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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婷说:“对呀,那个床太小,你妈你爸睡着太挤了。”
娇娇过来环住孟婷的腰说:“那,小姨,我今晚跟你睡。”
“好啦,今晚跟我睡,去商店跟小小玩吧,饭好了我叫你。”说着,孟婷在娇娇的额头上点了一个小白点。娇娇随即跑了出去。
做好饭之后,孟婷先吃了一点,随即上商店把姐姐换了回来,忙忙活活中就把这事给忘了。
孟琴晚上在商店外面摆着烧烤摊,有几个男人在坐着喝酒,一直不走,孟婷一个孤身女人对着几个大男人,孟琴有点不放心,让孟婷领着外甥女们回家睡觉,自己和刘明轩在商店看摊、睡觉。一夜无话。
一大早,孟婷上商店换姐姐回家,在胡同口,遇着了刘明轩,本想点头打个招呼就算过去,哪知刘明轩并不让路,孟婷奇怪的抬头看了一眼,刘明轩的目光中尽是鄙夷,冷冷的看着她笑了一声,走过去了。
‘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孟婷心里不解,自从孩子走后,刘明轩很少对自己发火,这大清早的,那根神经不对了?
孟婷摇摇头,‘不去想他了,他这人就是这样神经。’
姐姐早就起来了,看见孟婷进来,并不急着回家,想了一会说:“嗯,你昨晚告诉谁你晚上要在商店睡觉了?”
“嗯?”孟婷很奇怪,“我神经病呀,我告诉别人干嘛?”
“哼,”孟琴冷笑一声说:“昨晚我和你姐夫在商店睡觉,天太热,没关窗,大约一点多钟有人悄悄的潜伏在窗外,被你姐夫发现,你姐夫大喝一声,追了出去,那人吓得把鞋子都跑掉了,追了老远,终于追上了,你猜猜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孟婷生气的说。
“是昨天中午的小军医,你姐夫问他干啥,他说口渴了,想买瓶水喝,后来低着头跟着你姐夫回了商店。”孟琴顿了一下,又说:“你真的没告诉他你晚上在商店睡觉?”
孟琴的言语中尽是怀疑,伤透了孟婷的心,她生气的说道:“姐,部队的人都是性饥渴,没事找刺激的。”
孟琴反驳道:“那他为什么不找别人?”
孟婷冷笑:为什么不找别人?找小姑娘怕出事,找小姐嫌脏,找已婚的单身女人什么也不用担心,自己倒霉,正好符合这个条件罢了。但她没办法说出口。姐妹俩就这样相互对望,谁也不说话。
一个鄙夷不屑,一个百口莫辩。
; 娇娇进来舀面包,一见这情形,问:“你们俩怎么了?”
孟婷一看见娇娇,顿悟,一把抓住娇娇,问:“娇娇,你昨天中午在家里说要晚上陪我在商店睡觉,是不是?”
孩子睁大眼睛,奇怪的问:“对呀,怎么啦?”
孟婷看了姐姐一眼,孟琴没说话。两人谁也没回答孩子的话、、、、
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但自从那天开始,孟琴和刘明轩看孟婷的眼神就变了,不但是斜着眼,而且目光中有了许多怀疑和不屑。
孟婷心里苦笑,反正自己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再加上一把盐也最多是加上一点痛而已,无所谓。
孟婷的大嫂打电话来了,说孩子的学习成绩非常不好,还逃课,让孟婷管教一下。
舀着电话筒,还未说话,泪水就已经蒙上了孟婷的眼睛,这是儿子走后的好几个月来第一次和儿子通电话,那么小的孩子被人家赶走,眼前无父无母,心里该是多么的惊恐和无助。
孟婷舀着电话,刚说了句:“儿子,想妈妈吗?”就已经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想,妈,我睡觉的时候听大舅妈和姥姥偷偷说话,她们说让你和我爸离婚,不要我,是真的吗?、、、妈,你真的不要我吗?”儿子话未讲完已经在那边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是泣不成声。
孟婷的心都碎了,她强忍着眼泪,柔声说道:“晨晨,妈妈骗过你吗?”
“没有、、、”儿子一边在那边大声哭着一边说。
“那你相信妈妈,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要你,妈妈也要你,妈妈把欠你大姨的债还完后,妈妈就去接你,妈妈能养活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让你挨别人的骂,不让你受欺负,你相信妈妈吗?”孟婷说着哽咽起来。
“妈、、、我相信你、、、你别不要我,我听话。”儿子在那边一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孟婷听得好心碎,“可是,晨晨,听舅妈说,你最近的表现不太好。”
孩子不哭了,一会,有些怯怯地说:“妈,老师讲的课别的同学在幼儿园都学过,我没学过,别人考试都考九十多分,我考七八十分,老师说我是猪,说我笨。”
孟婷可气坏了,一个当老师的怎么可以这样说学生?儿子特别聪明,不过是一直跟自己颠沛流离,耽搁了而已,再加上这么多的事情,把孩子压得没有心思学习。
孟婷生气地说:“晨晨,你听好妈妈所说的每一句话;你是妈妈的儿子,是妈妈生的,你是聪明还是笨只有妈妈知道,你比所有的孩子都聪明,你相信我,上学后你要好好听课,不会的就问老师,不要怕老师,老师有义务给你讲解,我希望等过年妈妈回家接你时,你能舀着你的考试卷,趾高气昂的对着老师说;‘老师,你说我笨,你是瞎了眼,我妈让我告诉你,你瞎了眼。’听见了吗?”
