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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清吐了吐舌头,小女儿姿态尽显无疑,“宋太太很凶。”
“我以为,你滴酒不沾的。”冯迟笑着,“RO系,我藏了全套,35到70的,你可以去我那找。”
宋允清满脸愉悦,冯迟以为她会开心,哪知允清摇了摇头,竟礼貌的拒绝了。
有董事上来敬酒招呼,冯迟笑意不减,侍者把酒端给他,他没有接,而是自然而然的拿起桌上的另一杯———
宋允清刚才抿过的酒。
冯迟是个很耐看的男人,气质冷淡摸不到底线,这么有意而为的举动,宋允清怎会不懂。
“冯迟,你等一下。”
她走到他身边,长裙拖地款款温柔,如葱的十指轻轻提着裙摆,高跟鞋隐隐露出,闪耀至极。
“换杯酒,你手里那杯我喝过的。”
冯迟温和,“我不介意。”
他作势就要抿酒,一抬手,腕间的袖扣露了出来折出悦眼的亮。
“不要。”宋允清声音很软却干脆有力。她依然保持得体的笑容,她对冯迟说:
“可是我很介意。”
她介意,这种相亲相吻的事,她不愿意与他做,哪怕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杯子。
冯迟从这一刻起,隐隐觉得有些挫败和颓然。也渐渐明白,小清老师是个底线不比自己浅的人。
或许是早有准备,所以当她说出那句“冯迟,我们是同类”的话时,他有的只是被人看透的震撼,难过与伤心的成分却寥寥无几。
这一晚,他说了很多关于宋允清的事,唐意浓有些不明白了,冯迟对小清,到底是不是爱。为什么她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种同类的心心相惜。
一个求爱,一个拒爱。
这个过程到头来,无关爱情和痴男怨女,也许,他们只是在彼此试爱,试着去弥补各自人生里有关感情的遗憾和空白。
*
期末大考已过,连着三天没休息,改试卷登分数写评语,整理教学总结及来年开学计划,宋允清忙到九点半才回家,好在,明日她也休寒假了。
进门吓一跳,“汉南,怎么不开灯呀!”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无精打采,“姐,我好像做错事了。”
“工作不顺利么?”宋允清坐到弟弟身边,小声问:“惹爸爸生气了啊?”
宋汉南看着姐姐,几秒沉默之后,他突然往后靠,烦躁不安,“我上了一个女孩。”
小清一下子没听清,“什么?”
宋汉南又重复了一遍,“那晚喝醉了,折磨了一个女孩子,怕是伤到她了。”
商场之事,宋允清向来不过问,应酬或者手段,这些是男人的世界。弟弟和她很交心,不是万不得以,必定不会跟她说这些。
“小南,女孩来找你麻烦了?”
“她没有来找我。”宋汉南眉往上挑,眼里竟有几分落寞,“是我主动去找她,但是她不愿意见我。”
宋允清了然,“喜欢了?”
“也许吧,不知道。”他心情不佳,“只是放不下。”
她摸了摸弟弟的头,“不错嘛,学老爸年轻时候的招数啊?”宋允清玩味:“要不要去跟老爸取取经?唔,不过你得躲着妈妈,不然她肯定会揍你。”
宋汉南同意,“选个时间去问老爸。”
“傻瓜。”宋允清拍了拍他的肩,“先想清楚自己的感觉,你不是任何人,谁也帮不了你。”
“姐。”
宋汉南叫住正准备上楼的宋允清,她回头,“怎么了?”
“没事,就觉得很羡慕你。”
她点头,笑起来时面若桃花。
梁跃江在房间等她,察觉脚步声,故意躲在门后,她一推门进来,梁跃江就从门后冒出一把抱起她,吓的她尖叫,“放我下来,小江,你吓死我了!”
梁跃江抱着她转圈圈,小清头晕目眩,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下一秒两人滚落向床。
“哈哈,我老婆明天放假了。”
允清的晕劲还没缓过来,她捶他的胸,“梁跃江你真的好闹!”
“我老婆闹一闹怎么了?”他嬉皮笑脸,眼神邪恶的很,“不止闹一闹,我还想做点别的。”
宋允清挥开他不老实的手,“你每次都弄的我很疼。”
“谁让你那么小”梁跃江不怀好意的在她耳边调情,“所以,我得帮你撑大点。”
宋允清推开他,红着脸往卫生间走,梁跃江懒洋洋的靠在床上,笑的好不得意。
估摸好时间,里面的人应该脱了外衣了吧,梁跃江眼神狡黠,边走边吼:
“允清!我来帮你脱裤子!”
16、入戏
估摸好时间,里面的人应该脱了外衣了吧,梁跃江眼神狡黠,边走边吼:“老婆!我来帮你脱裤子!”
允清把门给反锁了,听到他又哄又劝,“开门,宋小姐,本少爷送你好多好多糖。”
她笑:“我伯伯会喜欢,小江你去哄他。”
梁跃江脸一沉:“得!小醉婶子不好惹。”
门外没了动静,宋允清贴着门,真的一丁点响动也没有。
“小江?”
没有回音。
“你还在吗?”
