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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时候改的备注呢?这些年他都白活了,自以为的成熟魅力,在她这里居然成了幼稚,他又好笑又有些气,恨恨的把备注改了过来,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夏渺渺同志都要昧着看那几个字——成熟老公!
“起来了。”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叫唤着。
某些个女同志还特别装模作样的生了个懒腰,貌似没睡醒的问,“几点了。”
“现在是你回来过后十分钟。”唐源实在是受不了了,面前这位曾和他领过证,现在还是他孩子他妈的女人,她也是太爱装了,你装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没水平,他就下去拿个文件,她就给他这么一出。
她赶忙收回才伸张到一半的懒腰,有些尴尬的道:“老是拆穿我,你这人也太没趣了。”
她撅着个嘴,迈步到窗前,雨后的落日沿着江水在慢慢的下沉,她正好看到那露出来的那一小半,火红火红的,有些像半个橘子,夏渺渺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它明天还能这么美。
她感觉到男人的体温靠了过来,透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加烟草的味道,闻起来莫名的让她安心。
她还是有些不乐意的轻微责备,“又抽烟!”
唐源在她背上蹭了两下,特别真切的保证,“绝对不是我,秦林那厮老爱抽,都熏了我一身。”
有时候兄弟就是用来坑的,秦林这位小弟看着身下妖冶的美人,连心尖都在颤,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来了个莫大的喷嚏,好吧,估计今晚的性趣没了!
秦林此刻正抱着妻子在怀里细细的温存着,细声细语的问着,“今天吃什么了?”
夏渺渺同志背脊僵了一下,“就、米粉炖排骨、板栗鸡、还有糖醋鱼。”
“唔……吃了还蛮多的,我来验验货,看胖了没有。”他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腰线往上爬,激起了一连串的小疙瘩。
她的心正一点一点的揪紧,上午的那种窒息的感又开始降临,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转过身来,甩掉男人的手,“我饿了。”
“我也饿了。”汤圆君立马接话。
“我要吃西红柿鸡蛋面。”这总够清楚了吧,直接下单,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你锻炼厨艺的时候到了。
汤圆君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有些委屈的撅起嘴来,卖个萌!
还记得面前的男人第一次跟她卖萌的时候,她就彻底的觉悟了,敢情她嫁的不是人,就是只妖孽,长着副好皮相,又钱途无量,最重要的是,还卖的了萌,夏渺渺同志有些自恋的想,难怪可以把自己给拿下!
“还是我去吧。”她有些沮丧的甩手走人。
某男终于投降了,“别,您做着就行,这些个小事儿怎敢劳烦您大驾。”
夏渺渺同志的牙齿躲在嘴唇后小小的偷笑,某只钱途无量的妖孽又拥有了一项新的技能——洗手做羹。
看着面前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那颗悬着的心才掉下来,只是掉的太重,还是砸伤了她的心,眼泪又开始簌簌的往下掉了,她有时候会想,自己这二十几年里的眼泪都在这一阵给掉光了。
长期以来,她都觉得自己不够优秀,没有显赫的家庭,没有让人过目不忘的外貌,也没有高人一等的学历,唯一过得去的就属那清清淡淡的气质了。她怎么都想不通,一向都见惯了倾国倾城的汤圆君怎么就任上了自己。
以前那一倾城之色就算了,他身边的哪一个不是婀娜多姿,又有哪一个不比她强呢?过去她总安慰自己,她可以带给他幸福,可以无时无刻的陪伴他,照顾他,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倒置了,她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累赘,总是不停拖他后腿的累赘。
唐源正在准备下面条,放在台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顺手接了起来,那边传出一阵有些谄媚的声音。
他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神情专注的听着,只是握着的手越来越紧。
电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中途被他给掐了,他急切的跑出厨房,只是到了卧室门口,他又有些胆怯了,透过没关紧的门缝,他可以看到她正有些慌乱的拿着纸在处理脸上的痕迹。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人都站在他面前了,他都还在原地愣着。
“走吧,水都要烧开了。”夏渺渺也不问,只是有些害羞的去勾他的手指,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习惯主动。
两只手碰到一起的时候,她指间传过来的冰凉触感一下就把他给惊醒了,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里正有千万只虫子在细细的啃咬着,那种被细细的折磨的痛感在快速的扩散。
轰……终于冲破了他的血管,那一刻,他害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他抓紧面前女人的肩膀,用力的把她拥紧在怀里。
唐源自问,他这三十年来一直都过得顺风顺水的,可以说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唯一算得上磨练的就是这么些年来一直和他家首长保持着持久战。
夏渺渺被他紧紧的勒在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里模糊的现出那张模糊的报告单,已经不敢在想下去了,越想她整个人就抖得越厉害。
前面一章已经修改过了,这章也是修改过的,之前给大家造成的困扰,之前发错的章节,在这里和大家说声抱歉!
