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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伸展运动同学们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跳下水,扒着岸边开始练蛙泳的腿部姿势。尔雅原本就会游泳,这会儿浮在岸边练腿也是小意思。
由于学生来自全国各地,下水后的接受能力也不一样,所以两个老师便按照能力把学生分成两组。
杨泽宇拉了相对会游的人到另外一边开始教她们分部动作。
而尔雅真正的噩梦便从这里才刚刚开始。
自诩是生在海滨城市的尔雅,习惯的是狗刨式的“野游”,与真正要学习的“蛙泳”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脑袋始终露出水面,而后者脑袋是要埋进水里,配合着节奏和呼吸划两次水才抬起头一次。
尔雅从没想过把头埋进水里会成为她学习蛙泳的最大障碍。
看着别人有模有样的闷到水下闭气,尔雅呆呆站在水里,始终不敢低下头去。
“你不是说以你的水平起码也是优秀成绩么?”杨泽宇站在岸边用脚指了指尔雅,“怎么有脸说的?!”
尔雅站在池子里抬着脸望着杨泽宇,眼里有气愤更有不服气。
不就是憋气么,尔雅赌气地一握拳,猛地就往水下钻。
杨泽宇在岸上一顿,随着尔雅钻进水里,下意识身体就往下一蹲,手伸向尔雅方向。
结果尔雅埋进水里还没一秒钟,就猛得仰起头,大声咳嗽起来。
杨泽宇见状立刻挺直身子,脸上恢复烦躁的表情,冰冷开口,“回那边池子练去,别在我这浪费别人时间。”
尔雅一听,一阵怒火涌上心头,倔强地盯着岸上的杨泽宇,眼光里有凶狠也有委屈。
“没听见啊?让大家都等着你?”杨泽宇说着转头看了看另一个池子,“快点。”
尔雅心有不甘,身上气的发抖,闻艾赶忙抚上她肩头,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才第二节课而已,不着急。”
尔雅隐忍着出了一口气,走到一边梯子前,用力一拽整个人带着大片的水花跃出水池。
去到隔壁的池子,尔雅下水后,就近抓住水下梯子的扶手,想要强制自己在水里多呆一会儿。
可是十几年的游泳习惯,不是一时半刻改得了的,尔雅头一进到水里,下意识的就想要抬起来。
不知为何,挫败感一阵阵袭来,尔雅莫名失落。
就像闻艾说的,明明就才第二节课而已,明明还有很长时间,明明还有些人害怕到水也不敢下,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
下了课回到教室,尔雅觉得自己好像脱水一样,虚脱到连爬到上铺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爬上去立刻倒床不起。
随手捞起手机,尔雅给金戈发了个短信,说是下午不去他那里了,今天就劳烦他照顾“糖糖”。
发完短信,尔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晚上六点多。再次睁开眼,寝室里只剩下闻艾一个人。
闻艾见尔雅醒了,走到她铺下,“这一觉睡得还真长,食堂都关门了,给你打了饭放在桌上了,赶紧下来吃吧,晚上你不是还要上瑜伽班的么?”闻艾说着敲了敲尔雅床边的栏杆。
尔雅轻咳着爬下床,这一觉睡得还算沉,下午耗光的体力总算弥补了一些,这会儿正是饿的时候。
看到书桌上放着的晚饭,尔雅一阵感动。这些日子都是自己给别人做饭来着,难得室友还记得给她打饭回来。
见尔雅呆愣,闻艾催她一句快吃,然后自己带着书本去图书馆了。
尔雅看了看表,时间来不及了,匆匆忙忙大口噎了几口便走出寝室。
**
瑜伽社团在小体育馆里,原本晚间不开放的小体育馆也因为瑜伽团的开课而头一次晚间启用。
据说学校这次如此重视瑜伽团的原因是省大运会开幕式时将会有个团体瑜伽操的演出。
尔雅无奈摇了摇头,自己跟这种团体表演还挺有缘,高中那会儿的啦啦队团体赛不要参加的太频繁。
不过瑜伽的团体表演会是个什么样子还真挺难想象的。
走进体育馆,已经有人在登记发瑜伽垫,尔雅走过去,领了个垫子然后跑到最前一排铺好。
最前面才能看得清楚,学得明白,瘦得快速。
老师还没来,尔雅先坐在垫子上左右抻了抻腿。这一抻不打紧,尔雅直呼老了老了。
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是体操队的中流砥柱,还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呢,靠得就是这踢腿过头的柔韧性,现在可好了,并拢腿都够不到脚尖。
尔雅还在感叹着,靠近门口的地方开始有喧哗骚动的声音,尔雅回头看去,好像是老师走进来了。
尔雅远远望过去,没戴眼镜看不清楚。算了,还是继续自己的准备动作好了。
慢慢地,窸窸窣窣的私下说话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尔雅寻找着抬起头,原来老师已经走到最前面来了。
尔雅皱了皱眉头,这下看得清楚,怎么又是他!
