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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欧阳涛骂了一声之后说道:“你小子算哪根葱啊,值得这么多院长为你开会吗?不过你后面的话算是猜对了一半,听说上面已经决定了,你们学校明年就得挪地方,和本部一起搬迁到江滨新校区,也就是说咱们以后可以天天见面了,但愿你小子能挺过今年”。
周伟:“不会吧,这么快啊,难道说因为我的事害了整个艺校?”。
“你就吹吧你,我说你小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上面说了,你们学校的环境不好,学生出了那么多事,专家建议说给师生们换个新环境,否则的话会贻害无穷的,好象这事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吧”,欧阳涛也开始不耐烦了。
周伟立即就想起了来艺校之前的那个北湖之夜,当时欧阳涛的确说过类似的话,而且还提到孙嘉诚特别迷信。
“那我们院长怎么说?难道他也同意了?”,周伟一听也有些着急了。
欧阳涛:“同意个鬼,听说这次会议吵得天翻地覆,郑天霖和孙老板当场就翻脸了,孙老板放了狠话,如果你们艺校再发生一起学生意外死亡事故,不但要搬迁,还要追究郑天霖的失职,新帐老帐得一块儿算,这回郑天霖算是触了大霉头了,孙老板是什么人啊”。
“唉”,合上机盖后周伟仰天长叹了一声。
虽然他知道学校搬迁的责任并不是因为他大闹了北湖会所,不过他还是从心底里感激郑天霖,否则的话这个时候他该卷起铺盖跑路了,而且听欧阳涛所说,因为他的事还连累了郑天霖,这一点让他很是于心不安。
“他妈的,这个姓屠的混蛋”,周伟怒气冲天地骂道。
一定是北湖会所那个姓屠的总经理因为在郑天霖这儿碰了一鼻子灰,所以才将状子告到了本部,现在看来那晚大闹北湖会所的事并没有平息,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行径让周伟感到愤怒。
“不行,绝对不能再出事了”,周伟咬咬牙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因为郑天霖已经帮他挡过了一劫,除了感激之外,周伟身上的压力也变得更大了,如果真按照欧阳涛所说的那样,再有一个学生发生意外,那么不但郑天霖的位置保不住,顺带着连整个艺校都会受到牵连,周伟在本部一共呆了八年,他当然听说过孙嘉诚的为人,而且也知道他很善于玩弄权术,这方面郑天霖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周伟估计这次会议之后,郑天霖一定又开始上下活动了,为了他视为生命的艺校,他会和五年前被兼并时一样,动用所有的资源和关系来阻止学校搬迁,不过周伟也相信想做到这一步很困难,目前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保护好师生们的人身安全,否则的话艺校搬迁、郑天霖下野都是迟早的事。
“马鸣、梁紫,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一下,对学生们看得紧一点,一会儿我再去和校卫们说说”,周伟把两人叫出了办公室,有段仲圭呆在里面轮不到周伟派任务。
“冒号,出什么事了?”,梁紫疑惑地问道。
周伟皱起了眉头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两天我心里有点不安,生怕再出事”。
梁紫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理解,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力而为的,冒号你是好人,我一定不会让你走的”。
说完梁紫转头看了一眼马鸣,两人互相点头示意,而后又一次把目光放在了周伟身上,此刻三人的神情都变得非常严肃。
梁紫其实理解错了周伟的意思,在她看来,周伟此举一定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毕竟每次学生出事,保卫科就得换一张新面孔。
算算时间,今天是6月8日,距离暑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只要顺利挺过这段时间,那周伟暂时就不会有被炒的危险了,梁紫做了个“OK”的手势,脸上露出了一丝带着担忧的笑容。
临近下班的时候,周伟信步走到了3号学生宿舍楼前,对着夕阳下的老琴房致以深情的注目礼,心中顿然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愫。
山风呜咽,荒草凄凄,老樟树巍然挺立,用华盖忠实地护卫着日渐颓废的老琴房,就象一对年迈的情侣一样几十年不离不弃。
蓬蒿、老树、破壁、残瓦,满目皆是一片疮痍的破败景象,虽然已经千疮百孔,虽然已经荒废多年,不过它依然执着地屹立在情定山脚,似乎要向世人讲述一个并不古老的故事,可惜愿意听这个故事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拜托你,别再响了,行吗?”,周伟微微地合上双目,心里一直在默默地祈祷着。
虽然周伟不相信鬼,也不相信索命阮音,而且自从与王野的一番深谈下来之后,他自认为已经悟出了索命阮音的内中玄机,不过他现在又产生了新的矛盾,出于对郑天霖的感激与尊敬,无论如何,他还是从心里希望这曲令人闻之色变的神秘阮音不要再次响起。
回到宿舍后陈丹青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沮丧甚至是颓废的伤感情绪再一次迸发在她的脸上,特别是那双迷人的眼睛,此时显得黯淡无光,看见周伟的时候陈丹青露出了一丝笑容,苦涩的笑容。
