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尉坐在副驾驶上,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喝醉酒——也许没有醉,只是他的眼里第一次带了那种温润以外的神色,眼镜後的眼神斜睨着,却越发显得清亮。
「没想到你还能喝醉。」
祁尉松了松领带轻笑:「我又不是神,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琦筠看了看他的脸色问:「你还好吧?」
祁尉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好久不喝酒了,让他们这麽一弄还真是不太习惯。」
「我以为像你们这类人,喝酒是每个人的必修课。」
他「嗤」地笑了:「都按照你以为的模式来,我们就都不是人了。」
天气并不是很热,宽敞的车厢里却开着丝丝的冷气。他揉了揉额头,脸上带了几分不适。
「你休息下,到了我叫你。」
祁尉倚在角落里轻笑:「孙琦筠,你开车的时候能不能看着前面啊,你总是看我,估计要不了过久咱俩就真成了亡命鸳鸯了。」
琦筠握着方向盘,拿这话不当真:「谁和你是鸳鸯?就算真要死也不决不能和你死在一起。」
祁尉在繁华的市中心有一套公寓,琦筠把车停了下来,架着祁尉上了楼。她摸索到钥匙,开了门,却怎麽样也都摸不到日光灯的开关,情急之下她只能就着手机的光亮,把祁尉安稳到沙发上。
她着急去找开关,却忽视了客厅里的茶几,黑暗之中一个不小心被桌腿一绊,整个人就摔到了地上。
祁尉被瓷器落地的清脆声音惊醒了,醉意一下就消了大半。他猛然坐起身,却见眼前一片漆黑。
「谁?」他灵敏的听见了抽气声。
「琦筠?」他问,却没有人应答。
灯亮了,地上一片狼藉。
祁尉看了看地上的琦筠皱了皱眉头:「你怎麽弄成这样了?」
琦筠轻嘘了一口气,挣扎着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没找到开关。」她看着地板上上好的钧瓷碎片一阵心疼,「这多少钱?回头我赔给你。」
祁尉叹了口气,他两步走上前去,打横抱起了她:「你也不关心一下自己的腿,你难道没觉得疼吗?」
琦筠这才觉得小腿上一阵凉意,低头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感到几分痛意。
祁尉看到她略皱的眉头教训道:「现在觉得疼了?」
琦筠苦笑地说:「没事,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谁让我反射弧比较长呢,经常比别人慢半拍的。」
「慢半拍不代表不会疼!」
祁尉把她抱到床上,看到那不断渗血的伤口觉得有几分不满。倒是琦筠无所谓的笑,说:「没关系,我血小板比较多,有纸巾吗,我擦擦,一会血就不流了。」
祁尉不理她,在厨房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个急救箱。用棉球擦了擦,发现伤口虽然长但是不怎麽深,这才略微安了一下心。琦筠看到那煞有介事,功能齐全的急救箱,不由得开起了玩笑:「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看看你们的药箱都比一般人来的奢侈。」
祁尉面无表情地说:「那是上次四川地震後我们家老爷子准备的,说是放在家里有备无患,总有用得着的时候,没想到你倒是成了第一个尝鲜的了。」
祁尉轻轻擦拭着伤口,却听见琦筠「丝」了口气。
「现在知道疼了?这麽长的伤口看你以後怎麽穿短裙。」
琦筠让酒精弄的一阵酸痛,她无奈地说:「我从小就这毛病,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磕的。」她看着他替他包扎伤口,又说,「有的时候直到洗澡用到沐浴露,弄的我疼到不得了,我才发现身上又有地方让我划破了。」
祁尉听着她的话,收拾着手里的东西,赌气的说:「你反射弧还真不是一般的长啊。」
琦筠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怎麽说好了,反正我就是傻,不过跟你说,有时候我觉得这种疼也挺好的。」
「自虐狂。」
「好歹疼也是种感觉啊,虽然不怎麽舒服,但是证明我还是有正常感知的动物,总比麻木无感强多了吧。我就是怕有哪一天我对外面一点感觉也没有了,那就真是悲剧了。」
祁尉看着她,像是在探究又像是有些疑问,那种目光让琦筠多了几分不自在。她错开了目光,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你都这样了还能回家?」
「那我反正不能睡在这吧。」
祁尉的公寓不算大,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虽然是在繁华中心,可是屋子里面却很安静。
祁尉说:「你在这休息吧,我到客厅去。」
琦筠打量着这不大却很整洁的房子,让她反客为主还是真有点做不到。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去客厅吧,睡沙发上就好。」
祁尉扫了眼她包扎着的伤口,挑挑眉头:「你想让我再抱你过去?」
琦筠一窘,她下了床,用没受伤的那条腿蹦蹦哒哒到祁尉面前:「这样就行啦,我自己蹦过去就好。」
祁尉没吱声,他站在一边看着她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终於他没法忍住,还是把她抱了起来:「孙琦筠,你究竟在坚持什麽?难道就算是受了伤也没法放下你那点小小的自尊心吗?」
琦筠愣了,她被他抱在怀里,安静地看着他咆哮。
她笑了:「祁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可爱?」她突然咯咯地笑出了声,「就像是冒充虎啸的小绵羊,样子滑稽极了。」