杨泽宇站在前面简单地坐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开始介绍关于瑜伽的来历,现下流行的几种瑜伽派别和流行趋势。同时也简要叙述了,此次学校开设瑜伽团的最根本的也是最功利的目的——参加开幕式表演。当然,最后一条被他说得很不屑。
尔雅身边的不少女生打从一开始估计就没在认真听讲,一个劲儿地交头接耳地说着这个老师不仅人长得帅,最关键声音好听的要命。
尔雅白了她们几眼,一群流俗表面的人。
介绍过后,杨泽宇缓慢打开自己的瑜伽垫子也坐了下来,开始教大家从最基本的调节呼吸。
瑜伽的呼吸很重要,要绵长而均匀,在呼吸时还要配合胸腔共鸣,如同喘粗气一般,声音越大越好。
杨泽宇先示范了一次,随着绵长有力的吸气呼气,胸前也跟着上下起伏。又是引来一阵骚动,尔雅鄙视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来,大家先跟我一起试着呼吸。首先,先放松身体,把两腿内盘,两手自然放松放在膝盖上,轻轻闭上眼睛。”
杨泽宇一边说着,下边的学生一边跟着做动作。
“好,跟着我一起做,吸气——”
必上眼睛的尔雅听到指令,跟着开始吸气,绵长的一口气一直充盈满胸前。
“呼气——”
慢慢地像捏着气球口缓缓松手一样呼出气息,平缓而均匀。伴着传入耳朵的好听而又有磁性的指令声音,一下,一下。
“吸气——”
“呼气——”
再次睁开眼睛,尔雅整个人觉得一身轻松,只是简单呼吸了几下,原来就能这么放松。连一下午的郁闷好像都随着心中的浊气释放了出去。
“接下来,教大家头部的放松运动。”
好听而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尔雅缓缓的转过头去。
靠!怎么会忘记了教瑜伽的人是他!
41奸情满满的~~首发事件
两个小时的瑜伽课下来;尔雅全身酸痛;两个膝盖不敢伸直;恨不得就这么弯着腿弓着腰矮身回宿舍。
收好自己的瑜伽垫子,尔雅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杨泽宇;见他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冲着他的方向尔雅狠狠白了一眼;然后转头出了体育馆。
回到寝室;闻艾和战晴已经都在了。
战晴见尔雅整个人蔫头耷脑的忙上前询问第一天的瑜伽课上的如何。
尔雅摇了摇头,累得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这时步悠悠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拎着零食;见尔雅在路当中晃悠,随即喊了她一声说是有零食吃。
尔雅一听是悠悠;猛地回身;这一脸怨气惊得悠悠一愣。
“怎么了这是?”悠悠顿顿开口。
“步大仙。”尔雅突然哭丧着拖音喊了悠悠一声,然后猛地来了力气一般,抓住悠悠两手把她按到自己下铺的书桌上,“你快给我算算,我最近是不是还有‘教师劫’啊?!”
“嗯?”悠悠呆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一样转呆为笑,“游泳这事儿就不要放心上啦,你,必过。”悠悠断言。
必过?人家都直接给我下必挂的通牒了,尔雅在心里哭诉,又不愿说出来让战晴再自责。这会儿估计大仙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于是尔雅泄着膀子就往自己床上爬。
“教师节虽然早就过了,但是‘桃花劫’即将到来。”悠悠冲着尔雅的背影淡淡说道。
尔雅闻言迅速又从楼梯上跳下来,一步迈到悠悠面前,“这事儿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最近一直没什么反映啊,有个啥征兆没有?!”
“福无双至,劫不单行!”
“咋滴?还俩?那啥时候来啊?”
“该来自然会来,天机不可泄露。”悠悠装神弄鬼地摇晃着脑袋说道。
“那有解么?”尔雅又问。
“这个……”
“之前你还说能给我解的!”
“不是我不解,这东西它太耗费体力……”
“一个星期晚饭,我包了。”
“那你听好了。”悠悠猛地伸手一点尔雅,“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两朵烂桃花只有一朵是你的真爱~~~~”
“……”
唱首烂歌是有多耗费体力?!
**
接下来的这一周,尔雅每天晚上都去瑜伽班上课,许是太久没活动了,两小时瑜伽课竟把曾经的体操选手累得爬不起床。
金戈给尔雅过好几次电话,且不说照顾“糖糖”这事儿,现在竟然连这丫头面也见不着了。
尔雅拿起电话总是懒懒答音,说是瑜伽课上得太累,现在就算拿着机关枪逼着她,她也宁肯求给一痛快,只要能死在床上就行。
周五晚上的瑜伽,尔雅照例到了体育馆。
抛开老师是谁不说,单论这四天的训练成效,那是相当显著,虽说腰酸腿痛,但当站在体重器上时就会发现原来这都不是事儿。
四天掉了六斤称,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狂喜的。
坐在瑜伽垫上,尔雅又早早开始压腿,经过这几天的抻练,也算是小小恢复了一些当年的筋骨。
身背后一阵窸窸窣窣,尔雅不回头也知道,老师来了。低头看一眼放在垫子边上的手机,7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正式开始上课,盘腿,垂手,闭眼,放松……
前面一系列的必做的放松运动过后,杨泽宇缓慢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再教大家一个新动作。”
只见他坐在垫子上,两腿伸直并拢,一腿曲起侧弯抵在另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