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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打他,但我欠他账,作为回报,这几日得保护他。”冷眼那个光着上身躺在沙发上,头悬在沙发边缘的墨九,“多狼狈,可以当猴戏看。”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觉得老板的言语中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老板都默许墨九在易道堂呆着,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精怪们都长得好看,譬如骨魅,譬如泰莉莎,又譬如易道。不过墨九的模样在妖怪中也是出挑的,美到极致。每次看到他露着结实的胸膛躺在红丝绒沙发上,发丝把沙发上的颜色弄得深一道浅一道,平面男模般诱人,我的心尖就痒痒的。说实话,我对墨九的感觉不坏。女人嘛,有几人不喜欢帅哥?但自从将军潭那个令人微微心动的吻过后,我的心乱得很。
自从离开白家,只有田野曾让我幻想过过上正常的日子,可惜那段幻想随着田野的夭亡灰飞烟灭。有时会悲哀地想,我是不是命中注定悲惨而孤单。心中虽不甘,但要是叫我和一个妖怪谈恋爱,或是玩419,感觉还是太玄幻了。可是到了一定岁数,就得做一定岁数该做的事。所以就算觉得墨九不靠谱,心底深处仍渴望着他的,身体……
人呐,在本质上还是动物。搁别人家,我这个年纪早被全家催着相亲成家,成了家便能正大光明品尝男色。
有时真羡慕那些被父母真正宠着的女孩。
胡思乱想着开门出去,迷迷糊糊走进厨房想找方便桶泡泡面吃。过年期间饭店没开门,易道给我买了一大堆方便小馒头方便面方便粉丝,吃得我看见方便面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就反胃,又不得不吃。
推开厨房门,大吃一惊。
一直以来那个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的灶台前,墨九穿着件白t恤,一条淡蓝色牛仔裤。围着黑白格子围裙,一边在灶台前忙活,一边哼着“归去来兮”。饭桌上放着两屉小笼包子,一盆热腾腾的黑米粥,一盘金黄的土豆丝。一缕缕食物诱人的味道,诱得我直吞口水。
“墨九,你恢复正常了?”我问。
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瞥向我:“再不恢复正常,你岂不是快被易道养死?要几个煎蛋?”
“五个。”我回答。
然后飞快扑到饭桌旁,拿着一个小笼包子塞进嘴巴一咬,随后满足地呼了一口气。上等火腿配上嫩嫩的笋丁,轻轻一咬鲜汁直冒,从舌尖一直鲜到舌根,太好吃了。
我一边喝粥,一边嚼包子,一边嘟囔:“墨九你厨艺真好……”
将几个黄橙橙的煎蛋放到我面前:“不光厨艺好,还愿意帮你做。有的人会做,也未必肯帮你做。是吧老化石?”
听到墨九的话,我忙扭头。看见老板站在厨房门前看着我们,若有所思的样子。赶紧打招呼,可嘴里塞得满满的,吚吚呜呜说不清楚:“老板……吃……”
“你吃。”易道的眼光很冷,没有任何波澜的那种,说完他转身离开。
忽然墨九眼睛弯起,微微笑了笑,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既是守着,何必只是看着?老化石,你不累么?”
不知为什么,原本已经离开的人又转过身:“白霖,吃完出去,我和老山猫有事谈。”
莫不是老板要赶墨九走?两人要开战?按以前的经验,墨九稍逊于老板。这么说明天没有好吃的早餐了?
“哦。”有些失落,我大口大口扒粥喝。
“慢点吃,沾到脸上了。”墨九拿起一块纸巾,在我的脸上擦了一下。
老板还在背后看着呢,墨九的动作让我极不自在。吃完早餐,我连牙都没刷,简单扎起头发落荒而逃,将战场留给了两只大妖怪。
所有商店都关着门,只有网吧还开着。在乌烟瘴气的网吧里上了会儿网,搜了一下这几天一直惦记的事。结果很吃惊,网上根本找不到烟波里山庄的信息,将军潭风景区只有一个景区经营的招待所,先前看到的那些烟波里广告仿佛一夜之统统消失了。也没有殷墟旅行社的消息。
正想关电脑,居然无意间在一个论坛上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昨天照的,标题为:春节去将军潭,发现一枚野生帅哥,求PS大神将他的女朋友P掉,换成我的头像。
照片上那对在将军潭边手拉手散步的情侣,竟然是古袂和唐慧。唐慧笑得很恬静,眉梢中流露出满满的幸福。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变成了同古袂一样的妖怪,是不是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盯了那张照片好一会儿,直到眼睛发干才关上电脑。
从网吧里出来已经是中午,我鼓起勇气回店。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屋里竟然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厨房正发出嗤嗤的炒菜声,莫名其妙叫人安心。走到厨房旁边,探头往里面一看。果然,墨九正围着围裙在里面忙活。
“我家老板没拆了你?”按捺住心中的喜悦,我听见自己开口。
转身递给我一盘雪媚娘:“没拆,尝尝我新做的点心。”
接过点心,我美滋滋地咬了一口,问:“你赖在我们店做什么?”
没等墨九回答,外面店里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有人在吗?”
