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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两不误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桑梅莹一脸的红晕,噗的一声笑起来,“傻样,该急的时候不急,不该急的时候却急。”
桑梅莹的话说得够直白了,常宁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一路再也无话,看到桑梅莹驾技不错,常宁心一宽打了个盹,醒来时车已停下来了,他不是被刹车惊醒,而是被桑梅莹的热吻惊醒的。
常宁只好抱着桑梅莹伸过来的身体回应了一阵,两个人象一对相恋多时的男女,显得依依不舍,还好常宁眼观化、卫生、计划生育等。
打架的是程大昆和李贵田。
李效仑说道:“常书记,这两位老前辈都是有名的炮筒子,属于脾气火爆的一类,一点就着,一着就炸,为此,还把他们的办公室都隔得远远的。”
常宁一听就乐了起来,“呵呵,都在同一屋檐下当差,低头不见抬头见,再隔也隔不开吧,他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李效仑摇着头说道:“具体的么,没有人能说清楚,小河乡和九川乡一溪之隔,两人从小就认识,但据我所知,这两位自打参加工作以后,就很不对付,开会时见面也不说话,以前还好一点,都在各自的公社里当一把手,一年到头碰不上几次,后来都调到县里工作,特别是都当了付县长后,几乎天天都见面,可还真是的,两个人象仇人那样,没有人见他们说过那怕一句‘吃了吗’的话,还有,两家分别住在七号楼和九号楼,算起来也快八年了,可却是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啊。”
常宁挠着头乐呵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其中必有名堂,必有名堂嘛。”
吴贵龙望着常宁,犹豫了一下说道:“常书记,我听到过一些传闻,道听途说,仅供你参考啊。”
“街闻巷议,才是最真实的民情民意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常宁又给三个人分了一遍香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我听说,这两位是同一天结婚,娶的是同一个村的姑娘,有的说,是迎亲那天,互相争先结下的矛盾,有的说,媒人使了调包计,把两个新娘给调换了,反正啊,我认为两人的矛盾与此有关。”
四个人一齐笑起来。
常宁好奇的问道:“那你们说说,这两位结婚以后,婚姻和家庭方面有什么问题没有。”
李效仑笑道:“那倒没有,至少我可以证明,两个家庭都是文明五好家庭,程大昆有三个两女,前四个都成家立业了,下面还有了五个孙子辈的,李贵田家也是人丁兴旺,四个女儿两个儿子,当爷爷的身份,比程大昆还早两个月呢,两家的女主人么,从小就是闺蜜,现在也关糸好得不得了。”
常宁忍住笑,冲吴贵龙吩咐道:“老吴,限你在明天下班前,搞清楚这两位老前辈矛盾的前因后果。”
吴贵龙苦笑起来,面有难色,“常书记,你让我们的人去查人家的隐私,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再说,再说这两位都是惹不起的主,我怕沾上了甩不开呢。”
“老吴,这可是政治任务,比你上街抓小偷还重要,没有讨价还价的预地,骂几句算什么,人家是长辈,咱们是小辈嘛,能被长辈骂几句,那也是做小辈的一种幸福,象我吧,一辈子没见过老爸,想挨骂,可没那个福份啊。”
李效仑也道:“常书记说得对,老吴,这排解纠纷,化解矛盾,也是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措施么,这不归你管谁管呀。”
吴贵龙笑道:“那行,反正这事查起来也不难。”
“哎,对啦,这两位伤得怎么样?”常宁笑着问道。
吴贵龙一听便乐了,“常书记你放心,两个人都没受伤,经过战火洗礼的人,打架也内行,医生说,两个人挺好的,只是一个鼻青,一个脸肿,两个人的眼睛上都中了对方一拳,至于他们的家属,各来了五个人,开始是拉架的,后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稀里糊涂的加入了战团,大家伙拉架拉得迟了一些,院子里的花木弄坏了不少。”
常宁奇道:“没什么伤啊,那他们还住在医院里干嘛。”
李效仑忍住笑说道:“这不是攀比和斗气么,常书记,你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一个住一号病房,一个住二号病房,门对门的,让人笑话死了。”
孙正邦一直没说话,常宁便问道:“老孙,他们是为了什么才打起来的?”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孙正邦说道:“常书记,这事要说起来,也怪我。”
常宁笑道:“老孙,你累不累啊,我最后说一遍,我不喜欢开口便自我批评的人,要实事求是嘛。”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罗城镇要修一条长约三点七公里的公路,是省交通厅支援老区的专项资金,公路建成后,能把罗城西南的七个行政村都连接起来,三个月前,公路就动工了,可是前几天,交通局的领导说,公路要从罗城铜矿的矿区经过,这样可以减少弯路七百多米,能节省大批资金,但是那样一来,正好把铜矿的生产区和生活区劈成两半,人家矿方不同意,公路的修筑便停了下来。”
“我想,就把两家的主管领导叫来协商吧,就在今天上午,交通局和经贸委的头头,谁也不服谁,吵了一上午,结果,交通局搬出了李付县长,经贸委拉来程付县长,唉,这火星撞地球……好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几句话,就摔杯子踢凳子的,拦也拦不住啊。”
常宁听着,心里那个乐啊,好好好,家丑不可外扬,但内扬还是应该的,正愁没事借题发挥呢,这两个老家伙就送上门来了
0522将小问题做成大文章
常宁在送孙正邦、吴贵龙和李效仑三人出来的时候,特意朝李效仑多看了一眼,果然,没过多久,李效仑又折了回来。
李州腾进来问:“领导,都快十二点了,要不要搞点夜霄?”
