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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真是太好了!」李娟容立刻脱下手上的钻戒,拉起家宇的手就套了上去。「家宇,这是唐家祖传的戒指,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认定你是唐家第四代长媳。」
「什么?等一……」家宇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套上钻戒了。
「阿容,快快快,我们快出去宣布这好消息!」唐平山拉了妻子就往外走。
「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哪!」
「可不是吗?哈哈哈……」
被留在书房的两人,只能看着二老开心离去而默默无语。
「刚刚……那算是订婚吗?」家宇不确定地问。
唐雅人想了想,「算吧。」
父母乐成那样,连祖传戒指都给了,还能不算吗?
家宇沉默半天后,若有所思的蹦出一句。
「看来,祷告果然是有用的。」
「是啊,真的有用。」唐雅人笑了,「连我父母都认定你,这下你不嫁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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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开始后,家宇与唐雅人彼拉到主桌坐,终于见到了雅人的妹妹唐雅欣,她是个活泼的高中女孩儿,当雅人帮她们做介绍时,她眨眨眼,露出友善的笑意。
宴席进行到一半,唐平山起身,敲了敲杯子,向大家宣布好消息。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唐某的寿筵。今天我要在此宣布一件好消息——我的儿子雅人,在我和内人的见证下,已和童家宇小姐订婚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致道贺。
「恭喜恭喜……」
「郎才女貌呀!」
这时唐雅人拉着家宇起身,接受大家的掌声与祝福。这时,自小最怕成为众人焦点的家宇,早已因为过度紧张而脑中一片空白。
唐平山又继续说道:「我和家宇,说来其实是忘年之交,早在家宇还是个高中生时,我们便因为喜好下棋而结为棋友,算一算,我们已经认识了八年,比我儿子还早得多!哈哈哈……」
听见大家哄堂大笑,家宇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因为喝了些酒,在亲友面前显得格外放松的唐平山,这晚话特别多,等到他终于说完,而她终于可以坐下时,家宇只觉得如释重负。
「还好吗?」唐雅人笑问。握着她的手时,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僵硬。「你得练练胆量,一旦你成了唐家媳妇,连去超商买瓶饮料都可能被跟拍。」
跟……跟拍?家宇听完,顿时花容失色。
「雅人……」
「嗯?」她的脸色是不是变白了?
「我……我想上厕所。」
唐雅人低笑。「好,我带你去。」
「不,你跟我说怎么走就好,我自己去……自己去……」
家宇找到洗手间,将自己关在里面。
天啊天啊!她不过是来参加一场寿筵,结果现在她不但和唐雅人订了婚,还随时有被媒体跟拍的危险?
家宇想像着自己去鲁大叔那里吃面,或是去费老大的租书店代班时,都有狗仔跟着她,报导她吃面点了几样小菜,或是向客人推荐哪些言情小说或BL漫画,说着「这本很虐心,那本H度很高」,她就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发生那么多事,我应该跟妈讲一声。」
从小提包拿出手机,拨丁母亲的电话,电话却直接进入语音信箱,打了几次都这样。
大概是和朋友聚会太开心,所以不想被打扰吧?家宇叹口气,收起手机。
其实她很想躲在洗手间不要出去,不过她不能让雅人担心。再度叹一口气,家宇终于打开门,离开厕所。
「恭喜你,未来的总裁夫人。」
听见这句话,家宇先是吓了一跳,待她定睛一看,看见一张美丽的脸孔望着她笑。
「何小姐!」家宇惊喜地喊道。眼前这个向她道喜的美丽女子,不是何悠悠是谁?「何小姐,你也来参加伯父的生日praty啊!」
「何、唐两家是世交,我怎么可能不来?」她看着家宇,弯起的红唇如锐利的倒钩,「幸好我来了,正好目睹了一场麻雀变凤凰的好戏,以后我大概不能再请未来的总裁夫人帮我穿鞋了吧?」
单纯的家宇,根本没听出何悠悠话中的讽意。
「我不是什么凤凰,我还是原本的我。」
「真会说话,雅人就是被你这张无辜的脸耍得团团转吗?」
家宇的笑容一僵。她是在开玩笑吗?她是不是应该用些俏皮话回应?可是……何小姐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啊!是她多心吧?她们素无过节,她不可能会无故攻击她。
「我……我该回去了,雅人在等我。」
「被拆穿了就想逃是吧?」何悠悠冷笑。
家宇停住脚步。现在她确定了,何悠悠对她真的有敌意。
「你们这些想当贵妇想疯了的穷女人,为了攀高枝而不择手段,一个扮无辜,一个扮黑脸,双管齐下,把雅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家宇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睛说。
「噢,当然了,你当然不会明白,」她居高临下地俯近她,「我想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令堂背着你做的好事!」
鲜少生气的家宇敛去了笑容,她不能原谅任何人胡乱攻击自己的母亲。
「何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侮辱我的母亲,如果上回我的服务有让你觉得不周到的地方,请你针对我,不要牵扯到我的母亲。」
「牵扯出你母亲又怎样?别以为没人知道她做的肮膦事!我就亲眼看见,你母亲拿了雅人的钱!」
家宇呆住了。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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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向雅人要钱!你母亲一直在利用你,而你这傻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家宇!」
家宇看见唐雅人朝她走来,她立刻朝他奔去,低声对他说了什么,唐雅人则揽着她的肩,在她发心印下一吻,对她说了些安抚的话,然后抬起脸望向何悠悠,眼中尽是森冷寒意。
「你少来烦她。」唐雅人冷声警告。
这句话,使何悠悠的心仿佛跌进冰窖,又滚入硫磺火湖。当她看见家宇依偎在唐雅人身边,那个原该属于自己的位子的地方,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破坏一切!