连忙往嘴里塞了整只雪媚娘,放下盘子迎出去:“来了。”
一开门,浓浓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店中央站着一个丰满的女人。精致的卷发整齐地盘着,巴掌大的小脸浓妆艳抹,蓝色假睫毛长到几乎掉下来。耳朵脖子和手腕上挂着沉甸甸的翡翠首饰。身上穿了件紧身黑色短裙,外面披着金色的豹纹裘皮大衣。手上挎了个LV小包包。脚蹬金光闪闪的超高驴蹄鞋、
看见我,她张开双臂扑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用台湾腔普通话说道:“哦,我的BABY,我的小天使,人家好想好想你哦。来,亲一个。”说着不顾我的闪躲,用猩红的嘴唇在我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大红印。
我推开她,往后缩了缩想离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远一些,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小天使你这么说好伤我的心。”她脱下皮手套,假惺惺做了个抹泪的姿势。转瞬便恢复正常表情朝身后喊,“小甜心,把我选的小玩具都搬进来。”
接着就见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一大堆毛茸茸的熊熊玩偶进了店门,径直走进后边客厅。我一怔,赶紧对女人道:“你有病吗?我二十多了,你买这些做什么?”
“越狱泰迪熊,全球限量3500只。”顺手从年轻人怀里拿过一只泰迪熊塞到我怀里,女人扭着柔软的腰肢,跟在男人身后朝客厅走去,“还有黄金泰迪,日本樱花熊,都是你亲爱的我为你收集的。”忽然,她夸张地捂住了嘴巴,“OH,买糕得儿,我的小天使竟然住在这种地方。好潮湿好破喔,人家刚进门就快长湿疹了啦……”
绝对不能把楼上老板引下来。
我忙道:“把熊留下就走吧,这是我的工作地,闲人免进。”
女人眉头一皱,嘴巴噘起,一脸委屈地做出捧心状:“小天使,人家怕你大过年的一个人寂寞特地来陪你。你却这样无情,好伤好伤好伤我的心哦。”
脑袋阵阵作痛,定了定神,我笑道:“来陪我,白知秋能赏你多少钱?”
她一愣,随即嘿嘿一笑:“知秋也是关心你嘛……”
抬手一指门口:“GO AWAY。”
她经常听我说这个词,自然明白这词的意思。只得低着头,灰溜溜地带着那个年轻男人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你也知道……你哥哥那人很厉害的……让我陪陪你嘛。”
“小平凡,”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吃午饭喽。”
我回过头,墨九站在厨房门口对我招了招手。随即眼睛瞥向女人,笑得灿若桃花:“哎呀呀,有美女。小平凡,快介绍一下。”
见他笑得两眼放光,我气不打一处来,冷冷一笑:“这是生我的女人。”
女人立即大叫道:“小天使,说得好难听哦,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母上大人。”
“大妈,留意你的用词。”狠狠朝她瞪了一眼。
她貌似委屈地低下了头了。
“原来是白霖的母亲,真是母亲比女儿还年轻呢。我刚做好午饭,阿姨一块吃……”墨九嘬着两颗大板牙,笑得让我恨不得拿扫帚把他赶出去。
女人立刻由悲转喜,娇羞地摸了摸脸颊:“是嘛,那就打扰了……”
知道某人收集帅男的本性又开始发作,我急忙推着女人朝门外走。扔给墨九一句话:“我们出去吃。”
女人还不死心地往后看:“小天使,等一等,我还没问帅哥要电话……”
耐住性子,我喝道:“宫娥,你够了,敢打我朋友的主意,信不信我叫白知秋断了你的粮?”
她只得应了声:“哦。”
宫娥是生我的女人,出生在四川还是贵州?姓宫,名娥。人长得漂亮,身世“坎坷”。
因为前面有三个姐姐,她出生时差点被老爹溺死。长到七岁还是只有三妮子这个称呼,没有名字。上小学时被老师问起,她想起头天晚上趴在墙角听邻居家的电视机里传来一句话:好一个漂亮的宫娥。便自作聪明,给自己安了个宫娥做名字。
宫娥爸妈恶得狠,打起闺女像打猪仔。十三岁时宫娥吃不住父母的打,逃出家门跟老乡到广东打工。十四岁改了年龄混进某夜总会当摆房小鸟。十五岁被白家老爷子买下,成为白家老爷子的贴身小保姆。十七岁生下我,坐完月子就卷钱跟小情人跑了。三十岁被小情人骗得只剩一身衣服,哭哭啼啼回白家,想跟我玩母女相认的琼瑶戏码。结果被母亲叫人结结实实揍了一顿,羞得她脱光衣服爬上白氏集团大楼玩裸|体跳楼。把那时毫无社会经验,纯洁得像娇弱小公主的我吓得哇哇大哭。最后跳楼风波以白知秋收留她在自己旗下的公司,挂了个后勤员工的名告终。
之后此女便经常打着心疼女儿的口号,时不时送难吃的炖鸡炖鸭到白家大宅,顺便从白知秋手里拿高昂的赡养费。虽然我根本不见她,但她来得很勤,竟然让我隐隐有了一种她是不是真的很疼我的错觉。后来我跟白知秋闹翻,发现在白家找不到可以保护我的人,头脑发晕找到她家。她正穿着护士装同小情人玩“游戏”,听完我的哭诉随手丢了盒TT给我叫我学着用,转头接着跟小情人玩游戏。气得我当场吐血,直骂自己NC竟对这只幺蛾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