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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里也有些湿润,但我没有哭,我从来不会哭。
“你是在同情我吗?”我向她问道。
她将眼神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那本书如有魔力一般,吸引了所有的人,包括我……
我顺手抄了过来,打开第一篇,和我当初看镜的稿子一样,行句洒落的字迹间,透着我的伤、透着我的情……
还有我的故事。
“任何人看了都会大哭的故事吧!”我看向许若蕾。
此时,我恨镜,我恨他将我的心底掏空,将我仅有的财富公布于世,被人笑话,被人哭泣……
许若蕾将的手慢慢抓起,放到她心窝上,以真心的姿势靠近我,然后说:“我没有同情你,真的!”
连我都以为她是真心的!
“请不要假装对我好,我很傻,会当真的!”
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要刻意的去逃避,而是我怕害去拥有,因为拥有的东西会失去;如妈妈一样,她曾经给予我温柔、呵爱、保护……但现在,我却失去她给予的所有……
得不到的东西,就不会失去,不是吗?
许若蕾还想说什么,却被晨阻止。
“让她静一静吧!现在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故事赤祼祼的暴露在别人面前。”
随着他话落,‘砰’的一声,晨送给我的苹果牌的漂亮手机被我扔到了门上,又反弹了回来,成了两截。
所有人都受了惊吓,包括刚从门口进来的护士。
也许过了一秒钟,也许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晨慢慢的转了身,蹲下将手机捡了起来了,吹了吹,说:“这我第一次送女生的礼物……第一次……”
我将嘴扯了扯,冷笑出两声,侧过头,看着窗外,心里想,不知道给多少女孩送过第一次,简值就是怀着娃儿,装纯……装处……
晨实在忍受不了我讥讽,将手机放到桌上,将我的头扳正,盯着我;眼里全然冰冷,毫无往昔温柔之色,坚起一弯黑眉,坚硬的脸部拉出一条狠狠的曲线,大吼道:“莫子萱,你发什么牢骚,你的故事怎么了,你认为你很可怜吗?你认为世界上就你最悲伤么?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你转……是不是?你想变脸就变脸,其实你很幼稚、很无聊,有什么你就说,何必冷笑而过呢?你认为那是一种至高无尚的个性吗?”
一连串的打击,一连串的令为心痛的字眼,我以为我会将几年未曾滴下的眼泪一泻而下。然而事实上,我彻底的被自己打败,我反而笑得更灿烂,笑声更大……
我侧过脸,凝视着晨,许多,我说:“我发牢骚,我对你发了么?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是我的财富,你们凭什么也知道,凭什么也拥有……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可怜,我觉得这样很好,一个人很好。我是不是世界上最悲伤的,不需要你来评价,滚……”
就在‘滚’字之后,我滑进被子里,眼泪却如雨下。
都说心底的秘密或痛苦不能被掏出来,一但掏出来,眼里的泪水就会释放,那样就不在有‘恨’,因为它早已化为一滩泪水流入大地,混入空气,直到消失……
第一卷 似水年华 NO。61 白天不懂夜的黑
当他说让我静一静的时候,我应该冷静的说好,应该不要发怒,因为他不是来向你征求意见。
他走了,如我所愿的转身离开,也许因为我太不可理喻,连我自己都越发不能忍受自己。
空荡荡的房间,我轻轻吸呼的声音也显得很大声,我眼睛扫到针头上,狠狠的将白胶布撕下,将会头拔掉;我甚至忘记了针尖的那一丁点的疼痛,直接跃下床,朝门外跑去。
回到许若蕾施舍给予的小房间,我草草的收拾一下,又要朝另一个方向出发。走到车站,我向口袋里摸了摸,只有五百元,五百元……能通向哪里呢?
于是,我还是打算去西街一趟。
白天被黑夜覆盖,我穿着如夜妖一般的黑衣,行走在西街上,走近酒吧……再朝后台走去……
直到我听到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我才停了下来,但始终还是晚了,他们就*裸的在我眼前,我没打算退出去,只是静静的转身……
他看到我,兴致立即失去,狠狠的将那女人扔在沙发上;我转过身,他已经快速的穿好裤子,朝我走来,一脸内疚的笑容。
开门见山,我说:“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否借点钱给我?”
“晨少爷吩咐过,说……”这时他很怕,他怕我会一刀将他砍了。
“晨来过了?”
“嗯……”他弱弱的回答。
“这家酒吧他已经送给我,难道送出去的东西还得他来管吗?这几个月我也没向你要过一分钱,你经营得到有滋有味的,现在跟你拿点钱,你还拿晨少爷来当挡箭牌,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我并没有发火,知道他也难为情。
“没有,莫小姐,真的没有,只是晨少爷那边我也不好交待呀!”
“那你在我这……就好交待了。”
“不是……我……”
“停”我打断了他的话,:“一个字‘拿’还是‘不拿’?”