祁尉也笑了:「你别忘了,现在你可是在我手里啊。」出乎意料,他突然低下头,就这麽随性的吻了下来,「我就当这是你犯了错的惩罚。」
喝了酒的祁尉,眼里带着是醉人的星光。他是吻技高手,这已经不是琦筠第一次领教了,可是那高超的技术还是让她感到意乱情迷。唇齿缠绵之间,略带着几分甜蜜的酒气,醉人却不会令人厌恶。他的啮咬有细微的疼痛,却更会让她感到沉溺,渐渐的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的挑衅。
他把她抱到床上,慢慢地哄着琦筠,耐着性子一点点进行。後来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激动,琦筠觉得她的五脏六腑好像要被火在烧一样难受。
终於她忍不住轻声讨饶:「祁尉,我累了,我还是个病号。」
他却将炙热的双唇轻吻到她的锁骨上,含糊不清地念叨:「乖,再等一会。」
一晚上的开疆扩土弄的琦筠没有丝毫力气。当他最後心满意足倒下去的时候,琦筠都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琦筠醒来觉得浑身酸痛,她扭过身子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吓了一大跳,仔细想了想才记起这是在祁尉的家里。
摘掉眼镜的祁尉睡得像个小孩子,琦筠穿好了衣服,一瘸一拐地悄悄溜出了卧室。
阳光灿烂的早晨,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美好。
琦筠站在温暖的阳台上却觉得腰疼腿疼浑身都疼。她看了看厨房,庆幸冰箱里还有存货,随手熬了一小锅粥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
祁尉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昨天打碎的瓷器碎片也已经被打扫乾净了。
桌子上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几行漂亮的钢笔字:
「祁尉,我做了点早饭,在微波炉里放着,你热一下吃掉。别嫌难吃,你这里什麽都没有,我只能随便弄,如果真不好吃你可以倒掉,只是千万别让我知道,因为那是我的劳动成果。打碎的瓷片我带走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和这个一样的好买给你,如果都没有就只能赔你钱了,还有,我找不到纸,只能用你桌子上的名片了,勿怪。孙琦筠。」
祁尉大笑着摇摇头,这哪是名片啊,这明明是国宾馆的请帖,只是昨天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收好。如今被她这麽一写恐怕再也没法拿出去赴宴了。他不由得想,如果她知道自己写了几个字奢侈晚宴,会不会懊悔的跳脚?
祁尉和琦筠相处的很愉快。从那天起,他们同居了,或许也算不上是名义上的同居。
他会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吃晚餐。她也会没事的时候邀请他去看一两场口碑不错的电影。
他们在一起会谈人生,聊过去,但是绝对不会谈感情。每次睡醒觉,琦筠都会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他们两人永远都是背对着背,甚至中间还会保留一定的距离,这是种防御性的动作,潜意识里不接受别人的温度,他是,她也是。
琦筠觉得这样过不错,成年人在一起你情我愿,没有必要必须挂上男女朋友的名号。这种孑然一身的感觉少了种束缚,多了种自由,她自得其乐。
直到有一天,俞洁约她吃饭,对她说:「琦筠,我要结婚了。」
琦筠并不意外:「你和郜承早就该到这一步了。」
俞洁的语气里有难掩的喜悦:「我要当妈妈了。」
琦筠一愣,然後大笑:「没想到你们这一对居然也会先上车後补票!」
俞洁滔滔不绝地对她念叨起小生命的变化,让琦筠觉得怀孕就像是一种魔力,突然之间能让假小子似的俞洁都能变得如此母性,她觉得那很神秘。
接下来的几个月,她看着俞洁的变化,也感叹着造物者的神奇。她甚至打电话问自己的母亲,是不是所有的人当了妈妈都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孙母笑了,回答她:「孩子是这个世界上和你联系最紧的人了,当你以後有了孩子就会想把一切都给他。成为母亲,这可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职责啊。」
琦筠心动了。既然不谈恋爱不结婚,那就要一个只属於自己的孩子好了。这个计划渐渐的在她脑海中形成,她觉得祁尉很好,只是她在犹豫,这样做对他究竟公不公平。
有一天,琦筠陪祁尉参加晚宴,上流层面的生活她以前也听欧丽静说起过,不过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人人端着酒杯穿梭於俊男美女之间,不外乎图的就是那名利二字。
她到卫生间补妆,却听见有人在聊天,男主人公她也很熟悉,就是祁尉。
「听说他有个青梅竹马呢,叫穆凌汐。」
「不就是穆司令家的小闺女吗,怎麽了?」
「没什麽,就是前两天听我爸妈提起来,说人家过些日子要回国了。」
「怎麽,嫉妒了?人家可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啊就是想插队恐怕也插不进来啊。」
「算了吧,我可没兴趣,听说那穆家老大过两天还要升呢,这门路硬的谁敢惹啊。别回头因为这个再赔上我爸的前程,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琦筠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