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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着他的堕落颓废,看着他左拥右抱,看着他荒唐糜烂的生活,连心都不再麻痛。
她以为等到他娶妻生子,她就可以完全死心绝念。
等了这么多年,她嫁给了胡大伟,然后又离婚了,宝宝和俏俏都五岁了,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他始终未曾为任何人停留。别说结婚,甚至连固定的女友都没有。
心里纠结又苦涩,不敢有幻想,可她就是断不了这根情丝。
“为什么不结婚?”穆嫣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地问道。
身上的男人没有停止狂野的动作,粗喘着毫不犹豫地答道:“等着找到你!”
语气那么坚决,好像是这么多年始终坚定不移的信念
“……”她哽咽难休,一时间所有滋味齐涌上心头。
哪知道,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他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紧接着冷笑道:“等找到了你,我让你亲眼感看着我结婚!”
愕然张睫,她盯着身上的男人。
他狠狠地索取着她,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穆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因为爱所以恨,这个女人是否能明白!
穆嫣没有再说话,她紧拥着他,居然轻轻哼唱起一首歌:
“直到我在夜里不停地梦到你,我就知道了我的空虚。失去的甜蜜,再难以唤起,即使是一个敷衍的微笑,
我也会珍惜。”
“孤单的夜里,只有在幻梦之中,拥着你翻云覆雨!
爱情已不再发芽,如凋零的花,而我却日日夜夜替你守护着它!”
“时钟滴滴达达,我的心乱如麻,拥抱枕头说着你曾说过的情话。黑夜把我融化,越来越害怕,就这么放逐爱情,走到了悬崖……”
他僵住了狂野的动作,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瓢冷水,性欲全无。
她继续含泪吟唱着:“多陪陪我好吗?抱抱我好吗?
你还会爱我吗?不需要你回答,只要你给一个眼神,我就会作罢!”
“别唱了!”陈奕筠突然松开她,翻身坐起。
他僵住了狂野的动作,转过头,不再看她,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控制某种情绪。
穆嫣仍然在唱:“时钟滴滴达达,我的心乱如麻,拥抱枕头说着你曾说过的情话。你还会爱我吗?不需要你回答,只要你给一个眼神,我就会作罢……”
“闭嘴!”他终于大光其火,指着披头散发的女子,嘶声喊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咎由自取,我不会可怜你!”
她伏在枕上,泪水像断了串的珍珠,怎么都停不下。
陈奕筠穿起衣服,把自己整理的一丝不苟,然后倨傲地打量着她。“结婚了?”
她抬起泪眼,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陈奕筠怒极而笑,“没有关系!我想对你说声恭喜!”说完,仍然不解恨,又补充了一句:“提醒你男人以后出门小心点儿,车辆不长眼!”
“哈哈哈……”穆嫣突然放声大笑,胸脯起伏,笑出了眼睛。
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陈奕筠愠声问道:“你笑什么?”
“我的男人叫胡大伟,如果你真让人撞死他,我亲自请你吃饭谢谢你!”提到胡大伟,穆嫣咬得银牙咯咯响。
“哈,”陈奕筠顿时明白了,睨着她的目光充满了玩味。“他打你了骂你了还是每晚绑着你玩SM!”
这个男人……脑子里就只装着这些东西!穆嫣抓起一只枕头狠狠掷向陈奕筠,嘶声喊道:“你滚!”
“恼羞成怒了!”陈奕筠并没有生气,相反他的神情愈发平静,像暴风雨前的酝酿。“看来被我猜对了,你所嫁非人!”
“滚!”穆嫣又向他丢了一只抱枕,眼里的绝望又深了一分。
弯下高大的身躯,他慢慢捡起那只抱枕,丢还给她。睥睨着这个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女子,他恶毒地讥嘲:“看你的样子,简直像个疯妇!难怪你男人看了没胃口!好吧,刚才我猜错了,其实他既没打你也没骂你,就是没胃口碰你,是吧?”
“陈奕筠,你去死!”穆嫣失控地抓起床头的台灯丢向他。
陈奕筠闪身躲过,“叭!”台灯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这次重逢真失败!”陈奕筠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早知道如此,相逢不如不见!”
连摔东西都没有了力气,穆嫣虚脱般瘫软在床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看在我俩以前的情份上,你太饥渴可以来找我!”陈奕筠用恩赐般的语气告诉她:“不过,找我得提前预约,因为等着我临幸的女人排成队!”
穆嫣将被子拉过头,狠命地堵住自己的耳朵,不让自己去听那些锥心刺骨的无情话。
错了,这些年都错了!她不该苦苦执守着早就消逝的爱情不肯放手,执着的结果就是自取其辱。
不知什么时候,卧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她掀开被子,见男人已经消失不见。
衣服变成了几块破布片,胡乱地丢了一地。她赤着身子走到衣橱前找到衣服换上。
走出卧室,小小客厅里空无一人,房门敞开着,现场凌乱得像刚刚遭了贼。
都走了!顾依凝也不见了,估计被其未婚夫接走。
穆嫣瘫坐在破旧的沙发里,喃喃自语:“该离开了!”
