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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没敢再动,想听听他后边还会说些什么。可静了很久,也不见他再出什么声响。她猜着他肯定是睡迷糊了,于是没再管,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还是给炮仗惊醒的。
江缇下了楼,外婆先塞了个红包给她,然后王阿姨也给她塞了个,她忙着给两人说吉祥话,却又发觉自己说不来什么好话。
王阿姨把她往屋外推:“小焕正在外边放鞭炮呢。”
她被推到屋外,只觉得鞭炮的声音很大,生出的烟雾也很浓很呛,最要命的是看热闹的小孩子很多,四处跑动,偶有一两个炮仗飙到她身上或脸上,格外的吓人。
也不知道覃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子一掠,挡在她面前,问她:“怎么出来了?快进屋去。”
她原本就不想凑这热闹,二话没说掉头就往屋里走。
王阿姨是爱热闹的人,见她回来了,问:“怎么就回来了?”
她只好说:“外边烟大,熏得眼睛疼。”
外婆凑近了一看,果然眼圈有些红红的,便拉了她的手:“那就别去了,小焕在,肯定能把那些炮仗都放完的。”
结果等放完炮仗,拜年的人就成群结队的往家里来了,大多都是邻里,几十年的老感情,大家一是拉着覃焕话他小时候的趣事,二来也对江缇十分友善。屋子里人满满的,十分热闹。
到了下午,覃焕说要去给老师拜年。他也没带别的东西,就从楼上搬了箱酒。
江缇不大想去,外婆在一旁小声劝她:“是小焕高中的班主任,对他很不错的。既然你都来西安了,就去见个面,徐老师是个好人,不会亏什么的。”
她觉得这话也在理,便和覃焕一道上了车。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除了覃焕,徐老师还有一些学生也在,更没想到的是,徐老师的老伴竟然就是之前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位大妈。
大妈一见江缇就认出她来了,还不等覃焕正式介绍,便拉着她到徐老师面前,说:“这就是飞机上坐我旁边的那位姑娘,听我叨叨了好几个小时呢。”
徐老师之前接到覃焕电话,说是会带着老婆一起来,这会儿明白了个大概,笑着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覃焕的同学也开始起哄:“覃焕,你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现在才带来给我们看,是怕我们抢了去不成?”
覃焕指了其中一名身形肺胖的人,笑着说:“猴子,你是想回家跪搓衣板了吧?”
江缇极少见到覃焕开玩笑,又觉得那位叫猴子的同学圆鼓鼓的身材实在对不起他这名号,不禁笑了。
徐老师在一旁说:“猴子,你看看你,这几年被你老婆养的,还敢叫猴子,人家都觉得奇怪了。”
猴子同学一脸感慨的看着江缇:“想当年我也算是文二班的一枚帅哥,要不是覃焕这小子突然跑去读理科,我也犯不着和小胖他们混,不和他们混,就不会认识我家珠珠,不认识我家珠珠,也就不会被她养成现在这样了。总而言之,都是你老公不对,今晚他必须敬我三杯,我才能消气。”
江缇本来以为到老师家拜年应该是中规中矩的,没想到这一伙儿人完全打成了一片,也难怪大妈在飞机上说自己老伴儿跟学生的关系很好。
江缇没喝酒,大妈怕她在酒桌上无聊,便拉着她到书房,特意挑了覃焕读书时的照片给她看。
大多都是覃焕和今晚出现的几个同学的照片,也有不少徐老师的身影出现。
看得出十六七岁的覃焕和同龄人相比并不太开朗活泼,但笑容还算灿烂,眉眼之间英气十足。
翻到最后有一张十几个人合照,旁边写着文二班,一九九五年秋,运动会。
徐老师手里捧了个奖杯,覃焕脖子上挂了两块奖牌,其它一些人也都挂着奖牌,她觉得站在覃焕旁边,手里拿着鲜花的女孩儿有些眼熟。
大妈瞥了一眼照片,告诉她:“这是姜雁。”又觉得不对,摇头说:“现在应该是叫翁颖了。”
江缇怔了一下,突地想起那天晚上覃焕一直在呢喃着的两个字。
她总是不敢确定到底是哪两个字,唯恐是自己想多了,如今才明白,确实是那两个音不错,可不是小江,而是小姜。
第26章 一刻暧昧(6)
晚饭差不多到十点钟才散场。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飘雪。
一上的士,司机就说:“这雪下得好啊,今年肯定是个好年头。”
江缇抬眼,两旁是古香古色的楼宇,而大片大片的雪花在路灯下飞舞,仿佛每一片都泛着一丝金光,这景致确实是好看。可再好、再美的东西,也总有人不喜欢。
不过这会儿不喜欢这景致的覃焕喝的有些多了,整个人靠在座椅上,睡得十分安稳。
江缇觉得他看不到这雪花也好,说不定这雪花会勾起他什么伤心事,大过年的,还是别给心添堵的好。
回到家,她叫醒他,告诉他到了,要下车。他从车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落在她头发上的雪花,很自然的就抬手拿了那片雪花,呢喃着问:“下雪了?”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好朝他点了点头。
那片雪花在他两指之间融化的极快,眨眼就成了一小块水珠。
大概是因为冻,她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她觉得有些燥意,打断了他的思绪,问:“你没带钥匙的话,我就叫王阿姨开门了。”
他缓过神,看了她一眼,然后拿出钥匙开门。
外婆和王阿姨都已经睡下了,江缇直接上了二楼,又马上洗了个热水澡,身上果然暖和了许多。
从洗手间出来,她看见覃焕坐在书桌前,因为是背对着,没法看清楚他在干什么,只知道大概是在翻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往书柜最低端看了一眼,那本小说还好端端的放在那里,于是松了口气,告诉他:“我睡了。”
结果她也没能睡上觉,因为覃焕一反常态,整个人毫无先兆的往她身上压。从眉毛到眼睛,鼻子到唇,脸颊到下巴,仿佛恨不得每一块皮肤都不放过。
她喘不上气,也推不动他,只觉得满身都被一股酒气围住了。
他是那样的热烈,她却抑制不住的流泪。他终于惊觉,蓦然放开她,隔了片刻,才说了声:“对不起。我喝多了些。”
她也觉得他是喝多了些,却不吭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呆坐了很久,最后下床,打开房门,又轻轻关上,一夜都没有再回房。
第二天才知道覃焕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因为王阿姨一大早就扯着大嗓门问:“小焕,你怎么睡这儿?冷不冷?”