常宁笑道:“还用说嘛,我好象晚饭都没吃呢。”心说和桑梅莹眉来眼去的,连吃饭都忘了。
李州腾闻言便往外走,李效仑提醒道:“州腾,你不用跑路,打个电话给陈记菜馆的陈文辉,他知道常书记的口味。”
待李州腾应声出去后,李效仑为常宁点上烟,微笑着问“领导,你有什么吩咐?”
现在的李效仑,一方面多少了解了常宁的脾气,另一方面,他已决定死心塌地的追随,说起话来当然更象自己人了。
常宁悠悠的吸了几口烟,也是微笑着,反问道:“效仑,这种事对你来说,还用得着吩咐吗?”
李效仑谦虚的笑了笑,其实他明白常宁的心思,但做为下属,妄加猜测领导的意图,或者不会揣磨领导的意思,是无法得到领导信任的。
常宁心里的小算盘也在拨拉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啊,不吃白不吃,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对他来说,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不存在吃不吃的问题,而是怎么吃得舒心的问题。
没有当过一把手的人,不知道一把手的困惑。
在常宁的理解中,一把手最怕两种境遇,第一是没事,第二是有事。
没事的一把手,要学会没事找事,小事变大事,把鸡毛蒜皮变成上纲上线,要学会来事搞事整事,要千方百计的利用每一件事,让下面的人充分的运动起来,运动着的人最容易得意忘形,从而露出破绽,从而让一把手居高临下,轻而易举的掌控局面,相反,最可怕最危险的情况,就是下面平安无事的时候,有多少一把手,就是在悄无声息中被干掉的。
可一把手也怕有事,有事本身是好事,怕的是变成大事臭事坏事,一把手的能耐,除了能没事找事,就是这有事论事,巧妙的把事情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大可小,收放自如,必要时把小事变成大事,在事情将爆未爆之时,以一把手的能力,让其骤然而止,就象如来佛祖的手掌,一般是不需要要捏成拳头的,一旦有人象孙悟空那样不听招呼,那就要毫不客气的发挥无边的法力。
李效仑还不得不说话,常宁与此同时也在考量他呢,现在的常宁,还没有真正表示出完全的信任,在体制内,这种上下级之间的合作是最最脆弱的,你要是有异心,你要是无能之辈,领导会毫不留情地把你一脚踢开。
“领导,我先提两条建议,供你参考,”李效仑一边小心寻找着合适的措词,一边缓缓的说道,“一方面,付县长和付县长在县委大院打架,传出去不很中听,家丑不可外扬,自家的事,还是关起门来自己处理为好,另一方面,也不能允许内部有人借此做别的文章,尤其是个别别有用心的人。”
常宁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问道:“效仑,你这两条不光提得很正确很及时,一定是必有所指吧?”
“这也是我坚持让领导你回来主持大局的原因,今天中午打架事情发生后,孙正邦召集在家的常委开了个临时会议,有几位同志认为,你在省城配合省领导接待重要的客人,不便抽身,可是,可是我觉得,如果你不回来,事情有被人为扩大化的危险。”
常宁赞许的点点头,李效仑不愧为浸淫机关几十年的人,政治斗争的经验丰富啊,“效仑,你继续说,继续说。”
“程大昆是地委顾书记的人,李贵田是王专员的人,打架事情发生不到一个小时,顾书记和专员,还有马玉定付书记,都纷纷打来电话,名义上是了解情况,实际上是施加压力,马付书记还问,需不需要他过来一趟,当时是我接的电话,被我婉言谢绝了。”
常宁赞道:“效仑,干得好,马付书记看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实际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常书记你说得对极了,孙正邦名义上是王专员和马付书记的人,但他毕竟是你推上去了,所以他也不大赞成马付书记下来,就支持我回绝了马付书记的建议。”
常宁点着头,想了想又问道:“效仑,你刚才说,咱们内部也有人蠢蠢欲动?”
“没错,郭秋平和莫春意都提议,要求严肃处理此事,两位付县长都曾是皮月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