「你怕什么?让她知道真相不好吗?为何不让她知道你对她有多好,好到你宁可隐瞒她母亲向你要钱的事,也要和她在一起!」
何悠悠说的话,使家宇登时面无血色。
「家宇,你不要听她片面之词……」
「好,我不听她说的,我听你说。告诉我实话,真的是这样吗?我妈有向你要钱?」
望着家宇脆弱、如同惊弓之鸟的眼神,唐雅人几乎想杀了何悠悠。
「事情很复杂,」他试着安抚她,「等晚宴结束后,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当他没有立刻否认,家宇的心便直往下沉。
「是真的?」她破碎的呢哺,「原来我母亲真的跟你要钱?」
「家宇……」
一直以来,她用最单纯的心爱着唐雅人,从无多余的忮求,她认为只有立场对等,才能拥有最纯粹真实的感情。
但是当何悠悠说出这件事,家宇觉得自己好羞愧,她觉得自己仿佛没有了立足之地,她对雅人的感情,顿时蒙上了暧昧的阴影……
她听见雅人怒骂何悠悠,也听见何悠悠哭着离开的声音,然后雅人对她说话,她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家宇!家宇!」他急切的拍着她的脸,「不准昏过去!」
家宇深吸着气,努力睁大眼睛,望入唐雅人焦灼的眼神。
他将她抱起,走向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
此时,大家都聚集在宴会厅,客厅里空无一人,但仍能听见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的声音。
「家宇,你信任我吗?」
她深深地望着唐雅人,轻轾地点点头。如果不能信他,她还能信谁呢?
「家宇,我是给了令堂一笔钱,但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握着她的手,唐雅人娓娓道来,「事情要从你母亲忽然返台的事说起。她返回台湾,是因为她终于查出是谁使得日升钢铁厂倒闭,也掌握了确实证据。」
「你的母亲一直没有放弃追查这件事,当年她会与王炳钧移居香港,是因为王炳钧深爱着你母亲,他承诺只要她愿意与他在一起,便会帮她追查到底。现在,所有的事已水落石出,令堂回到台湾准备对当年卷款逃走的人提告,所以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聘用最好的律师,这不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父亲,就如同你为你父亲还债一样,我也想为他尽一份心。」
这些话,令家宇泪盈于睫。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将来你就会明白,在所谓『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所有的风吹草动都传得特别快。我听说了一些风闻,然后亲口向你母亲求证。」
「这些事,我妈从没告诉过我……」
「她曾想告诉你,是我阻止了她。打官司不是什么好事,诉讼时间可能会拖得很长,她知道你太爱父亲,这些事对你而言,不过是另一次的折磨,」所有的旧事必须重提,重新经历一次当年的伤痛与失落。「就当是我自私,我不愿见你难过。」
家宇看着唐雅人,强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滑落。
「对不起……我竟然相信了何悠悠,误解了你们。当何悠悠那么肯定的说出那些话时,我真的好害怕,我怕再也无法让感情回到最初的纯粹,也好怕自己会失去爱你的立场……」
「现在你还怕吗?」
「不怕了。」她依偎着他,紧握住他的手,含泪而笑,「再也不怕了。」
唐雅人拥住她,给予她毫不保留的温暖与爱意。
终曲
唐雅人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卧房里,一灯如豆。
床上,家宇沉睡着,怀里抱着他的枕头,仿佛他仍在自己身边。
她阖着眼,睫毛又细又长,弯弯翘翘如同初一的月牙儿。细致的脸蛋在月华的烘托下,如同裹上一层洁净的轻纱;带笑的唇角,使人一望而知她周身洋溢着无忧无虑的快乐,游说着生命的美好,她微翘的鼻尖,如同一道最美好的曲线,指向遥远的梦境,描迤着一个灿烂的天堂。
他们已结婚一年,每当他下班回到家看见她的睡颜,他便觉得疲惫尽消。
他脱鞋上床,将梦中的人儿搂入怀中。
家宇动了动,掀开眼皮,看见自己的丈夫,微微一笑。
「嗨,你回来了?」她的声音佣懒,犹有困意。
「我回来了。」这是他最爱的一句话。
「开会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