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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始终是长辈,该尊重的地方我也是很尊重他的。”
话是这么说,可等到江缇把买来的‘日常用品’送到陈白玖房间的时候,她下手可是一点没留情,招招都往他脸上掷。
陈白玖一一接住之后,故意拱了拱手:“这位女侠果然好功夫,敢问师承何派?”
江缇摊出手:“一共二百三十六元。”
陈白玖从钱包里掏了三张红票子给她,十分大方的表示:“不用找了。”
可江缇从兜里掏出一早准备好了的零钱给他,并愤恨的表示:“下次别让我给你买这些东西!”
陈白玖粲然一笑:“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江缇撇他:“我才不知道!所以每个尺码都给你买了。”
陈白玖自恋的说:“我这么好的身材,你看不出来吗?”
江缇懒得理他,转身要走。
陈白玖又换了副正经的口气,告诉她:“明天早上七点出发,陪老默一家爬山。”
她回头:“你在跟我说话?”
他耸肩:“不然你以为这房间里还有别人?”
她觉得为难:“可我压根不认识他们。”
他不以为然:“世上有谁是一开始就认识的吗?你问问那些天天守在大堂等候差遣的人,谁不想要这个机会?”
盛情难却,她只好回房间准备把手机闹钟调成六点半。
一进门,郭恩琦就告诉她:“你手机响了两次。”
她拿着看了看,一通是家里打来的,另一通是覃焕。
她想起下午出门的时候交代过余管家,让他把自己出差的事情转告覃焕。可能覃焕还没回家,并不知道她已经不在上海了,所以才打电话找她。
她心里有些惴惴的,跑到洗手间给覃焕回电话。
覃焕大概是刚回到家,接上电话,就说:“余管家刚刚告诉我你去张家界出差了。”
她应了声,然后问他:“找我有事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雀跃:“下午和蒋靖允去拍卖会,有条翡翠项链很好看,我买下来了,你应该会喜欢。”
她心里咯嗒了一下,想起之前和文景夏讨论的种种,又想起翁颖,只觉得刚刚跳出的套子,一收紧,又把她给圈了回去。
他长时间听不到她的回应,试着问了句:“江缇,你在么?”
她努力笑了两声,说:“谢谢。”
他没有察觉出异样,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爸来上海了,他说要住上半个月才回北京。”
她倚靠在洗漱台边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微笑着说:“现在还不确定,等定了时间,你来机场接我吧。”
第二天江缇睡过了头,闹钟虽然是订了点,可忘了设定日期,好在郭恩琦自律意识非常强,六点五十醒过来,一睁眼见江缇还蜷在床上,立马把她叫醒。
时间来不及,江缇几乎是清汤挂面的出现在陈白玖面前。
陈白玖本来想损她两句,但老默一家紧跟着就走了出来,他一秒钟变笑脸,忙着给老默介绍江缇。
老默虽然是洋人,但受了他老婆的影响,汉语说得还算通顺,他老婆是典型的八面玲珑型人才,一直主导着话语权,一双女儿也礼貌有加。
江缇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陈白玖打出的老乡牌压根加不上什么分,她最大的用处就是跟着陈白玖“嗯嗯啊啊”两句。
他们一直步行,因为天气还有些冷,山上的人并不太多。
老默的大女儿刚上高中,十分喜爱摄影,尤其喜欢抢拍,陈白玖和她比较熟,两人一路嘻嘻哈哈的,时不时出其不意的给江缇来一张。
结果在半山腰休息的时候,陈白玖发现了问题,拿着相机往江缇面前一摆,小声问她:“你素颜我能接受,可你连笑都不笑,被老默发现了,还以为你对此行有意见呢!”
江缇伸手要去拿相机:“把照片删了吧。”
陈白玖挡开她的手,对着她的脸又拍了一张,说:“我偏要把你这个样子记下来,等以后回想起来,看你后不后悔扫了这一刻美景的兴。”
她只好配合着露了牙齿一笑,他却不稀的:“比哭还难看。”
她觉得他还挺难伺候的,于是做了个鬼脸给他。没想到却被老默看到了,叽里咕噜对着陈白玖说了一通法语。
陈白玖也回了他几句。
江缇听不懂,凑到他跟前小声问:“他说什么?”
