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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易道,反抗啊!
我又急又气,喉咙里却依然发不出声音,身体疼得直发抖,咬牙正想站起身。花素见却抬起脚踩住我的肩膀,用力又将我按回地上。
抬头看着她,眼里几乎喷出血来。
似乎领会了我的用意,花素见低头,看着我冷冷一笑:“我母亲本名吉田纱织,是世代侍奉皇族的吉田巫族嫡系传人,为了帝国的荣誉背井离乡,在上海潜伏。我继承了母亲的遗志,继续潜伏在伤寒。这次为了替帝国制造出顶尖的生化武器,上级让我现身,配合特殊部队抓捕中华妖尸。”
脸上的笑意转瞬隐去,笑容冷凝似冰:“大东亚共荣迟早会实现,战后我本来希望父亲掌管上海,我呢带着妹妹,和肖起良一起环游世界。但是你和你哥哥,却夺了我妹妹的躯体,杀了父亲和起良,毁了我的世界。我说过,白知秋会遭报应的。所以我怂恿你嫁给妖尸,毁掉白知秋男人的尊严。至于你,我要把你送到杨家宅抚慰所,让你用辛勤的工作偿还对我妹妹,高贵的吉田执所犯下的不敬之罪。”
182、第二十二章
听完她的话;我觉得自己有点笨。
骨血引那么高深的蛊术是谁教花君年的?又是谁帮花君年和日本人拉的线?花素见一介弱女子,居然能催动情蛊;还有短短一天时间,她就能找克制白知秋的巫术;最可疑的是,身为花家小姐的她;居然敢面不改色心不跳;用尸油在脸上涂涂抹抹?
早就该看出来;花素见有大问题。
想骂她几句;可喉咙还是发不出声。剧烈的疼痛感觉仍在全身游走;冷汗一波接着一波,浸湿了衣裳。
“疼吧?”花素见颇为得意;“鬼蜘蛛无需血缘做引子;比骨血引更高深。我按古籍试了两年时间,前几天如有神助;茅塞顿开。你很幸运,是第一个尝试此蛊的人。”
撤下蹬在我肩上的脚,她往后退了一步:“来人,加固阵法,把她送到杨家宅去。”
话音一落,树林中又跑出几队日本兵。除了身上的枪,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奇怪的弩,弩的最前方燃着一簇火焰。有几人在易道面前蹲下,端着弩扣动了扳机,就见又有几条燃烧的铁线,嗖的一下穿透了易道的身体。
住手!
我想喊,可我不能说话。情急之中,我拿过旁边一具尸体上的佩刀一跃而起,想抓住花素见当人质。可还没站稳,两个日本兵冲过来,一人一边押住我的胳膊就把我整个儿按到地上,丝毫不能动弹。
“想偷袭我?”花素见抱着胳膊走到我面前,“卑鄙的支,那女人。在我们日本,女忍者如果偷袭失败,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忽然笑出声,对按着我的日本士兵用日语说道,“她是妖尸的新娘,作为战利品,理应赏给此次参战的勇士。今晚尽情享受吧,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呢。”
两个士兵相视一笑,揪着我的头发就把我往竹林里拖。
头皮疼得火烧火燎,我怒火攻心!
混蛋!
士可杀不可辱,挣扎着扭过头,对准其中一个士兵的手就是狠狠的一口。
“八嘎!”他惨叫一声,迅速往后一退,表情狰狞地看着我,端起刺刀用标准的军刺步伐朝我刺来。
我想躲,胳膊却被另一个士兵扭住,根本躲不开。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嗤”的一声,一股温热的腥味液体溅到了我脸上,想象中被刺的疼痛感却没有传来。
不知就里,小心翼翼睁开眼。
只见那个士兵跪在地上,正抱着断臂拼命地嚎。而花素见手持军刀,一脸漠然地站在他身后:“我说了,她是战利品。”语调虽然在特意模仿花素见,却掩盖不住白知秋迫人的气势,“蓄意损坏军品者,就地正法。”
说着,手起刀落,人头咕噜噜落地。
见状,周围的士兵纷纷举起枪对准白知秋。一个日军头目手按腰间的枪柄大喊一声:“吉田小姐!”
白知秋心不在焉地收回刀,冷冷对那头目说道:“他违反军纪。“
日军头目一皱眉:“怎么能因为一个支,那女人,杀掉一个日本军人?你真是疯了。”
白知秋不以为意:“山下队长,我要彻底制服妖尸。不想你麾下的军人死得更多,请将你的人撤到千米之外。”
“之前不是说,困住妖尸,等他烧得只剩心脏……”
抬起下巴,指了指易道那被烈火裹成一团的身体:“之前估算错误,他道行高深,烧十天十夜也烧不化。我要用武士刀将他的身体卸开,你带部队撤离。”说着,轻轻打量了四周那些尸体,“妖尸垂死之时会拼命挣扎,你们留在此地有生命危险。一会儿,还需要人为帝国的士兵收尸,你们不能死。这次行动由我见指挥,后退,这是命令!”
“可是……”日军头目还想说什么。
抬手就是两巴掌,白知秋摆起了最擅长的冷脸,字字铿锵有力:“八嘎!事情原委我已说得很清楚。山下队长,你想抗命?!”
