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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膝盖,大腿,最后在他腹部停下轻轻挤压。
“一辈子。”梁跃江似乎冷言,他转过身,金灵的腿就盘在他的腰间,坚*硬镶在柔软里,她倒是有点动情,急不可耐地往他身上钻。
梁跃江抵眉失笑,“一辈子?你知道什么是一辈子么?”
“保持一种习惯二十多年,最可怕的是,这习惯不用去坚持,是惯性是不受控制,你还心甘情愿不想停止愿意堕落沉沦。”
金灵有些傻,她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是这样啊。”
梁跃江的语调慢了半拍,他贴着她的耳朵,“我23岁时,第一次理解什么是一辈子,第一次有冲动想要和一个人一辈子。”
他的神情像是陷入梦魇,金灵痴呆地看着,连自己的衣服被他披上也浑然不觉,梁跃江拍拍她的脸,“你很像她,但我明白你不是她。回去吧,我给的钱足够你出来了。”
金灵狼狈地出了酒店,心里大骂晦气,忍不住对门里呸了声,“神经病!”
32、相似
助理不放心老板,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得知两小时前梁跃江带了个女人去开房,她暗叫不妙,这边不还有乐小姐吗?怎么说也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她替其鸣不平,这男人怎么就定不下心呢?
丈夫打来电话,她喜笑颜开,“宝宝睡了么?”
“睡了呀,闹着找妈咪,老婆什么时候回来?”
她松了头发正准备放水泡澡,“明天回,我们这边……”手机提示有新电话,她看了下屏幕,皱眉,“老公啊,老板电话,我等会给你回过去。”
梁跃江半晌没吱声,她叫了三遍老板,那头才慢悠悠说:“吉木人酒吧,你过来一下,我身上没有现金。”顿了顿,“对不起,打扰你了。”
她没晃过神,梁经理这是在,道歉?“噢,好,我二十分钟到。”
酒吧离酒店有点远,宁城夜晚还真冷,穿着棉衣还裹了条大红围巾,走到前台时她突觉不对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金灵?”助理侧头打量,这不是金灵吗?怎么到这来了?等等,又不太像啊。
这注视的目光太明显,她回了头循着望来,助理不由皱眉,原来不是金灵啊,没有那么浓的妆,气质要清秀许多。她抱歉地笑,走去前台递过VIP卡,“麻烦再开间房。”
“不好意思。”那人竟叫住她,晃了晃手中的卡,“能不能帮个忙,您房间的钱我来刷卡,您把现金给我?”
她笑了笑,“对不起,我们有户头。”
对方点头说了谢谢,见她似乎有点急,拎着行李拿了房卡正准备走,助理好心提醒,“附近有ATM,你可以去那取现。”
“要打车过去么?”她有些尴尬,“明天再去好了,我身上只有卡。”
“我顺路,要不要一起?”
零点的街道没什么行人,小城市的夜温婉如水,宁城冬季从不下雪,除了稍低的温度,景色上也无四季之别。
“过来玩的?”
“嗯?”她说:“是啊,你呢?过来办事吗?”
“公司过来签合同,对了,你怎么称呼?”
她低下头,似是想了想,“叫我小宋吧。”
“喏,前面可以取钱,大半夜的也打不到车,不过我还得去接老板,你要是不介意就等等一起回来,一个女孩子在这也不安全。”
她问:“梅姐,会不会不方便?你老板他……”
“安静点不闹他就成,他在酒吧没带钱,我是去救急的,呵呵,助理就是保姆。”她看了看导航,“终于快到了,你在外面等会,我们尽快出来。”
下车的时候,她转头颇有兴趣,“小宋,你是不是叫宋金灵?”
“什么?”
“我刚才把你认错了,你俩长得真像。”助理笑了笑,摇摇手,“我先去了。”
“允清。”她说:“梅姐,我叫宋允清。”
助理点点头,抬头看了看酒吧的招牌,吉木人。走了几步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宋允清,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宁城的酒吧挺闹腾,一进去就是两重天,找了半天在角落里找到梁跃江,两支酒被喝光,她拣起瓶子一看,85JAW,这男人真够能喝的。
“想喝点什么?”
“不了,我这刚坐完月子的女人得爱惜自己一点。”
梁跃江撑着下巴低笑,“小宝都两岁半了,你这月子坐得真够久的。”
“我老公疼我,愿意每天把我当坐月子的女人伺候,梁老板可得学着点。”
两人间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梁跃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梅姐,来陪我喝两杯。”
“加薪水?”
