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子筹备婚礼。
一个星期后,程博瞻的肾源被找到,医院方面紧急安排了手术时间,就在捐肾之人到达后的第三天。
手术开始的时间是在上午。
傅湛江陪程子橘去了医院,在程博瞻进手术室之前,两人并未出现,直至手术时间开始之后,他们走到该间手术室的家属等候区。
家属等候区内,宋静玲与程子绣早已经坐在里面紧张的等候着。两人走入之时,程子绣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脸上神色难看,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话。宋静玲却伸手压住了她的肩膀,然后闭着眼睛,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安然不动。
程子橘与傅湛江挑选了一个较远的位置坐下。
几人虽然同为等候一个人的手术结束,却并未有所交流,两者之间的距离,更是泾渭分明。
等候区内,电视开着,不过,在场所有的人,估计都没有这个心思看,他们或是低头沉思,或是抬头看着电子通知板。
中午的盒饭送来,大家略略吃过几口,便都没有胃口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这段等候时候,在所有人看来,过的极为缓慢。
临近晚饭的时间,可是,手术室里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此时,距离医生预先告知的手术时间已经超出了近一个钟头有余,原先,还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的宋静玲,此刻已经慌了神,她紧紧的咬着牙关,手紧紧的握着程子绣的手,语气中满含担忧:“绣绣,你帮妈妈算算时间,是不是妈妈算错了!你爸爸怎么还没有出来。”
程子绣此刻也是心慌意乱,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头绪,连忙道:“妈我们要不找个护士来问问。”
此刻,两个人已经惊慌的不行了。
对于两人而言,对于程博瞻,可能有怨,可是,毕竟他是家中的主心骨,倘若手术真的出现了意外,对于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相对于宋静玲与程子绣的慌乱,傅湛江与程子橘看起来似乎是好了很多,但是,其实程子橘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云清风淡。
此刻,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是要刺入手心之中。
脸上看似云清风淡的神色,其实倒不如说是麻木。
不管如何,倘若程博瞻真的出现了意外,对于程子橘而言,也绝对算不得是一件高兴地事情。
傅湛江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道:“别紧张,手术超过预定的手术时间是常有的事情,可能过会儿就会好了。”
程子橘听了傅湛江的话,也仅仅是勉强一笑。
这时,突然电子板上突然显示出手术结束的字样。
宋静玲与程子绣几乎是用跑的到了手术室前,而程子橘的身体也在一瞬间站了起来,她正要迈动脚步,但是,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只是远远的看着。
傅湛江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程子橘身边,环住她的肩,开口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程子橘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她的脚步并不算快,而且走到手术室前不远处,便停了下来。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宋静玲焦急的问道:“医生,手术怎么样!”
程子绣站在宋静玲的身后连连点头。
医生解开口罩,点了点头,又道:“手术很成功,等会儿病人会被送到无菌室里,你们若是想要陪着病人,可以换上衣服进去。”
“好好……”
宋静玲与程子绣两人几乎是喜极而泣。
躺着程博瞻的手术床被推出,程子橘依然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远远的跟着,等到被推入无菌室,一切都被安置好后,程子橘方才淡淡的开口道:“我们走吧!”
傅湛江点了点头,带着程子橘慢慢离去。
宋静玲与程子绣换好衣服,走进病房时。
程博瞻的麻醉剂已经慢慢过去,有了些许知觉,此刻,他的嘴正一张一合,挂着氧气罩的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宋静玲以为他是需要什么,连忙开口道:“博瞻,你要什么?”
程博瞻依然是费尽的在说着些什么。因为麻醉的关系而有些麻了的舌头并不能够清楚的吐字,可是他却是一刻的不停歇。
“是刀口疼吗?”
宋静玲完全听不出,只能够再次询问。可是程博瞻却依然说着一些话,似乎并非她所认为的。
她只能够再次靠近,只是,当她听清楚程博瞻所说的话时,脸上却愣住了。
其实,程博瞻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的神智并未完全清楚,仅仅是本能的,诉说着心里最渴望,最想说的东西。
他嘴里只是念叨着两个名字,一个是苏媛,还有一个是程子橘。
“妈,怎么了?”程子橘感觉到宋静玲的身体突然僵硬住了,不禁有些奇怪,推了推她。
可是,宋静玲却毫无反应,好半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流下眼泪。
“妈……”程子绣有些惊慌失措。
以为是程博瞻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见到目光只是一味的流眼泪不语,她只好自己靠近程博瞻找答案。
此刻,程博瞻的药性已经过去了大半,说出来的话,差不多能够听得清楚,程子绣只是微微靠近,便听明白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母亲,猛然间,她似是发疯似的,跑出了无菌室,朝着门外跑去。连身上的无菌服都顾不得脱。
她一路跑着,跑到了停车场,果然见到程子橘与傅湛江正慢慢的走着。
傅湛江似乎是在逗程子橘高兴,不时做着鬼脸,程子橘的情绪不高,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人之见气氛温馨。
看着如此场景,程子绣心中忍不住酸涩,可是,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小心思,她的心里想到了刚才病房里的凄凉景象。
她只觉得愤怒。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大声叫住程子橘。
程子橘与傅湛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过身,看着正满脸愤怒的看着他们的程子绣。
“有什么事情。”
对于程子绣,傅湛江忌惮甚深,他挡在程子橘之前,冷淡的开口问道。
程子绣看着傅湛江一脸的防备,咬了咬牙,但是心中的一腔怒火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嘴唇几乎被咬得通红,她方才开口道:“程子橘,你不去看看爸爸那?”
