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港的来去更加自由方便,让咱全国老百姓都有机会来逛逛这美丽的东方明珠……”
不等机票订好,第三封电报又到了,还是四个字:接电速回。
常宁一瞅那电报落款,是省委组织部和省委办公厅,立即乐呵呵的笑起来,“走了走了,老头子京城发话,之江省那帮家伙大惊小怪,让人不得不宁哟。”
那时候不是不能通电话,但谁都知道用打电报的办法的真正意义,常宁算是懂一点的人,这不但是郑重其事的催促,更是严肃的政治命令,他是组织的人,他不敢对抗,压根也不想去对抗。
告别亲人的过程匆匆忙忙,又带有些许伤感无奈,不提也罢。
……
四月的湖城,百花绽放,春意正盛。
朱永军的秘书似乎已记住了常宁,一见面就绽放出一丝笑意来,招呼也比上次热情多了,让常宁忽地感到,自己又艰难的回到革命的队伍中来了。
不过朱永军就没有好脸色了,坐在办公椅上,埋头于文件中,两三分钟过去了,也没拿正眼瞧一瞧常宁。
“老领导,您至于这样吗?不就是晚归一天么,不,就晚归十多个小时,您就不用板着脸了好伐?……喏,这是我的检讨书,向M主席保证,这是我亲自写的,一千多字,比高考作文还多几百个字呢……这是我专门买来送给老领导的刮胡刀,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产品……您要是实在不想要,那我就拿回去喽……”
“臭小子。”朱永军终于抬起头,笑着骂道,“你小子那,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爷子啊,把我骂得不得了哟,还上纲上线的,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高要派人去香港抓你了。”
常宁松了一口气,心说本少爷在香港过的是大爷的日子,你让我回来过孙子的日子,当然就拖拖拉拉了。
“对不起,让老领导受累了,要不您也骂我几句……噢,我差点忘了,老领导您从来不骂人的呢,嘿嘿。”
朱永军笑了笑,抬腕看着手表,转身从文件架上找着什么。
“老领导,我马上去省政协报到,一定认真工作,努力把这一个月的时间补回来。”
朱永军微微的摇头,将一个卷宗放到了常宁面前。
“你听好了,这里面全是关于你个人的档案,还有你的其他证明材料,以及一张中央党校的入学通知书,你拿上这些,马上赶到机场去,下一班湖城至京城的班班机,将在两小时后起飞,飞机票就在机场管理处放着……”
“等等等等,老领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又把我打发到党校去了,我,我去年刚待过半年啊。”
常宁有些发蒙,急得不顾礼貌的打断了朱永军的说话。
“小常,这次中央党校举办的干部培训班,是中组部临时决定的,时间不长,大概三四个月吧,昨天已经开学了,这就是我们打电报,急着让你回来的原因。”
事已至此,常宁当然不说不靠谱的话了,“老领导,我马上动身去机场,不过,不过请您告诉我,这一次是不是;是不是又是我家老爷子的缘故啊?”
朱永军摇头说道:“不可能,这次还真不是你家老爷子的安排,他老人家昨天下午还打电话,问我是怎么回事,显然是不明白嘛,而且,事先连我们省委组织部也不知道,只是中组部先确定了名单后,再找我们了解情况的。”
常宁收起卷宗,准备和朱永军告辞。
朱永军拿起桌上的电动剃须力,微笑着问:“那,老就不客气了?”
“叫您老领导,总不能白叫么,您如果真的不要,那我拿回去自己用好了。”
朱永军打开抽屉,将剃须刀塞进了抽屉,“用之江话来说,不要白不要,我就不客气了。”
“呵呵,您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让您的司机送我到机场吧。”
朱永军笑起来,起身走到常宁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常啊,又要分手了,我再噜嗦几句吧……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掐头去尾,真正能做事的,就那么二三十年,关键就是要善于抓住机遇,在之江省这几年,我认识了不少人,只有你,才是我最看好的人,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
“老领导,谢谢您,我一定记住您的话。”
没想到朱永军不但送到门外,还匪夷所思的送到楼下,亲自嘱咐自己的司机,常宁只好打消了去见见王国维后再走的念头。
一个位高权重的省委常委,竟亲自送一处级干部下来,在省府大院里绝对是条重要的新闻。
朱永军的举动令人遐想,至少表明了,他与常宁的亲密关糸,和他对常宁的重视,无形中也提升了常宁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常宁却没时间思考,他心已经飞向了京城
0435再入党校
京城的春天,总比不上南方的清凉爽心,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倒是和南方没有二致,呈现着春天才有的景象。泡书_吧()
宁瑞丰已经基本上退下来了,不用每天再去红墙里上班,现在还挂着好几个职务,基本上也就务务虚,只等九月的十三大一开,就是真正的无官一身轻了。
八十多岁的老人了,看上去精神不错,但岁月无情,历史的年轮总是要带走应该带走的一切。
“爷爷啊,等开完九月的十三大,我准备把您和奶奶接到青阳去,说好了的,您可不能反悔啊,这京城的气候,还有空气,不适合您这样年纪的人居住,我们青阳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特别是我在范家岙承包的农庄,绿荫密布,环境幽静,上千亩粮田,几百亩果园,还有人工湖……甭提多美了。”
宁瑞丰靠在椅子上,双目微闭,鼻孔里哼了一声。
“臭小子,别打叉哦,继续说你的事。”
常宁有些哭笑不得,从下飞机后,乘出租车来到这里,走进院子里,就开始接受老头子的训诫了,都快两个小时了,老头子看来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我说爷爷,您老人家别抓住一点,不及其余么,这可不是xx党人应有的哲学观吧,我已经承认错误了,您还想怎样?在之江我还交给朱部长一份检讨书,朱部长看了以后,都说我认识很深刻,检讨很到位……因此,咱们是不是,是不是也该换个话题?”