*
阿九开着车,凌琅和依凝坐在后排。
车窗外,霓虹璀璨,灯影憧憧,光怪陆离的影子投射在玻璃上,像变幻莫测的流云。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凌琅恢复了素日的淡然和优雅,他控制情绪的能力一向很强,但在遇到这个小东西之后,总是动不动失控,她好像天生有轻易触动他神经点的能力。
他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许再动情绪。“说吧,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乖乖交待清楚,爷既往不究!”
“我哪有受什么刺激?”依凝送他一记“你太大惊小怪”的眼神。
深邃的星眸隐隐掠起愠色,他似乎怕被前面开车的阿九听到谈话,但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压低声音泗道:“怎么突然想起找牛郎玩,难道爷让你欲求不满?”
男子眯起的犀利双眸和阴柔危险的语气,都预兆着他怒气即将勃发。依凝知道答案如果肯定,那么她铁定会被他蹂躏得三天下不了床。
依凝挺起胸脯,傲娇地昂起下巴,回答他:“每晚跟你做,姐都已经玩腻了,想换个新鲜的尝尝!”
“吱——嘎!”一声急刹车,车子险些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车里的人随着强大的冲撞力向前俯冲,幸好都系了安全带,否则还真HOLD不住。
凌琅勃然变色,愠声斥道:“阿九,你嗑药了?”
阿九是个驾车高手,从没犯过如此低级的错误,但是,他确确实实被顾依凝雷到了。
她说玩腻了凌琅,要找牛郎尝尝鲜!
实在闻所未闻!从来都是少爷玩腻了女人,随手打发掉,从没听哪个女人说她玩腻了少爷,要召牛郎换换口味的!
这个女人,真够疯狂!难怪少爷对她如此着迷,果然不同寻常!
“我——被嫂子吓了一跳!”阿九吱唔着,仍然凌乱不已。
“这就吓着了?”凌琅冷冷嗤笑,“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了,给我丢脸!”
阿九不敢再吭声,也不敢乱动。跟了凌琅多年,他当然看出对方已然动怒。
偏偏始作俑者还毫不自知,仍然不知天高地厚地继续挑衅。“有其仆必有其主,凌琅,你的胆子也了了!怎么样?姐要玩牛郎,你肯不肯答应?”
这丫头果然如陈奕筠所说,被他宠到无法无天!
凌琅缓缓眯眸,似乎在认真考虑她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居然点头应允;“可以。”
阿九眼角抽搐——这也能答应?少爷对这个女人的宠溺还真是旷古奇今。
依凝却没这么乐观,她本能地觉得凌狼肯定得出幺蛾子!
果然,接下来凌琅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用平仄的语气吩咐道:“立刻给我准备一批牛郎,全部要上等货色,我急用!”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作何反应,反正依凝被雷得不轻——他、他居然亲自吩咐属下帮她找牛郎?
脊背窜过一股寒流,沿着脖颈逆袭直达头发梢,最后凝成冰碴。依凝感觉大祸即将临头,连忙抗议:“姐会自己挑男人,不用你帮忙!”
凌琅阴柔冷笑,好像没听到依凝的反对声,只对发呆的阿九吩咐道:“去颜鑫那里!”
*
路上,依凝数次企图跳窗逃跑,都被凌琅拽了回来。
“急什么?马上就到了!”他将她牢牢搂在怀里,大手不老实地摸上她,邪笑道:“如果实在迫不及待,爷在这里上你!”
“呸!”依凝典型的死鸭子嘴硬,永远不肯服输。“姐说过,已经玩腻了你,做(蟹)爱像刷牙都没感觉了!”
知道她是故意气他,但他还是无法保持淡定。该死的小娘们,她是存心气死他是吧!
“好!”他淡淡地笑着咬牙,“待会儿爷让你玩新鲜的,玩够为止!”
依凝知道自己激怒了凌琅,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那么浓烈,怎么都忍耐不住。
“姐要自己挑,挑满意的!”依凝推他一把,没心没肺地笑:“喂,你不会吃醋吧!”
“爷不吃醋!”凌狼笑得那叫令人毛骨悚然,“爷喜欢吃肉!”
你还喜欢喝血呢!依凝嫌恶地往外缩了缩身子,不让他触碰她。
“别害怕,我不会强迫你!”凌琅倒是字字千金,说不强迫她,就真得松开了她。“爷不喜欢强上女人!”
看着他眼底的冰雪寒霜,看着他唇边阴柔的微笑,依凝知道接下来自己恐怕要倒大霉了!
*
阿九把车开到某摩天大厦的下面,没有停车,径直驶进地下停车场入口。
车子在光线昏暗的隧道里行驶,绕过车海般的停车场,最后停到了离电梯最近的贵宾停车区。
偌大的停车场人烟稀少,很适合做些杀人灭口的勾当。
依凝下车的时候,只觉寒意袭人,不禁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冷呢?”
“待会儿让你左拥右拥,美男在怀,很快就会热起来!”凌琅认真地回答道。
***,狼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不过被他这么一闹,她心里的忿恨少了许多。
话已经说出口,想收回也挺困难,她踌躇着要如何跟他表达自己的意思。“姐今晚突然没兴致了,想一个人独寝!”
“爷的兴致很高!我不能满足你,看你被别的男人满足一样高兴!”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磨牙的恐惧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