“呵呵,找你家男人萧腾去。”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眼睛格外亮,像沁了水的玻璃,灯光一照,醉意阑珊。“我和萧腾认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俩会走到一起。你们最时髦,姐弟恋玩得惊天动地。”
梅姐一拍他的肩,“怎么说话呢,公司里我尊称您老板,私底下你得叫我一声姐。比你大四岁别忘了。”
梁跃江点头应允,“我钱包落在酒店了,所以叫你过来。”
“风流债,得还。”她无意提及,“刚才在酒店碰到一个人也没有现金,载她出来取钱了,还在车里等着,待会顺路带回去。”
梁跃江没什么反应,瓶里最后一口酒仰头饮净,听到她说:“我这还是第一次赎人。”
“呵呵。”他笑,表情一下子惆怅,也不知她听没听到,“我是第二次被人赎。”
时光一下子拉远,因为一个冯迟,25岁的梁跃江冲动不羁,在酒吧砸场子,最后醉在地上不省人事,宋允清来善后,之后才知她受了不少委屈,那一晚半梦半醒间,有一双温柔的手一直握着不放。
似曾相识而又物是人非,最苦闷的事,是想当年。
梁跃江碾熄烟头,站起身叫住梅姐,“唱首歌给你听吧。”
上台跟乐队打了招呼,梁跃江对台下的梅姐笑了笑,不少口哨声响起,很多小妹妹冲他尖叫。
吉他混着电子琴,别有感觉。梁跃江站在乐手旁边,他记不住歌词,只得照着谱子唱。自然随意的模样,鼻梁从侧面看,很挺。
有人没听出前奏,“这什么歌啊?”
“好像是‘不如不见’。”
梅姐在台下有点懵,这男人唱起歌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这几天奔波辛劳,梁跃江的嗓子有点哑,大概是歌很煽情,总之,她听得动了情。
梁跃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娓娓唱来,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情绪,历经千帆一般,是倾诉和追忆,不是唱给任何一个人听,是唱给听不到的那个人。
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好见不见
吉木人门外,宋允清已经下了车,定在原地不可置信。这声音开口第一句,就把她劈得动弹不得,心口窒息,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她不敢进去,一门之隔,一步都无力踏进。与其说是求证,不如说是恐惧。二十年啊,这声音死也能分辨。
三分五十秒,她听得一字不落,最后一句“好久不见”生生逼出了她的眼泪。胡乱地抹了两把,指尖湿润的触感让她莫名惊慌,她已花了两年时间去说服自己,宋允清,你的生命里再无他。
酒吧外还是很热闹,没有的士,但有很多居民自己骑着摩的送客。她这会倒冷静了,伸手吆了一辆坐上就走。
*
“走吧,回酒店。”梁跃江笑着看梅姐,“怎的,你也想上去飙一首?”
她几次欲言又止,立刻摆手拒绝,“没你那勇气。”随后挑了挑眉,“看不出,你还挺靠谱。”
梁跃江点点头笑纳,拎着外套耷拉在手臂,空出的右手揉了揉眉心,还真是,很累。
这一下怕是有半个多小时,还有人在外头等着,想到这里,她快步跟了上去。
“咦,人呢?”
四处打量,车里车外都寻遍了,小宋哪去了。
梁跃江敲了敲车窗,“可能先走了,这里人多,出不了岔子。”
梅姐一想也是,无奈耸肩,“我把她认错了,在酒店刚看到她,真像一个人,名字也怪熟悉的。”
梁跃江靠在后垫闭目养神,随口问:“叫什么名儿?”
“小宋。”
他的眉头一皱,听到梅姐继续说:“宋允清,好像是这个,哎,我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叫什么?”
不对劲,梁跃江的声音怎么突然……像打了霜一样。她特意提高音调重复,“宋允清。”
“你刚才说把她认错了,认成了,谁?”
“噢,刚开始以为是晚上在李总那看到的女人,后来又觉得她有点像乐小姐。”
梁跃江倏地疲软,他佯装镇定,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风景,一道又一道的光从眼前溜过,车内的空气恍若全部朝他挤压而来,手心都笼上了薄薄的一层汗。
“她也住在那家酒店?”这句话酝酿许久,好不容易镇定问出。
梅姐点头,“嗯。”
梁跃江骤乱的脑子瞬间理清,这一年半再无她半点消息,就如人间蒸发。她出现了,她在酒吧门口,直到他唱歌,对,唱歌。
宋允清听出了他梁跃江的声音,所以她逃了。逃的意思,是不是:不愿相见,不愿出现,不愿自己的生命里再出现一条江河奔腾咆哮?
梁跃江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水,梅姐恨不得大叫,这个男人发什么疯!大冬天的把车窗滑下,车内冷如冰窖。
冷风倾身吻遍他的身体,梁跃江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燥热,今晚唱的歌,这该死的好久不见!
到了酒店,他下车的动作急不可耐,亮堂的光从大门透出,梁跃江揉了揉眼睛,大步走向前。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地球之所以是圆的,因为它要全世界分开的人,走得再久再远,也总会重新遇见。
33、重逢
已是深夜,来往酒店的人不多,梅姐随后下了车,看着梁跃江慌乱的背影与酒店的灯光渐溶一色。真是奇怪了,干嘛这么大反应。她去年底回的国,老公为她引荐了这份工作,谈到梁跃江这个人,老公说了三个词:义气,冲劲,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