“说你像他初恋。”
江缇认为陈白玖纯粹在胡扯,又睨了他一眼。
陈白玖笑着表示:“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只有在和我敌对的时候比较有朝气。”
第32章 夜会(2)
中午在山上吃饭,老默提出下山坐缆车,江缇差点举双手赞成。
陈白玖又鄙视她:“你就这点出息。”
她十分认真的点头:“我就这点出息。”
结果一台缆车六个人坐空间有些窄,所以陈白玖和江缇两人坐另一台。
山上雾大,层峦叠翠,放眼望去,压根看不见缆车的尽头,就只感觉有一条铁链穿在半空中,铁链上边挂着几个小圆罐子。
江缇觉得这种不着地且晃晃悠悠的感觉不太好,但鉴于下山路漫漫,所以一闭眼也就踏上了缆车。让她意外的是陈白玖这家伙原来是恐高的,踏上缆车之后,紧紧抓着铁杆不说,还不许她东张西望,原因是会加剧缆车晃动的程度。
她算是抓到了他的短处,掏出手机录起像来。
“看这边,看这边。怎么样?有没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来,闭着眼睛想象一下,你现在两脚是悬空的,整个人也是悬空的,对了,还伴着一点摇摇晃晃的感觉。你身下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放心,万一掉下去了,肯定能被树枝挂住。”
陈白玖本来就害怕,被她这么一掏腾,差点对着镜头吼:“江缇,把你的手机收好!不然我把你的照片发到台里的网页上。”
江缇这会儿压根不受他威胁,笑着说:“我觉得大家对你的这段录像会更感兴趣。”
陈白玖想起她已婚的事,便说:“你别忘了自己还有什么秘密被我知道了。”
江缇一听这话,连忙把手机收回兜里,笑呵呵说:“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你多留点回忆。”
陈白玖丢了个白眼给她,正想发难,缆车突地停了。
这一下晃动的厉害,江缇没坐稳,滑到座椅边边上,陈白玖怕她掉出去,连忙起身拉住她胳膊。
江缇没想到他还敢起身,说:“这门锁得紧,不会掉出去的。”
陈白玖连忙松开她的胳膊,说:“我是怕你影响了缆车的平衡。”
江缇笑了笑,尽量在不晃动缆车的情况下,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悲催的是,缆车确实停了,还停在距离地面比较高的段落,目测一下,要是这么掉下去,估计会摔个粉身碎骨。
陈白玖这个时候反而沉着了,探出半个头和前边的老默通了个气,确保目前无恙之后,给郭恩琦打电话,让她把情况摸清楚。
郭恩琦很快回了电话过来,说是山下的机械出了点故障,现在正在修理中,乐观估计要一个小时。
江缇很务实的问了句:“悲观估计得多久?”这个问题没有得到陈白玖的回应。她只好自问自答:“别超过两个钟就行。不然天黑下来,这得多恐怖啊。”
结果她就是个乌鸦嘴,夜幕开始降临了,缆车还悬在半空中。
陈白玖心里没底,也不主动说话了,反倒是她觉得这么狭小的空间再加上这么安静的气氛有点诡异,一直说个不停。
最后口干了,她也懒得动嘴皮子了,陈白玖这才笑着说:“现在的你很像以前的你。”
她觉得这话不太通顺,但也懒得反驳,故意说:“以前有新闻报道过缆车事故。那家人。”
他却打断她:“如果缆车下一秒掉下去,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这个假设情景并不好。
她突地想起覃焕来。如果她就这么掉了下去,尸骨粉碎,他会为她掉一颗眼泪吗?大概还是会掉眼泪的,她毕竟是他的妻子,于情于理,于形式,他都应该难过的。其实她也不该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合,只不过彼此都出现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她需要他,而他,也需要她。
她只是有点害怕了。
那天从沈留苏哪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并不是因为误会了沈留苏,也不是因为找不到和覃焕结婚的意义,仅仅是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爱覃焕,算不出年月,算不出开端,甚至算不出深浅。可他有秘密,有太多的秘密,让她无法往前再挪动半分,只想停在原地,维持现状。可怜的是,现状的漏洞越来越多,秘密堆积的太高,总会有遮不住的一天。
如果有一天,翁颖挺着大肚子来找她,她应该保持原配的架势,还是成全一对佳偶?又或者覃焕舍不得眼前和长远的利益,一直把翁颖金屋藏娇?那么她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打破僵局?
陈白玖见江缇一直杵着没动,推了她一把,笑着问:“你还真在思考这问题?”
她还没完全缓过神来,习惯性的把目光投向窗外。风景真是好,虽然黑,但还有些许的月光,零零散散落在山里各处,如果不是悬在半空,真想就这样一直静下去。
他没被搭理,不高兴的说:“你这点不好,动不动就不理人,得改。”
她反问他:“那你呢?”
他不明白:“我什么?”
她重复他刚才的问题:“如果缆车下一秒掉下去,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她懒懒的靠在玻璃窗上,目光散漫,精神也有些涣散,甚至不像是对他提出了什么需要他回答的问题,像是随随便便的一问,回答与否都不重要。
他停了很久,正准备开口,缆车突地又动了。他仿佛是吓了一跳,快速抓着扶手,迫不及待的告诉她:“动了。”
缆车出的状况,使得老默这次的家庭旅行提前画上了句号。
回程的航班,香港的黄格林和他们同回上海。
陈白玖大约和他有些交情,一路上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最后落到江缇身上,问:“江小姐真是不记得我了?”
江缇听了这话,又细细看了看黄格林,仍旧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