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野边说边指了指天空。
“谢谢你王医生,这个我心里有数,抛开别的不谈,单纯就‘索命阮音’本身来说,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周伟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现在在艺校里,师生们非常忌讳“索命阮音”这四个字,特别是郑天霖。
“索命阮音?呵呵,作为医务人员,我当然不相信会有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存在,不过……”,王野说到最后突然间来了个转折。
“不过什么?”,周伟连忙追问道。
王野的脸上乍现一丝惊惧的神色,也情不自禁地再次往四下里看了一眼,而后低声说道:“不过,好象学校里真的有这种神秘音乐存在,据说很多人都曾经听到过,包括几个教龄很长的老教师,说的人多了连我都开始动摇了,不过周科长,我一直都坚信,无论这种声音是否真的存在,它与学生的自杀绝对没有任何的干系,充其量只是一种心理暗示而已,曾经也有师生问过我相类似的问题,但我是医生,所以必须要尽我所能去澄清这些虚幻的唯心主义思想”。
周伟:“对,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王野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迷离和遗憾:“周科长,说句心里话,学校里发生了这么多起恶性事件,我作为医生压力真的很大啊,很多时候连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甚至于有时候我也怀疑这个世上真的有鬼”。
周伟裂开了嘴巴,想笑但又笑不出来,王野的话看起来有些自相矛盾,不过身处于目前这种令人恐慌的环境之下,平心而论周伟还是非常能理解的,因为他也曾经动摇过。
雨后初晴的校园里景致非常美好,特别是琴湖,周伟和王野相对而坐,话题始终不离‘索命阮音’,两人的脸色都非常凝重,对于眼前如画般的景致视若无睹,不时地发出一两声长吁短叹。
“好美的环境啊,真的难以想象哦”,周伟不住地摇头嗟叹。
王野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苦涩:“美又怎么样?这种环境带给学生们的只会是痛苦,确切的说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周伟一惊,连忙追问道:“痛苦?折磨?怎么解释?又是索命阮音?”。
王野点了点头:“差不多,省里的专家们都曾经说过,咱们学校的环境不利于缓解学生心理上的压力,你也知道,咱们学校的位置比较孤立,而且相对又比较封闭,在这种环境下,一旦发生意外,恐慌会在短时间内快速蔓延,非常容易导致群体性的癔症爆发,这一点我还是非常认可专家的见解的,而且我个人认为,咱们学校发生的这些意外事故,极有可能就是癔症的集体性发作。”
周伟略一沉吟之后点头表示赞同,因为书上对于癔症的集体性发作有过非常详实的描述,象学校等集体性的场合中,当一人患上某种疾病之后,周围人目睹了发病的症状和经过,在无知和过分恐惧的情况下,就会出现类似症状的扩散和流行,这并不是病症的生理性传染,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心理上的恐慌,是心理传染。
除此之外,如果再加上封建迷信思想从中作梗,那么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出现癔症的集体性爆发,气氛越是紧张流行的速度就越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隔离治疗,或者是转移至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用心理疏导再加上相应的药物进行治疗,很快就能控制癔症的爆发和流行。
结合艺校接连发生的数起学生意外自杀事件,周伟觉得癔症的可能性非常大,学校的位置相对较偏、学生对心理障碍的无知、老琴房里的闹鬼传闻等等,只要开了个头,恐惧的阴影将会在短期内笼罩在每一个学生的心头,在这种环境气氛的暗示作用下,极有可能会接二连三地上演相类似的悲剧。
周伟:“嗯,这种解释目前来说是最有见地的,我想如果换一个环境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了”。
王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换一个环境?挪窝啊?那院长还不跟你拼命?艺校可是他的命根子,现在谁还敢在他面前提一个‘搬’字啊”。
“哈哈哈”,周伟发出了无奈而又爽朗的笑声。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打听,周伟已经初步了解了院长郑天霖的为人,也知道他的一些怪脾气,比如说他非常忌讳师生在公众面前提起“索命阮音”,这是其一,还有就是“搬迁”,谁敢在他面前提一个“搬”字,别的不说,一顿“洗脑”是免不了的。
索命阮音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王野或者说是心理专家的观点让周伟感到茅塞顿开,他感觉悬在心中的心结一下子解开了大半。
正如周伟所怀疑的那样,抛开老琴房的神秘阮音不说,就艺校发生的这么多起学生自杀事件,他感觉找到了其中最为关键的原因所在,一个是抑郁症,一个是癔症的集体性爆发,总之是心理障碍导致了悲剧的重复上演。
自杀,这是警方给出的权威定论。
抑郁症、癔症,这是心理专家给出的权威诊断。
索命阮音?这仅仅是流传在艺校师生口中虚幻的鬼神传说而已。
尽管周伟也曾经亲耳听见过老琴房传出的神秘之音,不过在科学与鬼神面前,作为一个地道的无神论者,他的答案已经很清楚地写在了他的脸上。
