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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最喜欢的国家就是中国。”邓浩谦打趣道，莫晓晓也咧开了嘴，这形容还真恰当。
“其实我喜欢法国，那样浪漫的国度，音乐的步调总是像在一条充满绿茵的小道上游走，让人觉得轻松，还有那紫色的世界薰衣草花田，穿着长裙和凉鞋穿越在里面，裙摆总能薰香味，我喜欢那样的地方。”
她并不是不喜欢外面的世界，而是她该守着房子啊。
“还有那里充满了干净味道的阳光，和那大街上充满爱意的情侣，确实是浪漫的国家。”
邓浩谦也点头肯定她的说法还陪着她一起幻想法国美好的一切。
莫晓晓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她不知道邓浩谦这算不算刻意，难道他看出她心情不好了吗？
179我们什么都不是（四）
“谢谢你。”莫晓晓还是忍不住地道了谢，她确实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察言观色，一下子就知道了她脸上的表情。
“如果想谢我就嫁给我吧，小刺猬，以身相许我很乐意。”他又喊了她刺猬，莫晓晓想他的形容是对的，她确实就像一只刺猬，可身上的刺不知道怎么的越变越少了，少得可怜，已经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了。
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了，插在口袋里手抓着手机，从他早上离开后就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或是短信，她总是琢磨不出他在想什么，难道他不需要再询问她和邓浩谦的情况吗？车内又沉默了，邓浩谦也没有再开口，倒是把音乐打开了，莫晓晓听着音乐不再想太多的事，她现在又怎么能一直把目光放在许铭铠身上呢？
她的目标是许铭铠想要的计划书，既然要守护就该成功。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要去拜访你父亲，他对我好像有一些不理解，再加上那些新闻……”莫晓晓垂着眼眸，从邓浩谦的角度去看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要担心，过几天，等他比较平静的时候，我再带你去。”邓浩谦原本放在方向盘的手，自然地握住了莫晓晓，像是给她力量，莫晓晓也只是勾起嘴角。
“嗯，好吧，就那样吧。”“你终于笑了，我以为那些画悲悯的情感太重了让你被传染了。”
邓浩谦说着自己发现她心情不好的样子，莫晓晓干笑了两声。
“被你看到了。”既然他这样觉得就这样承认吧，总比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来得贴切。
“我也感受到了画里的哀伤，明明那主题取得就是要展现兰花的诱惑，怎么都这么沉重呢。”莫晓晓听着邓浩谦的话，才明白那主题的意思，兰花的诱惑，兰·诱，倒是很贴切。
“我想那个沫儿是想要让人看到兰花不同的一面吧，哀伤也是属于它的一面，就像人一样。”莫晓晓听着她的话，只觉得他似乎和沫儿接触过一样，可他刚才又说沫儿从来没有出面过。
她又把这个画家记在心里，她想沫儿和木头女孩是不是同一个存在。
“她也很喜欢沫儿吗？”她突然发问，邓浩谦有些不明白地看她。
“就是那个改变你一切的女孩，她也很喜欢沫儿吗？”
“嗯。”莫晓晓又重复问了一句，邓浩谦良久才回答，她想自己倒是一点也没有猜错，沫儿和那个木头女孩是有关系的。
只不过邓浩谦只是承认而其他的却什么也没有说。
莫晓晓看着他的神情，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车子又回到小镇上，莫晓晓看着窗外，不远处有一阵打斗声，她好奇地看了过去，却发现好几个人围着莫白拳打脚踢。
“停车，快停车。”她想也没想就让邓浩谦停车，车子还停稳，她就冲了下去。
莫晓晓用力去推那些人，莫白被打得脸已经变形了。
“你们在做什么？”她在离那群人大概两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着倒在地上的莫白，手忍不住抓紧了。
“你哪来的？别多管闲事，给我滚开。”其中一个打手发狠的对莫晓晓吼道，而莫晓晓的目光一直放在莫白的身上，他挣扎地要站起来，眼睛或许已经看到了她，那挂着血的嘴朝着她裂开嘴笑着。
“救我呀，救我呀！”莫白像是故意似的，用着那流氓的口气对着莫晓晓求救，莫晓晓的脑海里浮起着他做的那些事，一件一件的，让她的手握紧了放不开。
“我不要救你了，我只不过要看看你死了没有，来给你收尸的。”她咬着牙对着他说出比什么时候都还要绝情的话，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原谅他了，该让他自生自灭，让他明白自己所造成的是他自己没有任何依靠。
“滚，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救，不需要，告诉你吧，你父母是我害死的，是我把他们的刹车调松了，所以他们才会出车祸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想要报仇？哈哈哈，哈哈哈……”
莫晓晓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她没有想过这件事，她只觉得父母的去世一场意外，可是莫白的话却告诉她那不是意外。
“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快说啊。”莫晓晓抓着他的衣领不断甩着，本来只剩半条命的莫白差点断了气。
追上来的邓浩谦急忙把莫晓晓从莫白身上拉开。
其他的打手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莫白在赌场里面又输钱了，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把他狠狠地揍一顿而已。