第七十六章 陪你一辈子
更新时间201446 21:26:23 字数:2352
生活总有那么多不如意,或感情的困扰、或生活的艰辛、抑或是身体上的病痛,唯独后者是让人最无能无力的。
夏渺渺说,在深秋结婚的时候,以为到冬天就可以带给他幸福,却没想到在春天成了他的累赘。她还有好多好多快乐的事情想牵着他宽厚的手掌去完成。
唐源把怀里的人紧紧的抱着,仿佛一松手她就要不见了一样,尽管是如此的心疼她,却还是忍不住抱怨,“你总是什么都不讲。”
她还在细细的呜咽着,眼泪把他的前襟打湿了好大一片,透过那温温的触感,他可以用心脏感受到那里边的苦涩。
“别哭了……”他一连说了好几遍,手轻柔的在她背上给她顺气。
“不就是生个病嘛,还有医生呢?实在不行还有我呢?”他尽量的放宽她的心。
怀里的人终于出声了,“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半抽噎着。
一提到这个问题,俩人心里都紧了,平时对各种方案的抉择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唐源,这一刻却犹豫了,那种要在一块肉上生生的把皮给扯下来的痛感迅速蔓延到了他身体里每一个角落。
有人说,只有经历过磨难的人才能够真正的成长,现在难道是老天在惩罚他这三十年来过得太顺畅了吗?才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他有些不能启齿,但在那一刻,他还是选择拥有怀里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剩下的话他已说不下去了。
有东西打在了她的头上,溅起了一朵小水花,夏渺渺不敢抬头,她也不能抬头,面前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强大,他一定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她还在装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听到,可心却更痛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过一个小生命从你肚子里一点一点的流掉的那种痛感,即使你已经被麻醉剂弄得不省人事了,却还是会有眼泪从你紧闭的眼眶里留下来。
眼虽闭了,但心却还是醒着的。
醒来后,枕边那一滩未干的泪痕可能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曾近来过这个世界最后的证据了。
她再也忍不住,捂住绞痛的小腹,趴在病床边号啕大哭起来,旁边的中年女医生对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些嫌弃的朝旁边的小护士使眼色,嘴里还在念着,“早知今日,当时又何苦为之呢?”
那小护士有些不忍心,好心的把她给扶起来,唐源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红红的肿起来了,他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刻像现在这么无力过,不能代替她痛,不能代替她哭,他发现这种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听嘭的一声,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唯有这种自虐带来的痛感,才能让他稍稍舒缓一下内心的苦闷。
可是很多东西都是禁不起他太长久的抉择,很快,夏渺渺又将迎来另一场小手术,她胸下的肿块必须要被切除掉。
自从那天过后,她就不太怎么说话了,晚上也总是被噩梦惊醒,甚至好些时候,她就坐着等天亮。
唐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现在是尽可能的多陪着她,很多时候,他都是把工作直接带回了家里,她窝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他就占据着另一头批改文件。
害怕她会无聊,那天,他特意偷偷的把手机放到她床头的矮柜上,事后,他发现,那白色的手机还是原分不动的躺在那里,她可能连碰都没碰过一下。
就这样一连几天下来,就连家里的阿姨也发现不对劲了,每天跑得也特别勤,总会时不时的找话题和她聊,但她却只是有些苦涩的淡笑着,朝她摇头。
唐源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有些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只是她肯定不会同意的,想想还是作罢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情绪了,在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大力的甩过来。
夏渺渺完全没有料到他的举动,情急之下,她弯了手指,那有些长的指甲,还是伤了弄伤了他。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这是干嘛?”这也是她这几天里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里的一句。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好受点。”他还是不肯松手,继续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甩。
他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别再这样了,好麽?”
唐源从小到大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求过一个人,他说:“我求你了,我们别再这样子折磨自己了,行不?”
夏渺渺还是不说话,如果换做是平时,她恐怕又是会掉眼泪了,只是,她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因为泪已流光。
很多个晚上,她都在想,如果自己当时不那么愚蠢,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后顾之忧,如果她身体再好一点,就不会失去这个孩子,但生活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唯有珍惜才是王道!
她的手轻轻的附上他的嘴唇,“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要这样。”
“那你到底是要怎样?”眼看离下次预约手术的时间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