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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羽习惯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倚在沙发上,懒懒的刁着一支烟,他想证明的是哥抽的不是烟,而是寂寞。
“回来了呢?还记得路呢?”讽刺,绝对是讽刺。
“莫玲呢?”我已经决定不在叫她妈妈。
“还记得她呢?”
“而且……我还记得你呢?”
我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饮料递给许若蕾,然后无奈的耸耸肩说:“这就是我家,一般的情况下都没有人。”
她很自然的坐了下来,打量着我的家,那个也许已经不是我的家的家……
很紧张,很怕莫玲突然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我也打量着,想走上楼的那一瞬间,我在二楼的梯口上看到一双拖鞋,鞋里有着一双白析的小脚。
我将眼神移向高处,她变了。
她瘦了。
我哭了……
“还好……”我实在问不出‘还好吗?“三个字,因为我的声音已沙哑!
“萱萱,妈妈是你妈妈?只是妈妈病了,妈妈才没有去找你?”说话间,她整个人晕倒在楼梯口,从后面立即出现一双大手将她接住。
“这个家不欢迎你,你看你把她气成什么样了?”
我承认,她的手变得干枯了,她的脸不在饱满了,有些皱纹,可是现在我能做些什么?
风羽的爸爸说不欢迎我。
因为我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还有他心爱的儿子。
“风叔叔,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但现在我恨你,因为我妈生病你都没有告诉我。”
“再让你气她一次,缩短她的寿命吗?”
我愣住了,什么叫缩短她的寿命,莫非……不可能的,我刚刚意识到有这么爱我的人,现在呢?她却又要离开我,不行……
我扶起莫玲朝房间走去,她的呼吸很慢,越来越慢。
她拼命的挣扎着醒过来,这时许若蕾同风羽都走进房间,那一瞬间,莫玲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许若蕾。
莫玲对我笑了笑,然后喊:“蕾蕾吧!应该是,你鼻尖的那颗痣很独特!”
美人痣。
“嗯!是……是蕾蕾……”许若蕾靠近床边,眼里也有着伤情。
莫玲拉着我的手,放在许若蕾的手中,然后很放心的样子说:“萱萱就交给你喽!”
“嗯……”许若蕾点点头:“你放心……”
“妈……你认识她?”莫玲将眼神转向我,很吃力的样子。
“她是你的亲姐姐,你的父母都去世了。”
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我曾经性过叶,后来又跟着莫玲姓‘莫’,如今莫非还要我姓‘许’吗?
转去转来,都在这个圈里。
世界很小,人缘很巧……
第一卷 似水年华 NO。76 珍爱的人
“妈……”眼泪早已没有存在的余地,因为都吞进了心里。
“孩子,这些天都在哪呢?”她的声音很沙哑,她的白头好像白了很多,她的嘴唇好像干了很多……
曾几何时,她已经如此苍老!难道就是在我狠心转身离开的那一天;我终于知道,并非是所有的人都抛弃我,而是我选择先抛弃了别人。
我曾经说过,如果在知道别人要抛弃我之前,我一定要先将别人抛弃,可是……现在,我很后悔我的选择……
莫玲的手慢慢滑下——毫无来由的,我的心脏微微抽紧了一瞬——难道——没有难道……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语言!
如此的苍白无力。
风羽的爸爸搂住了她,眼泪从眼里滑落而出。
我的紧握的指一分分放松了——果然——果然——失去了……
连血带肉,我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然而,知道受伤的人只有自己,知道痛的人只有自己。
我非常的冷静,没有掉眼泪,没有大笑,亦没有……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此时我的心情。
许若蕾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她在安慰我。
“啊姨……”温柔的语言响起,我猛然的抬起头,那抹熟悉的人影显得有些落寞。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咬着手指头,让疼痛化解我内心的痛苦。
“终究,你还是来了,不是么?我只是说你永远不会回来,我说你恨她……”仅此而已。
我微笑了,并且点了点头,我已经分不清楚现在我的情绪属于什么,是悲伤还是快乐,或者是麻木……
没有界线了……
“原来我伤心了两个月,一直是你在挑拨离间,你能告诉我目的吗?”
风羽的爸爸抱着莫玲离开,也许他还有很多话没说,但这时间被我占用了;对他很残忍,面对着前妻和莫玲的死亡,一个人能经历多少次死亡呢?我已经历过两次死亡,每一次的打击都是我所不能承受的,更何况我这么地……这么地对不起莫玲。
“目的?”我还在死死咬住这个问题,因为我想听点什么我想听到的。
“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再踏入这个家门,不想你成为我的妹妹!”
“七年了,我们应该结束了!”
“七年了,我们都深爱着对方,为什么要从此错过呢?”