“喂，你是他亲人吗？是的话就帮他还债吧，这家伙欠了我们赌场几十万。”
“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被邓浩谦抓住的莫晓晓，还咬着牙根，双眼发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莫白，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莫白害她父母去世的。
“她可是我的亲侄女，要钱的话可以都找她，你看她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富二代，个个都是家财万贯的，看看她穿的衣服没有？以前可是只能穿着旧衣服，现在还真有哪家大小姐的样子了。”
莫白的话没有一个字是正经的，莫晓晓又冲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领。
“告诉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父母做错了什么事，要你这样对他们，为什么？”
莫白使出最后的劲把莫晓晓推开，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那双眼已经充红了。
“喂，丫头，不还债的话不要在这里捣乱，我们要的是钱，不是看你在这里鬼哭狼嚎。”
那些打手已经不耐烦了，对着莫晓晓继续吼道。
“你们最好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打电话报警了，我会把你们的赌场报出来，到时再看看你们还要不要钱。”邓浩谦对着那些打手威胁，打手们看着他要掏手机的样子都悻悻地逃走了，他们可不想把事情惹大。
“哈哈，看来你又钓到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啊，还真是淫荡，在他们之间周旋你很快乐是不是？和你母亲还真像。”
“不准你再侮辱我母亲半句，混蛋。”莫晓晓为自己的父母悲悯，没有想到他们一直叮嘱她要照顾的叔叔竟然是亲手把他们推进地狱的人。
“啧啧啧，晓晓啊，你得保持好形象啊，你看到那些新闻了没有，把你完全形容成了一个妓女啊，你知道吗？你母亲也是个妓女，非常下贱的女人。”
“啪”莫晓晓毫不犹豫地将巴掌拍了下去，莫白得了巴掌再抬起头时却依然是嘲笑，对着莫晓晓嘲笑。
180我们什么都不是（五）
“哈哈哈，哈哈哈，我忘了，忘了你不知道你母亲放荡的行为，你可知道，她本来是个我在一起的，但是我外出工作的时候，为了你父亲的学费努力工作的时候，她竟然和你父亲染上了，你想说她不是妓女吗？她就是，你也是，你们都是一样的。”
莫白说到最后那表情是狰狞的，莫晓晓刚才打下去的手还在发麻，她没有想过，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和叔叔会有那样一段黑色的记忆。她的双脚发软，努力地站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莫白。
“你在说谎，不要奢望我会再救你，我受够了，你的每一句谎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就放弃吧。”
是的，她不要相信，相信父亲要她好好照顾的叔叔会是凶手，害死她父母的凶手，更不愿意相信她善良的母亲会是他说的样子。
“不相信那也是事实，就是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是他们害得我连一个家也没有，我不会放过他们，他们死了我就要折磨你，看到你现在这个地步我比什么时候都要来得高兴，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是下贱的女人，你已经不干净了，他们保护的东西被我毁了，哈哈哈。”
莫白的笑声冲击着莫晓晓的耳膜，她已经不在乎身边的人是谁了，更不在乎邓浩谦听到这些话又会怎么想，她想上天从来就没有怜悯过她，只想要把她往地狱里面推，不断地推。
“晓晓，你没事吧，晓晓。”她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任何的东西，她的手颤抖地捂住耳朵。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在说谎，你在说谎，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莫晓晓，你没事吧，莫晓晓，清醒一点。”邓浩谦摇晃着她的身体，她用力地把他推开，眼前的世界像是在摇动。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很不敢相信，那就是你的父母，没有一丝人性的父母，他们是畜牲，畜牲，死就是他们的报应，报应。”
莫白的话还在继续着，原本懦弱的他在莫晓晓面前像是一个执导者，掌控着她的思想，他知道她最爱的是自己的父母，而她的父母对她来说是美好善良的，当美好善良被破坏后，剩下的是支离破碎。
“混蛋，你给我闭嘴。”邓浩谦的拳头又落在莫白的身上，莫白痛苦地叫出声，邓浩谦又把他抓起来用力地甩到了墙上，莫白当场晕了过去。
莫晓晓的眼里已经看不见这一切，她的身体在颤抖，脑海里全部是父母生前画面，还有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晓晓，我们欠叔叔的，你不可以这样说叔叔，他来要钱是逼不得已的。”
“我讨厌叔叔，讨厌叔叔，为什么他要赌博，为什么爸爸要给他钱。”
“晓晓不可以这样说话，你忘记了我说以后要照顾叔叔的吗？”每一次她对莫白产生厌烦，对他出口不逊的时候，父亲总是对她斥责，母亲总是在一边默不作声，她一直觉得只有善良的父母才会这样让莫白为所欲为，还要她不能不认他，所以她一直以为莫白也是父母的一部分，她要和父母一样对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