日军头目赶紧立正:“嘿!我服从命令。不过吉田小姐斩杀士兵的事,我会向上级报告。”转头向周围的士兵下了命令,“各队后撤一千米,保持战备状态。”
众士兵得令,排成队伍依次离开。
而白知秋甩着手中的刀,心不在焉地朝易道走了过去。
不行,不能让他卸了易道。
我一咬牙,抓起不远处的佩刀,跑到他和易道中间,拔刀相向。
停住脚步,他仰头看着正挂在铁线网上,全身被烈火包裹的易道,面露微笑:“真是只贪心的妖尸,即使快被烤熟了,也不肯使用螣蛇妖力?”
低头看着我,满脸嘲讽的笑:“霖霖,你知道回去的钥匙是什么?是这只妖尸。他是这个世界多余的人,只要他使用螣蛇妖力,就会被时间发现。到时虚空打开缺口将他拉出这个世界,你就有路回去了。为什么不好好想想,妖尸为什么不告诉你他是钥匙。”
易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回去的方法,我自然知道原因,但我现在心脏上缠着一只鬼蜘蛛,不管怎样都发不出声音,没法为易道辩解。
脸上的笑容缓缓凝住:“刚才他宁愿让你受侮辱,也还是不肯使用妖力。要不是我出来,你早死了。看看你心仪的妖怪是什么样的货色,还敢拿刀对着哥哥?!”
话音一落,银光和冷风在我眼前飞快晃过。我就像被什么野兽重重撞了下似的,佩刀脱手而出,身体不由自主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然后他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走到易道面前,一抬手,扎在易道脸上的几根铁线应声断开,露出了易道的脸。五官轮廓都还在,只是被烧得一团焦黑,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转眼,焦黑的皮肤开始自我修复,黑糊糊的颜色渐渐变淡。
用刀尖抬起易道的下巴,白知秋冷冷地问:“刚才为什么不肯使用妖力?为什么不救她?”
易道缓缓抬了抬眼皮,但是没抬起来。声音气若游丝:“你在,我知道,你比我强,你能救。”
白知秋的声音冷得像冰窖:“所以,你让我救?”
“我答应她,要陪她,在这,养孩子。我不能,让她后悔。”
刀一横,银光从易道脖子上掠过,紫色的血液瀑布一般哗哗淌出。
之后,白知秋歪着头,好像在听什么声音。半晌,他满意地哼了声:“果然,你们都闭嘴,世界就清静了。”转身面对我,刀尖一转指向我的小腹,“下面,该他了!”
早就知道白知秋不会容下这个孩子,右手护住肚子,我强压心中的恐惧,慢慢站起身。
“乖,把手拿开,不然会伤到你漂亮的手。”唇边扯起一丝笑,神情淡定得就好像在说他想打扫卫生叫我回避一样。
在恐惧和习惯的作用下,鬼蜘蛛带来的疼痛感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我也勉强一笑,亮出了左手。
左手上握着颗手雷,已经拔掉安全扣,而我的大拇指紧紧地按着弹簧,只要一松开就会……
轰……
用口型比划着,我无声地向他请求:“哥哥,放过我们,不然我就松手。”
他一怔,随后笑得更欢:“在你自愿嫁给别人之后,还敢用你自己威胁我?我亲爱的妹妹,你不觉得自己可笑?”
既然敢嫁给易道,我就早想过后果。白知秋教过我,要打倒一个人,最有效的方法在他最在意的事物上下功夫。
如今我的魂还留在慕容玥身体里。我只是白霖的七魄,承载着白霖所有的记忆,喜怒哀乐。人死后魂能转世,魄却在孟婆汤的作用下飞灰湮灭,不会随魂一起转世。
如果白知秋爱的不是我白霖,而是那不断转世,变成慕容玥,变成林茹素,最后还变成白霖的什么优昙魂,我的威胁只会被白知秋耻笑。
因为一旦魂转世,一个新的女人诞生,神通广大的白知秋可以继续他的爱情故事,我白霖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可我愿意赌,赌我的哥哥白知秋真心疼白霖,爱白霖,可以纵容白霖做所有事。
他不会让我死在这个时代。
是我赢?
还是他输?
有点期待,有点紧张:“哥哥,我手酸,按不住了。”
“霖霖,”脸上笑容依旧,却越来越不自然,“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说完,抬手胡乱挥刀,将易道身上的铁线统统砍断。
我,赢了。白知秋,输了。
火球似的易道从铁线网上跌落,快着地时一个后空翻站住,身上的烈焰瞬间褪去。身体黝黑,毛发已经烧得精光。然后冲到我面前,左手手指按住我的手指,以防我松手。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的指甲伸长,变成了薄如蝉翼的刀片。
他用漏气的喉咙嘶哑地安慰着:“老婆,忍着疼,忍着。”
两只指甲刀片沿我的手指和手雷之间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切了进去。鲜血立刻顺着手指淌了下来。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着的呛人焦糊味,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疼?活该。”
旁边传来道冷冷的声音。
抬头一看,微怔。
白知秋并没离开,站在几步开外,抱着军刀,冷冷地看着这边。
他怎么没走?
他为什么不走?
易道不怕手雷,他是血肉之躯,杵在这凑什么热闹。
我努力张嘴:“走开,快走开。”
可他没理我,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站着。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