宋允清纳闷,怎么一下子就没了人影,她把门拉开,外面空空如也,刚踏出一步,梁跃江从墙后蹦出将她打横抱起,她的睡裙撩到大腿根,挠心般的痒。
“梁跃江!”咬牙切齿,小清被他得逞的笑容打败。
“放我下来,我不舒服。”
“没听到。”
他压上她的身,软床承了两个人的重量,陷进去的地方都染了欲,梁跃江越靠越近,身体的变化也愈加明显。
“我不想做。”允清不太配合,轻声细语,“小江,我不想做。”
“呵呵,好,我知道了。”梁跃江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眉眼带笑,俊朗无以复加,宋允清觉得自己一如既往的,心动非常。
“啊!”她突然惊叫,“小江你骗人。”
扒下的睡裙被他扔到地上,半空抛出一道亮弧,在梁跃江眼里,没有什么比身下的小清更加撩人。
他挤了进去,很重,浑身的热血都聚到了下身,梁跃江吻她紧皱的眉头,“你才是小骗子。”
宋允清来不及回话,就被他快速的抽*动堵的一口气横在喉咙,怕一开口,就是情不自控。
不多久,交欢的暧昧拍打声在耳边回响,梁跃江咬着她的耳垂,“小骗子,湿嗒嗒的,还说不想要。”
*
早上牵着她的手下楼,梁跃江神清气爽,“宋叔,苏妈妈早上好。”
宋子休“恩”了一声,然后放软了语调问女儿:“昨晚没睡好吗?今天学校放假了吧?”
她点头,想到第一个问题,又很快的摇头,昨晚真是衰毙了,梁跃江说的话越来越下流,放荡的让她心尖都在颤抖,身体臣服于他的语言,不靠任何动作,也能欢愉至极。
“想什么?”苏又清把牛奶递给女儿,“黑眼圈有点重,中午再补个觉。”
梁跃江应声,“好啊,她会的。”
允清拍了他一下,眼里还有责怪。宋子休咳了两声,“清清你过来陪我坐,他们知道轻重的。”
过来人,总是看的透彻,梁跃江这小子,某些地方倒是和自己很像。宋子休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晚上早点休息,学校事情多,允清这段时间累着了。”
他说:“易和社的画赛,宋氏收到邀请函,我让汉南出席,允清,你要是想去就跟弟弟一起。”
宋允清一恍然,这一周报纸杂志刊登最多的就是关于此次比赛的各种新闻八卦,就连学校同事也津津乐道,唐意浓这个名字,提及的次数极多。
灵气逼人,这是一种天赋,二十余载的年岁辗转中,唐意浓的笔触更加成熟,当年的一鸣惊人,而后悄声隐退日本,数月前的高调复出,代表清远堂的冯迟参赛。
这样的气势和阵仗,犹如破光过来。
惊艳人眼的,是画,也是人。
身边的梁跃江似乎有点僵,虽然动作无常,但小清知道,他是不高兴的。
“爸,我不去了,晚上在家看看直播。”
宋子休点头,“也好,易和社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
事实上,一个月前媒体就争相报道此次决赛,选手资料,背景经历,更甚者,几位势头正旺选手的八卦也被写的有声有色。
唯有一人,一身清白,最想挖她的料,却奈何无从下手,作画虽是高雅之事,但凡掺了名利钱财,总会有几分变味。
清高如她,唐意浓的身后,站着冯迟。
不能承诺让她在他的心里安家落户,却有足够的能力和用心,为唐意浓圈出一个世界———
没有风花雪夜,却是稳妥至极。
“会紧张吗?”冯迟站在身后,唐意浓背对着,窗外风大,她的头发扬起一道浅浅的弧。
意浓回头看他,画笔颜料纸张,三大箱子准备齐全,昨晚小叶和阿乐清点了很久,确保万无一失。
刚想说不紧张,冯迟已慢悠开口,“紧张也没关系,意浓,别怕,你的紧张,我帮你担。”
“我要是输了呢?”她无情绪,“易和社的画赛,只设一奖,只有一冠。我要是输了,赔不起你。”
冯迟笑言:“不行,如果输了,你得赔。”
唐意浓拧眉的样子很冷艳,却听他说:“如果输了,我要你赔一场姻缘给自己。”
冯迟声音忽的变软,“意浓,女孩子经不起等,你这样,我对不起你的父母。”
“不用你在意。”唐意浓打断他的话,“不爱就算了,你也不要左右我的爱,我愿意等谁是我自己的事,如你所说,我二十六岁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父母不需你对不起,有天有眼,泉下有知,他们的女儿所做一切,凭心罢了。”
冯迟不说话,被她堵的无话可说,唐意浓却突然莞尔,“讨厌我这样跟你说话吗?冯迟,我就乐意这样喜欢你,你想要的,我一定帮你争取到。”
一室安静,只听得到铅笔蹭响纸张的声音,唐意浓几笔勾勒,她把画递给冯迟,“送给你。”
纸上所画的,是一朵玫瑰。
“你先走吧,四点召开媒体大会,我再练练笔,等会直接去赛场。”
唐意浓笑眼微翘,拍了拍胸口说:“其实啊,我还真有点紧张,现场作画,还不知道题目,还弄什么电视直播,那个危安真的挺无聊。”
冯迟“恩”了声,“他是个阴晴不定的人,我和他打交道这么多年,也算了解他的性子,看起来很浮躁,其实内心沉稳心计很深。”
冯迟打量着意浓,“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动了感情。”
唐意浓面色倏地变差,冷冷道:“他是一个变态。”
冯迟咳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