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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红发男陈博然的介绍,面瘫男名为江执,女人叫简町灵。
不知怎的,我就和他们仨玩在了一起,他们去哪浪都会带上我,混酒吧,压马路,旅游什么的。心情随着记忆的增加逐渐变得明朗,和喜欢江执的町灵斗嘴也成了人生的乐趣,对易西的怀念似乎淡了一些,似乎。
一天,我们从森林公园回来,下车时江执顺手扶着我,我站稳脚后抬头,诧异地发现易西在不远处看着我,身形消瘦,眼里满是疲惫与沉重的悲哀。
心在抽疼。我想义无反顾地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扑进他怀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笑着说一切都是个小小的玩笑,可理智告诉我,我应该转身离开。
江执看在眼里,搂住僵在原地的我,亲吻我的侧脸,低低地说:“回去吧,我饿了。”
我像个木偶,被江执牵着转身,走路。在身体扭转的瞬间,我很没用地哭了,紧咬着牙关,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什么也没问,町灵泡了杯奶茶放在我面前。我傻傻地瞅着杯子,冒出的热气溢出后缓缓消散在空气里。
易西在家里的安排下出国,当天各大媒体都在报导那趟飞机失事的新闻,我听到消息后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天一夜,直到眼眶干涸。这三天一来,我紧闭房门,滴水不沾,体重猛地下降,最后还是他们撞开房门把我送进了医院。
不久之后,江执成了我男朋友,为了让我开心,我们进行了长长的旅行,但我们出行依旧是四人组。町灵再也不会吃醋气得跳脚,隐藏在她高傲下面的,是不易察觉的哀伤。多颖得知后也扯着难看得快哭出来的笑脸祝福我。
很不对劲。
中午,我枕在江执腿上午休,町灵默默进了房间。我察觉到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奇怪,除了博然,谁都变了。我忍不住了,趁江执和町灵没回,拖着博然逼问,他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告诉我了真相。
真正相爱着的其实是江执和町灵,町灵追了江执8年,江执好不容易松口答应,预计他们在明年3月订婚,只是我半途插入让他的思想开始摇摆,他们也不忍心伤害经历了不幸的我。
一直被照顾的人是我,我原以为讨厌我的町灵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在爱情面前选择了忍让,冷漠的江执大概早已被町灵8年的长跑攻破防线,只是嘴硬不肯承认而已,偏偏我又来插了一脚,夹在中间的人是我。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博然的阻拦没有起作用,我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开始曾一度埋怨过他们招惹我,不久心里也释然了。我干脆地辍学回家开个书店过日子,我知道他们有每个月偷偷派人定时买我的书,撑住了我这破败的小店。
这就是所谓的友谊了吧。
“好吧,既然是你们的婚礼,我看在江执的份上勉强同意去了。”我嘴硬地扬着头看她。看着町灵听到我别扭的祝福后高傲的面庞露出有些傻气的笑脸,心中淡淡的酸涩逐渐褪去,她只是想要得到好朋友的祝福而已。
多颖陪我去参加了婚礼。婚宴上,江执难得笑的开怀,町灵幸福依偎在他身边,我从来没有看过两个这么美的人结合在一起。
远远望着江执越发挺立的侧脸,满脑都是那么一句——
“他不羁的脸像天色将晚。”
不禁在心底问自己:他真正爱过我吗?
呵,谁知道呢,这已经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月,梦里花落知多少
来自西伯利亚的冷气流不知不觉侵袭而来,一路南下,天空满是泛黑的云朵,蔚蓝的晴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在多颖的不懈努力下,我同意和他一起回去见我爸妈。太久没和家里人联系,多颖开车驶入我家小区内时,突然就紧张起来。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抓着他的右手腕,明显看到我的手在轻微发抖。
“没事儿,你家里人早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况且他们经常给我们寄东西不是吗。”多颖停下车,把我当孩子一样搂着,轻轻拍着我的背,缓解我紧张的情绪。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门口,我还没做好敲门的准备,门就自己打开了。爸妈笑着说,大老远就看见了多颖的车,毕竟多颖每周都会来探望他们。我看着爸妈眼角深深的细纹和鬓角夹杂的银丝,鼻子突然就酸的不行。放不下过去的人一直是我,背负的枷锁也只是我自己强加上去的,爸妈并没有怪罪于我。
我扑到妈怀里大哭了一场,过去压在我心头的,所有的所有的,在那一秒全部放下了。
这几年积压在心中的喜怒哀乐,此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我们坐在沙发上,爸妈不停让我多说说离开家这些年的生活,多颖就靠在我边上,静静听着那些他参与过或未参与过的我的生活。终于有了家的感觉,心中常年的积雪在渐暖中慢慢消融。
“你和多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找个时间我们去多颖家商量下你们的婚礼……”妈妈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道。
