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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玲被我甩开,但又不要命扑过来,死命抱我,大喊,:“别,他们是流氓,别惹他们。”
大鸟那边骂道:“你他妈来啊,老子废了你。”
上课铃突然叮铃铃响起,语文老师赵不凡走了过来,看到一群学生围着,便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大鸟瞧了一眼赵不凡,用鼻子哼了一声,给了赵不凡一个白眼,然后迈着八字步走了。
我突然一阵无力,坐了下来,坐到教室的地上,林玲看着我,目光复杂。
这一节课我不知道是怎么上的。平秋月一直都在偷偷看我,我似乎还对她笑了笑,告诉她我没事,她好像也对我笑了笑,但我心思都不在她这,没觉得她笑得其实很好看。
终于下课,我冲出教室,身后,林玲也跟着我跑出来。
楼梯角落里,她叫住我,焦急地对我说:“张进,张进,你不要和他们斗,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是流氓。”
我说:“流氓又怎么?流氓就可以欺负人?我不怕他们。”
林玲一下拉住我的衣角,似乎是怕我跑了,对我说:“我知道你勇敢,真的,他们欺负我时候,全班只有你站出来。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你是学生啊,你不能打架,你是全校第一,你以后会考上清华北大,你这样和他们打架,这会毁了你。”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知道她说得对,便有些犹豫。打架的,确实都不是好学生。
林玲继续开导我:“想想你爸妈,把你送来读书,不就是让你出人头地吗?你如果忍不下这口气,去打架,怎么对得起他们?”
我有些难受:“难道就这么算了?”
林玲说:“有老师,有学校。我不相信他们可以这么嚣张。”
我摇摇头,如果刚开学时候,林玲这么说我到是信,但现在我可不信什么学校老师,老师根本就不管这事,他们讲完课就走,不会管学生是否在学习,学生打架时候,老师都会绕路走。林玲是女生,所以对于这些暴力的事情没有男生了解,一中这学校,这些年早已经改变,变成了一个充斥暴力和交易的学校,我们这届学生,只有前几十名是中考真成绩上来的,其他,都是关系户挖门路而来。这些学生的父母正是这个城市的权贵阶级,市长的儿子,局长的儿子,他们在家里就是祖宗,来到学校里也不肯学习,天天打架斗殴,有他们的老子撑腰,校长老师根本就视而不见。
这样的学校会保护学生吗?我不相信,可我也没有泼林玲的冷水,她是班长,是三好学生。
我说:“如果老师不管呢?他可是打了你。”
林玲苦笑:“打就打了,我会努力忘记这事,我也希望你也忘掉,我不希望你去打架,为了那些垃圾而毁了你。”
我看着她,心想你是女生,可以去忍,没人笑话你,可我是男生!我能忍吗?
上课铃声又响起,走廊的尽头,化学老师吴颖扭着屁股向我们走来,林玲看见,伸手拉我去教室,我却一下挣脱,她看看我,跺跺脚,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对我说:“张进,反正我不许你去,如果你去打架,我就再不理你。”
林玲自己跑回教室,我望着她背影一下呆住。化学老师吴颖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看到我站着,就喊:“张进,快进教室。”
我瞧瞧她,却没进教室,而是转身向楼下跑去。
我第一次没有请假而逃课了,走在操场里,摸着火辣辣的脸,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小到大,我都在宠爱中度过,我想我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但现在似乎遇到了难题。就算当日和二丫被董败类关在地窖里面临生命危险我都没有这么为难。
因为那会我的身边是二丫,二丫会听我话,二丫会对我说,张进哥,我们不怕董败类。我和二丫不言放弃,所以才能从董败类的地窖中逃命而出。
但林玲却让我放弃。她对我说,如果我去打架,她就不理我。
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我成绩好,全校第一,如果和流氓打架,就会陷入到流氓的报复和不停的争斗中,我就会变成坏学生。
我知道打架的后果,我打不过大鸟,大鸟个子比我高,力量比我大,就算我能打过他,他的身后还有光头男。或许光头男的后面还有别人,总之,流氓好多,而我,只有我自己。如果我和他们对立,我也许会比贺大嘴还惨。
更重要的是,我要去打架,林玲就不会理我,我喜欢她,她要是不理我,还不如让光头杀了我呢!
我一个人跑回寝室,躺在床上,我突然很想哭。
但我忍住,我说男人不能哭。
我把头埋在枕头上,我闭上眼睛,心里痛苦挣扎。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林玲,听她的话,忍。
还是,不听她的话?
