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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完全可以满足对方的需求。
“你们……”
“什么?”
欣宁踌躇了一下,挑高眉毛笑了笑:“据说日本客人比较会玩,夜生活比较丰富,谈完生意你们没有去别的地方消遣一下么?”
这话算是问得直接,沈奕棠不禁伸出双臂将她密室地捞进怀里,叹道:“哎呀!看样子女人不能太闲了!一闲下来就会想东想西,你以为我把他他们带到哪里消遣了?”敲敲她的额头,对上她清亮却狐疑的眼睛,“公关部陈经理最擅长这方面的交际,凌江市好玩的地方他都知道,有这样能干的下属,还需要我亲自出马么?”
“呵,你去一去也无妨,工作应酬嘛!我懂的。”欣宁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轻松。
“你呀!怪不得人家说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呵呵。”他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慢慢放开,“我先去冲凉,免得一身臭汗弄脏你。”
欣宁注视着浴室关闭的门板,脸上逐渐覆上一层阴云。她捡起洗衣桶里他刚脱下的衬衣,放在鼻尖细细地闻了闻……细致的双眉越拧越深,脸上一点点褪去了血色。
这不是她敏感,也不是错觉,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前几天衬衣上有一股属于女人的香水味,今晚又有——且是属于同一个女人!(第三更)
正文 第二十八章:如此不安(四)
女人的心是细致而敏感的,女人的心又是多疑多变的。
欣宁听过不少男人在老婆怀孕期间出轨的故事,《凌都》杂志上有个情感专栏,里面可刊登了不少类似的故事。据她所知,那些故事都是真的。欣宁没有刻意去怀疑丈夫,但在他衬衣上闻到同样的香水味像是一根芒刺,不轻不重地扎进心里。*
她提醒自己别多想,沈奕棠不是那种男人,否则这么多年来,倾慕他的女人多的是,他都从未跟哪个女人传出绯闻。
只除了——
姚馨语!
这个名字让欣宁的心口重重地被撞击到,抓着他的衬衣跌坐在小凳子上,半晌都没有动作。淡淡的香味在鼻尖萦绕,若有若无,她努力在记忆里搜索,这是属于姚馨语的味道吗?如果是的话,说明他仍然跟姚馨语有着较为紧密的联系,且瞒着自己。
“也许……他怕我多想,才没说……”她喃喃地安慰自己。
“可是,普通的见面、吃饭……不可能会让衣服上沾有气味,难道他自己没发觉吗?”她立刻又猜测到。
沈奕棠洗完澡出来,见她怔怔的模样,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关心地上前:“怎么坐在这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把衣服放下,明天有阿兰过来清洗就好。”他把毛巾搭在肩上,弯腰扶她。
欣宁迅速回神,轻轻推开他的手,扬起微笑:“我没事。这几件衣服我洗就好,不用麻烦阿兰了。”她抱起桶子里的衣服,走进浴室。
他怎能表现得如此自然呢?完全看不出心虚的痕迹。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吗?但这属于女人的香水味,怎可能错认?
沈奕棠从后面取过她手中的盆子,揽着她返回客厅。“还是放着吧!要不我宁可用机洗,也不希望你累着。”
欣宁只好作罢,但起伏的心情难以平复,不时对他多投去几眼。他大约真是累了,吹干头发后没多久就喊着要上床睡觉。两人躺下没多久,他搁在床头的手机“嘀嘀”响了两声,有新短信。他顺手拿起点开一看,神色有瞬间的紧张,而后不着痕迹地把信息删除。
欣宁一直闭着眼睛,耳朵和思绪奕棠清晰。
他转过身,一条手臂习惯性地拥过来,揽在她的腰间。
她的呼吸不禁有些紧致,脑海里的想法不觉更多了……
“奕棠?”很久没这样失眠了,欣宁轻推他的胸膛,不问上几句恐怕今晚难以入睡。
“唔……”他入睡很快,已经进入意识朦胧状态。
“你睡着了?”
“快了……怎么了?”他语音含糊,手臂紧了紧。
“你为什么不请女秘书啊?一般老板都喜欢请美女秘书。”
“呵……”他笑了笑,勉强睁了下眼睛,“怎么突然问这个?美女大抵是花瓶……哪能比得上吴秘书能干啊……”
“也有美女不是花瓶的,又漂亮又能干的那种。”
“对对,就像你一样……”他捏捏她的脸蛋,嘴角的笑容扩大,眼眸却闭得更沉。
没多久,他传出均匀的呼吸,她还是毫无半点睡意。轻轻拉开揽在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脚地绕到床的另一头,拿起他的手机。
不久前的那条短信已被删除。
欣宁分不清堵塞在胸口的是何滋味,黑暗中定定注视着他沉睡的姿态,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坦诚告知的吗?
