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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瞟了一眼捣鬼的兄妹俩,好笑地摇了摇头,“小梦,你先领小傅进屋坐,我给你们泡茶去。”
“好嘞。”
沈梦领着傅辰渊走进主屋,也不去管正在院子里玩篮球的儿子,有二货在,小家伙不会受伤。
傅辰渊一踏进主屋,那种与现代套房截然不同的装饰感扑面而来。
古老的家具摆设,低调普通人不识货的黄花梨桌椅,墙上名家的字画,多数是沈老教授的作品,墙角的花架,招待客人用的茶具,一切都很匠心独运。
自进入南门巷,他就像回到了江南水乡,小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让人心灵安静下来;踏入沈园,那种净化人心灵的朴实无华感觉更甚,花草树木环绕下,园子主人闹中取静,繁华都市中偏居一隅,委实令人羡慕;而这主屋,就更加让他震撼,非笔墨能够形容,因为他相信每一位得幸来到这里的人,想法皆不一样。
一言以蔽之,书香底蕴不是一朝一夕就积累下来的。
“如何?”
沈梦没头没尾的问话,傅辰渊却听懂了,他来到沈老教授的作品前,轻声说道:“书香世家,是我高攀了。”
沈致远在门口驻足,听到屋里男人的‘高攀’两字,眼睛亮了亮,倒是个有眼力见的青年。
“爸。”
沈梦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转身看向父亲迈步进来,她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忐忑不安、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
傅辰渊神色自然地转身,看到一名约莫六十岁左右,头发一半花白,身体健康,和沈梦很像的威严老者。
他微微欠身,礼貌寒暄,“沈教授,您好。”
沈致远没有看向女儿,而是直面傅辰渊,审视地看着他,这小子倒是聪明,先尊称自己一声‘沈教授’,妄图从外围打进来。
沈致远没有搭腔,走到上首坐下,目光直视站着的年轻男人,“今天让你们过来,是要你们给我们为人父母一个交代,不论我们老俩口思想多么开明,我们依然是孩子的父亲母亲,我们不想每次都从报纸新闻上看到孩子恋爱的情况。”
沈致远的话说得很重,没有开场白,没有客套地铺叙,而是直戳重点。要是面皮薄的人肯定受不住老教授的话,心里多少横生介意。
姜还是老的辣。
沈梦猜测了许多个版本,甚至想到了父亲会罚跪自己,或者给傅辰渊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他开门见山,问她和傅辰渊要说法。
“爸,情况是……”
沈梦早就备好了说辞,话刚出口却被傅辰渊打断。
“伯父,报道都是真实的,我确实为了小梦出手揍了天盈的韦谦,也确实为了小梦收购了天盈,至于我弟弟,他只是小梦同一个组的搭档。”
傅辰渊有礼有节地回答,眸色一片清朗。
沈梦绝倒,她父亲狠,傅辰渊更狠,她以为他会委婉地表达他喜欢她、接触后逐渐爱上她之类的话,谁知道竟然也是开门见山!
自己女儿被人设计陷害,作为父亲定当气愤,傅辰渊帮他收拾那人,这一点,沈致远无话可说。他看向眉目不动如山的男人,“傅先生,我女儿在接拍贵集团汽车广告时,是不是就已经和你确定了恋爱关系?”
沈梦内心咯噔了一下,来了,重头戏来了。
“爸,这……”
“你还想撒谎骗我?”沈致远今天倒是没有对闺女横眉冷对,非常心平气和,只不过选择了冷处理。
沈梦平时从不怕沈教授,只有自己做错了事才会在父亲面前唯唯诺诺,她和傅辰渊恋爱的事,自己一直没有告诉父母,今天算是把她的苦心经营全部打破了。
沈教授的问话让傅辰渊猜到了沈梦一直以来都在瞒着她父母,要不是海城门视频上报,自己可能还会被她雪藏,“是。”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沈父乘胜追击,不苟言笑地打量面前不卑不亢的男人。
沈梦心惊,完了,这下她里外都不是人了。傅辰渊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瞒着父母在和他交往。沈梦已然能够想象那种后果。
沈岸吃完了馄饨,在外面听了一阵壁角,听到老父的探听,立即跳了进来,“咳咳,我说爸,您怎么和那些狗仔似的?对妹妹的恋爱经历那么感兴趣?你让人家小傅怎么说?说他见色起意,心动之后开始追求,俩人接触良久,妹妹抵抗不住他的攻击,很快束手投降?”
沈梦:“……”
她真笨,干嘛叫他大哥来帮忙?这不是添乱么!见色起意?束手投降?亏他说得出来!