江缇也被惊醒了,可她听不到覃焕的回话,只是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王阿姨当着她的面夸起覃焕来,说:“小焕你可真疼老婆,怕喝多了影响她休息,就自个儿睡沙发。”
来拜年的刘汉西正好听见这话,立马接上说:“以前也没见他有这么体贴,就一专门碎姑娘们心的人,到底是讨了老婆,知道疼人了。”
外婆很是喜欢刘汉西,招呼着他吃糖果,又说让他中午在家里吃饭。
刘汉西嘴里正吃着东西,朝外婆摆了摆手,然后说:“我就想着江缇第一次来咱们西安,肯定有很多地方想去,专门带她出去玩的。”
江缇莫名其妙被点了名,怔怔看着刘汉西。
刘汉西拍了拍覃焕肩膀,冲着江缇说:“西安好歹是古城,别说去秦皇陵墓、华清池什么的,至少城墙总是要去一去的吧?”
王阿姨说:“可昨晚下了好大的雪,外边雪厚着呢。”
刘汉西说:“下雪有下雪的看头,一般人还撞不上下雪游城墙呢。”
外婆觉得这提议不错,便劝江缇:“去外边玩一玩也好。”
江缇倒不是对游城墙有多大的兴致,但在家里也是闲坐着,倒不如出去转转,便同意。
只不过上了城墙,她才觉得还是在家里闲坐着好,因为这上边白茫茫的一片,往前往后都看不到尽头,拍了照也没法跟人说是在西安的城墙上拍的,而且风大,吹得她脸冰凉凉的。
覃焕的兴致似乎也不怎么高,没走多久,就说:“还是找个地方坐坐吧。”
江缇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刘汉西又自告奋勇说:“那咱去吃烤鱼。”
覃焕皱眉:“今天才初二,那店还没开张吧?”
刘汉西笑着说:“我刚回来就已经打听清楚了,人家店压根就没关门。”
事实是,刘汉西根本不只是打听好了,因为店里的老板一见了他,头一句就是:“包厢已经给你们留好了,二楼,靠马路边那间。”
刘汉西朝老板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冲着江缇做出邀请的姿势。
江缇觉得刘汉西这人不但热情,而且真诚,又想起之前他帮自己准备了带给外婆的礼物,种种原因,她一直没能问覃焕,于是等着他把碉藏酒满上杯之后,直接端了酒杯敬他:“谢谢你这么热情的款待,也谢谢你帮我准备的带给外婆的礼物。”
刘汉西听了她头一句话已经端了杯,可听了后边那句之后,皱眉看了覃焕一眼,正要开腔。
覃焕却也跟着端了杯,打断他:“新年快乐。”
刘汉西虽然不明白覃焕的想法,但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笑了笑,说:“新年大家都快乐。”
吃过午饭,刘汉西又拉着江缇四处逛了逛,傍晚回到家。外婆留他吃晚饭。他也不客气,一顿饭妙语连珠的,把大家都逗得十分开心。
等到王阿姨开始收拾碗筷。刘汉西又笑嘻嘻的向江缇讨礼物:“我和覃焕好多年没好好聊过了,不如今晚你把他借给我用用?明天上午你们回北京之前一定把他还给你。”
江缇正愁着昨晚的事情让他和覃焕独处起来会尴尬,刘汉西这会儿提出这要求,她十分大方的表示:“好。”
晚上就只有三个女人在家。
电视节目有些闹,外婆让王阿姨把家里的相片拿出来,其实主要是拿了覃焕从小到大的相片给江缇看。
九岁以前,大多都是覃焕和他妈妈,九岁以后,就是和外公外婆,还有一些同学的合照。她并没有见到那张在徐老师家看到的相片,其它的相片里也没有见到翁颖,倒是有很多刘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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