“周老师,帮我个忙,好吗?”,陈丹青并没有进门,她低着头声音很小,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心理一定处于极度的矛盾和痛苦之中。
周伟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包含着怜惜与叹惋。
陈丹青犹豫不决地说道:“帮帮老郑,不要再出事了,行吗?”,略一抬头,周伟看到她的眼睛里又有泪光在闪烁。
周伟顿感有些疑惑:“陈老师,难道你也听说了?”。
“是的”,回答得还是非常轻。
陈丹青终于在周伟的邀请下走进了门内,不过她没有选择坐下来,只是默默地站在屋内等着周伟的答复。
周伟的眼皮轻轻地动了动,“是院长告诉你的吧?”。
陈丹青微微颔首:“是的,听说他好几天没来上班,今天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的心情很不好,说了很多的丧气话,所以我心里非常不安,想来想去,这才来找你帮忙的,我知道学校里有些风言风语,也知道会让你为难,不过……”。
“不过你知道我是不会推辞的,因为这毕竟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陈老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而且我从来不在乎别人嚼舌头”。
“那就好,谢谢你周老师,我走了”,陈丹青欣慰地看了周伟一眼,头一低准备离开。
“陈老师,回去看看院长吧,他这个时候是最需要有人陪伴的时候,不管你和院长之间发生了什么,我认为这个时候你都应该呆在他的身边支持他,你说呢?”,周伟非常善意地提醒道。
“我明白,谢谢你”,陈丹青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飞快地跑回了房间。
“嗯,看来问题严重了”,周伟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的话其实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郑天霖所面临的巨大压力,还有一方面就是陈丹青和郑天霖的关系问题。
据周伟得知,陈丹青是02年开始住到单身宿舍里来的,而且一住就是三年,据说当时很多老师都劝过陈丹青,郑天霖也亲自上门和解过,不过陈丹青还是执着地要住在学校里,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两人的感情一定是出现了某种危机,周伟觉得应该是年龄差异所导致的代沟问题。
“不会是离婚了吧?也不太象啊”,周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5月27日的那个晚上,郑天霖在半夜意外地出现在校园里,并且呆了不短的时间,周伟问过陈丹青,她也默认郑天霖那晚的确呆在她的房间里,从这一点上来看,不太象是离婚的征兆,而且陈丹青发现郑天霖几天不来上班就着急地打电话找他,当得知郑天霖有麻烦的时候她非常担心,这才找到周伟要他帮忙,都说明两人之间有可能只是暂时分居,但还没有到离婚的地步,周伟相信两人之间还是有一定感情基础的。
“索命阮音,唉”,周伟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平心而论,周伟其实并不反对搬迁,因为学校的环境特别是那种令人压抑的气氛让他深感焦虑,从第一天报到开始,他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层阴云笼罩在艺校上空。
可以想象这几年艺校女生频频出事,给师生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令你愁绪万千但又无从说起还挥之不去,再加上令人惊骇万般的“闹鬼”,长久以往,这样的环境的确会给人以无形中的压力,压抑得太久了难免会出现心理问题,一旦爆发出来,将很难保证不会再出意外,刘小曼的悲剧很可能会再次上演。
第二卷琴湖鬼影第三十一章卷尾
想完了老琴房的索命阮音,脑子里忽然间又飘进了琴湖里的那只鬼,那个黑漆漆的鬼影,那张毛骨悚然的鬼脸,还有那股又痛又酥又麻的异样感觉,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周伟的神经。
怕吗?
答案是否定的:“不”。
原因很简单,在周伟的心里,那只鬼已经彻底现出了原形,只要再解开一个谜题,也是最重要最关键的一个谜题,整个“琴湖闹鬼”事件就将真相大白,所以此刻他依然选择了静观其变。
“变态”,周伟无心地骂了一句,突然间他又若有所悟地叫了起来:“变态?”。
他急速地翻了翻桌上的书籍,找到了压在最底下的《变态心理学》,坐在椅子上非常仔细地研读着,越往下看越觉得豁然开朗,双眼也在不由自主地转动着。
借着窗外的月光,周伟再一次踏上了阳台,月光下一个靓丽的身影飘然映入了他的眼睑,毫无疑问又是陈丹青,皎洁的月光柔和地笼罩着校园,也照着她凹凸有致的丰韵身躯,月美,人更美,可惜……
看见周伟走上阳台,陈丹青缓缓地转过了头,向着周伟莞尔一笑,而后又快速地转过身去。
周伟朝她挥了挥手,不过他知道陈丹青肯定没有看见,此刻他也想和陈丹青说几句话,不过嘴巴刚一张开,他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屋后的桂花林中。
“嘿嘿嘿,你又来了,哈哈哈……”,周伟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
时间是晚上十点半,楼里有几户还亮着朦胧的灯光,周伟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