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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君宜是我的好朋友。”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也避开她了么?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牵着你的手就够了。”
瞬间,我愣了。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眼泪滑进我的心里,淌在我的皮肤上,灼伤了我的皮肤,烙印了我的心。
有些人,你盼啊盼。他始终不说,有些人呢?你不想听,也不敢听,他却天天在你耳际喃呢。
不知坐了多久,海风有些大,一直吹动着我的头发。镜抬眼看了我眼,淡淡的说:“我给你一段故事吧!”
我默认了。
他说:“有个男孩很喜欢一个女孩,一天夜里,他们约会回来。不巧下起了雨,他们一起到学校的大礼堂避雨。学校的教官正好查夜,男孩一把搂过女孩躲到圆桌下,被长长的桌布遮住了。在小小的空间里,女孩把自己的衣扣解开,男孩失去理智的将她压倒,但瞬间……男孩坐了起来,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替女孩扣上。女孩问:‘为什么不要?’男孩回答:‘我觉得爱是要不断付出……要不断的付…出……才可以得到。’第二天,女孩便同男孩同居了。”
他沉默半天,我以为故事就这样结局,于是问:“这又代表什么呢?代表女孩试探成功。”
“女孩同男孩同居三年,男孩始终不碰女孩,这另女孩怀疑了他的爱,因怕负责,所以不敢爱,她认为男孩是这样的人。所以,她还想试一试男孩。”
“怎么试?”
“女孩*了,在他们同居的小房子里。”
我很惊讶这个故事的结局,这个故事让我完全懵懂了‘爱’是什么。
最后镜说:“他们的爱情随着床单上的一点红而消失,男孩子努力要去保护的一点红,竟是女孩子和别人一起创造的,仅仅因为女孩子急,不相信……”
我侧过脸,很不解。
“所以说……如果他爱女孩子就不应该延误得太久,否则就是会失去……”我是这样解释的。
镜却说:“如果女孩不急,试着去理解男孩的话,也许结局就不会这样了。”
我知道镜在告诉我什么意思,但如果晨一直不开口,那么我永远也无法安心。他的心就像深不可测的潭底,我无法猜测,也无法付之行动。
“镜,你了解晨吗?愰忽间,我发现我对他一无所知。”我转过头,双眼凝视着他,我能清析的看到他眼里有我的倒影,我的头发长了一些,眼里没有倔和执着,只有迷惘和无奈。
第一卷 似水年华 NO。94 上帝是可耻的
手里转着手机,躺在大床上看着手机屏幕,超想按通晨的号码,但始终没有那个胆。其实是自己太过于要强了。
镜洗完澡从浴间里走出来,上半身祼露着。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此时我真有些不敢正视他。
因为他老爸一直叫人盯着我们,所以不得不住在一个房间。
做他一个月的女朋友,就一个月……
第二天,我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到赛车场替他加油。在他众多粉丝面前,我接收到无数恶毒的目光。
即使如此,我依旧挺直了胸,走在他后面。
镜去换衣服,临走前还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个吻,那个吻使我心情沉重,发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镜转身消失的瞬间,我电话响了。是君宜打过来的,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接。我怕,我怕她知道或看到这一幕。
然而,其实并非我所想的那样,但比我想像中的更糟。
接起电话,吵闹中我好像听到君宜说:“不要让镜参加赛车,那是一个赌局,一个生与死的赌局,为了你……为了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莫子萱。”轰隆的瞬间,我听到赛车往前喷的声音。
一瞬间,全场欢呼跳跃。
我将手机重重的摔在地上,双眼溢出泪水。我嘲笑……她们知道不知道,我的镜竟然为了我而用生命去赌。
——为了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随着狂奔的赛车而奔跑,倒进人群中,被踩……
但是无论我怎么快,也快不过镜那脚轻轻一踩油门……
当我抬眼看向高处时,迎来一双深邃的眼睛,那眼里淡漠,无视一切。
凝视半晌,我确定那双眼睛一直盯着镜远去的方向。
镜……镜的爸爸,莫非他想要至自己的儿子于死地。我不敢想像,也许这真的只是想像而已。
我跑不动了,追不过就是追不过。
我忘记我跑了多远,连我的记忆都会停滞,更何况于我的思想呢?