“可是我们早忆错过,不是现在。”
“我错了,当初我错了,我道歉……”
“晚了!”我说。
“七年,你能爱我七年,你还能给我七天的时间吗?我会证明我没有变,从来就没有……”
“七——多么不吉利的一个数据,我爱了你七年……风羽,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不敢爱了,我退步了,行了吗?”
“萱……”
我掉头走掉了,我报复了,可是……
为什么我不开心,因为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想珍爱的人——莫玲,我的妈妈……
可是现在又有了许若蕾这个珍爱的姐姐,还有晨这个我珍爱的男孩子……
风羽,你在我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这只是我报复的第一个报复而,以前……我都会讨回来……
第一卷 似水年华 NO。77 莫玲的离开
莫玲的葬礼我没有参加,有着痛苦看不见就不痛苦。
这时候有着急冲冲的敲打着宿舍的门,我知道不是我的室友,我的室友很温柔,连说话都怕大声。
我迷迷糊糊的眨开粘在一起的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我只是勉强的能看到一丁点的光芒。用手触即双眼的时候,似乎肿了。
我打开门,迎来一道光,条件反应,我立即用双手遮住了双眼。
“没去上课?”听这爽朗的声音我就知道是晨,他很久没来看我了,我不是不想他,只是时间太少,无暇顾及到他,我想他也是吧!
“下午没课。”我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一脸焦急。
“指什么?告诉你什么?”我倒迷茫了。
“你妈妈今天下葬,你怎么不去呢?”
“为什么要去?”
“你太冷血了,居然睡得着,连眼睛都不肿。”这时候的晨很紧张,好像比我还紧张,他看我的眼神里有鄙视,我看得出来,那是鄙视……
“我为什么要去?我为什么不冷血,我的眼睛为什么要肿?”
不自觉,我用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刚醒的那一初,我认为自己的眼睛是肿的,看来那是我的错觉。
“莫子萱……”他喊了我的全名,在我的记忆里他没有叫过我的全名,然而,今天他叫了我的全名,然而掉头狂奔走出我的视线。
而我的视线也模糊了。
“真的爱上了!我真的爱上那个邪恶的少年,美好的少年,悲伤恶毒的少年!可怕的少年!晨,我应该怎么形容你呢?”我扶在门上自言自语,最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倒进被子里,宣告我的疲惫。
脑子里全是莫玲对我的好,对我的温情,我永远都看不到她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她走了,那么她会去哪里呢?
莫玲——我的妈妈……
‘砰砰——’门又响了,今天的客人很多。
我又无力的撑了起来,打开门一看,是许若蕾,她的眼睛红肿着,看来刚痛哭过一场。
她不是像晨一样来诉骂我一顿,骂我没良心。她直接走我的宿舍,倒进我的被子里,占去了我的小窝。
“你和她又不熟悉,有必要哭这么伤心么?”我承认,自己的话很没良心。
但谁也不知道,我真正悲伤的是什么?
有时候悲伤就像啤酒,你不倒,它就不会出来。你把它倒出来了,喝上两杯,反而痛快了。
“我知道你很想哭,只是没有勇气去哭,你连哭的勇气都没有。”她很直接的打击我。
“莫玲——你说……莫玲会去哪里?”我问。
“也许,她去一个更好的地方,那里有着另一个莫子萱,但非常的温柔,非常的乖巧,非常的可爱。”
“是的,我不温柔,但是安静;我不乖巧,但很沉默;我不可爱,但非常的讨厌。我知道,我有很缺点,如果这就是你们要离开我的理由,那么我别无选择。”
“莫子萱,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一躺,你不去,莫玲永远不愿意走!”
这一瞬间,所有的回忆在倒带,莫玲——我妈妈的笑,我妈妈的哭,还有我妈妈对我的爱。
于是,我套起运动装,穿起白色的球鞋,‘砰’关上门,我奔跑……
第一卷 似水年华 NO。78 墓地
风一直将宿舍的窗帘掀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像海浪一样。
床边的风铃摇摇晃晃,响起安静的音乐,让我很悲伤。
莫玲要远离我而去,许若蕾在被子里睡着了,很安静。
我悄悄的提上鞋子,到门口时轻轻弯下腰将鞋子穿上,抬头看天空的时候,我朦胧了。
今天这们日子是应该下雨么?
我没有看天气预报,还是老天针对我呢?许若蕾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都没有被打湿,可见,在我要出门的上秒,老天爷下雨了。、原来全世界都在围绕着我转悠呢?
踩着雨水,来到了一片墓地,这里有着青草的味道,很浓烈的味道。那种味道在别的地方没有。
我很快找到了莫玲,也许因为她是新增的比较好找,也许大哪一场梦里我曾经见过这个位置,所以没有绕路,我直接找到了莫玲。她的像片粘在石碑上,笑容很灿烂,很美丽。
那应该是她年轻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