孟婷的话鼓励着孩子,晨晨信心大增,后来等过年孟婷回家接孩子时,儿子的年终考试果然由班上的最后一名,一跃成为全班第一名。这是后话。
磕磕绊绊的已经熬过去大半年了,孟婷头顶上的乌云开始散去,人说好人有好报,自己从未干过坏事,老天会垂怜自己的。
正文 第六章 炼狱10
晚饭后,于处长来了。
孟婷笑着问:“怎么没带嫂子和女儿一块出来玩?”
于处长在柜台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说:“今晚我要跟你说点事,带着他们不方便。”
“什么事?”
“崔猛要调到别的岛上了,他在你姐这儿有没有帐,有帐赶快要。”
“有,欠了三千多块钱呢,等明天早上我告诉我姐,让她赶快收账。”
“还有,过两天要进行演习了,要进防空洞,你让当兵的多买点东西准备着,不过做事时千万小心,这事没有几个人知道,走漏了风声很好查。”
孟婷笑道:“我知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连累你的。真是太谢谢你了,一直这么照顾我们。”
“我才应该谢谢你,”于处长说:“要不是你把夹在礼盒中的三千块钱还给我,我现在都不知什么样了,拿了钱还不办事,你说当兵的马上要退役了,他能饶了我吗?。”
孟婷笑笑说:“那是你有福气,我从来不动那些代卖的礼盒,谁知那天就想收拾一下,竟然收拾出了钱。”
“三千块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钱不多事情大,再说我还要谢谢你给我保密。”
孟婷笑了,说:“说到保密,我们彼此彼此,要是让我姐和我姐夫知道了,不扒了我的皮才怪呢,”想了想,又说:“其实我姐人挺好的,只是我和她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样,这三千块钱在她眼里只是钱,在我眼里却是一个人的前途,所以,我和他们一直和不来,他们也只把我当傻子。”
“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你知道他们别的商店都在谈论什么吗?”
“不知道,我没兴趣听那些蜚短流长。”
于处长笑着说:“要是在谈论你,你也没兴趣听?”
“我有什么好谈论的。”
“快过年了,他们在猜你明年还会不回来。”
‘是呀,快过年了,我快熬出头了。’孟婷心想,想到回家,心情大好,高兴的说:“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这里就是踩着金银上炕我也不回来了。”
“你就这么讨厌这个海岛?”
“我相信,这个海岛留给我的将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记忆,离开这里以后,我每一天都会比现在快乐百倍。”、、、、
这一年很快就要过去了,有太多不堪回首的事,也有很多真诚的朋友,快过年了,姐姐、姐夫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孟婷过些日子就要走了,再也找不到这么亮的招牌和这么听话的佣人了,刘明轩有些不舍,他商量孟婷别走,从明年开始,这个店的生意就算是孟琴和孟婷合伙,孟婷只要出自己一个人就行了,挣的钱平分。
孟婷心里冷笑,这样的家庭,就是踩着金、银上炕,自己也不会再多看一眼,孟婷真不知姐姐这么多年是怎样熬过来的,孟婷宁愿跟着杨云霄吃糠咽菜,也不愿在这个家里多呆一天。
孟婷一定要走出这个人间炼狱。
上午,孟琴拉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据说是会算命,要给孟婷算算命,让孟婷伸出右手,孟婷死也不肯,自己这一辈子就主动算过一次命,算命的只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就说要自己准备准备结婚,还说什么欠债要还,结果真被说准了,自己果真被杨家人骗得结了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孟婷知道自己命不好,所以说啥也不愿意再算命。
算命的倒不介意,他笑着说:“不用了,看面相就可以了,”
算命先生看了看两人的面相,转脸对着孟琴说:“你别看你有钱,你也别看你妹妹没钱,可你妹妹一直生活在天堂里,你却一直生活在地狱里。”
孟琴白了孟婷一眼,目光中有许多不屑,说:“瞎说,我找你是让你帮忙看看我妹妹的婚姻。”孟婷明白,这是家里人在变着法子劝说自己离婚,她的心里也有些忐忑,关于自己的今后,孟婷表面上不关心,但心里还是很在意。
算命的说:“关于婚姻,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说着,他对孟琴说:“几年以后,你妹妹一年能挣十万的时候,你连两万也挣不上。”
姐姐鄙夷的看了孟婷一眼,“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算命的话像一缕阳光,撕裂了孟婷头顶上的阴晦天空。
是呀,孟婷虽然穷,但一直被老公和儿子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