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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间董拙也站在原地不动弹了,那么近的距离,到处弥漫着肃杀之气,刁晨抓着我胳膊的手渐渐用力,半边身子都好像麻痹了。
“刁晨,你三番两次阻挠我,要不是看在小旅的面子上,我绝不会忍你!”董拙已然抓狂了,马上拉扯起我另一只手,丝毫不妥协。
刁晨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董拙,气场似乎又强大了不少,只觉得董拙的力道好像轻了许多,刁晨不紧不慢地问:“你要她这样跟你去加油?”他看看我,笑容让我有些窒息,“好啊,去吧。”胳膊上的钳制瞬间解除,我呆住了,傻傻看着他轻轻松松放开的手,凉风直直吹到了心里,。尽管我害怕他们争锋相对,可我根本没想过他会这么轻易放开我!说不出的情绪塞满了胸腔,憋得我鼻子发酸。
刁晨没有再看我们,袖手站在一边,连呼吸都那么轻。
“好冷。”差点听不清自己的声音,董拙闻言赶紧放开已经被我濡湿的手掌。
刁晨见缝插针,牵起我的手,就像刚才看星星时那样,拉着我大步朝屋子里走去,柔声说:“快去洗洗,当心着凉。”回头,董拙还在那里,那么不甘心,那么生气。换做之前,我一定会很忐忑,可是今晚一点都没有,转过头不再看他,跟着刁晨的脚步一直走。
坐在床上擦头发,窗户被敲响,爬上床拉开窗帘,刁晨在外面,背对着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安安静静。
“为什么你总要跟他解释,那不是你。”
“什么?”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不自觉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人人都知道布小旅向来蛮横霸道不讲理,谁都无法想象当有一天布小旅低头道歉跟在人屁股后面踩着自尊解释是什么样子?不,那绝不是布小旅!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低头瞅着发梢的水滴在棉被上,眨眼间就不见了。半天之后,刁晨坦然地说:“有时候觉得你是真笨,有时候却又觉得你只是在装笨,如果你想要改变自己,那么,我只送你到这里。”莫名觉得好悲伤,伸着脖子翘首望他,他转过头,隔着通透的玻璃对我浅浅一笑,眼神温柔,他勾勾手指,我听话地凑在玻璃上,他俯下身子,对着我额头的位置轻到不能再轻地吻了下来。
仿佛时间静止了,绵长的吻让我从头到脚酥 麻起来,明明隔着凉凉的玻璃,可我好像能感受到那种温暖的触觉。
他已经之气了身子,而我还黏在玻璃上,最后只听到他淡淡的一句晚安。
整整一夜,心里有个声音,百转千回。
第二天上午董拙就来敲我的门,收拾好东西准备走,董拙昨晚开着朋友的车过来,他显然很不熟悉这车,倒腾了半天才打开后备箱把我的行李装进去,独自爬进车里便开始催促我出发,我瞧瞧刁晨的房间,门窗紧闭。
“走了。”老板娘停下手里的活,又说:“一早就走了。”
“那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
好吧,其实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送到这里而已。那么没有刁晨保驾护航的前路,该怎么走?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这酒太不淡定了
从上车开始董拙就一刻不停地讲自己朋友的新酒吧,我断断续续听了几句,他越是表现得宽容大度,我就越是不安。
“你突然跑过来是不是想躲着我?”
他可以营造的欢乐气氛被我的质问打断,沉默中我已经知晓答案,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我和刁晨的关系,他根本就不是第一个,之前的男朋友也拿过刁晨的存在来为难我,甚至以此作为分手的理由。当时不是很了解,不懂什么叫排他,谁会相信一个能给自己当避风港的男人只是好朋友,谁会相信真有盖着棉被纯领的友情。或许真有,可要不是情圣,一定就是傻瓜。
“好吧,我换个问题,昨晚你明明说过要去给朋友的酒吧做暖场表演,怎么不说一声就赶过来了?别说你忽然发现我有多重要那种话,我已经没有那么自信了。”
说出这话我都觉得自己好怂,从骨头里怂出来的气质很让我嗤之以鼻,他偏不说话,于是我们之间出现了很长一段尴尬。
或许他还忘不掉阿乔,我真不指望能把阿乔从他心里扫得干干净净,毕竟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先入为主的观念我自己也有,所以不会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可是我也需要被肯定,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否则我会越发怀疑自己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感受不被人待见的失落?
直到下车他都没给我答复,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贱,比当初的蒋婉还要贱一万倍。
整个酒吧因为他的到来掀起一阵小高 潮,他的朋友倒是热情,拉着我问长问短,看得出他们都在刻意回避阿乔的事情,我也假装没有过刚才蹈话,表现出极度的有好热情。董拙在场中谈着吉他唱歌,我跟他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其实我们的话题没什么交集,他们的音乐世界我不懂,连董拙我也不懂。
聊到后面,我已经开了小差,不知不觉想起和刁晨去蹭饭的那次,几乎没有谁会卖弄自己的事业有多成功,比起此刻的摇滚重金属等等,我似乎更喜欢那个带着些许调笑的‘神刁侠侣’。可是,刁晨走了,所有的事情都止步在昨天,以至于我还没品出那枚蜻蜓点水的吻是什么滋味,一切就已经悄然远去了。
可能大概也许我的的确确是在装笨吧。
“要喝酒吗?”董拙朋友问我。
“嗯?”被他这么一叫,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他指指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罐装啤酒,我也愣了,罐子都被我捂热乎了,要是这样还说不喝,一定会被打死的!