“我不同意!这个贱女人是杀害嘉仪的凶手,杀人犯怎么可以和多颖哥哥结婚?!快把她赶出去,我们家没有这个人!只有我配得上多颖哥哥!”家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久违的嘉莉踩着高跟鞋进来,重重地在地上发出摩擦声,尖锐刺耳。
“住口!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没一点教养,不多说了那是个意外吗?更何况嘉言和多颖昨天刚领了结婚证,你再怎么说也没用了。”爸爸气得脸涨红,严厉教训她。
“我不信我不信!多颖哥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
一回来就引发了家庭斗争,大概错依旧在我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胆怯,多颖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颤动的身体就这样默默平静下来。
嘉莉的阻拦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目标转向暗处—一划破婚纱,把婚礼用车的轮胎扎破,偷戒指……本以为把她关在她房间里就不会出任何问题,却还是小瞧她了。
结婚当天是个大晴天,场地安排在多颖朋友的一个露天牧场,已经雇了人清理掉了草场的雪。我所有的还保持着联系的人都来了,包括每天给我送外卖的小哥。难得的为了我的热闹,不习惯之余还有些许不真实感。我看着镜里的自己,没了当初的苍白,被多颖养出了健康的红润,曾经愁云密布的眼底也染上了幸福的色彩,能遇上多颖这样宠着我的人算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对着镜子认真戴上多颖特意在清晨扎好的花环,用镶着白色珍珠的夹子和头纱别好。镜里的女人有着陌生的熟悉感,妈妈在一旁直夸:“我的女儿就是美。”
听见敲门声,我有些紧张地再次照镜子整理好仪容,和妈妈一起出去,多颖就这样站在门口,穿着白礼服,带着笑,阳光从他的身后溢出,我呆呆地看着他。我已经好些年没有这样直视他了。
我带着些羞涩地准备将手放在他伸出的手上,他的笑突然僵硬,我看着他腹部凸出了水果刀的刀尖,血流出来,很快晕染开。多颖向前倒在我身上,我抱住他跌坐在地上,他身后,衣衫凌乱的嘉莉手上沾着血疯狂地挥舞着手上的刀,很快被周围的人压制住,她晃着脑袋,没有挣扎,开始痴痴地笑。
“哈哈哈,这下看你们怎么结婚,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这下他是我李嘉莉的人了!”
“救护车!妈,快叫救护车!”我抱着多颖,眼泪夺眶而出。
妈妈反应过来,赶紧拿出手机发着抖打120,我双手捧住他两颊,把我的脸贴在他的脸上。他半睁着眼看我,嘴唇微动,我连忙用手抹了两下满脸的泪水,凑上去听:“第一次……看你……为我哭呢……”
“说什么傻话,只要你好好的,以后我天天哭给你看都行……”我的声音颤动,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不甘心啊……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那么一一爱你呢……”
在多颖闭上眼的那一瞬,我的心脏似乎也跟着停止了跳动,眼前突然一片灰暗,路边的风景,眼前的人,以及赶来的救护车警车都成了灰色默片。我瞪着眼,半张着嘴,看着不停有人靠近,嘴巴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紧紧抱住多颖不放手,谁也不能抢走他,他说过会缠我一辈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抛下我走了呢。
一定是在做梦,梦醒了他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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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窗外,阳光正好,几朵白云缓缓地飘荡过蓝得透明的晴空,窗前被少量积雪压住的枝头冒出了一片片碧绿的嫩芽,几只鸟儿叼着枯草飞到较高的树枝上一点一点筑巢。
妈妈说我呆的地方是疗养院,在这里养身体,但我听几个来看望我的人背着我偷偷说,住这里的人都患有精神病。我想过去问爸妈,但他们看我时眼中的悲哀让我欲言又止,别人看我流露出的怜悯又让我很不舒服。
有一对长相都很美的夫妻时不时来看我,给我带好多好吃的,我嚼着嘴里的东西感觉和嚼蜡没什么区别,因为我的味觉出了问题。
不久,我在房间里偷听到他们说,我清醒后没看见林多颖,不肯接受现实,一度自残过。在一场大病过后,我失去了关于过去所有的记忆。
林多颖……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心脏抽疼得厉害,险些呼吸不过来。
我赤着脚走下床,推开窗,带着凉意的风呼呼刮过我的脸,窗帘随之不断起伏,像波浪一样翻滚,柔和的阳光落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大概是因为心里空荡荡的。
顺手拿过床头的一本书,搁在窗台上,翻开第一页:
“一月你还没出现
二月你睡在隔壁
三月下起了大雨
四月里遍地蔷薇
五月我们对面坐着犹如梦中就这样到了六月
六月里青草盛开 处处芬芳
七月悲喜交加麦浪翻滚着连同草地直到天涯
八月就是八月 八月我守口如瓶 八月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