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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超超超长滴。。。
、最后一次对不起(一)
聚会结束后的日子变得缓慢很多,元旦在即,报社中的人都既兴奋又悲哀,兴奋的是可以有所期待,悲哀的是工作的事情已然越来越多。自从上次看到韩笑楠消瘦的模样,我心里就暗暗自责,觉得自己只顾着自己幸福,全然的忽视了她的感觉。曾经的后退只为了成全,可是,我现在却早已将陆和平抛之脑后了。
从那之后,我每天都会给韩笑楠打电话,有时是几句关怀,有时又聊点八卦,每每到她跳脚尖叫让我别再烦她,我才恬不知耻的嘿嘿一乐完成任务。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过类似的非常时期,被现在爱着的男人忽视,又记恨着曾经能爱却又错失的爱情。
B市最近吹冷风,我喜欢足不出户的做宅女,顾青城的项目做得仿佛很顺利,老头儿每天看起来都很开心的模样,我全当做不知道,只心安理得的藏着一份感情。虽然没有见到阳光,却依然平和实在。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所以愿意为了这份感情做让步。有时候想起《白夜行》也会有点害怕,最希望的只是和心爱的人拉着手在阳光下散步。感情的事情总是说不大好,有时候藏得太深,成了毒,最终只能死在心里却不为人所知。这一切的值得与否全在乎一种坚守,失掉了信任就没有了堡垒。
我抱着肩膀,半倚在窗前,玻璃上附着灰尘,灰蒙蒙的一片,阳光稀稀落落,那斑驳的,微微发散的光影晒在我身上,带着微温的稀薄感。我隔着这片灰暗望下去,街上依然人潮涌动,城市依然欲望横行,而我所期待的其实从头至尾都太过简单,正因为简单所以成了奢望。
“怎么?这么好兴致?”我回过头,李志宇靠在门边上,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想来,我也很久不曾见过他了。
‘
“好久不见。”
“你应该说,最好永不相见。”
“你这人就是欠说,打个招呼还非得让人寒碜你几句。”我翻着白眼,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现在会照顾自己了,都热水了,有进步。”
“有事?”
“和你商量下关于电子版的问题。”
“你还说你没企图?动不动就说这些事情?”我气鼓鼓的望着李志宇,他却泰然自若的挂着笑意。
“你这个脑袋太固执,我根本懒得和你辩解。怪只怪初次印象给你留的太差,所以你一看到我就立马儿变成斗鸡状态,恨不得死命的在我脑门上刻‘贼人’两个字。”我听着李志宇的形容,最终还是憋不住,乐出声音,他也淡淡的一笑。
“你别贫,干嘛谈电子版。”
“恩……总之,我好意提醒,说多了就触犯规则了。”
“那你还说?”我不领情的扭起来。
“我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即便是求我,我也不会讲。”
“呦!你还原则上了,是吧?”
其实我最近也有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很多大的竞争对手开始做电子版,并且将电子版的计划做得有声有色,给一些大的企事业单位都有很多的折扣率。北城在这些方面一直比较迟钝,不但不愿意跟着大的趋势去改变,连内部的改版计划都比其他报社晚很多。我靠在办公桌上发呆,李志宇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自顾自的喝水。
“你还不走?”我回过神,冷不丁的叫了一句。
“哪有将人扫地出门道理?”他不看我,盯着手上的报纸发愣。
“你又不是我请来的。你对我不也这样么!”我报复心极重的回赠了个仇视的目光。
“没看出来,心思还挺重!记仇!”他哼了一句,扔下报纸看了我一眼。
“恩!就是呢!没听过最毒妇人心么,我这还没怎么样呢!”
“说正事吧……”李志宇的脸色忽的严肃起来,搞得我像是听到了领导的吩咐一样收拢了笑容。
“做不做?”
“我哪知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
“你!说我迟钝?做呗,做就做!”我不服软的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北城给你的钱不够么,你还这么热心。”我心里暗自讽刺他口是心非。
“我……过几天去美国,怕到时你想做的时候,没人帮你。”李志宇声音低低的却暖心般的温和,我嘴唇干燥,猛喝了一口水。
“走很久?”我机械的问了句。
“还不知道。所以,先把这些可以想到的事情做好。”
“北城的事情和你也没关。”我嘟囔了一句,等再抬头,他已经站在距离我极度临近的地方低头看我。
“你的事情……所以勉强有关吧。”他的手按在办公桌的两侧,那牢固的手臂把我圈在他的范围里,危险的气息让我心跳加速。
“闪开你。”我推了推李志宇的肩膀,他轻轻地笑了笑,那明晃晃的笑意就像是夏日中最刺眼的太阳。
“苏恩,这个……”刘芝推门而入,看到我和李志宇的姿势,忽的红了脸。李志宇倒是淡定的笑了笑,直起身子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我的脸瞬间化作一个‘囧’字,完全说不出话,看着刘芝眉眼带笑,我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不太妙。
“李室长,你开车么?”刘芝忽的问出一句话,不疼不痒的问题,搞什么吗?我心惊。
“是!”李志宇态度诚恳,回答的清晰利落。
“是PRADO?”刘芝继续。
“恩。刘编辑对这个有兴趣?”