算了,冒着酒入愁肠愁更愁的危险,抠起拉环,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酒花四溅,跟喷泉似的,劈头盖脸飞过来。擦,怪只怪醒悟得太晚,发呆有必要摇啤酒吗?
董拙听见动静边唱边研究形式,这下可好了,整个酒吧的人沸腾起来,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
我讪讪地说:“这酒太不淡定了,喷我一身。”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没开窍的那个人
最近酒量真是不行了,一罐啤酒就喝得我月朦胧鸟朦胧的,连董拙什么时候做到我身边都不知道。
“小旅。”
“嗯?”我眼神好像没有焦距,看出去的董拙总是摇摇晃晃的,兴许是烛光跳动的关系吧,“怎么了?”他闷声不响,擦,最讨厌这样了,有什么话咱就不能摊开说吗,这幅样子是想怎样?我一拍桌子,骂道:“告诉你,我现在很不爽,我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将心比心你的,原来根本就不是。不怕跟你明说,我受够了,不想再去揣摩你的心思,刁晨说的对,那不是我这性格该干的事儿!成不成你给句痛快话,我也不是那种会死乞白赖求人家施舍感情的人,我连‘被分手’都不怕,害怕什么?!”
估计是被酒后吐真言且原形毕露的我给震到了,董拙表情复杂地望了我半天,想想我之前多温顺啊,搁旧社会铁定是标标准准的受气小媳妇,搁现在也能评上感动中国十佳小媳妇,可是妇女要解放啊,要翻身啊。闹钟不禁盘旋去慷慨激昂的旋律,向前进向前进,小旅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啊!
“你是……布小旅?”身后突然冒出个男人,指着我又惊又喜,这戏跳得太快,我有点懵,接着烛光仔细瞧瞧他,是有点眼熟,不对,是非常眼熟,脑子里的数据库变换着各种人的脸,终于,有一张对上了。
“高干!”没错,他就是当年被刁晨打得一愣一愣的好兄弟。
“你怎么在这儿?”他四处搜寻,“刁晨呢?”
这哥们儿还跟高中时候一样,不会领。董拙倒是知情识趣,借口要再唱几首,把位子腾出来了。高干理所当然坐下来,我才小声说:“他没来……不对,是回去了……也不对,是走半道儿上回去了。”
“得得得,你甭说了,铁定是闹别扭了。”
“算……吗?”这说法明显站不住脚,看起来他和刁晨应该是有日子没联系了,其实以前的好多朋友,现在偶然碰头,能话的也就只有当年了。于是我挑起个脑残的话题:“话说当年刁晨打你的时候疼吗?”
尽管烛光很暗,可我还是看见高干的脸绿了,都怪我,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么囧的事情,可要不说这个,高干在我数据库里似乎就没存货了。他囧了一会儿,诚恳地说:“疼,真雄。”
“噗!”
“你还好意思笑,还不是因为你!”
“嘿,关我什么事?”话说到这,我倒是想起那天聚餐时他被刁晨打断的话头,挺有兴趣接着听。
他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大大方方说:“既然刁晨不在,这事我也就不瞒你了,只是千万别跟刁晨说是我告诉你的,免得他面子上挂不住。”
“这跟面子有什么关系?”
“不懂了吧,刁晨那人闷骚极了,好多事情明明有机会说清楚,他偏不干,皇帝不急,可急死我们这群太监了!你知道他当初为啥打我吗?”
我摇摇头,皇帝和太监的事我表示无能为力,野 史不好的人默默飘过。
见我一脸茫然,高干来了兴致,乐颠乐颠地说:“那时候你不是站在操场边上吗,后来刁晨过去调戏你,等他回来我就跟他开玩笑,说是啥时候把你带出来让我们乐呵乐呵,哪里知道那小子当真了,半点兄弟情都不讲,说话就大拳头招呼过来……”
高干还在眉飞色舞叙述当年的往事,现在换我被刁晨那一拳头打懵了,当时觉得他真是条汉子,活着十多年之后终于开窍了。可是我如今悲哀地发现,活着二十多年还没开窍的那个人,竟然是我!
“喂,你怎么了?”高干瞧出我不对劲,我继续愣神没出声,他一拍脑门,惊觉道:“坏了,我肯定说了不该说的八卦,我原以为你是不知道刁晨为什么打我,敢情你什么都不知道!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
我甩甩脑子,十分肯定地说:“死不了,我倒是要谢谢你。”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说你暗恋我都是客气的
上回说到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