“哎对了,王医生,结婚了吗?”,周伟感觉身上的压力突然间减轻了许多。
王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网络流传的经典用语:“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不在放纵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哈哈哈哈,王医生,看来你也经常上网啊,哈哈”,周伟被逗得笑弯了腰。
一阵嘻嘻哈哈过后,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师生们结束了一上午的教与学,开始往食堂方向蜂拥而去,周伟拉着王野去了学校里的小吃部,这顿午餐他准备好好地请王野吃一顿,不为别的,因为王野的话解开了他的心结。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第二卷琴湖鬼影第二十八章彷徨
抑郁症的极端发作、癔症的集体性爆发、封建余孽的顽疾、阴云密布的校园环境,当内心的恐慌积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时,有人在无意间开启了“自杀”这座地狱之门后,于是一幕幕的人间悲剧就开始重复上演了。
一切看起来均无懈可击,书上这么写,专家这么说,而且周伟现在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如心理专家的见解那么透彻和权威,不过三方面均殊途同归于心理障碍这条道上。
想到自杀,周伟立即联想起了03年的那个愚人节,香港文华酒店外的一声闷响,千古巨星就此殒落,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抑郁症”三个字频频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张国荣用他的纵然一跃唤起了整个社会对抑郁症的重视与警醒。
除此之外,周伟还看过一条报道,自张国荣自杀身亡后,很多有自杀倾向的人均在很短的时间内效仿,纷纷用跳楼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剧的复制和扩散,给家庭给社会造成的负面影响可想而知,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1个人自杀平均会使6个家人和朋友的生活深受影响。
恐惧是可以传染的,悲剧也是可以复制的,抛开老琴房里的“阮音”不说,单纯的“索命”也就得到了非常合理的解释,况且周伟一直都把“索命”和“阮音”二者区别对待,“阮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索命”。
现在周伟自认为已经解开了困扰艺校已久的“索命阮音”之谜,心中也大概构略出事件的真实面目,有人起了个头,从北湖的登天桥上跳湖轻生,于是恐慌便在很短的时间内笼罩在了学生们的心头,相对闭塞的环境致使流传的速度非常快,虽然及时地进行了心理干预,不过只要这种令人恐惧的环境和气氛依旧存在,只要那些“琴房闹鬼”的封建残余依然延续,那么接下来的后续自杀事件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索命阮音心理障碍,这就是周伟现在得出的判断和结论。
“唉”,整个吃饭时间里,周伟时常发出一声声哀叹,吃饭的速度也是前所未有地慢吞吞。
王野的心情也不好,虽然两人都没有再提起“索命阮音”,不过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心里一定还留存着它的阴影。
“王医生,那个丁医生是怎么回事?生孩子,好事啊,怎么一上班就哭呢?”,索命阮音的话题实在太沉重了,为了不影响两人的用餐心情,周伟立即叉开了话题。
“唉”,王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你我来说是好事,对于初为人母的小丁来说更是好事,不过对于她的家庭来说不见得”。
周伟:“为什么?”。
王野苦笑着摇头说道:“因为她生了个女孩,而她的丈夫和婆婆需要一个男孩,用以延续他们家所谓的香火,特别是要继承一笔巨大的产业,就这么简单”。
周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农村还可以理解,不过在江州这样的省会城市就变得很不正常了,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好象还是第一次遇见。
王野依旧挂着苦涩的笑容:“我们想的是一回事,可能是你把城市想象得太美好了,别忘了城市也是由一个个人、一个个家庭组成的,封建思想在农村有市场,在城市照样有它生存的土壤,在某些方面可能更甚于农村,难道不是吗?”。
周伟无奈地点了点头:“对,的确是这样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挺同情丁医生的”。
王野一听立即收起了笑容,面色显得有些不悦,“同情这两个字不要随便说出口,凡事有因才有果,她现在咽下的苦酒是她自己亲手酿制的,所以你用同情两个字并不恰当,这么说吧,当时我就劝过她,不要被名利蒙住心智,结婚是人生大事,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待价而沽,不过,反正你也看到了,就这样”。
周伟顿感有些遗憾,他现在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停顿了一会儿之后问道:“这里也有个问题,就凭现在的医学水平,特别是他们家的地位,想生个男孩会有困难吗?”。
“没有困难,只要肯出钱,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