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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郁闷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说:“这事儿太家务太私密了,我本来不想给意见的,如果你们非要我给意见 ,我只能说,夏珩不是啥好东西啊。”
这俩姐姐本着对我绝对信任极度仰仗的美好态度,把我的话打着我的名头原封不动拿去砸在了夏同学脸上。
夏同学泪汪汪地来找我:“薛扬,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我就那么华丽丽地把人给得罪了,从此我就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夏同学除了那一个毛病之外,其实人没得挑。他不记仇,不怀恨,也不报复,此后照样对我掏心掏肺。忘说了, 中学六年我一直是语文课代表,他则一直是数学课代表,我每次问他数学题他都二话不说操起纸笔就开始演示,绝对 不批评不嘲笑,倒是我,还每次都特别难伺候地一把摁住:“等等!先给我起个头就行,我顺着思路往下想,要是还 想不通你才接着说啊。”
想知道这三个人后来咋样了?
我不怎么骄傲地说,我的那句话显然起到了关键作用,说完后他们就散了,都散了,夏珩本来是决定留住许雯雯的, 人家雯雯不愿意了。
对此我自我感觉一点儿都不好。俗话说得好啊,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亲,我这下倒好,一口气拆掉的就算不是两桩亲 ,起码也能算一桩半吧?
太损人品了!都是被这个该死的夏珩逼的啊……
更经典的是,在这种事都出了之后,夏同学居然还能在我们同学中找到女朋友,高三时在一起的。
对这位先生如此惊人的魅力我无法理解,不过有人理解。
我们宿舍的人见过夏珩一次。那是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同学聚会,结束后他送我回学校,一直送到宿舍楼门 口,然后我发现我忘带钥匙了,宿舍里还没人。
于是他陪我坐在我们楼门口等门,一直等到那三位姐姐回来。
我们宿舍俩北方女孩儿,俩南方女孩儿,我们俩南方女孩儿都对夏珩无感,俩北方女孩儿都对他十分青睐,特别是山 东那位:“哇,你那个高中同学好秀气啊,我就喜欢他那样的南方小生!”
夏珩是挺秀气的,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看谁都一副含情脉脉温柔似水的神气,眨巴眨巴就啪啦啪啦乱放电。以前我 们一男一女俩漂亮大眼睛,在我们年级齐名。他一男生,眼睛又大又漂亮也就算了,竟然还也是长睫毛。我们班有无 聊人士给我们俩量过,我的睫毛8毫米,他的睫毛7毫米,但我的睫毛是上翘的,他的睫毛是直的,效果上毛茸茸的看 起来比我的还长。
这种类型的男生不是我的菜,但显然对某些女孩杀伤力无穷。
他高三那个女朋友肯定就是这样的女孩中的一个。
他们俩在一起也没多久,当时约好了一个上清华,一个上北大,后来女生高考估分没信心,没敢报北大,去了一所不 在北京的学校。
我们大一的国庆节,夏珩来找我,让我帮他给那女孩儿写封分手信。
他说:“这种远程恋爱真的不现实。本来都打算得好好的,她上北大,我上清华,就像咱俩现在这样,这么近,对吧 ?随时都可以见面,多好。”
帮人写分手信这种缺德事我才不干呢,可这并不影响他此后常常往北大跑。
许雯雯也在北京,我们俩还是很铁,她早已经彻底get over夏珩了,在她们学校踏踏实实找了个挺靠谱的男朋友,黏 糊得蜜里调油,倒回过头来陪我说私房话:“夏珩追你追得很凶啊!”
我表示严重受辱:“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他是把我看得有多脑残啊才觉得我会喜欢他?”
而我没说出来的更掏心窝子的话是:他就算不是成心想把我骗到手后再甩了作为报复,难道就不怕我把他骗上手后再 甩了替我姐们儿报仇?
好吧,咱不演八点档连续剧哈,我承认是我比较小人之心而已,其实夏珩是真不记仇,这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是对我动了真情,他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要有女朋友在身边而已,如今对我是近水楼台,不追 白不追,所以追不到我他也不会受伤。
于是乎我就听之任之了,你非要追我就追吧,我权当不知道,咱俩还是好朋友哈。
我又跟傅泠熙坐一块儿上了两个星期的课,以及两个星期的自习。
现在我们慢慢地已经形成一些模式了,比如不光坐在一起干看书,还互相交换笔记,看看有什么对方记下自己没记下 的东西,抄一抄补充上;有什么自己不太理解的问题,互相讨论讨论。
然后就到国庆长假了。
我们学校的国庆长假比法定假期还要长,是一个星期加上前后两个周末,总共九天。
这九天里我们很嗨皮,对体育生却没太大区别,他们还是要照常训练,赛艇队甚至得去杭州那边的千岛湖集训。
傅泠熙好像有点不乐意去,我则表示羡慕:“杭州多好啊,人间天堂啊,我还没去过呢,特想去!你别身在福中不知 福啦,好歹还是在著名景点训练,有益身心,而且江南美女多,说不定会有艳遇哦!”