没有料到程子绣会说这番话,傅湛江与程子橘皆有些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程子绣的用意。
不过,既然程子绣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程子橘也不好意思说别的,只是开口道:“不了,既然没事,我就不过去了!”
只是,显然,程子橘与傅湛江都忘记了程子绣对于她的仇意。
还未等到她的话音落下,程子绣便冷笑着开口了:“程子橘,你真是够没有良心的。爸爸这么念着你,你连去看都不肯看一眼,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要回来,你不是退出程家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和妈妈的生活。”
程子绣的这番话来的莫名其妙。句句都是在指责着程子橘,却又表明着自己的委屈与不满。
可是,程子橘为什么要回来的真相,却是大家都知道,倘若不是宋静玲自己的私心,程子橘是绝对不可能回来的。
但是,面对程子绣不可理喻的指责,傅湛江与程子橘又能够说什么。
有一种人,心理扭曲到了一定的地步,只要是自己的不满意,便是别人的过错。那么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也便是无视。
傅湛江与程子橘下意识的没有回应程子绣的话,只是转身欲走。
可是,程子绣如何会放过。
她快步小跑过去,似乎是要拉住程子橘。
傅湛江眼神毅一厉,伸手拉住程子绣的手腕,甩到了一边,冷声道:“程子绣,你要再给我瞎乱扯,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几时给我留过情面!”
程子绣弓着腰,捂着脸痛哭。
只是,事到如今,这幅姿态,却只能够徒增厌恶。
程家之事,牵扯到了现如今的地步。程子橘心中已经没有半分留恋,哪怕是她曾经唯一在乎过的父亲,此刻,她也只想远远地避开。
只是,很多的事情,并不是她不想要知道,便可以不知道。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程家的事情几时她不愿意知道,却仍然没有办法不知道。程博瞻手术虽然成功,但身体到底是垮了,病休之后,他也没有呆在家中疗养,自己一个人住到了北京郊区的一个宅子里。
宋静玲虽然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而且此刻,她也没有时间来关注程博瞻的事情,程子绣当初做过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被揭露了出来,她现在到处找关系找门路,替程子绣开脱。只可惜收效甚微。程家到底不是以前的程家,而宋静玲的娘家,宋家也早已经败了。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程子橘来说,听过也就算了。
她的婚礼就定在阴历的八月十九日,傅夫人的意思是要大办一场,幸而时间很紧,很多在外地的朋友都赶不会来,倒是好不容易让婚礼的规模缩小了一点。不过婚礼依然是大婚礼,虽然傅夫人包办了一切,但是程子橘要忙的事情很多。
从试礼服试妆到拍婚纱照,再到其他的零零碎碎她需要请的宾客名单等等,也已经让她忙的疲惫不堪。
而且,在婚礼前夕,最最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被查出怀孕一个月有余,看日子,孩子可能是再上海怀上,当然也不排除是后来在北京的时候怀上。
傅夫人喜出望外,忙和的更加有劲。
但是怀孕产生的一系列后遗症再次发生。
先且不说程子橘由于怀孕后产生的一系列剧烈反应,从孕吐道嗜睡,她样样不缺。
傅湛江心疼妻子,扬言等孩子出生后要好好打宝宝一顿。不过还未等程子橘心疼,便被傅夫人狠抽一顿,直言这是因为她的乖孙精神有力,将来是个有福的。
后遗症之二,便是礼服还有婚鞋都要重新订做了,原先的礼服是收腰的式样,很好的能够衬托出程子橘的纤腰,只是如今有了孩子,唯恐把孩子给挤到。而婚鞋也换成了需从高跟换成平地。
当然,不管事情再多再忙,婚礼在八月十九号还是举行。
程子橘在北京并没有娘家,傅夫人便将傅湛江赶了出去,将傅家作为程子橘出嫁的娘家。
婚礼的前一天,程子橘睡在了傅湛江的房间里。叶青琳与几个好友在婚礼的当晚都跑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