我犹豫挣扎,矛盾斗争,这样稀里糊涂许久,我竟然睡着了。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走来,定神一看,那人竟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2.021冲冠一怒为红颜
为了庆祝美丽性感的田春花同学生日……今天第二更,各位给点鲜花,好看的要收藏……田春花同学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会在本书中占有很大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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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走来,定神一看,那人竟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我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张进。”
我大怒:“我才是张进。”
他笑了,说:“好,你是张进,不过我也是张进,但这不影响我们的对话,我问你,你喜欢林玲吗?”
我没在意他说他也是张进,见他问,我就回答:“我当然喜欢林玲。”
他说:“你可以为她做一切吗?”
我干脆回答:“当然。”
他说:“也包括死?”
我用力挺了挺胸脯,说:“包括。我为了林玲,可以去死。”
他点头:“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说:“可是她不让我去,她说,如果我去打架,她就不理我。”
那人哈哈笑了,笑得我有些发毛,我发怒骂他:“好笑吗?你笑什么?”
他不笑了,站在那,似乎他心里很多心事一样,半晌,他慢慢地说:“你不懂女人。”
我心里不服气,争辩说:“我八岁就有媳妇了,我怎么会不懂女人?二丫一哭,她妈都哄不好,我一出手,二丫立刻就不哭,我怎么会不懂女人?”
那人说:“我知道,但二丫不是女人,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我说:“林玲也是个小女孩。”
那人一愣,然后笑了,说:“对,林玲也是女孩,但林玲这个女孩和二丫那个女孩可不一样。”
我心说她们当然不一样了,这还用你说。
那人不管我,竟然独自唱起歌来,似乎是唱:“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旋律还很好听的,我高一时候是九二年,那会已经有了很多流行歌曲,比如林玲唱过的《恋曲一九九○》,但这首歌,我却没有听过。
他唱完了,似乎是意犹未尽,对我说:“不要去猜测女孩会怎么怎么样,你只要想你应该怎么怎么样。”
我摸摸头,似懂非懂:“我要怎么样?”
他说:“做自己,才能有女孩喜欢。没有自我,就算成绩再好,女孩也不会喜欢。”
这话有些难懂,我要仔细想想。
那人看着我,却突然问:“张进,你是男人吗?”
我一愣,怒道:“我当然是男人。”
他笑了:“男人要有卵蛋,你摸摸,你有吗?”
我说:“我当然有。”
那人说:“那我来摸摸。”说着就向我扑来。
我大怒,我这东西只有我自己能摸,或者还有女人才能摸,你一个男人来摸成什么道理?我就对他挥出一拳,那拳头一下打中了他,还打入了他的身体里。但他的身体就好像是透明一样,全然不管我打中了他。
我吃惊,这人怎么会这样?
但我却一下被他扑中,感觉嗖地一声,他再也不见。
我奇怪,四下寻找他,他真的没有了,这人来的奇怪,走得更奇怪。
但我却感觉身体发热,浑身大汗淋漓,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我一下子醒了。
坐在那,仔细想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一切对话都清晰无比,我想起梦里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也叫张进的男人说:男人要有卵蛋,你摸摸,你有吗?
我伸手到裤裆里,那硬邦邦的东西已经软了,我捏了捏我的物件,我当然有卵蛋,我还梦遗了呢,这说明我的卵蛋很好用,所以我是一个男人。
我站起来,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是要有卵蛋,如果男人没了卵蛋,那就象被骟了的儿马一样,会变得蔫头蔫脑地没了火气。
我没有被骟,我是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不会做缩头乌龟,不会是被骟了的公马。
就算我打不过别人,也不会让别人侮辱。
我不会怕林玲不理我,如果一个男人在他的女人受到侮辱时候不能保护她,那还算什么男人?
我似乎在一瞬间勇敢起来,我觉得我无所不能,可以坦然面对一切,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一往无前。
想通这一切,我穿好鞋,走出寝室,出了学校,我要去城里。
我要买一把刀,大鸟他们人多,没有刀,就打不过他们。
我挑选着凶器,心情竟然平静无比,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我好像不是去杀人,只是去杀一条咬人的狗。
这条狗咬了我心爱的女孩,让那女孩花容失色,娇颜惨淡。我很心疼,无比怜惜,所以我要杀了这条狗。
刀长二十公分,上好钢材打制而成,上有血槽,冒着寒光,我握在手里,觉得充满了力量,我勇敢无比。
付了钱,用刀鞘隐藏了刀锋,我把它别在后腰上,摸摸那硬硬的存在,觉得我很男人。看看四周,觉得这世界和从前是两个样子。
不知道哪里变了,总之,这世界变了。
回到学校,已是下午,在上第二节课。高一六个班在一楼,高二在二楼,高三在三楼。我顺着楼梯慢慢向上走,我知道大鸟在高三四班。三楼向右,第一个门。那里,他将血溅三尺。
我在他们教室门的小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