他对我最后那句暗示性的调戏没什么反应,让我有一点点失望。
他们是放假前那个周五晚上的火车,所以当天没有训练,于是我们俩一起吃晚饭。
我从吃完晚饭跟他告别之后开始持续性抑郁。
回到宿舍正好有一师姐打电话约我出去散步,我如遇救星,很开心地就去了。
第7章 第6章
约我的这师姐是个历史系的日本留学生,我们俩刚刚在一块儿修的一门通选课上认识的。她那天迟到,进来后发现我 旁边有个空位,就过来笑着鞠躬问我那里可不可以坐。
当然可以,于是我们就坐一块儿聊开了。
日本人似乎就是比较缺乏语言天赋,他们的英语口语是著名的不好,中文也不好。这位师姐都大三了,说话还是磕磕 巴巴口音挺重,她自己对我说:“我的汉语讲得不好。”
我安慰她:“没事儿,你来中国才三年呢,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她没接受我的安慰:“可是我那些已经上研究生的朋友也就说成跟我一样,可能日本人都说不好。”
这姐姐太可爱了。我们当时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约好了有空见面。我知道她是想跟我练习中文,我很乐于奉陪。
我们俩女孩儿牵着手满学校逛了一圈,半途中我发现我忘带手机了。
没带就没带吧,可能我出门的时候潜意识里是故意不带的,反正傅泠熙也走了,至于别人会不会找我……
都不重要啦。
我和这日本姐姐挺聊得来的。她告诉我她当初迷上中国学习中文并且来中国留学,是因为看了一部刘晓庆的电影《春 桃》,结果来了中国却发现没几个中国人喜欢她。
嘿嘿,这种情形实在有些尴尬哈。
我很文盲地在那儿回答日本姐姐的提问:“没,我没看过《春桃》;……没,我也没看过《芙蓉镇》。我看过……对 了,《小花》,不过呢……”
我刚想说在《小花》里我也不觉得刘晓庆漂亮,突然就被一个迎面走来的人吓了一大跳。
那人吧,我曾有一段时间严重怀疑他是个二傻子,因为他每次都会走到离我特别特别近的地方,伸着脖子毫不掩饰地 往我脸上盯。要光是迎面走来这样我也就算了,最不能忍的是他从后面赶上来的时候也会回过头往我脸上凑,每次都 给我一种强烈的一脚踩上一条鼻涕虫的感觉。
这天晚上是他吓我最严重的一次,因为他走到我跟前,不但一如既往地伸脖子了,还突然叫出了我的名字:“薛扬! ”
我快被他吓死了,他倒好,镇定如常地走了。
后来我跟傅泠熙刚在一起的时候,又遇到这男生了。这小子忒彪悍了,傅泠熙比他至少高一个头壮两圈呢,他居然都 敢如法炮制,走过来把脸凑到我跟前。
我终于有恃无恐了,于是终于怒了:“傅泠熙!你看没看见刚才那男生啊?”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看见了呀,怎么了?他看你漂亮呗,以前我每次看见你也想这么干来着。”
我这回是真怒了:“我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人家这样对我你都没意见?!”
我推开他蹬蹬蹬加快脚步自己往前走,他赶紧追上来:“我是想着反正我在这儿量他也不敢怎么样嘛!”
我恨铁不成钢:“那等你不在这儿的时候呢?”
小子终于开窍了,脸上的讨好顿时转为勃然大怒:“靠!下回再让我撞见,丫的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后话了。那天晚上陪在我身边的可不是傅泠熙,而是一个莫名所以的日本女孩儿,当时天已经黑透,我们正好在 未名湖附近,那段时间有传言说那里有人抢劫什么的。
于是我们俩都有点被吓着了,赶紧往宿舍区走回去,而宿舍区扰攘又没情调,怎么看都不是散步谈心的地方,所以我 们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刚走进宿舍就发现气氛不对。
三个八卦女抬头对我贼兮兮地笑。
我摸了摸脸,又低头看了看身上——没什么不对啊!
她们努着嘴往储物架上我的那一格指:“喏!”
我抬头一看,只见是一大袋又红又大的苹果,看起来极为诱人。
咦?
岳萦为了急于表功而忙不迭揭晓了谜底:“你们傅泠熙送来的哦!你这家伙出门不带手机,把人家急坏了。这可是姐 姐我亲自下楼替你拿上来的呐,你至少得分我一半!”
我肯定是于受宠若惊之中乐迷糊了,一张嘴就说了句豪迈的话:“当然当然,见者有份哈!”
她们顿时“哇哇呀呀”地给我起起哄来,惊得外面走廊上路过的同学都推门进来张一眼:“怎么了你们这是?”
好在这三位还算够义气,没把我卖了,关起门只剩我们几个了才接着说:“还有啊,刚才还有另一个男生给你打电话 来着,我们说你有约出去了,他粗声大嗓地就问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的。”
啊?
这人没留下名字,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也不关心他是谁就是了,因为我正沉浸在傅泠熙的苹果带给我的汹涌幸 福中呐。
同时还特别后悔。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