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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已经知道了不想再回复我关于她的内容了,还是你依然蒙在迷里却为别的事而忙忽略了我的信息?
我妈在国内呆了一个星期又飞回了德国,一个多月后她火急火燎地打来电话:“沫沫,快!这几天你整理一下你从初中到大学的所有证书,还有大一到这一个学期的成绩单,寄给妈妈!”
我妈显少有那么端急的时候,电话打来一开口便是要我的证书和成绩单,这是为何?“为什么突然要我的证书和成绩单,你要拿去做什么?”
“送你来德国留学,和妈妈一起生活!”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从上一次她提起这件事到现在中间连半个字都未再说起过,现在语气那么冲,那么直,不发生点什么她是不会这个样子的。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宮升和你说了什么?”
“你爸倒没怎么碍着我,你爸那小老婆我真恨不得一脚踢翻她肚子里的那个种!”
我继续听她说下去,“前几天我倒觉得奇怪了,她怎么打电话给我了!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居然说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生活,这是一个后妈应该讲的话吗!!说她呀,前几天刚B超查出来肚子里是个少爷,还真是高兴死她了,装模作样地说现在两个孩子了负担也重,怕她们给你的爱更少了,希望我能将你带回德国,让你和我在一起。”
她的意思我算是听出来了,我妈也给我解释:“其实还不是怕你将来和她两个孩子抢财产,现在生个儿子更神气了,总觉得以后宮升那点钱归她儿子了,让你啊,想都别想!”
其实我也没我妈想象中那么震惊难过,从8年前她嫁给我爸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没有善意后,这么多年来表面上看去我们其乐融融,只是我偶尔耍点小脾气,孩子总与后妈要有一段适应时间,背地里我们谁也看不惯谁,各自都在相拥的时候背手拿着一根毒针,找合适机会就扎下去。
显然,是她比我先找到了机会。
“也好,我也正想把你接过来,反正你现在学的也是德语专业,过来德国刚好不用愁语言问题,你Mike老爸也同意你过来与我们一起生活,你妈我现在也没有孩子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们可以把两个人的爱和关心都给你。”
我感觉自己又站在了悬崖边上。跳与不跳只在一个念头间。它与十字路口不同,十字路口至少有好几个方向等你走,任何一条路都可以行驶只是目的地不同而已,可悬崖上,跳下我便万劫不复,若不跳,我依然可以逗留欣赏这个世界,唯一遗憾的是看不见千里之外的亲人朋友和重要的人。
“你让我考虑考虑吧。”我实在一时间狠不下心作不了决定。
我们活在这世上,地球不是绕着我们转而是要我们迎合着它去绕,身在其中实在太多的无可奈何。
“也行,和你奶奶也去商量商量。”
我倒情愿没有接起这一通电话,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和抉择。
回到家已经是夜幕降临将近六点钟了。奶奶已经忙完两个人的饭菜,三四个菜正搁在桌上用盘子一个个扣着,以防我到家时已凉掉,奶奶正在听宮升买给她的录音机里播放的戏曲。
我舍不得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那个白发苍苍,十多年以来照顾我疼爱我的长者。
“奶奶……我妈白天打电话给我说想接我过去和她一起生活。”
她揭开扣在菜上的盘子时手顿了一下,也没有预想到,“你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给我盛好饭,递到我面前,有递给我一双筷子,“以沫啊,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事情你想放手去做可奶奶总是拌着你。”
不是的,奶奶!是我心甘情愿,是我舍不得你,“奶奶……”
“奶奶虽然老了,可还没有老到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起居,时时刻刻搀扶,你还年轻,你要有你自己的生活,将来你若要嫁人,难道奶奶也陪着你嫁过去?”
我一赌气,直接道出:“那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说什么傻话!现在你阿姨也又有了身孕,到时候你爸爸就不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地来看我们了,你爸很早就和我说了,你阿姨的孩子出生后希望我能去一起帮忙照顾。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去做吧,不用考虑奶奶。”
这么多年来,我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其实她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当我走进这件酒吧时心里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这真的是第一次。
电话里的你好像喝了不少酒,讲话眩晕,语气迷离,只一直催着我:“宫以沫,快点来,快点来!”我担心着你出了事连踏在地上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连出租车司机找我的零钱都不顾直奔里面找你。
坐在吧台前,你看上去心情糟透了,虽然没有一滴眼泪,可我看见了你心底的眼泪。
面前三四瓶空酒瓶,杯子里还倒着满满一杯,我叹着气将你手中的酒杯夺下,你一把抢过,侧着头问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他在问萧娆的事。
我不语。再夺过他手里的杯子,“少喝点吧。”
你直起身子,两只手窟紧我的手臂,眼睛里是可怕的火焰,好像要杀人般的恐怖,大声地问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难受,我比他更难受。难受他为别的女生难受,难受他从来没为我的难受而难受过。
我也大声地反击他:“对!没错!我早就知道了!”