“对不起,莫小姐。”他立即表明他的立场。
我捏紧拳头,将黑裙扫开一道圈,狠狠的朝他肚子进攻,他防头、防胸,却忘记防肚子。第一拳便将他打退好几步。
随着一拳又一脚,他身上已经一块青一块紫,而我安然无恙。这时,门被打开,一股冰凉的感觉袭心而来,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左手已经被扣到他的胸前。
秋天,一个风高气爽的季节,晨也穿起了风衣,有十足黑道大哥的样。
我挣扎,他却握得越紧,生疼……生疼的……
“为什么你这么不乖?”
“放开我……”
他却越来越用力,我能清析听到我骨头‘咯咯’松散的声音。
“你必须得回医院。”
“如果我不回去呢?”
“死……”
我挑了挑眉,说:“那么,我回去就不会死喽!”
他没有说话,只是呼吸重重的沉下。
“你不觉得如果许若蕾看到你这样握着我的手,会吃醋吗?”
他笑了,听到我这句话他笑得好灿烂。
他笑得眼泪差点出来,而我就好奇的站着看他笑,并且他也没有要放开我的手的意思。
直到他将笑变的腰撑起来,他才说:“原来你在吃醋?”
“有吗?”我一脸平静。
“走吧!跟我到医院去,晚了真的很危险。”
“胡言乱语。”我还是拼命的挣扎。
他一张脸又严肃起来:“你的神精细胞再不断的死亡,难道你想成为神经病么?”
我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之前和风羽去治疗医生就说过,药物的作用不是很大,只能压制一段时间,如果还受刺激,即使不会成为稙物人,也会成为神经病。
早就能意料到的事情,当然也觉得并不可怕。
儿时出车祸,精经细胞本来就受影响,更何况又出了一次车祸,但我感谢上天,它让我听觉恢复,即使用死亡来替换我也愿意听到世界的声音,哪怕一天也好。
我在晨不注意的瞬间,将手抽出,强忍着他带来的巨痛,然后淡淡的说:“神精病也好,至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可以不用想。”
第一卷 似水年华 NO。62 医院探病之朋友
在我全身心松懈下来的瞬间,我感觉后面猛的一击,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白色的床单与被褥之间,脑陪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药水随着手的血管朝我身体里流进,一阵阵冰凉。
我自然而然的朝窗口看去,那里站着个人;我喜欢朝着窗外看,我总相信窗外总会有一个人出现,而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
那个高大的身影转过身来,微微的笑了笑,朝我走来,淡淡的说:“对不起……”
刚认识晨的时候,我一直都相信他绝对是个冰冷的怪物,喜欢解剖尸体;但现在,他在我的眼前笑得如此的温柔,让我无法相信是同一个人。
我怀念他那种邪恶的笑容,还有他那种邪恶的交友方式。
从什么时候他在我眼前变了呢?也许是从他告诉我他妈妈之死的时候,他变了。应该就是那次,他将心底的秘密告诉了我。
其实我想告诉他,死亡是必然的,只是早与晚而已,他又何必生活于阴影之中呢?
但这句话,我始终没有说出口。
面对他的道歉,我只是缓缓说了句:“没关系……”
沉默中……
我们竟找不到任何话题,依旧沉默而已。
快进入深秋,天气越来越凉,窗外的树叶已枯落满地,即使再往窗外看去,也毫无兴致。许久,他在沉默中抬起头,迎着我的目光,缓缓道说:“我曾经相信有秋天的萤火虫和秋天盛开的太阳花,但我却不能相信有一天我会不可理喻的爱上一个女孩。”
我从床上撑了起来,伸手向桌边端起一杯水,直到一饮而尽之后,才回答说:“是指……许若蕾吗?”
我将纤细的手指轻轻萦绕交织,也许这时候我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以表示我内心的虚伪,尽管曾经我是个装虚伪的高手,但在他面前我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只演戏,而他每次看完好戏之后,他都只会默默的在心底里嘲笑与讥讽。
可是现在他不在心底笑,他直接迎着我的目光淡淡的笑,然后说:“你还是吃醋?其实那天……”
“停。”我阻止了他。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如此虚伪,那么我只能说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吧!我不止在晨的面有虚伪,无论是在死去的爸爸、改嫁的妈妈……在他们的面前,我都如此的虚伪,更不用说陌生人,和一些无关紧要的过客。
“好吧!”他没有打算说下去,于是,我又趟到床上,真希望下次醒来,我会更有精神一些。
许久,房间依旧安静,而我依然没有睡着,也许太过于安静,反而另我不太习惯。
“你睡吧!我知道你听得到,再过半个月,你就可以出院了。”他的话随着一阵脚步声消失了。
我很听话的配合晨,轻轻的点点头,即使闭着眼睛,我想他应该看到了,我相信他在踏出房门的那一瞬间,会再次回头看看我。
第二天,下起了秋雨,那些雨顺着玻璃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