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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幽怨地看着窗外,似乎看到陈心在那吃吃地笑。
算了吧,是我想太多了。
我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想那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
陈心说,每个女生心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而且几乎每天都在幻想能够遇见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她就认定了钟泽。可是我很快就粉碎了她的梦,就在钟泽说要做我的男朋友的第二天傍晚。
下课之后我跟陈心像往常一样结伴走出校门,在校门口,我们看到了钟泽,一身洁白的衣裤,厚厚的毛线围巾随意地绕在脖子上,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吸引了多少少女的目光。
我明显感到了陈心的激动,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呼吸急促,我怕她会突然晕倒。
然后,钟泽在众围观的女生的目光护送下,径直走向了我。
他向我张开他宽厚的手掌,然后用能够迷倒一大片女生的充满磁性的嗓音对我说:“安宁,我来接你放学。”
我感到陈心的手从我手中抽走了,她哀怨地看着我,然后离我远去了。
我想叫住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
钟泽握住了我的手,我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温暖。正当我为这一点点温暖痴迷的时候,我看到带着一脸鄙视和仇视的陈凉看了我许久,然后撒开腿去追陈心。
我感觉我的世界越来越混乱了。
我把这一切罪行强加给钟泽。
我说,钟泽,你害我失去了我的好朋友,你要怎么补偿我。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坐在一家咖啡屋里,玻璃上布满了雾气。钟泽一边用手指在玻璃上写着字一边笑嘻嘻地回答我:“你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吧,要不我以身相许好了。”
我真想把杯子里的咖啡泼过去,可是一想到这一小杯咖啡就要二十几块我就忍住了。咖啡屋对我来说是个奢侈的地方,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花昂贵的价钱买一杯咖啡坐在这里消磨时间。况且钟泽只是个高中生,说确切一点是一个以平面模特为主的高中生。
“陈心是我来这个学校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不想因为你而跟她绝交。你不会明白朋友对我而言是多么重要。”我很郑重地告诉钟泽。
“我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钟泽问。
“你当然也是,可是……”
“那不就好了,你有我一个朋友就够了。”钟泽依旧笑嘻嘻地在玻璃上画着。
我带着愠怒看着他,我无法接受他这种自私的心态。
“呐,这是那天的酬劳,我跟麦姐要求的。”钟泽突然递给我一个信封,那个信封居然还是陈心给他的情书的那个。“虽然不多,可是这是你应得的。”
我没有接,我仍旧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我要去告诉陈心,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算了吧,让她失望也好,总比让她继续抱着不切实际的梦继续生活下去要好。”
我心寒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钟泽比我印象里的要残忍的多。
“我不会跟学校里的任何女生谈恋爱,她们看到的都是我最好的样子,她们喜欢的也是表面的我,可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或许我应该换个方式,让她们早些断了那些念头。”
我看着钟泽那么淡定的神情,许久才吐出几个字来:“钟泽,你很残忍。”
“安宁,在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你只有对别人残忍他们才不会欺负你。”钟泽将他面前的黑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带着些许忧伤看着我,“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幸福完美的家,而我只有我奶奶一个亲人,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生活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生活无忧无虑,还能出去拍照赚零花钱。他们要是知道其实我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风光,他们会怎么对我呢?”
“既然你认为别人都是那么看你的,为什么还要让我靠近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的底细,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安宁,你跟我很像。”钟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你害怕被孤独包围,你害怕被别人看穿你的心事,你不是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吗?”
被看穿之后的我像一只无处躲藏的猫,我蜷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心越来越慌。
“知道吗,其实麦姐帮我找了条件很好的演艺公司,他们可以出资让我去国外培训,这样我就不仅仅是一个只能拍平面照的模特。”
我该知道的,他前途无量,他不该仅仅局限于一个平面模特,他有更好的发展,现在漂亮的男孩子都很吃香。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钟泽便打断了我:“可是我舍不得离开奶奶,这十几年来都是她在照顾我,现在她老了,走不动了,轮到我照顾她,我每天连学校都很少去,努力赚钱,都是为了我奶奶,我能体会相依为命这个词。”
我看着钟泽,我觉得我的眼睛开始变得恍惚。
“我知道我学习不好,靠读书这条路是不行的,还好上天待我不薄,让我有了这张有点值钱的脸。我对每一个人微笑,可是谁也不知道在微笑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安宁,我不相信诺言,当我妈妈把我丢给奶奶自己一个人去寻求幸福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了,诺言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好听的谎言。”
“我不谈恋爱也是因为这个,我不相信诺言,所以也不会轻易给任何人诺言。”
“安宁,你在听吗?”