一点点松开我,看到他软弱无力地滑座在椅子上,讥嘲自己,“嗬!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算什么?我被带了绿帽子,我被劈了腿还一无所知!我真是个傻子!”
你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头,我握住你的双手实际上也是在握住自己体温不断下降的那颗心。
你醉的一塌糊涂,人事不醒。我拍打你,叫唤你,除了吐了一地你没有给我其他任何反应,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也找不到你任何一个朋友,无奈之下,只能拖着你一步一步回了我的家。
把你扳倒在床上我已经累的直不起腰,又拿了毛巾将你嘴角吐的残渍一点点仔细地擦去。
看到你沉沉入睡的样子,我一颗心才落地。
那一晚,我在沙发窝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奶奶看见我睡在沙发上,惊讶地一声尖叫把我吓得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忙睁开眼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沫沫,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迷迷糊糊地看向自己的房间,林一祁已经醒来站在门口,一脸疑惑地望着我,问自己怎么会在我家里。
“你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
奶奶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林一祁,“你叫什么名字?”
“林一祁。”
“是我们沫沫同学吗?”
“我们是朋友。”
聊了几句后奶奶便热情地招呼他吃早点,又夹油条,又拿鸡蛋,着实把他不好意思了。
我们俩个怎么会在一起我真的已经记不起个所以然了。有时候想得头痛欲裂,往后看,这实在是一段不忍回忆的回忆,就自己又将它放下,想不起来不想就罢。
我尤记得是我沉寂了两个星期后,还是决定事不过三,再向他告白一次。这一次没有前一次那样犹犹豫豫,见到了他脑子里什么也没过滤,一个箭步冲上去,张口便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好像点了头,也好像说了一个“嗯”字,还是中间还有好多话。总之,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那一个多月的每一天晚上,我总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追随了两年的心动男生就这样和我手牵手了?我不用望着他的背影,追逐他的脚步,而是我们肩并肩真的在一起了。
余川男许是已经知道了,喻思吟一知道就必然会和他知会,我和他一起吃晚饭时,他明显心情比较低落,“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那一刻,我心里的心花怒放劲头还没过,“嗯!”
“宫以沫,你真的那么喜欢林一祁?”
明知道他的眼神已经不对,语气也不是我认识的余川男说的语气,我仍然还是狠了心说了:“嗯,你也知道这两年走来我有多不容易,难道你不祝福我?”
他眼睛里已经慢慢渗上一层雾气,我知道气氛不对了。我知道我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呵,说实话,我真不想祝福你,我真想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林一祁,而是……”
我知道他的最后一个字眼一定是“我”。只是我比他先一步:“别说了,我吃完了,先走了。”
我头也不回留下他拦了辆出租车甩头就走。不是我绝,也不是他不好,我们都知道他的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对于我们两个意味着什么。也许,从那一刻起,潜在地就该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我宁愿这样,我们仍然是两个没心没肺互相打击又互相吹捧的好朋友。我一有事打电话给他他总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他找我我也可以顶着鸟窝头不化妆不换衣赶去见他。
我宁愿这样。
即使留下他,我知道他在难过。
后妈已经生了,果然不出她自己所料,是个儿子。而这边我妈也一直催促着我赶快将资料都寄给她,她可以及早地给我在德国联系学校。
眼下这个关头,我和林一祁刚刚在一起,就要分隔两地,一年也见不着一两次吗?我的不容易现在终于得到回报时却又要被打回原地。实在不舍得,也就在我妈那儿一直托着。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所以后来供自己留念的片段也就少之又少了。
唯一一次看电影时,他要看动作片,我非嚷着要看爱情片,最后他依了我,影院里我时而笑的张牙舞爪,时而哭的肝肠寸断,他却握着手中的一杯可乐,插着手没有笑也没有为主人公最后的分离而落泪。我看到的只有他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