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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你真打算去相亲?”
“没打算。”小清说:“先答应着吧,我会想办法拖的,我不想让妈妈担心了。”
“江哥呢?不考虑了?”
“他有自己的新生活。”小清低下头,“我和他都过去了,没想那么多。”
“是不想去想,还是不敢再想?”
“有区别么?”
汉南点头,“区别很大。是前者,那就证明你真的死心了,但如果是你不敢去想,性质就不一样,你对他还有感觉,只是心存芥蒂,过不去自己那关。”
宋允清听的很认真,半天没有吱声。
“姐,你忘不掉他,对吗?”
她想了很久,两人都不说话,沉默得不能再沉默,良久,允清开口,“我忘不掉。”
“我认识他二十四年。汉南,就算我忘得掉这个人,也忘不了这些时间。”宋允清承认,“我的确不敢去想,我不敢重蹈覆辙,而且,我有我自己放不下的事情。”
“你还在找他吧?”宋汉南明白姐姐的难过,他表达得委婉:“其实冯迟他……大概也就那样了。”
“不说了。”宋允清打断,“我去陪小醉婶婶。”
“对了!”想到什么,她再三叮嘱弟弟,“记得帮我找他啊。”
宋汉南点头,一脸无奈,“知道了,方以明。”
方以明。
允清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挥之不去的是冯迟的脸,这些年,她断定他还在世,这也成为她赖以存活的理由。冯迟是个好男人,护她,爱她,教会她许多。
人生数年,碰到一个这样的男人,真的不易。而如今,宋允清觉得自己心里的希望又熊熊燃烧,整个人都沸腾起来。她兴奋,好奇,甚至,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安心,也渐渐笼罩她的生命———
方以明,怪你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又或者,根本就是故人归来。
想到这些,宋允清的心情瞬间变得大好。
*
得到方以明的消息是两天后,宋汉南一通电话说得晕乎乎,允清还以为他喝醉酒了,语气神神叨叨的,正准备挂电话,却听到“方以明”三个字。
宋汉南确实喝了不少,允清赶到的时候,180的大男人歪歪斜斜地靠在一个女孩身上,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那女孩急着要把他推开。
“宋小清!”宋汉南大喊,夸张地挥着手。
她无奈,“喝多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宋汉南只是笑,西装笔挺,连酒醉都姿态风流。
“就是就是,你快跟你女朋友回去吧。”扶着他的女孩点头附和,避之不及。宋汉南一听,笑得更厉害,把她抱得更紧,“你猜呢?”
宋允清看着弟弟一副耍流氓的模样,心里大概明白几分,那女孩脸色绯红,再也不敢推开宋汉南了。
“嗨,我叫宋允清。”她走到女孩面前,“我是汉南的姐姐。”
宋汉南笑得好不得意,一把搂过女孩的肩,把她困在怀里,“这是笑笑,程笑笑。”
直接无视耍无赖的弟弟,允清牵起她的手,“吓坏了是吗?笑笑,你别介意,我弟弟喝醉了,有机会到我家玩。”她把笑笑拉近了些,凑到她耳边,说:“你别怕,我把汉南关起来,不让他出来吓你。”
程笑笑一下子就笑了,眉眼干净,对允清点了点头。把弟弟叫到一旁,他的眼神还注目在笑笑身上。
“就是那个女孩子?”
宋汉南点头,“程笑笑。”
“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她说,“今晚你故意的吧?让我来见笑笑,她怕你。”
“她怕我们家。”宋汉南也是无奈,“所以,先让她见宋家最好相处的人,压惊。”
允清回头,程笑笑对她笑,眼里尽是紧张和羞涩。姐弟二人并肩而站,漫天的繁星作陪衬,如画之美。
“方以明呢?”允清记挂这件事,伸出手说:“把他地址给我。”
汉南耸肩,“这么急?我帮你直接把钱还了不就行了?”
允清接过他递来的纸,摇着头,“他不一样的。”
宋汉南无法理解,允清也不打算跟他多说,纸上写着一串地址,繁然路,176号,方以明。
她心里咯噔一跳,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时间还早,允清照着地址去找,这个地方在城北,她去的也少,繁然路在R市的开发区,不如市中心的繁华。虽然不到八点,但附近的居民大都不在外逗留。楼房一幢幢,灯光透出温暖。
她在小区里绕了好大的圈子,怎么都没找到176号,后来问了路人,才在繁然路的对街找到。单独成户的房子,用栅栏围着,允清四处打量了番,屋里亮了灯,她按门铃。方以明走了出来,他惊得合不拢嘴,“是你?”
