虚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打给你这通电话,是想你能过来见他一面。他的手术反复,一直呆在重症监护室,病危通知已经下了。我想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再看到你,因为他有时会清醒,唤的名字都是你……我打给你,向你提出这个要求,如果他知道,绝不会原谅我。可是我顾虑不了那么多,我们都快要失去他了,我想满足他唯一不敢说出口的奢望……梅小姐,你能答应我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扼杀'VIP'
若西眼睁睁地看着墨子风的车子先她一步拐进园子。
她脚下不觉用力踩了刹车。
她的手心汗湿冰冷,四肢是麻木的,沉重的大脑思绪纷乱。可即使如此混乱,她依然觉出了反常。
她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这个钟点,他不应该是在公司吗?难道有什么事情?或许是司机帮他回家取重要文件?她知道这样的几率非常小。在她印象中,他的严谨加上白杰明的周到,已经杜绝了她的猜想的可能性。
若西停在那儿,额汗涔涔的头无力地靠在座位上。虞美琪的电话像一枚重型炸弹,瞬间击碎了她的世界。
挂上电话,她唯一还清楚的想法就是尽快赶回家里,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飞去俊楠在的地方。她等不了了,他没有时间了……
这样的想法如影随形,折磨着她,追逐着她,她竟一时忘记了,自己早已嫁作他人妇。她如今的身份是墨太,她的丈夫有权知道她的想法和去向,甚至,他有权决定她的成行与否……
他会答应吗?若西从座位上抬起头痛欲裂的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马上回家,马上拿到自己的护照。她已经预订了机票,最快飞往纽约的一班。
重新启动车子,她进了园子。
抓着皮包,她步履慌乱地下了车。
张阿姨给她开门,见到是她,有些惊讶,还有一些紧张。
“太太……”张阿姨叫了她一声,看出她的面色不好。
那不是一般的不好,简直就是苍白如纸。
若西换着拖鞋,张阿姨看出她的双腿都是颤抖的。
今天是怎么了?先生刚刚进门,先是神情紧张地问了关于太太的饮食起居,又一声不响黑着脸跑上楼。太太后脚回来,又是这样……
就在张阿姨胡思乱想的间隙,若西已经换好了鞋子,向楼上走去。
她没有回答张阿姨,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她就像是踩在梦里,那里模糊延伸着一条向前的路,不知通往何方。
若西直接进了自己房间。房门是开着的,她根本没用开门。
她刚刚迈了一步而已,然后就呆立在原地。
墨子风像一座铁塔样阻住她向前的路。
他盯着她:那么苍白,恨不得风吹一吹就会倒掉。那乌黑的眸,此时是那样深湛,他竟一时看不出她的思想。她颤抖着,全身都在颤抖,分明是难以抑制……
他毕竟晚了一步,他知道的太晚了,或许她根本没打算让他知道。她想的,就是默默地躲过他,默默地扼杀掉那个“意外”。可是那不是别的,那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血脉,他们的维系……
她怎么能狠的下心,怎么能下的去手,对那样微小柔弱的小东西?再小,那也是个流淌着血液的鲜活的小生命。她就这样一声不响地处理了他(或她)?
墨子风垂着的手握紧了,手中是那只已经打开包装的盒子,刚刚从她卫生间的药箱里找到的。她留下了这样的“证据”,或许只是还来不及处理的那样干净。
他不用再怀疑了,张阿姨跟他说太太这几天很不对。尤其是早晨,几乎从不进餐厅,进了餐厅莫名其妙就会吐……
白杰明向他报告太太下班路上去了药店。她买了药,米非司酮片,那是药物流产的专用药……
这些天,她动不动就不舒服,头晕恶心,他应该早知道的。那天晚上,在安宅,她那么紧张地攀着他,问他想不想要孩子。
他看着她紧张的随时会窒息的样子,那是生怕他说出他想要吗?于是他随意搪塞过去了,为的是不想让她有压力。如果她还没有准备好,如果她不想要,那他又何必先自作多情?
现在想想,她该是早就知道了。她等着,是不是也曾经犹豫过?不然,她不会去问他。他的回答,那么随意,那么不热情,甚至是有些冷淡的。于是,她有借口了,她安心了,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扼杀掉那个小意外。
墨子风向前一步,几乎贴到了她。她那么苍白,那么柔弱,那么摇摇欲坠。她黑的奇异的眸,那么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她手中紧紧握着的皮包,紧紧地挡在小腹处。
“回来了?不舒服?”他先开了口,声音喑哑。他咨询了医生,药物流产是不能自己随意做的,弄不好会出人命。可是现在,他望着她,已经无力去关心,去心疼,去顾忌她。他满脑袋所想的,就是她怎样的铁石心肠,她亲手杀掉了他们的孩子,亲手砍断了他们间有可能的牢牢维系。
他怎么突然忘了?她是他的需要而已,他是她无奈的选择而已。当时答应配合他,她已经是无奈之举。现在自己竟然昏了头,想奢望她心甘情愿接受他们意外到来的小生命?
若西似乎点了点头,长睫毛闪了闪,是他看错了吗?他从她眸中读出一种请求的意味。
她的冰冷的手指,从皮包上挪开,触到他肌肉僵硬的手臂。似乎没料到他是这样硬邦邦的,她马上又缩了回去。
“子风……”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下决心地开口:“我能不能……能不能……去一趟纽约?”
他没有听懂的样子。纽约?纽约?她去纽约干嘛?
“子风,”她再重复了一遍:“我需要去一趟纽约,我……我已经预订了班机。”
这一次,他终于听清楚了,而且反应之快让她措手不及。“去纽约?”他点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知道了?”
没等她反应,他又开了口,阴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