常宁一边说,一边瞟了院子门口一眼,亲爱的奶奶,你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了,还参加什么老年合唱队哟,关键时刻不在家里,您还是咱奶奶吗?
“别往门外看,你奶奶不到吃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我问你,你的外公,是不是他教唆你犯错误的,还有,他是不是一心想让你留在香港……嗯,他都说了我什么坏话,这一切,都都得一一的从实招来。”
常宁苦笑不已,这老头子究竟是怎么啦,上次不是这样的么,一年多不见,怎么会性情大变了呢?
他求助的目光转向身后的警卫秘书余振夫,余振夫微微一笑,紧闭着嘴巴,表示爱莫能助。
“爷爷啊,您真是那个那个,啥的……多管闲事么,咱也豁出去了,您也别来这一套,不就是想先一顿乱拳把我打蒙,然后乘我迷糊之际,让我答应一些事情嘛,您就直说吧,咱们都是成年人了,甭玩些小儿科的东西。”
常宁挺起胸膛,直起脖子,开始了主动的反击,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嘛。
“嚯嚯,你还真牛起来了啊,臭小子,别忘了你是我孙子,你爸不在了,我就得管你,咋的,你还想反了不成?”
宁瑞丰睁开双眼,瞅着笔直而立的常宁,连笑带骂,仿佛摆出了一付好斗的架势。
“呵呵,不敢不敢,您老人家是谁啊,咱可不敢拿鸡蛋去碰石头,不过,这老话说得好,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这老话还说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身脏不怕苍蝇叮,这老话还说了,士可杀不可辱,头可断不可缩,呵呵,您老人家看着办吧。”
常宁说着,就一屁股坐下了,拿过宁瑞丰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底朝天。
“嗯,不错,有点宁家人的骨气,第一件事,你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党校,完成这次学习任务,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常宁咧嘴一乐,“这还用说么,我这百把十斤的都搬来了,保证不给您丢脸,前十名不敢想,后十名不可能,您放心,我的目标是进入前五十名,符合实际情况吧。”
“流水不争先,拂云风自来,学习上的事,我不强迫你,用心尽心就是了。”
常宁乘机涎着脸,在自家老爷子面前吹了一把,“爷爷您真是开明,其实象我这样的年轻干部,向社会学习比向书本学习更重要,功夫在书外么。”
“哼,第二件事,乘着这次在京学习的机会,把你和杨阳的婚事给办了,我听说杨阳已经毕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老杨他嘴上不说,其实很看重这事……你看怎么样?”
常宁嗯了一声,真正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对杨阳的喜欢,还没有转化为爱情意义上的喜欢,尤其是这两年,杨阳痴迷于学习,古怪地规定他不许接近她,两个人平时的联糸很少,关糸反而有些疏远了。
“是,爷爷,这事就按照长辈们的意思办吧,回头,我跟我妈说一声。”
宁瑞丰瞅了常宁一眼,“怎么,情绪不高嘛。”
“没有,我在想,党校学习如果紧张的话,怎么抽时间办婚事呢。”
常宁心里苦笑不已,和杨阳的婚事,是他最不能抗拒的事,刘月红曾经告诉过他,父亲的早亡,真正的原因还是老爷子的逼婚,为此老爷子终生自责,尽管在长孙的婚事上,他又习惯性的又来了一次包办,但真要是又拗着他的意思,对他的打击恐怕是毁灭性的。
因此,常宁在心里早有了打算,和杨阳的婚事,决不有一点违背老人的意思。
“小常,杨阳是个好姑娘,她从小没有了父母,是老杨两口子千辛万苦把她养大的,有阵子他们忙不过来,她还跟着你奶奶过了两年多……你奶奶和我,早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了,所以,你一定要对她好。”
常宁嘴里不停的应着,心里却有些好笑,老爷子有些糊涂了吧,都当成亲孙女了,还能和亲孙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