允清笑,对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说:“是我。”
“哎呦!我的妈呀!”他一拍脑门,没个好运气,“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我哪有。”小清低下头,“我来还钱。”
方以明表情纠结,“不是说过了吗,不要你还了啊,真够折腾的。”他不耐烦,伸手说:“拿来。”
“什么?”允清没反应过来。
“钱啊。”
“哦,好。”她在包里翻找,动作越来越急,唇膏钥匙“噼里啪啦”掉到地上,她没有找到,出来的时候忘记带。方以明不耐烦,“算了,吵我睡觉。”
“你等一下。”
方以明走得头也不回,允清急了,跑过去抓住他的手,“你别走,我……”
“你什么?”他烦躁,“小姐我拜托你,好歹我也是帮过你的人,我都说不要你还钱了,你是不是钱多啊?找上来也就算了,钱呢?又说没带,你怎么跟个神经病一样,说了我不是冯迟,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宋允清怔怔望着,方以明更加不爽,“放手啊!”
他几乎是用吼的,允清一下子难过,冯迟哪里会这样凶她,越是和想象相反的事实,越叫她执着,这是人性本能,无论对方做什么,反对什么,她都坚信自己内心,是冯迟,就是冯迟!
允清把方以明抓的更紧,疼的他倒吸气,“再不放手,我就打你了啊。”他吓她,“我可是会打女人的。”
允清没有退缩,轻声:“那你打吧。”
方以明真的被气到了,“我说小姐,你是不是没人要啊?喜欢倒贴是吧?长得漂漂亮亮,我告诉你啊,要是别的男人早就把你骗了,欺负死你!”
方以明皱眉时,眼角也会上扬,就是这些细节,让宋允清差点落泪,怎么可能不是,世界上怎会有第二个人,连细枝末节都如一个模子刻出来般。
“我不信。”她说话都带了鼻音,“你会欺负我吗,冯迟?”
方以明别过头,几秒的静默,他才开口,“你不相信对么?”他眼色一沉,宋允清尖叫:“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方以明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就往屋里走,“什么冯迟不冯迟的,我忍了你很久了,这么漂亮的女人送上门。”
“放开,放开我!”宋允清被倒挂着,血充脑顶,撞得她头晕目眩。她奋力挣扎,“你别乱来,你放我下来!”
“砰”,门被踢开,然后又重重关上,方以明把她扔到地上,力道不轻,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他压了上来,他在扒允清的衣服,“冯迟也是像我这样对你的吗?嗯?你说话啊。”
“滚开,你别碰我!”宋允清厮打,手脚并用,“我会恨你的!”
“你恨不恨关我什么事?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方以明力气大,宋允清的外衣被他扒开,黑色的内衣包裹着浑圆,起伏之间更添诱惑。
允清嘶声尖叫,眼泪鼻涕一把抓,她眼里再无眷恋,全是惊恐。方以明心一狠,低头蹭向她的胸部,一只手将她轻易钳住,另只往下移,竟去解她的裤子。
“冯迟是你的男人么?竟然你说我是他,我就代他做该做的事。”方以明邪笑,“我和他比,谁比较厉害?”
允清挣扎不脱,“哇”的一声,竟然大哭起来,“你不是冯迟,你不是冯迟!”
她一遍又一遍,声嘶力竭,“冯迟不会这样对我!”
方以明停止了动作,居高临下看着她,宋允清衣衫不整,头发乱成一窝,脖颈,胸前,布满了红紫的抓痕。
方以明跨坐在她身上,他沉默了半晌,翻身下来,“你记住了,我是方以明,你再认错,下次我就上了你。”
他不轻不重地拍她的脸,“记住,这是教训。”
宋允清哭着跑出方以明的家,陌生的街道,她不知要往哪里去。巨大的恐惧笼罩全身,方以明差点把她强*暴。那张熟悉的脸,做着禽兽不如的事。她认识的冯迟,温润如玉,从不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哪会像刚才———
让她身心俱伤。
方以明不是冯迟,她还是没有找到冯迟,老天给她不靠谱的希望,却让她承受这么现实的痛苦。方以明刚才轻蔑地说:“再认错,我就上了你。”
宋允清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止不住。手机响第一遍,她没有力气去拿,不死心的,铃声又响,屏幕上赫然亮着三个字———
梁跃江。
宋允清握着手机,抽泣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得对方一遍遍问她怎么了,在哪儿。语气急得要跳楼。
梁跃江找到她时,她窝在角落里,外套被扯得七零八落,鞋子也掉了一只,隐隐可见内衣,还有白皙皮肤上一道道的抓痕。
宋允清看到他,哽咽道:“小江。”
两个字,让梁跃江的心都疼了,他眼里聚了滔天怒意,拳头紧握藏在身后,全身都紧绷着,小清抱着头,哭得撕心裂肺。
“清儿乖。”梁跃江把她揽在怀里,声音都在发抖,“没事了,我来了,我们回家。”
他把西装脱下来给她盖着,将她横抱着,死死扣在怀里,允清自顾难过,所以没有看到梁跃江眼里的湿意。
在梁跃江的家,宋允清坐在沙发上,圈住自己不肯动。
“去洗澡好不好?”他小声哄着,“清清,我在门外陪着你,你不要怕。”
允清摇头,眼泪也“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她终于抬头看他,一句“小江”叫的好委屈。
梁跃江不做声,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他疼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已经是他骨血相溶的一部分。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