“那倒是没有,不过呢,我对你们倒是比较感兴趣。”刘芝走到我身边,朝我挤了下眼睛,扔下一叠文件。缓慢的贴近我的耳根,暖暖的呼吸带着半分嘲讽的意味。
“小样,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这个不错,好好把握。”刘芝转身笑了下,离开了办公室。我看看办公室的门,又看看李志宇,他嘴角抽动着得意的微笑分明是占了便宜的样子。
“你这个混人!”我伸手拍他,他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挑了下眉毛,学着我的表情望着我。
“我走了,回头拟一份计划给你,你觉得可以的话,我操作。”
“核桃,你以后不许来我办公室。”李志宇没回头,只是背对着我随意的摆摆手。
我望着他健壮挺拔的背影发呆,直到下一秒钟,他全然消失为止。那天在酒吧遇到的人,是他,对不对?有时候,我也不太懂自己,和李志宇的关系竟然可以维持在一副似友非友的状态之下,我承认,他确实是一个一眼便能看穿我的人,可正因为如此,他也同样是我认为最危险的人。
晚上下班不算早,我给顾青城发了邮件嘱咐他好好吃饭,他只是象征性的回了我一串MSN的号码。我草草加上,临走之前看到他的头像弹了出来。是一只阿狸哭泣的表情,我靠在椅子上傻乐,索性用水性笔支在下巴上,脸上一幅美滋滋的表情。没想到顾青城还能这么幽默,我窃喜,回了个桃子的表情给他,假想着他看到这个表情时皱眉的神情。
“你记得吃食!”我快速的敲下几个字。
“恩,你也是。”
“我准备回家了,今天可能下雪,你晚上要留在研究所吗?”
“不是,要回去,他们做了饭。”
“那好,我下了,有空说吧,拜!”我退了MSN,关了电脑,早早离开写字楼。
我约了韩笑楠看电影,所以走的比较着急,半路收到电话,说她身体不舒服不能去,只得被动的放弃了原本的计划。我拿着电话讪讪不肯松手,说给她买饭,她又说自己在爸妈那边住一段日子,她时刻提不起精神,我又无力帮忙,心中就像是南方漫长的雨季一般,湿湿的,都是挥之不去的伤感。
夜色微醺,冷风吹得我脸上干裂般的疼,我一个人沿着熟悉的路往回走,远远的看到一辆奥迪,眼睛顿时发亮。陆和平站在小区门外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可是今天看上去却格外惹眼。我停在原地,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我怔怔的站着,他似乎没看到我,只是靠在车上,一口一口的吸着烟,那忽明忽暗的红色隐匿在他矗立的黑暗中,看的我心里泛起点点酸涩。
“和,陆和平!”我忽的叫了一句,他慌乱的扔掉了手里的烟,尴尬的直起身子然后挤出一丝微笑。我慢慢的走向他,他如同曾经第一次见面那般的低着头,他的手匆忙的塞进风衣的口袋掩饰着不安,迎上我的目光时,带着些许的犹豫。
“那个……”
“怎么忽然来了?”我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陆和平望着我发呆,然后淡然的笑了一下。
“苏恩,我想你了,来看看。”这个答案不矫情,却也不合时宜,我闷声无语。
“别误会,我真的只想看看你。”
“挺晚的,回去吧。”
“吃晚饭了吗?”陆和平随意的问了一句。
“还没。”
“一起,我请你。”陆和平今天出奇的平静,我心里也有满肚子的疑问,前几天就该找他问问韩笑楠的事情,现在或者就是最好的机会。
“好,我也正好有事找你。”今天的我们没有局促,也没有埋怨,冷静的像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他打开车门,我很自然的坐进副驾驶的位置,陆和平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开车。
车子一路飞驰,在喧闹的街角汇进川流不息的光亮里,我们隔着玻璃窗看着这个充满记忆的城市,那转弯的路在扭曲了无数次之后无限延伸,每一条都仿佛是通向回忆的捷径,虽然过去的门依然敞开,我却再不是曾经的自己,我不想回去,更不想面对。陆和平的侧脸在橱窗的光亮里带着旧时的年轻模样,却掩盖不住时间划下的岁月痕迹。
“和平,你累吗?”一句话梗在喉咙深处,心里百转千回的疼。
“苏恩,你累了。找个好人,嫁了吧。”我的头重重的靠向椅背,心支离破碎之间弥漫着烟雾,为何眼眶会觉得辛辣,顾青城并没出现,我却想落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卷了,说这个故事,确实也写了很久了。
开始的欣喜,中途的落寞,写到后来,心徒然的疼。
很多人都问我,青城会和苏恩在一起吗?我只是笑。
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