此时,大脑空白一片,不知道是因为君宜的辱骂,还是因为镜的爱护。
卖水的在我身边转悠了两三圈,我总觉得不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从口袋里找出几元钱,买了一瓶水。悄然的坐到台阶上,前面是人群,后面是花坛。我右手拧着水盖,左眼皮却一直在跳。
心身都不安宁。
我想了很多,比如镜死了。比如镜受伤了……
比如镜在完好无损的走到我面前……
比如……
比如得太多。
但一个小时以后,镜的确出事了。但因为早就意料到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感觉很惊讶,只是很担心。
但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镜只是在比赛中和别人撞车,但死亡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他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伤。
当他微笑的朝我走来的时候,我好感谢上帝。如果他出事了,那君宜会杀了我的,我自己也不会愿凉自己。
有时候虚浮而夸张的想像,只会有相反的结果。
往往我都只会往最坏的方面想,那样上帝应该不会太无情,给我的结果应该会好一些。
但上帝是公平的,别人都这么说。那我也只好这么认为,上帝给予你什么,就会以相应的代价来索取些什么。
镜晕倒了。就在对我微笑过后的瞬间。
看着这硕大的身影朝我倒来,我真有点痴呆的表现。直到他重重落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镜晕倒了。
我翻遍他的全身,没有一处是受伤的。
现在我觉得——上帝是可耻的。
第一卷 似水年华 NO。95 姐妹之争
我曾经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悲伤的人。
不但耳聋,还死了爸爸,还被妈妈遗弃。但现在我感觉镜比当初的我可怜得多,他生病了。一种相当可怕的病,比我脑细胞死亡还要可怕的病;并且他妈妈也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爸爸也遗弃了他。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俩注定走不到一起的原因,——那就是我们都千疮百孔,谁也顾不了谁。可以用更直接的比喻,——那就是我们都是刺猬,非要抱在一起只会刺伤对方。
君宜赶到的时候,我站在门口,她看到我没有任何语言。也许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完了。
人生路漫漫,少她我依然活得下去,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自己好贱。但镜的确是先和我认识的,即使不是情人,作为朋友,走得近一点又怎么样呢?再说,我从来没对镜有过非份之想。
好吧!我承认,即使有过,也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如要一个男人为你买卫生棉,像父母一样的照顾你两个月,还住在一起两个月,而且那个男人还长得没天理的帅,你说……要是你……你能不胡思乱想一下么?
所以,不能怪我。
只能怪上天就这样安排了,注定要让我和镜有着扯不完的关系。但我敢肯定,上天安排我和镜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我和君宜要分开。也许世界就这么小,转来转去,都是身边的人和事。
如果不是晨的出现,我想……镜一定会打动我这颗像石头坚硬的心。
我在盯着君宜,而她只是偶尔抬头瞟我几眼,曾经手拉手,心连心。现在为了一场爱情,手和心都被撕碎——真疼!
“如果你不想听解释,那我想我可以走了。”我不想在这里尴尬的站着,让我混身不自在。
她没有反应,直到我与她擦肩而过,她猛的叫住我。
“你还当我是姐妹么?”
我没有误解,她是在质问。因为她这句话的后面还加了问号,她觉得我背判了她。
“当,怎么没当?”
“那你为什么还连镜都不放过。”
她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更伤人呀!好像风羽、晨、镜都是小绵羊,而我是大灰狼,我一个都不放过,我每一个都想吞进肚子里。
她太过份了。
“君宜,我没放过谁了?风羽吧!是他先招惹我,晨吧!我是他的情人,是他自己包养我,镜吧!是他自己开车撞我,你都不管我,现在你想说是我勾引他吧!当初要是你在我身边,我会和他走得这么近么?这一切都是不管我的事。”我第一次这么没理智。
君宜想也没想,走到我面前,用她那修长的手指快速的从我脸上划过,快得连我都感觉不到疼痛,她已经打完了。她说:“那这次你为什么独自和他来这里呢?”
我咬紧牙齿,感觉一股血腥味从嘴里漫漫溢出来。
“喜欢。”我想我不必解释了。我不想解释是因为镜同我救了晨,我答应他一条件,而这个条件就是和他一起到澳洲。
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就顺其自然,远离就好。
第一卷 似水年华 NO。96 忘记记忆
我独自一人从澳洲飞了回来,还是这个城市好,走到哪里都熟悉。
悄然走到许若蕾的店,这个店与别的店不同,这里的客人远远比服务员多,其他店里只有服务员比客人多。
我没有走进去,而是又折了回来。
我决定回家看看,看看风羽,或是看看妈妈的画相。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了,亲人也没有了。
当我回家的时候,只见伯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而风羽坐在阳台上弹吉他。我喜欢他弹吉他的模样,让我想起高中时代的他。
他那么的阳光,那么的霸道,那么的吸引人……
《我们的最后》——他在唱着这首歌,随着他的旋律,我朝阳台远处看去,他的眼神有些迷惘,神情有些茫然。
……
……直到他最后一句歌词:‘带给你最温柔的拥抱……’他发觉了我的存在,慢慢移过头,脸依旧那么帅,只是差了几分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