**
心事无处诉,欣宁一早就坐在如栩的办公室里。
如栩审视着她的表情,皱眉:“听说孕妇格外敏感,你就是这种典范。”
欣宁提出自己的几点发现,难以释怀。
如栩道:“依我看,沈奕棠应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他。姚馨语坏成那样,他如果还跟她牵扯不清,要么就是脑子灌水了,要么就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欣宁沉吟:“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呢?姚馨语这个月销声匿迹一般,很沉寂,我几乎要忽略她的存在了。”
“或许不是姚馨语呢?或许,只是巧合?或许,那不是香水味,而是……”
“不可能!一次是巧合,两次肯定不是。再说女人的香水味我还认不出么?不过,姚馨语以前似乎并不怎么用香水,这点我只能是推测。”
“好啦!你就不要患得患失了,日久见人心。沈奕棠是有分寸的男人,如果怀疑让自己痛苦,为什么非要去怀疑?如果信任可以让你感觉幸福,你就坚定地去信任他。”
“汪如栩,这样做不是自欺欺人么?”
“不,这叫幸福法则!所谓幸福的人,充其量就是比聪明人活得单纯,脑子里少想些事,对身边的人多些信任,少些怀疑,自然就幸福了。”
“唉!”欣宁叹了口气,“逸辰还没有消息吗?也没跟你联系吗?”
如栩的眸子不由地黯淡下来,“昨天有接到他的邮件,说在那边会忙上一段日子,还要准备参加一场国际音乐专业演奏会,恐怕几个月时间。”
欣宁垂下眼睫,逸辰不仅逃避了他的家人,也逃避了她。一开始,她并不能理解那种感觉,在她心里,逸辰和他的家人是两回事。她从未因为他的父亲和姚馨语伤害过自己,就对他有任何看法。相反,她更钦佩他的为人,更珍惜他们的情谊。而现在,她有点懂了。逸辰迈不过去的是他自己那关,越珍视她,就越不能原谅家人伤害了她……
欣宁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天空刚好下过一场雨,街边的人行道上有浅浅的水泽,空气格外清新。她走着走着,忽然感觉眩晕,扶住路边的电话亭轻轻喘息。
(第一更)
正文 第二十八章:女人疑心(一)
有个纤细的身影迎面朝她走来,欣宁抬眼看过去,那张巴掌大的雪白面孔异常熟悉,却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何欣宁?”姚馨语看到她,似乎也很惊讶,快步走过来。
“好久不见。”欣宁吸了口气,撑着腰杆站直身来。*
“是啊,好久不见。”姚馨语的妆容挺精致,气色不错,注视欣宁的眼睛里也没有昔日的惭愧。只是,她的目光扫向欣宁的腹部时,微微皱了下眉,“听说你怀孕了?恭喜你。”
欣宁有身孕才刚好三个月,穿着日常的裙子不怎么突显,基本看不出来。不过,偶感眩晕,常有晨吐,这些症状倒明显。她扬扬唇:“谢谢。”不愿多说,举步往前走。
“不需要我扶你吗?”姚馨语说着将包挎上肩膀,伸手扶她。
“不用了。”欣宁拒绝她的好意,不介意表现出自己的防备之意。
“我看你脸色苍白,步伐不稳,好像不舒服。”
“我说了不用,谢谢。”欣宁语气更坚定。
说时迟,那时快,姚馨语的手已经搀扶了上来。
似曾相识的香水味飘到鼻间,欣宁心头猛悸,一股酸水涌了上来。
真的是她?奕棠昨晚见过她,前几天也见过她,为什么要见?不对,为什么见面后会有亲密的接触?
“他跟我说你很倔强,原来真的是这样。”姚馨语放开她,定定站在旁边,看她捂嘴难受地呕吐。那个“他”,自然是指沈奕棠。
欣宁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回过头镇定地微笑:“那他有没有跟你说,我还很小气,很容易记仇?过去得罪过我的人,我会永远记得,不会原谅!”
姚馨语的脸色微微一变,也很冷静,“我知道,你不会忘记过去我对你的伤害。我也觉得抱歉,后悔。但人是在变化的,你没必要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洗去那些污点,让自己变回从前。”
欣宁忍住眩晕,一瞬不瞬对上她的眼睛:“可惜,有的污点是永远无法洗去,人纵然怎么努力去改变外表,本质却改变不了。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欣宁朝她走近了两步,目光逐渐变冷,“如果你还有一点自尊和廉耻之心,就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姚馨语抿抿唇瓣,大声道:“他还说你很宽容,过去的事情不会放在心上。看来,他是说错了。”
她昂着头,踩着高跟鞋高傲地往前走。欣宁缓缓转身,盯着她的背影,有股难以排斥的怒意窜升起来。
**
欣宁对沈奕棠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密切关注。
下午没事,不时去云天集团找他,有时候在他办公室里窝一个下午,翻翻报纸,看看杂志。他心疼她,怕她劳累,让她回家休息,她也不愿意。有时候,她什么都不坐,躺在沙发上静静地注视他。他在忙碌工作,手里一份接一份文件细细审查。他也要经常开会,会议的时间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