钟泽叫我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我对于我的走神万分抱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个,别人根本就不会静下来听我说这些很无聊的东西。”
“也许我比较安全。”我说。
钟泽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还好你现在不是明星,我也不是娱乐记者,否则这些都是卖点。”我用不锈钢勺轻轻敲打着咖啡杯,调侃地说,“头条啊头条,当红偶像钟泽有过不堪回首的少年时光。”
钟泽一脸挫败地看着我说:“你真的比较适合当记者,连标题都想得这么娱乐化。”
我呵呵地笑,坐在对面的钟泽也在笑。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可是我们都心怀鬼胎。
“也许,当明星真的是条出路呢。”钟泽若有所思地说。
“也许,做记者也比较好呢,你做你的明星,我帮你编造绯闻让你红到发紫,紫到发黑。”我顺着杆子往上爬。
“安宁,如果我真的要去很远的地方,我能拜托你照顾我的奶奶吗,她老了,腿脚不是很好,可是我不能常常陪在她的身边,全世界我最相信的只有你。”钟泽用他无比清澈的眼睛望着我,让我一度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他会如此信任我?他不是说不会给任何人诺言的吗?
还是因为我跟他特别相像的缘故,他只是把我当成另一个自己?
我长得也不像男生啊。
“安宁,如你所说,你很安全。安全得让人可以信任你,可以放心地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所以,你可以答应我这个要求吗?”
我被钟泽说的这么好,我哪还有理由拒绝呢?
于是我一口答应下来,承担起照顾钟泽的奶奶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
钟泽的奶奶住在这个城市的最边缘,那里还没有被城市化,仍旧是一派民风,这让我想起了景巷村,那个充满着无数回忆的地方。
钟泽的家是平房,在一排楼房里显得有些破落,可是这对一个老人来说其实很方便,老人腿脚不便,不适合爬那么多的台阶。
钟泽的奶奶见到我的时候显得很兴奋,她说钟泽很久都没有带朋友来家里玩了。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钟泽很无奈地躲一边去了,我想大概是他根本就不想被被人看到自己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吧,每个人多少都有些虚荣心,就像我,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家庭,我不想别人因为我的境遇给予我同情。
钟泽的奶奶虽然腿脚不利落,可是为了第一次来他家做客的我执意要下厨做饭给我吃,于是她在忙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帮忙烧火。
记忆中的灶膛,带着些许潮湿的柴草。以前我总是要花很久才能把稻草折成一个草把,而且既散乱又难看。我看着燃起的火光,追忆从前,那些小小的幸福不经意地流露在嘴角而不自知。
钟泽端了张板凳靠过来,他说他有点冷,过来烤火。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折着草把。
钟泽说,看起来你很熟练啊。
我说,我没说过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吧,这是每个农村出来的孩子都会的。
钟泽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就说吧,我们那么像。
然后,我没头绪地跟他聊起了我在景巷村的那段回忆,说我如何把当时的山大王打到流鼻血的时候,钟泽一脸惊恐地对我说,幸好我没惹你生气,否则一定被毁容。
我们在灶膛那里哈哈大笑,前面忙着炒菜的奶奶伸过来头来问:“你们在聊什么那么开心?”
我们继续哈哈大笑。
那顿饭温馨异常,我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家的温暖。
回去之后钟泽给了我一个全新的小灵通,是白色的翻盖,在那时候已经算是很高档的了。他说既然我不收那笔钱,他就只好换成实物给我。我本想再次拒绝,他说,留着联系方便,你又没有电话,除了学校之外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于是我半推半就收下了那个白色的小灵通,那是我当时最值钱的东西。
在以后的每个周末,我都会收到钟泽的短信,有时候是他又要加拍几组照片来不及赶回去让我一个人去他奶奶那里,有时候只是简单的问候,简单的嘱咐,比如说天凉要多加些衣服。
我从来都不知道男生会这么腻歪,我无可奈何又能怎样。
于是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坐车去城市的最西边,帮着钟泽的奶奶做些简单的家务,陪她聊天,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还能帮她做什么。老人独自生活是很孤单的,我也能体会这种孤单。有时奶奶跟我讲钟泽小时候的事情,说他小时候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是男孩,常常嚷着要买裙子穿(……)在现在想来他也够前卫的。
当然,她还提到了钟泽的父母。她说他们常常吵架,常常好几天都不回家,那时候钟泽就开始变得叛逆,常常做出一些让人生气的事情,好引起父母的主意,可是他越是这样他的父母越是讨厌他,终于在他进小学的时候离了婚,可是没有一个人要他。虽然法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