沈父被长子突然搅和,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太八卦,于是准备换个委婉的问题,就听到当事人回答,“小梦大哥说得没错,我确实见色起意。”
沈梦、沈岸、沈致远:“……”
沈母端着泡好的上等茶走近屋内,察觉屋内微妙的气氛,聪明地没有提及,而是招呼大家喝茶,“待会儿再聊,天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沈岸,把你妹妹带出去,我想和傅先生私下聊一聊。”沈致远抿了一口茶,命令捣乱的兄妹俩离开。
沈梦看了一眼傅辰渊,后者向她点头。
沈岸拍了拍妹妹的肩,“走,陪大哥出去散步。”
兄妹俩一起走出沈园,在南门巷里随意走动。
沈岸双手插在棉服口袋里,看着斑驳的墙面,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移你已经长大,为人之母,今天还带着男人回家见父母,唉。”
大哥的叹气声使她心都软了,她主动挽着沈岸的手臂,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哥哥舍不得我了?”
沈岸是大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看到幺妹领着傅辰渊走入园子,那瞬间突然有种为人父母的感觉,“当然舍不得,想到你或许不久就要嫁人,我哪里舍得?”
别人家要么哥哥欺负妹妹,要么妹妹欺负哥哥,但是在沈家,兄妹俩感情一向很好,相亲相爱,或许是沈岸年长沈梦几岁,或许是父母工作的忙碌,兄妹俩从小就互相照顾对方。
“嘿嘿,我哪有那么快嫁人,我和他才恋爱几个月。”她没有想到结婚,就算万不得已要结婚,起码也要等到明天夏天米兰那场赛事后。
“你们这恋爱几个月赶上人家马拉松长跑好几年,比韩剧还狗血,进了局子,上了网,全民娱乐,轰轰烈烈。”沈岸可没忘记傅辰渊那天当着他的面给幺妹换衣服的场景,绝壁就当自己是幺妹老公来着的态度!
沈梦嘴角一抽,“哪有那么夸张。”
说完连自己也不能信服,她和傅辰渊的恋爱确实夸张,五年前意外交集一夜,五年后再遇,傅辰渊借故找茬,哦,不,就像男人自己形容的那样,他见色起意,她有意勾搭,久而久之,俩人水到渠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沈岸拍了拍幺妹的脑袋,姑娘家就是死鸭子嘴硬,“你们俩都住一起了,结婚是早晚的事。”
沈梦嘴角一抽。她想到进警局的那晚,大哥问她,她和傅辰渊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今天他坦然地提起俩人住在一起。这男人转变的态度也很快嘛。
兄妹俩在南门巷晃了一圈,回来已经十点钟。
沈岸回到楼上找资料,沈梦则忐忑不安地走进主屋,揣摩父亲的用意,然而她却发现屋里没人。
咦,父亲和傅辰渊去哪里了?
正疑惑着,她就听到里屋书房里父亲的说话声音,“你这字写得不错,看得出来下了一番苦功夫,从小就苦心钻研了?”
傅辰渊清冷沉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敢欺骗伯父,小时候父亲对我实行精英式教育,中国传统文化都有涉及,为了少挨到教训,只能逼着自己做到最好,所以对于字画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
“你这小子,在我面前倒是敢说真话。”
父亲的话又接着响起,“帅宝的字委实难看,平时来我这,他外婆溺爱他,我也只能教他一两个小时,若是你晚上有空,可以多督促他一些。”
“自然,辰渊自当尽心教育。”
沈梦偷听完这一番对话,惊奇又惊艳,傅辰渊这么快就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啦?
乖乖,这男人!
“妈咪,妈咪,我饿了!”
沈帅出了一身汗,跑到主屋喊饿,同时也让书房里说话的两个人打住了话茬,不多会走了出来。
沈梦佯装才回来的模样看着儿子,“等傅叔叔和外公谈完话,妈咪就回家做给你吃好不好?”
“都回来了,还回哪做饭?”沈致远拉着脸看着耍心计的爱女,“小傅才来,哪有现在就走的道理?你们一起留下来吃饭。”
沈梦内心一笑,转身看向父亲,“爸,小傅厨艺比我好,要不要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让他做道鲈鱼给你尝尝?”
“别想拿美食贿赂我。”沈致远看着蹬鼻子上脸的女儿,“不过小傅要是愿意洗手作羹汤,我也没意见。”
傅辰渊被自己女人拿出来贿赂她父亲,他肯定竭力办到,“伯父,我愿意。”
最高兴的当属沈帅,“真好,帅宝又可以吃到爹地煮的鱼啦。”
沈梦嘴角一抽,视线移向父亲,生怕父亲对‘爹地’这个称呼反感,不过令她惊讶的一幕又发生了。
沈致远像是没有听到帅宝的那声称呼,“帅宝,让你舅舅带你去洗澡,别感冒了,待会下午和外公一起练习书法。”
“啊,不要啊,外公,帅宝铅笔字都没有写好,书法就……”
“不准抱怨,我沈致远的外孙,他的字决不能像蚂蚁爬那样难看!”
“妈咪……”小家伙哭丧着脸,向自己的妈咪求救。
沈梦回小家伙一个无奈的眼神,她自己这关才过,可不敢再去惹沈致远不高兴。
沈帅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念念叨叨地跟着沈致远离开主屋,“好吧,书法,书法……”
厨房里,沈梦在帮傅辰渊打下手,沈母和沈岸在院子里洗菜,“喂,你怎么说服我父亲的?”
男人慢条斯理地清洗鲈鱼,“你听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